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駕駛的動力裝甲已經損毀得差不多了,加上后面的路程又有吳奇保護,她便索性將動力裝甲丟在原地,只帶上一把配槍就開始為吳奇領前往長安區的路。
兩人離開之后沒幾分鐘,大斷崖的高處某一刻冷不丁冒出到數架動力裝甲的影子。這些動力裝甲探出頭來,似乎想要看下方發生了什么。
“隊長,那王嫣不會真的被噬金熊吃了吧?”一名駕駛動力裝甲的傭兵擔心地道。 wωw.TTKдN.C〇
這支小隊的領頭被屬下問到,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而變得有些慌亂。他只能故作輕松地道:“不用怕,你看駕駛艙門并沒有被噬金熊破壞的痕跡,明顯艙門是王嫣主動打開的。而且現場也沒有可疑的血跡,王嫣大概率是從噬金熊的口中逃出生天,現在正一個人在森林來行走。”
“沒有動力裝甲一個人走在森林里,這是自尋死路啊?!眰虮鴤兏胶偷?。
“年老大只叫我們讓王嫣落單遭難,可沒讓我們把王嫣害死......王嫣要是死了我們都哪擔得起?!庇忠幻麄虮幕诺氐?。
最終幾個傭兵里還是領頭最冷靜,他說:“不用慌這慌那的。王嫣這女人沒那么容易死,我們搜尋她一路上留下的痕跡把她找到,別讓她死了就能交差。”
幾名傭兵交流完畢,紛紛駕駛動力裝甲退回大斷崖之后,兵分兩路繞道下崖。
這些傭兵不知道,王嫣早就和另一個他們不知道的人“飛”走了。而這個人將會帶著赤.裸.裸的敵意直殺長安區。
荒原的天空中,吳奇和王嫣飄浮在同一個引力氣泡盾內快速向南飛行。
在引力氣泡盾里飛行不暈,也沒有失重感,安穩地反倒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樣的飛行旅程體驗是不錯,但也因此沒了和吳奇肢體接觸的機會。王嫣如是心想,但很快又發現自己好像一路上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王嫣啊王嫣,你怎么變得跟一個思春的少女一樣別扭了!你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是可以獨當一面的高級傭兵了,這時候就該拿出跟哥哥一樣的果斷與直率......”
王嫣的手抬起來正要觸到吳奇的胳膊,一句話不知怎的從她嘴邊溜了出來。
“對了吳奇,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單身?”吳奇一時沒反應過來,倒不是他聽不懂這詞匯,而是他完全沒想到王嫣嘴里會蹦出這種話。
吳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聲道:“我和郭柏柏,現在是伴侶?!?
王嫣一聽,微微懸起的心頓時沒辦法放下來了。
“哇,我早該,早該猜到的?!?
王嫣的低聲喃喃全被吳奇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吳奇側頭問:“你猜到什么?”
“郭柏柏對你有意思啊?!?
“猜到和沒猜到有什么區別呢?”
王嫣恨不得拿條拉鏈把自己的嘴巴縫起來,剛才自己直接伸手也就算了,非要問出口。完了,現在知道了吳奇的現狀了,再故意接近吳奇某種意義上就算是不仁不義了。要再多嘴幾句被吳奇看穿自己的內心,那就尷尬的沒邊了。
“也沒什么,”王嫣很小聲地道,“其實你上次來長安區的時候我就想過,如果那個時候你叫上我,我可能就會跟你走了?!?
吳奇聳了聳肩:“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那個時候我的前路一片灰暗,要是叫上你無異于帶你進入地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哪一天會死,畢竟我不能預知未來。”
王嫣苦笑了一下。其實她自己在無人能夠信任的荒野靠力量討生活,何嘗又不是在地獄過活呢。
但吳奇也說的沒錯,他的確是站在她的角度考慮的。而且現在有實力有靠山了,也想到了帶上自己。
哥哥托付的人,真是一點沒選錯啊。
王嫣多想了一會兒,長安區便出現在了地平線的盡頭。
茫?;囊爸醒?,有一條修建好的公路從遙遠的地方直通一座有黑色要塞拔地而起的地區。這片地區就是長安區,且今時不同往日,長安區外圍有一圈15米高的強化磚圍墻,墻頂一圈每隔一段距離設有一處炮臺,八個方向分別有一個建得極高的瞭望塔。堅固而沉重的鐵城門日常緊閉,若完全拉開,能容一臺“赤炎長安”尺寸的動力機甲輕松出入。
“這是長安區?”在吳奇記憶中,安全區可沒有這種強度的防御設施。圍墻的堅固程度暫且不論,單是那幾門大口徑炮就如坐鎮要塞的鋼鐵猛獸,叫任何荒野暴民遠了看見不敢造次。
王嫣解釋道:“長安區這幾年擴建了。年長安和一個大傭兵集團做了筆生意,建起了這座要塞般的防御設施。加上他和邊關的軍方又能搭上點關系,就運來這些被邊關軍方淘汰的大炮武器,當然還有動力機甲和動力裝甲?!?
吳奇只看長安區外修了公路就知道年長安手頭的資金是腰纏萬貫級別的了,一般的生意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吳奇稍微一問便知道,原來年長安的長安區現在已經成了動力裝甲與動力機甲的試驗區。
長安區內有專門工廠可生產制造動力裝甲與動力機甲,有曾在軍方任職的高級機械師、制圖師,生產動力機甲裝甲所用的零件有優越的外購渠道。長安區儼然成了一座以生產動力機甲動力裝甲出名的安全區,附近的三級城市或者基地的傭兵集團都要向長安區下動力機甲和動力裝甲的訂單。那條修建好的寬敞公路上更不乏來自城市的大人物的車輛。
正所謂有交通就有經濟發展,年長安的確是利用軍方的資源把長安區經營的有模有樣,將之發展成一個介于安全區與基地之間的特殊要塞。
說實話,當初是他們黑騎小隊引來了懸鷹的艾德里安娜,才導致長安區遭災、赤炎長安被毀,結果年長安不僅沒有一蹶不振反而飛黃騰達,說明他確實是罕見的荒野上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