“你……你你……”唐無病這次的心境已經(jīng)不能用驚異來形容了,看向邢鷹的眼睛中充斥著震驚和不可思議。
爪門!爪門!爪門!
兩個霹雷般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接連炸響!
唐無病的反應(yīng)同樣讓邢鷹目光凝了凝,抱住小狐貍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了幾分,讓滿臉享受近乎睡著的小狐貍迷惑的醒了過來,瞪著大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
示意摸向烏刀的新柔先不要緊張,邢鷹靠到牀頭上,看著唐無病慢慢道:“你是在一年前加入血鷹會的吧,那時候我們剛剛將東三省的黑道勢力整合完畢,地盤的擴大勢必伴隨人手的擴增。爲(wèi)了能夠儘快掌控東三省地下黑道,我們擴張的速度有些過於迅速,對於人員的檢測也難免有些疏忽大意,你就是在那時候加入的血鷹會。
雖然爲(wèi)了在社團內(nèi)混入五龍?zhí)没蛘咂渌麆萘Φ膬?nèi)奸,天刑隊在後期進行了十分殘酷的淘汰,你們這批新人的提升也是必須由天刑隊一手檢驗。可是你……你雖然實力強點,但你的性格和你的爲(wèi)人太過陰沉,讓人十分不喜,再加上你刻意保持低調(diào),所以大半年以來你一直是天狼堂最底層的一名小弟。不過有句話說的很對,是金子總會發(fā)光,你大異常人的戰(zhàn)鬥力最終也吸引了有些人的注意,你的職位也相繼開始提升,並定格在一名掌管五百兄弟的大隊長,在職位的相繼提升中,你的實力更是不斷地給人震撼。
巧不巧的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血鷹會正好設(shè)立了十二鷹子的職務(wù),孫立峰這個出身普通的青年一步登天成爲(wèi)與戰(zhàn)將平起平坐的鷹子,從那時起各個堂口掀起一股挖掘新人的狂潮,你同樣很快進入了狼牙的視線中。也就是從那時起,你更加刻意的表現(xiàn)自己,也是因爲(wèi)你的一些個性和狼牙有些相仿,他越來越看重於你,並在孫立峰的重傷之後最終決定要提名你爲(wèi)鷹子候選人。
本來我也沒有對你產(chǎn)生什麼疑心,起初的時候我對血鷹會內(nèi)能夠出現(xiàn)你這樣的人才感到高興,狄傑對你陰狠的個性更是十分感興趣,甚至於想要將你提入天刑隊。
可就在前段時間,在我們一起征戰(zhàn)黑血盟的那幾天晚上,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一些身法步法以及進攻的套路。我對爪門也算有點研究,我的爪法也融合了爪門的一部分,而你的爪法……和我有些相似。
無病啊無病,你讓我怎麼說你呢。你……太聰明瞭,心計也讓人感到警惕。前七個月默默無聞的潛伏,恐怕就是你躲避天刑隊考察的一種方式吧。之後在天刑隊放鬆了對你的考察之後,你纔開始不鬆不緊的展示你的實力,並一步步有驚無險的向上爬。
說說吧,說說你加入血鷹會的目的。這是我給你的一次機會,我想聽實話。當(dāng)然,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在這指揮部內(nèi)也有天刑隊的成員,相信他們也會幫我解決一下麻煩。”
身子一顫,唐無病本就發(fā)白的臉色更是慘若白紙,看似病弱的身子更是輕輕晃動起來。
“一次機會,好好把握……”
新柔淡漠的開口道:“你也應(yīng)該聽說過天刑隊的手段,只要你進去了,保準能讓你吐出所有。可一旦你真的進了那裡面,你將被扣上敵人或叛徒的頭銜,好好考慮吧。”
沉默了好一會,唐無病略微顫抖的長長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低聲道:“我……我確實來爪門。我是爪門末代弟子中的大師兄,是年青一代實力最強的一個,也是爪門十餘年來最有天賦的一人。本來師門要準備全心的培養(yǎng)我,要將我加入掌門候選人名單中進行培養(yǎng),我也一直是在山林內(nèi)按照師傅的要求潛心修煉。可在去年春天,師傅卻忽然告訴我,師門高層做出了一個決定,要賦予我一個艱鉅的任務(wù),一個必須接受且必須完成的任務(wù)。內(nèi)容就是讓我離開爪門進入世俗界,設(shè)法加入黑道勢力血鷹會,並儘自己的能力往上爬,最終靠近鷹哥你。”
“靠近我做什麼?”
唐無病緩緩搖頭:“不管鷹哥你信也不信,但師門的命令確實是……靠近你,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你。”
這一次輪到邢鷹心頭顫動了,生命去守護……好沉重的詞眼……
暗自輕嘆一聲,邢鷹再次開口道:“你師父叫什麼名字?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他們既然要你守護我,定然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會去算計他們。”
略微猶豫一下,唐無病才道:“趙鴻權(quán)。”
“趙鴻權(quán)?他在你們爪門是什麼身份?”
“長老院五長老。”
“那你……你知不知道傅行空在什麼地方?”邢鷹目光中多了一絲絲希冀與緊張。
“傅行空?”有些無力的唐無病再次精神一振。“鷹哥你……你認識傅行空?”
“你只需要回答我傅行空在什麼地方,其他的你不用管。”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唐無病慢慢搖頭:“掌門師尊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可以說自從我加入爪門以來就沒有見過掌門師尊一次,只是時常聽師父和師門的兄弟們說起師尊的一些事蹟。”
“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沒有,一次也沒見過,不過師門裡面卻有個禁地,聽說禁地外面每時每刻都有五名長老守護著,不論是誰,絕對不能踏入禁地一步,違令者將會將會廢其武功鎖入刑牢。可能掌門師尊在那裡面也說不定,這是師兄們自己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你掌門師尊還活著?”
“這個……我也不確定,聽說師尊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這些年一直沒有康復(fù),哦,對了,好像在兩年前的某個時間有人見到過師尊的身影,那時他是從外面回來,此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身形。所以,現(xiàn)在掌門師尊倒是不是還健在,我也不太確定。”
深吸口氣,邢鷹語氣堅定地道:“告訴我你們爪門的門派所在地。”
“對不起。”唐無病搖頭道:“我們爪門已經(jīng)從江湖視線中消失很多年了,這些年來有不少人都在找我們,但我們一直封山閉門,再也沒有同外界聯(lián)繫。這一次我離開宗門來到世俗界,師門的頭號禁令依舊是不能泄露宗門的所在地。鷹哥,我雖然不知道你與我們爪門有什麼養(yǎng)的淵源,但既然宗門不想讓你知道,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說完後見邢鷹還要詢問,唐無病語氣堅決的道:“希望鷹哥你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爲(wèi)難我,我真的不能說。宗門要求我用生命去守護鷹哥你,我可以辦到,我也願意去做。但宗門的地址……我確實不能說出來。”
見唐無病語氣十分堅決,邢鷹輕輕呼出一口氣,慢慢仰頭靠在牀頭上,無神的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沉默了足足十分鐘後,這纔出聲道:“回去吧,忘了剛纔的事,就當(dāng)什麼也沒有發(fā)生過,我還是你的鷹哥,你還是未來的鷹子,好好幹吧,不少人都在看著你。”
送唐無病出去後,新柔便反鎖房門,不想讓人再來打攪。
“那個傅行空對鷹哥很重要嗎?”坐在牀邊,新柔輕聲道。
緩緩搖搖頭,邢鷹沒有說什麼。再次沉默了片刻,邢鷹才摸摸新柔的短髮:“不是說了嘛,沒人的時候,不用叫我鷹哥。快一點鐘了,午休睡一會。來,躺我身邊,這牀也夠大的。”
俏臉微微一紅,偷眼看了看四周,新柔這才脫下外套,輕輕靠到邢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