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上汽車後,車內人便給了邢鷹一個‘藥’丸,示意他吃下去。邢鷹也沒有猶豫,直接將‘藥’丸送入嘴中。一來這可能就是普通的讓人沉睡的‘藥’物,爲了讓邢鷹忘記沿途的路程;二來要是凱琳婭要想害他,也犯不著用這種低級策略。
果然,在邢鷹嚥下‘藥’丸後沒多久,腦袋便出現昏沉感,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沉睡的邢鷹才慢慢從昏沉中醒了過來。
“吶,喝點水清醒下。”正當邢鷹晃晃腦袋就要睜眼的時候,一個清脆中帶些慵懶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連忙睜眼循聲看去,一張令人稍稍窒息的絕世容顏出現在了邢鷹面前,正是那位氣質與容顏都足以魅‘惑’衆生的皇族公主,凱琳婭。
即便是邢鷹已經見了她一次,心中也有些準備,可再見到妖嬈的時候,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加快幾拍。
好在邢鷹定力驚人,也被慕容清清等‘女’鍛鍊過視覺承受力。暗歎了聲此‘女’實在是禍國殃民,邢鷹開始打量這四周的環境。
嗯?不打量不要緊,這一看之下目光還真抖了抖。與預料中的什麼神秘“仙境”不同,這裡好像是個……包間?!而且空靈的優美音樂聲也從身後傳來,轉身一看,邢鷹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不就是音樂會的現場嗎?自己和凱琳婭所在的這個各‘色’古香的房間,正是音樂會的一間雅緻包間。
邢鷹還真沒想到自己這個曾經的窮學生、如今的劊子手,有一天竟然會坐在這種爲那些“‘精’致人羣”設置的鋼琴音樂會裡面,而且還是在這種情形下。
“先喝點水,能緩衝下‘藥’力。看你的樣子,對這個見面的地點不太滿意?”
喝了口水,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並平靜下來,邢鷹道:“無所謂,反正就是個地方,只是我對這種古典音樂丁點不懂,對這種音樂會的現場感覺有些怪異。”
凱琳婭淡雅的笑了笑,也不往下接話,而是轉口道:“你認識弗雷德?”
“認……”邢鷹剛想開口,眼睛卻忽然定在凱琳婭的肩頭。
不過他可不是被那片雪白吸引,而是被肩頭上那個……小白鼠給扯住了目光。
說是小白鼠,其實說是小松鼠可能會更爲恰當些。小東西一身如雪的‘毛’發,這種白‘色’不像小狐貍那樣如‘玉’般溫和,反而白的有些耀眼,彷彿身上有光芒照‘射’一樣。前半身和那種市場上賣的小白鼠相差無二,只是比那些小白鼠更加可愛吸引人;可他的後半身上面卻甩動著一個蓬鬆的大號尾巴,‘毛’茸茸的想個玩具,簡直就和它的身體一般大小,雖然看似滑稽,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抱住撫‘摸’。
單論這幅乖巧可愛,和小狐貍小時候十分相似。
不過小東西最爲吸引邢鷹的卻不是它的可愛,而是……這丫竟然在挑釁小狐貍!!
小白鼠直立立的站在凱琳婭香肩,兩個仿似透明的小前爪人‘性’化的‘交’叉‘胸’前,烏溜溜的大眼睛則是直勾勾的盯著小狐貍,紅紅的小舌頭時不時的向對方吐一吐,好像是在扮鬼臉。
反觀小狐貍雖然懶懶的盤在邢鷹肩頭,但圓圓的大眼睛也是直直盯著對方,喉嚨裡時不時來聲低沉的嗚嗚聲,好像是在警告那個小白鼠似地。
凱琳婭展顏一笑,伸出纖細‘玉’指輕輕點了點肩頭小白鼠‘精’巧的鼻子,將它拿到手中輕輕撫‘摸’,小傢伙先是橫了眼小狐貍,然後滿臉享受的閉上了眼,那種神情根本就不像是個動物能夠做出的,幸好有了小狐貍這個參照,要不然邢鷹非失態不可。
“兩個小傢伙從剛開始就對上眼了,還真是天‘性’敵對。”凱琳婭撫‘摸’著小白鼠光滑的皮‘毛’,海藍‘色’的眸子裡浮現出些許寵溺。
深深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傢伙,邢鷹道:“你這個小老鼠不太簡單啊。”
“小老鼠?”凱琳婭微微擡了擡眼,搖頭一笑:“它可不是那種低劣的動物,它啊……是上帝的寵兒,是造物主的恩寵,就像你肩頭的那頭撕風狐一樣。”
心中一動,邢鷹將小狐貍抱到懷裡,問道:“你知道我這小狐貍的來歷?”
“知道啊,當然知道。我知道的東西或許是你們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瞭解或者想象的。這大千世界裡,神奇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有些東西在人們認知中只是存在於想象之中,有些東西甚至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不過我可沒義務向你介紹什麼,要想了解的更多,要想看得更遠,需要你一步步的向前邁,一步步的向上登。普通老百姓,只能奔‘波’於錢財與名利,庸庸碌碌看不到世界的彩‘色’。
走的越遠越高,你所要面對的也就越多,所能瞭解的東西也將相應的增加,就好比這些神奇的動物一般。它們生長在密林的最深處,體內流淌著動物間最高貴的血統,是天生的王者,單論智商甚至已經*近人類。”說著,凱琳婭的目光放到小狐貍身上。“一般來說,在現如今的社會裡,它們只是存活於某些特定的區域,與某些特定的人羣爲友。而你邢鷹能夠得到撕風狐,並且與它‘交’好,實話實說,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看了看老實窩在自己懷裡,也在享受自己撫‘摸’的小狐貍,邢鷹眼中閃過些許莫名的複雜,但卻沒有繼續向凱琳婭詢問。
與當日初次相見不同,今天的凱琳婭雖然由內而外的散發著那種‘惑’‘亂’衆生的魅‘惑’,嘴角也時不時掛上‘迷’人的笑容,但不論是語氣裡還是瞳眸中,都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倒不是她刻意表示出來的,而是那種自小培養的高貴氣質讓她無形中高了邢鷹好幾個等級。
就如同古代的皇家公主與普通的農民,僅憑氣質的流‘露’就能讓兩者天差地別,是一種無形無意飄飄渺渺的威壓,來自靈魂,來自內心。
初次相見的時候,凱琳婭體內的魅‘惑’多於高貴,讓她看起來如同綻放的黑‘色’玫瑰;而今天的她卻是高貴遠多魅‘惑’,冷意與威嚴中讓邢鷹頭次體會到“皇族公主”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凱琳婭點點小白鼠鼻子,再次開口。
“以前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
“當然,救命之恩嘛,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爲好朋友。”凱琳婭看不清喜怒的道:“邢鷹啊,你這次可是讓殺手工會丟了個大臉,順帶著也向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甩了巴掌。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對你做出點懲罰?”
悄悄咬咬舌尖,儘量讓自己恢復平日狀態,緩緩吸口氣後邢鷹呵呵一笑道:“凱琳婭公主你說笑了,殺手工會只是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狗圈,根本沒有資格與你們相提並論。如果我讓他們丟臉就相當於讓你們受辱的話,這豈不是無形中降了你們的等階?他只是他,你們是你們,如何能夠‘混’爲一談。”
凱琳婭眼中微微閃過幾絲訝異,看向邢鷹的目光也變得有趣了。雖然看起來邢鷹這是在恭維,但在高擡自己的時候,卻將他給遠遠撇開,如果自己再去追究的話,倒顯的自己不夠大度了。
“你真人還真有趣,不僅在打仗上有些天賦,嘴皮子功夫還‘挺’厲害。好了,不逗你了。聽說你找我有事,談談吧,距離音樂會結束還有一個小時整,談話到時候結束,希望你能自己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