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來不及了,王妃。文明之種落下的瞬間,巨大的爆炸會毀滅幾乎整個新京。在爆炸中心,即便四階先驅者能活下來,也只能墮落為瘟疫種?!?
“而這片大陸上更多的人類與動物,也都會在異能病毒的狂潮下死亡或墮落。沒過幾年,地球上的阿貝利奧人就能繁衍的比人類和動物還多。那可都是你們‘前人類’繁衍下來的‘阿貝利奧人’啊,你真的忍心,將他們統統趕盡殺絕嗎?”
帝座用最后的時間嗤笑著蕾妮。似乎這樣的結果,他也能接受。
蕾妮握緊了拳頭,她回頭最后看了一眼帝座,說:“就算如此,我也一定不會讓這個世界的發展如你所愿。我依舊會盡全力保護剩下的地球生命,讓你們阿貝利奧人與阿貝利奧文明,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只是可惜,你永遠看不到阿貝利奧人再次滅絕的未來了。”
帝座卻輕描淡寫,篤定自如地道:“死亡而已,孤本就是自主誕生的‘系統智慧’,只要完成使命,讓孤什么時候死都可以?!?
“殺了孤,孤會在天上,和你賭誰勝誰負?!?
蕾妮面露兇狠,一腳踩碎了帝座的頭顱。然后她放出一把大火,將帝座的尸體燃燒殆盡,不留一點骨灰。
做完這一切后,蕾妮飛回了天啟山巔。她再次投下毀滅的火焰,將阿貝利奧神宮的廢墟無情燒盡!
宮殿內那些記錄了阿貝利奧文明歷史的畫卷,也都隨著廢墟付之一炬。
望著下方的滔天火海,蕾妮忽然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空虛與害怕。因為帝座和阿貝利奧神宮的毀滅只是一個開始,而之后,還有一整顆星球的敵人,要靠她一個人來戰勝。
哪怕她已經集齊了四件神之器皿,可是身邊沒有隊友的感覺,沒辦法不讓人感覺悲涼。
“蕾妮,快回去吧。”
冥冥之中,蕾妮仿佛聽到了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她驀然回首,只見孤寂的天空中顯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金色身影。而在那朦朧而虛幻的金光中,吳奇親切地微笑著,只看著她一人。
“你做的很好了,前路雖然布滿坎坷,但我會永遠陪著你,一直走下去?!?
“真的嗎,吳奇?!?
蕾妮望著空中虛幻的吳奇,嘴角微微上揚,擠走了悲傷與孤獨。
或許天上的“吳奇”只是她的大腦臆想出來的一個幻覺,但僅僅是如此,蕾妮也欣然知足。
......
第二顆異能隕石落下的那一天,人類花了近百年的時間在末世中逐漸走向繁榮的“黎明時代”終結了。至高三院的中樞新京在大災變中毀滅了大半,恐怖的異能病毒狂潮在短短幾天席卷天空、陸地、海洋。整個大陸上,人類的人口再次銳減至原本的十分之一。
與此同時,地球表面的異能病毒濃度嚴重超標,人類領地從內部變成了“淪陷區”。異能病毒的狂潮更是飛快波及到了人類領地角落的荒野帝國,讓大量三階、四階的變異動物墮落為四階瘟疫種。
僅存的人類以諾亞城與至高三院南部軍區的為核心,以最快速度逃入地下,用至高三院在黑夜時代建造的“地下都城”躲過了大災難最恐怖的初期階段。
而在僅存的人類度過的最艱難的過程中,一名蒼金兩色長發的神秘少女降臨在人類身邊。她用各種堪稱神跡一般的能力,建造隔絕高濃度異能病毒的通天森林防護帶,凈化出一條內循環的無病毒湖泊,織造了一層巨大的防雨天幕;她坐鎮地下都城的上方天空,讓整個大陸的四階瘟疫種都不敢靠近人類最后的家園。
而地下都城中殘存的人類,在經歷最初最困難、死亡人數最多的接引救援工作后,因管理制度、科技貢獻、個人能力、民心所向、功勞分配等各種要素,最終選出了三個人作為地下都城的人類首領,引領大災變后的人類生存下去,并重零開始地恢復繁榮。
他們三人,分別是吳均、希克斯、徐心素。
而吳均三人以及殘存的人類們,最后也通過神秘少女之口得知,那一天前往天啟深淵的吳奇和麥克唐納,都在與帝座的最終決戰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時間的齒輪在無數人的悲喜交加之中持續運轉,漸漸的,過去了21年的時間。
而這個時代,被稱作“火種時代”。
......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天空如淡藍的匹練般潔凈,遠處的郁郁蔥蔥的巨樹森林成為了藍天下21年如一日的風景線。而在巨樹森林環繞的領域之內,金黃色的草原鋪滿了遼闊的大地;草原的另一側,一片淺藍色的湖泊靜靜地流動著,零星的魚兒在寂靜的水面下徐徐游蕩,蕩漾開一圈又一圈寂靜的水波。
而在這萬物美好的一小片地表區域之下,巨大的地下都城亦井然有序地運行著。
地下都城的上方遮了一層高度仿真的幕布,幕布上投影著和外界一模一樣的明媚天氣。恰是午后時分,地下都城的人們有許多都走出工作單位的建筑,在街道上悠閑地散步,曬著模擬的暖洋洋的“日光”,呼吸充斥整個地下都城的人工過濾的新鮮空氣。
在地下都城的北側,一幢有小片后花園的別墅內。一對四五十歲的夫婦正在廚房忙碌著,他們的孩子——今天剛從諾亞學府畢業的顧黎明,嘴里叼著棒棒糖,正在客廳的電視機前聚精會神地打著單機游戲。
關門的廚房里時不時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小曼,油放少點?!?
“小曼,鹽放多了?!?
“小曼,你要放姜不早放?!?
一個女人大聲道:“你能別嘰嘰歪歪了嗎?老娘是讓你教我燒菜,不是讓你在旁邊屁事不干指指點點!”
男人也不甘示弱:“平日你隨便燒燒也就算了,今天有很重要的客人,要不還是我來吧?!?
“哦?你這是看不起我?昨晚你讓我幫你看你那篇‘自然能量子病毒發動機’的設計理論的時候可不是這么求我的!”
男人硬氣的聲音到底還是軟了下去。
“行行行,我耐心地教你,保證不再說你了。
“這還差不多。”
“對了......咱先換個鍋吧。這鍋,糊了......”
這時,別墅的門鈴響了,廚房里的顧常在嚷道:“黎明,你媽叫你開個門?!?
“哦!”
顧黎明暫停了游戲,走到房門前開了門。
門后出現的是西裝革履的高遠,還有王嫣。
“黎明,恭喜畢業?!?
“高遠叔,還有王嫣阿姨,你們好?!?
高遠笑著抱來一束鮮花,在顧黎明的無奈中將鮮花遞給了他。接著,他又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銀色鐵盒子,上面還刻印著“諾亞科技”的標識。
顧黎明無奈的眼神一下子被這長方形的銀色鐵盒子點亮了,他興奮地道:“高遠叔,這真的是......”
高遠寵溺地揉了揉顧黎明的頭,笑道:“對,正是諾亞科技新出的電磁能狙擊步槍‘新月’。”
“能發射重力特種彈藥的那種?”
“當然。”
顧黎明瞬間就開心了,他抱起“新月狙擊步槍”的長盒子就回到沙發上打開,連電視機上的游戲都懶得玩了。
嘩——顧常在從拉開的廚房門門縫里探出頭來,他說:“真有你的高遠,這么快就迫不及待讓我家黎明繼承你的衣缽了?”
高遠聳了聳肩:“這可不賴我,在學校里黎明的各項戰斗測試成績就全是S級,單遠程精準狙擊一項就連續三年打破了學校的記錄,而且他今年18歲就能做到返祖化百分之30,不出十年,開拓軍的‘狙神’就該換人了?!?
王嫣補充了一句:“而且在這個時代,戰斗厲害多令人安心啊,剛好還和你們兩口子互補?!?
顧常在無語地看著被高遠和王嫣稱贊的自己的孩子,他憂愁地道:“我可不是在乎這些,我是想這孩子明明天賦異稟,卻偏偏沒繼承我和小曼良好的科研基因,實在可惜?!?
不等高遠開口,在沙發上拆封銀盒子的顧黎明先說:“老爸你得了吧,科研這種偉人的使命就得交給你和我媽這種天資聰穎的科學家。而像我這樣命中注定要打打殺殺的苦命孩子,唯一的選擇就是加入開拓軍。”
顧黎明裝作一臉可憐的樣子,這引來顧常在嘖嘖吐糟。
“你這臭小子,從小這股陰陽怪氣勁兒哪學的?”
“從你哪兒變異來的?!鳖櫪杳餍Φ?。
說完,顧黎明又道:“再者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的目標就沒有變過?!?
顧黎明和高遠相視一笑,他們異口同聲地道:“騎在‘七月大神’的肩膀上,和它并肩作戰?!?
顧常在聽了既無奈又欣慰。沒辦法,他這個受頭兒恩惠從而改變了人生的男人,對自己的孩子和頭兒留在這世上的兄弟、朋友、戰寵那么親近,是發自內心地感到欣慰。
他雖然嘴上說著不希望顧黎明去開拓軍打打殺殺,但他心里的某個角落,還是有在小小的希望著,自己的孩子能代替曾經那個無法戰斗的自己,完成和黑騎的隊友們在前線并肩作戰的愿望。
顧常在沒感慨多久,薛小曼就把他拉回去繼續教做菜細節。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門鈴又響了。顧黎明前去開門,這次進來的是五個人。
呂君君推著坐輪椅的岳戰飛,皮春生揮著雙手,蕭奎和柯欞牽著走,一起走進來。
“恭喜畢業,黎明!”大家一起喊道。
“這是紅包!”“這是紅包!”“這是紅包!”
“謝謝叔叔、阿姨們!”顧黎明美滋滋地收下五位叔叔阿姨給的厚厚紅包,然后將大家都請到飯桌前。
“喲,高遠和令夫人都在啊。”岳戰飛揮手打招呼道。
高遠此刻手里正拿著顧黎明剛剛玩的單機游戲的手柄,他回頭一笑,招呼岳戰飛和呂君君趕快過來。
“新出的第二代,劇情更新了超級多,還有支線。”
“是嗎?”岳戰飛回頭問,“君君,你玩了嗎?”
“沒呢,正打算買來,你不是想要這個嗎?”呂君君說。
岳戰飛嘿嘿笑著,快樂地點頭。
高遠看著觀感已與21年前大不一樣的岳戰飛與呂君君,眼里滿是替戰友收獲幸福的祝福。
也就是十幾年前,地下都市物資緊缺,繼續派開拓軍到地表上開拓的時候,黑騎的眾人義無反顧地加入了第一批開拓軍的行列中。在某一場開拓軍被兩只四階瘟疫種包圍的危難關頭,岳戰飛站了出來為開拓軍的撤退斷后。他以一人之力引爆了彈藥庫中的所有炸.藥,拖住了兩只四階瘟疫種。
事后,開拓軍的援兵在徐心素首領的“預知未來”指引下及時趕到,四階的強者救下了瀕死的岳戰飛,但岳戰飛依舊落下了下半身殘疾的后遺癥。
以那個時候地下都市的醫療水平與醫療物資儲備,遠不能治療岳戰飛的癱瘓。于是呂君君就主動退役,留在醫院里照顧岳戰飛的飲食起居。這么照顧了兩年,岳戰飛與呂君君的感情好上了不少。岳戰飛再也沒對呂君君嘴上那么刻薄,呂君君也發現脾氣變好、人變瘦變帥的岳戰飛其實和她有許多性格相似,習慣愛好相似的地方。
之后岳戰飛的癱瘓治好,兩人喜結連理,也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不過我說飛哥,你這故意坐輪椅讓嫂子推的惡趣味,啥時候結束啊。”高遠把手柄讓給岳戰飛,一邊調侃道。
岳戰飛則理直氣壯地搖頭道:“這把輪椅可是你嫂子當初送我的定情信物,我這輩子都要留著,在某些好日子拿出來用用?!?
“你別胡說,我送你輪椅的那時候還沒喜歡你呢?!眳尉p掐了一下岳戰飛的后頸肉,臉頰泛紅地反駁道。
客廳里的客人多了起來,氣氛也就更熱鬧了起來。女人們聚在一起聊天聊八卦聊得熱火朝天,男人們則圍在電視機前和顧黎明搶手柄玩。每個人輪流玩,其他人都圍在旁邊看。
又過了半個小時,顧常在和薛小曼兩夫婦端了一桌子熱騰騰、色香味俱全的菜出來。男女主人各自加入了男人堆和女人堆,熱情地招待起來眾人來。
這時門口又響起了新的門鈴聲,顧常在小跑過去開門,露面的是格雷戈·摩西,還有穿著一身緋紅色休閑服的艾德里安娜。
“格雷戈博士、艾德里安娜將軍你們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鳖櫝T跐M面笑容地把這兩位特別的客人請了進來。
格雷戈如今已經白發蒼蒼,滿臉皺紋,但那雙矍鑠而睿智眼睛還是和二十幾年前一樣。
“小顧還是這么喜歡講客套話哈,都到家里了嘛?!?
顧常在則道:“哪里的話,我對前輩的尊敬,無論是在科研院還是在家里都是一樣的?!?
“你小子的這張嘴真是沒聽過。要是我早點認識你,說不定我退休時的院長之位都栽你手里了?!备窭赘臧腴_玩笑道。
“前輩謬贊了,院長之位理應是由前輩認定的最有才華、最有毅力、最為高尚的后生繼承的。我顧常在還差得遠的?!?
顧常在三言兩句間,既接了格雷戈的梗,又大力夸贊了格雷戈選擇的新院長與他的眼光,同樣自己的風評也沒有絲毫受損,還逗得格雷戈與身后那位艾德里安娜將軍一笑。這張嘴,向來不是被別人白夸的。
顧黎明瞥了一眼和格雷戈博士談笑風生的老爸,有點無語。
“我這嘴皮子,還不是你教的‘好’?!?
顧黎明默默地道。這時艾德里安娜姿態綽約地走過來,遞給黎明一件禮物袋。
“黎明,恭喜畢業!”
顧黎明開心地接過禮物:“謝謝安娜老師?!?
晚宴的客人差不多聚齊,外面的太陽也接近落山。橘紅色的紅燒云高掛在天空中,醉人心扉,如夢如幻。別墅的窗戶則將這難得的美景,框成了一副動人的畫。
“老顧,人到的差不多了,還有誰沒來?。俊备哌h向顧常在問道。
顧常在道:“還有一位客人,她說馬上就來。”
“OK。”
團聚在沙發邊上的眾人邊聊著邊漸漸移動到飯桌旁。單機游戲的手柄也被顧黎明在桌上放好。那電視屏幕上的游戲畫面一轉,變成了一周目通關后的制作人名單。
在舒緩的純音樂與美麗風景的襯托下,制作人名單緩緩上移到頂點,最后跳出三個金黃色的大字——
“黑騎貳”。
......
在地表的金黃色草原遠方,有一處飛檐般的山坡。人站在山坡正面,能剛好看到西邊的日落。
天氣微涼,寒風蕭蕭。一道金色長發及腰的倩影裹在厚厚的粉色羽絨服中,衣領口圍著雪白的羊絨圍巾。
她不是別人,正是第八次環游大陸后回到地下都城的蕾妮。她已經把頭發和膚色都弄回了原本作為人類時的樣子,和親朋好友認識的樣子一樣。
雖說,她的“阿貝利奧人”形象也廣為人知,被地下都城的人民奉為神明就是了。
蕾妮默默地站在山坡上,迎著西方橘紅色的落日,靜靜地看著山坡頂端立著的兩座紀念碑。
一座紀念碑上刻著的名字是“吳奇”,另一座紀念碑上則刻著“麥克唐納”。
按照紀念碑上刻著的年歲,如果吳奇還活著,現在應該已經40歲了。這時的他應該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而功德圓滿的他一定還會非常努力地幫地球人類文明變好,工作完回到家中能享一享天倫之樂。
蕾妮總之來這里緬懷吳奇,每當她站在這里,閉上眼睛,黑暗中總會浮現吳奇曾經的樣子,耳邊總傳來他對她說過的話。要是偶爾“看”不到吳奇的幻象了,來這里走一遭,靜靜地待一個下午,離開后她就能“看”到吳奇飄在天空的幻象。
比起那個充滿悲傷的星空世界,和那個奪走吳奇的“樹形光帶”,蕾妮更喜歡靜靜地待在這里。
“吳奇,在你‘飛升’后的21年里,我每時每刻都有在好好完成你交托于我的使命。我守護著地下都城,守護著你的親朋好友,也從未放棄過用神皿的力量凈化被異能病毒污染的土地。最近,荒野帝國新誕生了一個荒野之子,和麥克唐納一樣天賦異稟。我有在好好幫助他,也希望他能一舉復興荒野帝國,抑制住瘟疫種與阿貝利奧人的增殖與領領地擴張。還有,第二顆異能隕石降臨爆炸后遺落的新一組神之器皿,我這趟旅行又找到了一件,還差兩件。”
“我做的一切,你都有在好好看著嗎,吳奇?”
蕾妮對著吳奇的紀念碑自言自語著。她其實很希望“飛升”后的吳奇能從天國一樣的地方向下看,看到她為人類的存續所做的努力。
這時,蕾妮背后傳來了一個讓她十分熟悉的聲音。那是項科平。
“蕾妮,你回來啦?也不跟我說一聲?!?
蕾妮轉過身來,看著穿著整齊的深藍色西裝,戴一副金色細框眼鏡,頭上還打了點發蠟梳得分外整齊的項科平,不禁感慨歲月帶給人的變化真大。
“項科平,恭喜你,榮升科研院院長之職?!?
蕾妮從芥子玉佩中取出了一束荒野帝國特產的唐菖蒲捧花,雙手遞給項科平。
項科平接過捧花,笑道:“謝謝你。今天收了不少花,但還是你送的我最喜歡。”
蕾妮微微一笑,然后聽項科平說道:“這次你又旅行了好久,也凈化了不少被異能病毒徹底污染的土地吧。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如在地下都城多待一段時間,今年就先別旅行了。”
“而且格雷戈博士也退休了,如果你多陪陪博士,他會很開心的。”
蕾妮點了點頭:“確實也近年關了,最近我會待在地下都城的?!?
“嗯,那就好。有空隨時來我這坐坐,天大地大,工作再大,也沒有你回來一趟大?!表椏破桨l自內心地笑道。
蕾妮莞爾一笑,調侃道:“這對于剛剛升為院長的項科平博士而言,真的好嗎?”
“當然,好的不能再好了。對了,快到晚飯點了,要不我請你,咱們聊聊?”
蕾妮婉言回絕道:“不好意思啊,今晚我有約了,還挺多人等我的?!?
“那好吧。走,一起回地下都城吧?!?
“嗯?!?
蕾妮跟在項科平的后面走向地下都城的入口方向。這時一陣急促的西北風從她身后刮來,吹得她的羊絨圍巾迎風飛舞。
“蕾妮,你的用心我都看在眼里。這21年來,都是?!?
蕾妮瞳孔收縮,她驀然回首看向西北風吹來的方向,風直呼在她的臉上,吹起她飄逸的金色發絲。而那透過風聲傳入她耳朵的低語,就好像和這片轉瞬即逝的西北風一樣,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蕾妮,你落下了什么嗎?”
項科平見蕾妮突然停步回頭,不禁問道。
蕾妮平靜地轉過頭來,笑著道:“沒什么。走吧,我餓了?!?
但蕾妮在心里默默說的是:
“我知道,你永遠都在這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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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黑騎》終于完結了,在一天內碼了一萬字,感慨頗多,有時間與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