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門現在已是一片荒涼,往日風光無限的兄弟門人現在三兩一堆,無精打采地坐在一起,仿佛沒了主心骨一般,年輕人竟然也失去了活力。秋無痕的死,讓整個兄弟門接近崩潰,門內分了好幾派,有主張與七家拼命的,有主張和解的,畢竟七家的無殤少爺也死了,也有主張回Z市,選新的門主以圖東山再起。總之,各派之間相互敵視,若不是秋無痕還未斂葬,恐怕兄弟門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了!
毒佛今天打扮比較普通了一些,走到三里屯別墅外,并沒有直接從門口進去,而是走到門口一個青年身邊,輕聲道:“這位兄弟,請問兄弟門的野豬是不是在這里呢?”
那青年抬頭看了毒佛一眼,隨口道:“是的!”
“哦,我是他一位老朋友,不知道能不能麻煩這位兄弟幫我進去通報一聲?”毒佛說著,從身上摸出幾張鈔票遞了過去。這個年代,有錢就是好辦事,收到錢,那青年態度立刻變了許多,訕笑著站起身,道:“先生您請稍等,我這就進去找野豬哥。對了,先生,您……您怎么稱呼?”
毒佛輕聲道:“呵呵,你把這個交給他,他自然就清楚了!”說著,又隨手遞給了這青年一張紙條。
“好的,沒問題!”青年拿著紙條匆匆走進了別墅,毒佛則走到青年剛才的位置坐下了。那張紙條是他自己寫的,內容很簡單:我能解你身上的毒!不過,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野豬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因為這關系到他的性命。
果然,過了不到十分鐘,那青年又匆匆從院內走了出來,一見到毒佛便立刻喜道:“我家野豬大哥有請,先生請跟我來!”說著,在前帶著毒佛走進了院子。
院子里現在到處掛著白布,最中間的主樓外堆滿了花圈,樓前還站了不少頭上纏著白布的人,不消說,最里面肯定是秋無痕的靈堂。看到這里,毒佛嘴角不由閃過一絲冷笑,在心里暗道:秋無痕,老子現在就來接手你的一切,你也可以安息了!
那青年領著毒佛從旁邊的小道走到里側一棟小樓,而后指著大廳低聲道:“我家野豬哥就在里面,秋門主還未斂葬,他不方便出來迎接,先生請自己進去吧!”
“嗯!”毒佛點點頭,心里倒是對野豬這做法比較贊同。當下走上階梯,伸手輕輕推開房門,緩步走進客廳。
客廳里的簾子都在拉著,看來野豬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屋里發生的事,不過這也很合毒佛的心意,再沒有完全控制住兄弟門的時候,這件事還是保密一點比較好!
毒佛剛走進客廳,客廳里又傳來一個腳步聲,毒佛轉頭看去,剛好與正從門口走過來的野豬對視了一眼。野豬有些錯愕,仿佛未料到竟然能看到毒佛,毒佛卻是一臉的淡然,輕笑道:“野豬兄弟,你好啊,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野豬驚愕的面色只保持了一會,旋即恢復平靜,緩步走到毒佛面前,道:“坐!”
“謝謝!”毒佛淡笑一聲,轉身坐了下去,而后看著野豬,卻不說話,他在等野豬先開口,這樣表示野豬沉不住氣了。野豬沉不住氣,那也就表示他陷入被動了!
“聽說毒佛先生能解我身上的毒!”果然,野豬沉不住氣了,他看著毒佛,沉聲道:“可是,我這毒是鄧伯下的,據說這是蠱毒,除了下毒的人,基本沒有二人能夠解毒,毒佛先生雖然使毒高明,恐怕也未必能解了這毒!”
“哈哈哈……”聽到野豬的話,毒佛不由大笑一聲,道:“鄧伯?你覺得他會用毒嗎?你說的不錯,蠱毒這種東西,除了用毒的人,天下幾乎是沒有二個人能解毒。下毒的人是我,所以,除了我之外,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解掉你身上的毒!”
野豬奇道:“這么說,毒佛先生也是鄧伯的人了?”
“話不能這么說!”毒佛搖頭道:“我和他只是合作關系,為了利益而走到一起,并沒有誰是誰的手下這個說法!”說著,看了野豬一眼,心中有些詫異:按理說野豬最關心的應該是解毒的問題,可他為什么問起了自己和鄧伯的事呢?
“是嗎?”野豬緩緩點點頭,接道:“卻不知兩位到底是為了什么利益走到一起的呢?”
“這就不便說了吧!”毒佛沉聲道:“我來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想死,還是想活呢?”
“毒佛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螻蟻尚且貪生,又何況我呢!”野豬搖頭道:“只是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毒佛先生到底為什么要給我解藥呢?”
“很簡單,只要你聽我的話,解藥絕不是問題!”毒佛說著,從身上摸出一粒藥丸扔到了野豬面前,道:“這顆藥丸可保你一周時間,這就是我的誠意,不知道野豬先生有沒有誠意呢?”
“看來毒佛先生是想掌握整個兄弟門了!”野豬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藥丸,沉聲道:“那毒佛先生為什么一個選上我呢?”
“兄弟門中毒的這五個人,唯有你最貪圖享受,當然也應該是最怕死的人了!”毒佛滿臉的得意,不過,話剛說完,面色突然一變: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個選上的是他呢?難道他與其他四個中毒的人有聯系?
“我靠!”野豬隨手將那顆藥丸塞進嘴里,而后瞪著毒佛怒罵道:“他媽的,你他媽的才最怕死呢!”
面對突然暴走的野豬,毒佛不由愣了一下,隨后起身怒道:“你……你是想選擇死了?”
“死?哼,還不知道誰死呢!”野豬話音剛落,樓上便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毒佛面色大變,指著野豬沉聲道:“你竟然埋伏人!哼,你也太小看我毒佛了吧,如果沒有把握,我會一個人來找你嗎?”
“哈哈哈……”野豬大笑:“那你猜你今天能不能走出去呢?”
“哼!”毒佛將一只手伸進了口袋,冷聲道:“就算秋無痕活著的時候,我也從未將你兄弟門放在眼里,現在單憑你就想嚇唬我嗎?”
“真的不怕我嗎?”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府一般。
聽到這聲音,毒佛不由全身一顫,下意識地道:“秋無痕!”說著,抬頭往樓上看去,從樓上緩緩走下來的那人不是秋無痕是誰!?
就在毒佛目瞪口呆的時候,秋無痕已從樓上走了下來,正站在他對面,看著半晌都沒有扎眼的毒佛,輕笑道:“毒佛先生,你好啊!”
毒佛強撐著鎮定,顫聲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秋無痕一邊逗著懷里的小蛇,一邊輕笑道:“呵呵,不裝死,又怎么能引出你呢?”
“你……”毒佛面色大變,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隨手一抖,一股白煙直朝秋無痕罩去,而他自己則借著這個機會轉了個身,匆忙往門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