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談談吧,我不覺得一個能夠突然出現在我們行進路上的人,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女騎士說著在欄桿面前坐了下來。
一股淡淡的金色斗氣從她的身體里涌了出來,照亮了鐵欄桿后邊的黑色世界。
一個巨大的怪物坐在那里,徒勞的用自己的雙手抓著鐵欄桿。
似乎是想要出去,但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一樣。
“放我離開,放我離開………我丟了我的符文……那是我的符文…我的,我的…然后我就被困在這了?!?
那怪物依舊口舌不清地重復著自己的話語,似乎根本沒有被眼前的女騎士給影響到。
但是女騎士卻從他微微收縮的瞳孔之中知道,眼前的怪物絕對已經受到了自己的影響。
“不需要再裝下去了,我已經看透了,你已經接收到我想要表達的信息了。
說說吧,你在等著誰又或者說誰會給你送來你想要的符文?”
“符文,符文,符文……符文就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會把我的孩子弄丟呢……我太傻了……”
“這么說你是真的要一直裝傻充愣下去了?!?
女騎士看著眼前這個中傻沖動的怪物,一種無名的怒火從她的心底升起。
明明她是想要幫忙的,為什么這個人不領情呢?不領情就算了,可是為什么還把他們幾個人當傻子呢!
“放火!”
“可是……”
“我說放火!”
“我知道了?!?
陳立看著女騎士狂怒的樣子,終究沒有再說什么,揮了揮自己的法杖釋放出了一道較弱的焰浪。
而那個怪物即使在被灼燒者,也依舊在那里裝傻充愣,沒有絲毫想要透露關于符文信息的樣子。
“加大火焰!”
“你確定?”
“我說加大火焰!”
陳立看著眼前狀若瘋魔的女騎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應該聽她的。
按理說在面對瘋子的時候,是不應該聽從瘋子的任何意見的。
但是很明顯眼前的女騎士雖然很暴躁,但是卻依舊留有著一分理智。
想到這里的陳立悄悄地從自己的背包之中掏出了一瓶圣水潑在了女騎士的臉上。
"啊!!!!!!你竟然敢潑……”
女騎士剛要做出憤怒的樣子,卻在突然之間戛然而止了。
“你清醒過來了?”
陳立看著眼前的女騎士有些擔憂的問道。
畢竟是和自己一起闖蕩了好幾天的伙伴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話,陳立還是會很難過的。
“我這是怎么了?我剛剛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好像被控制了一樣,我并不想那么做的。”
女騎士說著,慢慢的盤坐在了地上,開始了冥想起來,似乎是想要依靠這種方法來去除邪念。
而陳立的是扭過頭看著牢籠里面的巨人說道:“這里邊應該有你一份吧?”
“什么意思?”那些怪物微微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對著陳立說的。
“字面意思!”
“呵呵,這個女娃娃竟然敢質問老夫!
我告訴你就算我的符文丟了,也不是你們幾個可以惹得起的。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離得遠遠的,別讓我再看到你們,我就放你們一馬。
不然的話可不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們也不想永遠的迷失在這骯臟的下水道里面吧?”
怪物說完又把自己張開了一只眼睛的眼皮閉了回去。
就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身邊的火焰一樣,任憑他們灼燒的自己的軀體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而陳立看著怪物的這副作態,卻是突然之間大聲笑了起來。
“你以為你能騙過我嗎?不好意思,跟我相比,你這種淺薄的騙術還是太嫩了點?!?
陳立看著那個驟然睜開雙眼的怪物,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女騎士之所以會變得非常憤怒,是因為女騎士受到了什么不知名的東西的影響。
從她被城里潑了一臉圣水之后,就立刻清醒來看,這個表現跟陳立的猜測一模一樣。
而就在剛剛這個怪物睜開自己眼睛看向陳立的時候,陳立也覺得自己的心里面突然有了一種無名怒火。
憤怒的想要殺人的那種感覺,只不過很快他的戒指就給他帶來了一種十分清涼的感覺。
再聯想剛剛女騎士的那些舉動就不難猜出。
他們都是受到了眼前這個怪人的影響。
或許這個怪物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把自己燒死?
可是這又有著什么用呢,難道被燒死以后他就可以出來了嗎?
“真是可怕的年輕人啊,如果我剛剛不給你施加那層催眠的話,你應該也看不出來哪里不對吧?!?
怪人把自己睜開的雙眼再次緩緩閉合之上。
只不過這一次陳立和女騎士都沒有感到自己變得憤怒或者有其他的想法。
反而感覺自己的神魂變得無比的清澈。
“不,即使你不給我施加這一層催眠,我也可以很快的判斷出女騎士為什么會那么憤怒?!?
陳立沒有說假話,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解釋,他手里的戒指都是一枚神器。
就憑對面的這個怪物想要用自己的精神影響到他,還要問一問本源之神同不同意。
而本來大大咧咧的女騎士性情大變,本身也就讓陳立覺得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搗鬼。
再加上這段時間之中,女騎士接觸過的唯一一個陌生人就是這個怪物。
所以事情本身也已經很明了了。
“既然你通過了我的考驗,那么就證明你有資格接觸符文。
只不過接觸符文意味著層層的危險,你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
那怪物閉著眼,用一種滄桑而用感慨的口氣,訴說著他的曾經。
而陳立也從他的曾經之中知道了一些關于符文的事情。
他是一個科學家,他有著自己最好的科學家朋友。
只不過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研究方向產生了分歧。
他的朋友覺得他們應該突破自己的極限。
但是他卻認為他們可以更好的利用外物,而不是用自身來做實驗。
這樣兩個人從原本的合作研究變成了獨立研究。
再不久之后他就搬出了那個實驗室,開始一路收集一些具有奇異力量的東西——符文。
等他對符文學有了一定的研究之后,就想要和自己的老朋友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老朋友因為對自己做了實驗。
所以他的老朋友已經性情大變了。
他的老朋友想要把他解決掉,然后獨享整個實驗結果。
這樣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科學家,甚至還可以得到國王的傷勢,擁有滔天的權勢。
研究符文的他根本不是研究自身突破極限的老朋友的對手。
只能被自己的老朋友摁在地上打,他雖然不甘心,卻也沒有什么辦法。
打到最后,逼不得已的他只能激發了一塊符文,將自己傳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把自己傳送到了一所剛好為別人修建好的牢籠里邊。
巧嗎?真巧,甚至可以說是巧的有些可笑。他被困在這里了,他被困在這里很多年了。
他想要尋找一個可以繼承自己衣缽的人,把自己的學術研究帶出去。
只不過過來多年,還是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滿意,沒有一個人能繼續他的符文研究。
“那你催眠女騎士是幾個意思?”
“沒什么意思,僅僅是想讓你們把我殺死以后好好離開這里。
不要繼續打擾我,在這里等待我所等待的人罷了。
不過既然你能抵抗住符文的影響,那就是說明你是有著研究符文的資格的,那么我為什么不讓你試試呢?”
到這里的怪物就好像突然之間想明白了什么一樣,用著自己的左手朝著陳立狠狠一指。
只見一道光線從他的手里射出,沒入到了城里的眉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