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搶到香囊?”一個小賓館裡,太子焦急地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鄭志健路十步等人,與秋無痕一樣,他也是今天到杭州的,不同的是,他身上既沒有香囊也沒有請?zhí)懿荒軈⒓诱杏H就要看鄭志健能不能給他搶到香囊了。
“當然拿到了!”鄭志健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香囊,見到那個香囊,太子不由大喜,忙伸手笑道:“拿來,快拿來,給我看看!”
鄭志健並沒有將香囊遞回去,而是先走到牀邊,牀上躺著的正是那個高先生。他現(xiàn)在的情況比鐵血葉知秋中毒的時候好不了多少,雖然身上沒有出冷汗也沒哆嗦,但他滿身的肌肉好像都抽筋了一般,不斷地往一起抽搐著,身上的皮膚竟然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紅色,好像身上的血液正通過毛孔在往外滲似的,看起來極爲恐怖。現(xiàn)在三個小時的時限差不多快到了,看樣子高先生已是離死不遠了,鄭志健不敢怠慢,匆忙拿出秋無痕給他的解藥喂高先生吃下。
薛老頭的確不是蓋得,解藥剛進肚,高先生身上的皮膚便直接轉(zhuǎn)爲常色,抽搐的肌肉也緩緩展開,高先生本人也基本恢復(fù)平靜,看來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見高先生沒事,鄭志健方纔放心一些,轉(zhuǎn)頭看了看眼巴巴跟在自己身邊的太子,輕輕笑了笑,道:“太子哥,香囊我已經(jīng)替你拿到了,可是你答應(yīng)我們的事什麼時候能做到呢?”
太子急道:“鄭先生,我不是讓大飛幫你們收集情報了嗎?”
“太子哥,你的記性好像不怎麼好啊!”鄭志健淡然一笑,掂了掂手裡的香囊,慢條斯理地道:“當初咱們約定的是仗著你太子在三爺身邊的地位爲我們蒐集情報,然後找機會扳倒南霸天。而我們則負責(zé)幫你搶到秋無痕手裡的香囊,助你成爲徐家的女婿。可是,你答應(yīng)我們的事還沒做到,我們又怎麼能幫你成爲徐家的女婿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子有些怒了:“扳倒南霸天豈是一天兩天的事,可招親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我再不去,以後就沒機會成爲徐家的女婿了。我答應(yīng)你們的事是一定會做到的,就算成爲徐家的女婿,我也一樣會爲你們蒐集情報,不過你們也得表表誠意,先幫我把我的事做完吧!”
“不好意思!”鄭志健笑道:“太子哥,我想你還沒明白這件事。南霸天和三爺都選定秋無痕成爲徐家的女婿,如果這個時候被我們搶走的香囊出現(xiàn)在你手上,你猜他們還會相信你嗎?到時候你又用什麼來替我們蒐集情報呢?”
“這有什麼!”太子不以爲然地道:“反正他們只是想讓親近的人成爲徐家的女婿,不管我還是秋無痕成爲徐家的女婿,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若成爲徐家的女婿,以我乾爹的關(guān)係,南霸天肯定會轉(zhuǎn)過頭來巴結(jié)我,而且到時候秋無痕那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就算你們不動手殺他,他也沒地方可藏了,你又何必去管這麼多沒用的呢!”
“呵呵……”鄭志健嘴角閃過一絲譏笑,輕聲道:“太子,外面的傳聞不錯,你的確是個廢物,徹徹底底的廢物!”
“你他媽什麼意思?”太子頓怒,若不是礙於打不過鄭志健,恐怕早就上去開打了,現(xiàn)在也只能一拍桌子,怒道:“怎麼了?姓鄭的,你是不想跟我合作了嗎?實話告訴你,沒有我合作,你們永遠也別想知道南霸天的秘密!”
“你未免太高擡自己了吧!”鄭志健搖了搖頭:“太子,你知道大飛爲什麼一直都查不到南霸天的絲毫消息嗎?”
“爲什麼?”太子忍不住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有點奇怪。
“因爲南霸天早就對他起疑心了!”鄭志健冷聲道:“南霸天一直在防備著大飛,甚至包括你老子元史一,你真的以爲南霸天是個傻瓜嗎?實話告訴你,他比任何人都精明,太子,就算一萬個你,也絕對鬥不過南霸天的一根手指頭!”
“怎麼……怎麼可能?”太子愣了一下,隨後怒道:“你放屁,就算南霸天防備著大飛,我乾爹難道也會防備著他嗎?”
“嘿嘿,你乾爹雖然不會防備他,但他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透漏出去的,就連你老子元史一都別想知道這件事!”鄭志健瞥了太子一眼,沉聲道:“南霸天的圖謀實在太大了!不過,試問天下,又有誰能有南霸天這樣的霸氣?”儘管說的是自己的對頭,但鄭志健語氣裡還是帶著一絲絲的崇敬。能用自己的氣度征服自己的對手,這纔是真正的王者!
“他……他到底在圖謀什麼?”太子也有些詫異了,看了鄭志健一眼,低聲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鄭志健笑而不語,反倒是上下打量了太子一番,淡然道:“太子,你有沒有發(fā)覺一件事,現(xiàn)在的你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沒有半點用處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子心中一驚,他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但凡沒用的人,下場都是死!
“呵呵……”鄭志健輕輕捏了捏手骨:“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話!”
“我……我明白什麼?”太子身體都開始哆嗦了,如果現(xiàn)在對方真要殺他,他可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啊。
“既然你已沒有什麼用處了,那處理你的最好辦法就是殺死你!”鄭志健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那個白臉青年已緩步向太子走了過來,太子只驚得渾身哆嗦,這時方纔明白自己犯的大錯。與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等等……”就在白臉青年手中的刀快落到太子身上的時候,太子猛地擡起了頭,不甘地問道:“如果……如果我?guī)湍銈儾榈侥习蕴斓氖拢銈儭銈兪遣皇且粯訒⒘宋遥磕銈儭銈兏緵]想要幫我成爲徐家的女婿!是不是?”
鄭志健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太子眼神變得絕望,仰頭嘆道:“鄭志健,你好狠!”
“不要怪別人狠,要怪只能怪你蠢!”鄭志健看了白臉青年一眼,青年立刻舉起手中的刀向太子脖子上砍去。太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現(xiàn)在心裡甚至沒有絲毫驚懼,反而有些愧疚,不是愧疚自己爲什麼會相信鄭志健的話,而是愧疚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或者,人只有到死的時候纔會懺悔自己的一生吧,只是,這是不是有點太遲了呢?
“唉!”就在白臉青年手裡的刀快劃到太子脖子上的時候,一聲淡淡的嘆息突然在室內(nèi)響起,聲音好像在每個人耳邊響起一般,白臉青年身爲殺手的本能反應(yīng)立刻起到作用,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不過,他手中的刀還是不偏不倚地劃過了太子的脖子。
“撲通!”太子連著屁股下面的椅子翻倒在地,脖子上涌出的鮮血瞬間便將地面上的地毯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