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柔情的男人,恐怕都不喜歡以前那喊打喊殺的那一套了,能和平解決是最好不過的事兒。
“黑管事,我們采用這樣的辦法,豈不是會被其他的幫派的人笑話,這好嗎?”其中一名堂主,有些愕然地提出疑慮。
“沒錯,我們帝尊天下,怎么說也是道上的龍頭,怎么能被其他的小幫派看低看輕?”其他堂主也跟著附和。
黑宴掃了大家一眼,唇邊泛起一抹透著嘲弄的諷刺冷笑說:“沒聽說過以德服人?難道大家一把年紀了,還想拖著老骨頭上戰場,去打去殺?不想為自己的后代積陰德?”
大家一聽這話,頓時面面相覷了。
靠,混他們這一行的,不就是注定了在刀光劍影,槍林彈雨中求生存么?
誰混道上的,還能安逸地生活的?
“我覺得黑管事說的有道理,現在是信息社會了,說打說殺的那一套已經過時了,我們不能一輩子都留在黑暗社會里,就算我們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后代子孫著想。”玄武堂堂主北堂痕,若有所感地說。
“北堂堂主說得有道理,大家就按照這個想法,好好想想,有什么好的建議,至于之前那些血腥暴力的,就不休提了,當然,如果你們想被少主罵,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就這樣吧,我去吃飯了。”看一下時間,小奈送愛心便當的時間也到了,黑宴也不想讓他多等自己,便揮手離場了。
剩下一群老臣子,面面相覷,聽黑宴怎么一說,帝尊天下豈不是要改革了?
通常改革的推行,都是踩著無數的尸骨而前進的,正所謂,一仗功成萬骨枯,難道他們安逸到頭了?
大家議論紛紛,一下子變得人心惶惶了。
再說,司徒潛匆匆離開了會議室,剛回到辦公室里,立即就見到面前一抹粉色的身影撲過來,嗅到那熟悉的淡淡的清香,他沒有猶豫,馬上就伸手穩穩地接住她。
涼梓撲進他的懷里,兩條手臂緊緊地抱住他的勁腰,把臉埋進他的懷里,半響沉默不語。
見到她這反常的舉動,司徒潛皺了皺眉頭,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撫著。
他并沒有主動問她發生什么事,而是等她慢慢平靜下來,她能跑來找他,肯定是有話要跟他說的。
過了半響,涼梓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咬著下唇,望著他,聲音因為壓抑而變得沙啞不已,說:“今天我去找媽咪了。”
司徒潛皺眉:“不是讓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他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后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涼梓喝了兩口熱水,眸光有點黯然:“她和涼心在我老爸那里,是老爸讓我過去的。”
司徒潛臉上掠過一抹驚愕的神情,涼秋琛居然讓唐梓韻跟他的兒子,到涼秋意那,這不符合邏輯啊。
“我去逼她做選擇了,有那老狐貍就沒有我,如果她選擇那個老狐貍,我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老爸責怪我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很不孝?”涼梓說著,有點激動,有些不安地望著他。
司徒潛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摩挲著,放輕了聲音說:“告訴我,為什么突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知道,她不會無端端的去為難唐梓韻,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涼梓咬著下唇,水眸盈盈地迎視著他的視線,半響才說:“你得答應我,冷靜的聽我說。”
司徒潛眼眉一挑,戲謔地說:“怎么,不相信我的控制能力了?”
“在別的事情上面,我是相信你,但是我也相信,你等到這話之后,一定會很生氣,很想殺人。”她太了解他了,在這個世界上,他最緊張的,就是她的事兒。
司徒潛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她說這話,證明發生的事兒,肯定是很嚴重,他以輕松的語氣說:“我答應你不生氣,你說。”
“你答應過我的,不要反悔哦。”涼梓不放心地盯著他說。
“好,不反悔,要是我做不到,就是小狗。”司徒潛沉聲說。
涼梓聞言,這才慢慢地說:“我今天出去,在逛百貨公司的時候,碰見了紅滿雪,她告訴我,我們舉行婚禮的那天,綁架我的人,除了她,還有我的二叔涼秋琛。”
司徒潛的眸光頓時一閃,拳頭瞬間攥緊,咬牙:“你說,涼秋琛也有份綁架你,置你于死地?”
涼梓點了點頭說:“是紅滿雪親口說的,涼秋琛跟她一向并沒有什么仇恨,我想,她應該不會騙我。”
“可惡,涼秋琛,你這個老狐貍,我要殺了他。”司徒潛的眸子頓時發出猩紅的狠厲光芒,一掌拍在茶幾上,那一張質量頂級的茶幾,頓時啪的一聲,居然碎裂了。
涼梓頓時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抱住他,焦急地說:“你答應過我不生氣的。”
“不生氣?他要殺你,我還怎能冷靜,混賬東西,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司徒潛雙目盡赤,那一團在心頭燃燒的火焰,哪里還能熄滅得了,一把推開她,踩著怒氣騰騰的步伐,就往外面沖出去。
“司徒潛,你答應過我的不能沖動行事的,你冷靜點。”涼梓見到他沖出去,趕緊追上去,大聲說。
“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殺了他。”司徒潛扔下一句話,跳上車,便徑自開車離去了。
“司徒潛……”涼梓頓時驚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趕緊上了司機的車,焦急地說,“快,追上去。”
司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不過也不敢問,只得聽命令,追上司徒潛的車,但是司徒潛的車技,誰能敵?
不到幾分鐘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可惡,他怎么開那么快?司機,快點轉右邊,抄捷徑。”涼梓大聲說。
“夫人,少主他車開得那么快,就算咱們抄捷徑也追不上啊。”司機立即苦哈哈地說,他們少主跟車神不相伯仲,豈是他能追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