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人的冷嘲熱諷,還有其他人的嘲笑,張?zhí)焖局皇堑恍Γ秃孟窬G毛他們?nèi)⌒Φ母静皇撬粯印?
看到張?zhí)焖具@樣的反應(yīng),綠毛等人頓時覺得一陣無趣,笑了一陣之後就都停了下來。
而這時,張?zhí)焖緟s突然問了一句:“大炮,我問你,如果在道上混,靠什麼才能出人頭地,成爲(wèi)一方豪強(qiáng)?”
大炮沒想到張?zhí)焖緯蝗粏柍鲞@樣的問題,想了想之後纔不確定的回答道:“靠頭腦?”
張?zhí)焖静恢每煞竦男α诵ΓD(zhuǎn)頭問綠毛:“你說呢?”
“當(dāng)然是能打能殺!”綠毛想也不想就說道。
“昆哥呢?”張?zhí)焖纠^續(xù)問道。
陳昆答道:“我覺得是靠義氣。”
張?zhí)焖緬吡艘谎燮渌耍骸斑€有你們,也說說看吧?”
有人說道:“靠運氣!”
也有人說:“靠背景!”
還有比較聰明的說道:“我覺得昆哥、綠毛,還有大炮都說的不錯,要想出人頭地,既要頭腦好,又要能打敢殺,當(dāng)然,也要講義氣……”
總之是各抒己見,衆(zhòng)說紛紜。
而綠毛看到張?zhí)焖疽恢痹谀茄e笑個不停,忍不住語氣很衝的問了一句:“那你覺得靠什麼呢?”
張?zhí)焖拘Φ溃骸澳銈冋f的都這些方面都很重要,但是在我看來,要在道上混,最重要的是錢!”
“錢?”衆(zhòng)人面面相覷。
“對!”張?zhí)焖究隙ǖ狞c頭說道:“一個人就算沒有頭腦,不敢打也不敢殺,而且不講義氣,這都不要緊,只要有錢,這些都不成問題。”
他問綠毛:“毒蛇幫的黑子跟曹大志誰更能打?”
“當(dāng)然是黑子。”綠毛想也不想決了答案,可是他剛說出答案,就猛然一愣,然後訕笑著不再說話了。是啊,黑子的確比曹大志能打,可是後者纔是毒蛇幫的一號人物,而前者說來好聽是二號人物,但其實不過就是一金牌打手而已。所以能打之人雖然容易出人頭地,但是最終並不一定就能成爲(wèi)老大。
見綠毛不說話了,張?zhí)焖居中ν笈冢骸按笈冢愀G毛誰的頭腦更好?”
大炮聞言後一愣,然後也是訕笑著不說話了。
他當(dāng)然自認(rèn)爲(wèi)自己的頭腦要比綠毛更好,可是在他們這羣人當(dāng)中,他的地位卻比綠毛要低得多。
張?zhí)焖居殖惱バα诵Φ溃骸爸领读x氣,運氣,背景,這些東西雖然很重要,但是在我看來還是沒有錢重要。只要有錢,你可以招攬大量頭腦好的人爲(wèi)自己服務(wù),讓他們爲(wèi)自己當(dāng)軍師。只要你有錢,那就可以招攬無數(shù)能打敢殺之人爲(wèi)自己當(dāng)打手。只要有錢,你可以收買強(qiáng)大的實力作爲(wèi)自己的背景,至於義氣跟忠誠,有句話我覺得說的很對,這世上無所謂忠誠,只是因爲(wèi)背叛的籌碼太低。”
聽了張?zhí)焖敬搜裕惱サ热硕几械缴钜誀?wèi)然。
就像毒蛇幫的老大曹大志,原來也只是一家小餐館的老闆。
後來他將餐館賣了之後,然後跟人合夥開了一家KTV,後來當(dāng)他賺了一些小錢之後,纔開始招攬一些混混當(dāng)小弟,但是最初的時候,曹大志在道上根本一點名氣都沒有,就跟陳昆他們現(xiàn)在差不多,可是當(dāng)曹大志開始涉及毒品,在很賺了一筆之後,手下的勢力頓時開始急速膨脹起來。等到現(xiàn)在,他建立的毒蛇幫更是成爲(wèi)了天南市的一方霸主。
反觀陳昆他們,以前是不入流的混混,現(xiàn)在依然還是不入流的混混,之所以這樣,還不就是因爲(wèi)囊中羞澀的緣故。
他們當(dāng)然也想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可是別人一看跟你混一點錢途都沒有,憑什麼願意跟你呢?
而毒蛇幫雖然很少招人,但是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混混想要加入他們,這還不是因爲(wèi)加入毒蛇幫更有錢途的原因。
“可是就算錢很重要,那又怎樣?你現(xiàn)在跟我講這些大道理又有什麼目的?”綠毛反問道。
而陳昆他們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是啊,錢很重要這個道理他們不是不明白,但是爲(wèi)什麼張?zhí)焖敬藭r此刻要對他們提及?
難道……
“難道你要送錢給我們不成?”綠毛諷笑著說道,他倒是無意間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張?zhí)焖拘χc頭:“沒錯,之前我就說過,我會給你們一個出人頭地的機(jī)會。而這個機(jī)會就是,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們提供足夠的錢用來招攬人手和購買武器,而我希望你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展起來一支能讓我滿意的勢力……”
聽到這裡,衆(zhòng)人頓時驚呆了,都以爲(wèi)是自己耳朵出錯。
而綠毛更是誇張的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搞笑,你給我們提供足夠多的錢?這錢是你的零花錢嗎?呵呵,真是搞笑,你能夠給我們多少錢?幾百?還是幾千?”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都覺得張?zhí)焖臼窃诟麄冮_玩笑。
也難怪他們會不相信,因爲(wèi)張?zhí)焖静贿^只是一名高中生而已,聽他說出這樣的話,感覺還真是很違和。
但是有人沒笑。
那就是陳昆和大炮,因爲(wèi)他們兩個不像綠毛和其他人那樣對張?zhí)焖拘挠袛骋猓运麄兡軌蚋碇堑姆治鰡栴},而他們雖然與張?zhí)焖窘佑|的不多,但是本能覺得張?zhí)焖緛K非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幾百幾千我沒有,不過你們看這些夠不夠?”
說完,張?zhí)焖倦S手將背後的書包取下,然後拉開拉鎖,將其扔在牀上。
“啪!”
隨著書包重重的落在綠毛的牀上,一紮扎百元大鈔先後從書包的開口處掉落出來,幾乎灑滿了整張病牀。
“啊?”
所有人的眼睛此刻都陡然瞪圓,並且全都一臉呆滯的望著牀上撒落的近十紮鈔票,而這很顯然僅僅只是一部分而已,只看書包鼓鼓囊囊的樣子,就知道里面肯定裝滿了錢。
此時綠毛臉上的表情顯得最爲(wèi)可笑,除了驚愕和震驚,以及難以置信之外,還有一絲尷尬的神情。
也是,剛纔他還在取消張?zhí)焖荆f他只能拿幾百幾千出來,可馬上張?zhí)焖揪退α藥资f出來,這臉打的,簡直是啪啪啪的響啊!
病房內(nèi)頓時陷入到死寂當(dāng)中。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jì)之久,這才聽到有人”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唾沫。
而這聲音頓時將所有人從呆滯中驚醒。
此時,陳昆等人都忍不住將目光從書包上面轉(zhuǎn)移到了張?zhí)焖镜纳砩稀?
“天啦,這小子不但超級能打,而且還能隨隨便便用書包背個幾十萬在外面晃盪,好像把錢不當(dāng)錢一樣,這樣的人真的是高中生嗎?而這樣的高中生就只能用‘妖孽’一個詞來形容!”
面對這樣的妖孽,就連之前一直顯得桀驁不馴的綠毛,此時也收回了身上的鋒芒,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之色。
而大炮則在心裡激動不已的大聲叫喊:“沒錯,我果然沒有看走眼,張哥的確是與衆(zhòng)不同啊,看來昨天我選擇投靠他是絕對正確的選擇,這下我們終於有出人頭地的機(jī)會了!”
話雖如此,他內(nèi)心所受到的震撼並不比其他人要弱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