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程金玉那化了夸張眼影的眼睛里也冒火了,從小打到,嬌生慣養,還沒試過如此當眾被人掌摑,面子如何掛得???
“不認識我了?該打。這該死的女人,在對她做了那么過分的事兒,她竟然敢忘記了她,涼梓壓抑不住狂暴的怒氣,揪住她的頭發,和她扭打了起來。
殘月有點傻眼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觀戰了一會,發現那程金玉只有挨打的份兒,完全不是涼梓的對手。
她淡定地掏出手機,打給少主,冷淡地請示:“少主,小姐正在百貨公司,和程金玉打架,要上前阻止嗎?”
正在處理事兒的司徒潛,聞言,眉頭一揚,唇角微勾:“讓她打,別讓她受傷。”
“她們已經毀了整個大牌專區的貨品和裝飾?!睔堅抡驹陂T外,隔岸觀火,看著里面不斷砸爛的高價化妝品。
里面是某國際大牌的化妝品專區,隨便一盒眼影都是天價。
司徒潛冷笑:“我司徒潛連個專區都買不起?”
“少主息怒,屬下知道應該怎么做了?!庇猩僦鬟@兩句話,她就放心了。
這時,前面幾名接到消息跑來的保鏢,正想沖進去保護程金玉。
殘月收起手機,往門口一站攔住他們,唇邊勾起一抹冷艷的嘲弄:“你們的對手是我。”
“是你?!彼就綕撚幸蝗鹤屓肆w慕妒忌恨的強悍屬下,在道上也頗負盛名,其中之一的冷艷女管家殘月,沒人不認識,那群保鏢見到她,臉色都變了。
程家和司徒家是老一輩的交好世家,來往頗為密切。
殘月可不管那么多,在她的心里,就只有少主的命令。
少主縱容涼梓在里面教訓程金玉,就算來的是一群軍隊,她也會想辦法把他們攔住,直到涼梓盡興。
里面不斷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夾雜著程金玉慘烈的叫聲。
“小姐……”那群保鏢是徹底被嚇壞了,都想沖進去救她。
殘月冷笑一聲,把手里的圍脖往半空中一拋,隨即旋身,飛腿,出拳,橫掃千軍如卷席,不過片刻功夫,那一群保鏢已經不堪一擊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半空中的圍脖再次落入她的手里,妥妥當當的,仿佛剛才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在一旁看熱鬧的客人,頓時嘆為觀止,紛紛鼓起了掌聲。
在里面,程金玉已經被涼梓揍得鼻青面腫,慘不忍睹。
“你到底是什么人?”程金玉被揍了一頓,滿臉驚悚和懼怕,還沒認出對方來。
終于出了一口惡氣,涼梓伸手拍了拍手掌,把零亂的衣服整理干凈,一腳踩在她的心口上,慢慢朝她俯下身子,眼眸里露出一抹嘲弄的諷刺,伸手拍著她腫得像豬頭的臉,心情大好地說:“壞事做多了是吧,在廢墟的那個晚上,我好心救你,你是怎么恩將仇報的?嗯,需要我找幾個壯男來提醒你嗎?”
她這么一說,程金玉終于把她認出來了,她震驚地望著她:“是你。”
“女子報仇十年未晚,我本來想把你大卸八塊,扔去海里喂魚的,不過這里離海邊太遠,你應該慶幸。”涼梓狠狠地在她的胸口跺了一腳,把她踩得差點吐血,這才滿意拍著手掌離開。
她是第一個讓她想出手教訓的女人,托她的福,她差點被那幾個淬藥的壯男輪了,每次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這種女人,不知好歹,以怨報德,恩將仇報,不好好教訓一下,怎么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程金玉忍住那一口幾乎吐出來的血,緊緊地握住拳頭,恨恨地瞪著涼梓離去的背影,這件事情,她不會這樣就算了的,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她要她碎尸萬段,死無葬身之地。
“金玉,你怎么樣了?”跟她一起來的同伴,這才敢上前,扶起她。
“我被人打,你就站在一旁看熱鬧,以后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背探鹩裾f著一巴掌就向著她的臉上摑過去,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捂臉,狼狽地匆匆離開。
莫名被打的女子,伸手捂臉,好半響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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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報仇了,涼梓心頭里那酸爽啊,走路都有種飄的感覺。
殘月并不是八卦的人,也很沉默。
但是涼梓心里頭的話不吐不快,不用她問,也不管她感不感興趣,就一籮筐地倒出來。
“殘月姐,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打她一頓都嫌少了?!睕鲨髂θ琳?,氣昂昂地說。
“小姐,你剛才打的人,是尊主世交的孫女,程金玉小姐。”
殘月見她似乎并不知道那女人的底細,便淡淡地科普。
“什么?那她跟司徒潛,豈不是世交?”涼梓的舌頭頓時打結了,雙腿一軟,差點站不穩。
“是這樣的沒錯?!睔堅螺p輕點頭。
“那……”涼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也是道上的人?”
“程家家底基本已經漂白,不過跟道上的人還是千絲萬縷,小姐,你以后要小心她,她是出了名難纏?!?
“靠,你剛才怎么不跟我說?!睕鲨餍牡装l寒了。
殘月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我哪知道她的來頭啊,我只知道她是個人品很差的壞女人,媽的,早知道,我剛才就應該給下狠手,把她打得半年下不了床。”反正打輕了跟打重了都會被尋仇,涼梓捶胸跺腳,擺出一副悔恨不已的神情。
最毒婦人心,說得一點都沒錯,殘月立即自動退離她三步遠,離暴戾分子還是遠一點的好,以策安全。
涼梓把程金玉打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到半天的功夫,全城的報紙都是她們做主角的頭版頭條。
程家雖然已經漂白,在道上卻還有不能推倒的勢力,程老爺最疼愛的孫女被人打殘了,這口氣,怎么咽下去?
出事之后,紅滿雪得到第一手消息,已經稟告給司徒譽。
司徒譽的臉色,黑得跟鍋底沒啥區別。
他已經有心理準備,等待著程老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