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祭典已過去幾日,這幾日,聽聞勇者降臨,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大陸都感到十分震驚,不少人都認為勇者的降臨必將是魔族卷土歸來的前兆,畢竟勇者總不可能無緣無故降臨這個世界。而勇者所居住的院內更是夸張,不少宮中之人為了能一睹勇者真容都前往院內觀察,以至于門庭若市,就連深夜,腳步輕踩石板的那種細碎聲音加起來都能讓人難以入睡。為了勇者健康考慮,王不得不規定,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肖杰也去拜見過那位勇者,得知他名叫蔣霖。他時不時同肖杰講述他的世界,能讓人在天上飛行的飛機,讓人日行百里的汽車讓人隔空傳音的電話......無一不深深吸引著肖杰。
“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去見識見識?!毙そ芤荒樍w慕地說到。
“害,那有啥,哪有這里爽啊,衣食無憂的,還天天有美女相伴?!笔Y霖說著不自覺地的憨憨地笑了起來。
肖杰也沒同他討論金錢美女之類的事,只求蔣霖能多給他講講他的世界。
肖杰如癡如醉地聽著,絲毫沒有發現院門被輕輕推開,一位目若冰霜的女人躡手躡腳地走入勇者寢室。
“今天就這樣吧,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蔣霖一般裝模作樣地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說著。
肖杰依舊戀戀不舍,肯求他再講一會,但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不得不收了收那顆好奇的心,嘆息著朝門外走去。蔣霖見狀,也興奮地朝寢室跑去。
肖杰緩緩推開緊閉的院門,雖然王下了命令,但還是有很多宮中之人借職務之便,偷偷溜過來,希望能一睹勇者芳容,肖杰也不加理會,只快步朝自己的寢宮方向走去。
忽然,他眼角掃到了一個很熟悉的物品,被一個宦官拿在手中把玩。
“你是從哪拿到這串手鏈的!”肖杰一聲怒吼。這串手鏈是自己年少時送給肖瀟的生日禮物,肖瀟一直隨身攜帶。
“奴才......奴才剛才在路上撿到的,奴才不知道是殿下的東西啊?!边@個小太監渾身劇烈地顫抖著,顯然是被肖杰那一聲怒吼嚇得不輕。
“撿到的?在哪撿到的!不給我說明白,那就是殺頭的死罪!”
“就在勇者殿下門口撿到的,奴才是真不知道這是殿下您的東西啊?!蹦切√O不停顫抖著,一股淡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褲筒滴了下來。
肖杰聽后也是一愣,聯想起勇者殿下剛剛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只見他拼命地搖了搖頭,心中不停地念著:怎么可能,這肯定是個巧合.......
肖杰立即朝勇者的院門奔去,他迫切地想要證實這不過是個巧合,他的猜想是多余的。
只見他一把推開院門,快步走到了勇者寢房旁邊,然后耳朵貼在墻邊靜靜的聽著,一時間,世界好像都安靜了,只有風吹樹葉唰唰的聲音。
肖杰緊閉雙眼,用心聽著,突然,他好像模模糊糊地聽到了勇者的笑聲,還有一個女子的**的聲音......他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一股莫名的怒氣從心中騰起,他多想一腳踹開這緊閉的房門,去證實自己是錯的,這絕不是她。
但他并沒有這么做,他只是默默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兩行清淚自眼角流下,樹葉仍舊在風的鼓動下唰唰作響,但他卻無心傾聽,他只覺得無比的煩躁,身體中好似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啃食著他的每個內臟,每一根血管。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突然沉思中醒來,他發瘋似的跑出院門,嘴里不停念叨著:還有一個辦法,還有一個辦法,一定不是她......
他拼了命地跑著,絲毫沒注意到,在院子的角落里,一個中年男子正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冰冷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絲笑容。
肖杰一路狂奔到了肖瀟的寢宮里,他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臉頰邊滑落,這時一個仆人朝他走來,他便一把上去抓住那人。
“肖瀟公主呢!她在哪?。。 ?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肖瀟公主一早就出去了。”
肖杰愣在了原地,這短短的一句話,不停的在肖杰腦中回響。
那宮女見肖杰呆呆地站在原地,便趕忙加快腳步,想要逃出肖杰那冰冷的帶有一絲凌厲的視線。
此刻,肖杰的思緒就如同一團亂麻:他的腦袋在極力否定,不是她,肯定不會是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都是我胡思亂想!這都是假的!沒有根據的!然而,在這否定的思想浪潮中,卻突然蹦出一句話:那萬一是她呢?
肖杰崩潰了,他蹲在原地,眼淚止不住的流,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么窩囊的樣子,但他控制不住,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個夢,一個殘酷的夢,當他醒來時,一切又都能恢復如初......
然而,當他使勁錘打著自己的胸口時,傳來的那一陣陣疼痛卻又無情地告訴他:這是現實,不是夢......
他狠狠地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一個箭步,攔住不遠處的一個宮女,極力調整自己的氣息,但還是用略顯顫抖的聲音對宮女說到:“明早巳時,請肖瀟公主來我宮中,我有事需要同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