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飛出現了,我心里就算是有著落了。
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剛才我可是一直懸著一顆心的。
接著我定了定神,也不管其他什么的,把如煙的衣服拿起來準備給自己換上,其實簡單得很,我里面穿的就是白色的寢衣,只要把外面的衣服脫掉,換上這個外衫,我就是女子的穿著了。
離飛看著我這樣子,想阻止。
“主子,你莫不是要扮女子吧?”
我點點頭,“嗯,我是要男扮女裝。”
離飛翻了個白眼,什么男扮女裝,你就是個女的。
“不是,主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打聽情況呀。”
“你這是要扮成女的去打聽?”
“當然了。”
離飛快要暈過去了。
“小飛啊,這女的什么時候會醒,可別馬上就醒了。”
離飛擺擺手,“主子你放心,我下手什么時候失誤過,我可是看準穴位打下去的,起碼能管上三個時辰。”
我想著,三個時辰也應該夠了。
其實,這都是我的安排。
如煙可不是隨便選的,因為如煙有個毛病,就是身體不好,其實也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很容易暈倒而已。
我為什么知道這個,其實是在茶樓里曾經聽人說過,那人還曾露出來一張如煙的小像,我就是瞄了那么一眼,約莫有個印象。
找到了那個如煙之后的事那就好辦了,我讓離飛出去的時候,和他說,讓他注意房間的動靜,要是看到我展開扇子,就把那個如煙給弄暈。
離飛顯然辦事能力很強,這時機把握的相當好,其實還是離飛的本事大,功夫好,不然沒這么容易就行的。
他的功夫可是我爹找人教的。為了讓離飛以后更能保護我,我爹還請了他熟識的某位江湖高手來教他功夫,所以我家離飛的功夫可是相當好,連夜霖都是認可的,不然我也不會什么人都不帶,就把離飛留在身邊了。
最重要的是,離飛在,我就可以把陛下派的跟著我的人都給甩開了。
“主子,這么做不妥。”
我不耐煩了,“怎么不妥?”
李飛著急,又不知道怎么說的好,“這里可是青樓,主子你要是扮成女子可是太危險了。”
“非常時期,非常辦法了。只有扮成女子我才好出入,青樓里不管什么地方,出現女子都不奇怪。”
“主子,小的意思是,這里是青樓,你要是女子的樣子,被某些不懷好意的糾纏上了可不好,您想想來這的的男的都是什么人啊,基本都是好色的,而且還是愛喝酒的,這些人喝得醉醺醺再加上好色,您可是太危險了。”
我自然是想到過這種情況的,“這不有你在我身邊,我能有什么事?”
“主子,您這身份本來就特殊,要是別人認出來了,可就麻煩了。”
“我當然想到可能會被人給認出來,所以我啊,你看,我帶了一方帕子過來,等會出去了,我就用帕子擋著臉,只要我把臉遮住了,誰能認出我?”
我從袖子里掏出帕子來往臉上比劃,示意有帕子就不怕別人看到我的臉。
離飛還是不放心。
“主子,您這不行的,真的不行的。您要是想做什么,您吩咐我就是了,我一定能做好,您還是好好呆在這里,哪也別去,千萬不要拿自己去冒險啊。”
這怎么說了半天還是不同意,你不同意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我都已經計劃好了。
“小飛,我說沒事就是沒事,別操心了,你說我把頭發放下來的好,還是稍微盤起來的好。”
衣服換好了,我又發愁起我的頭發來。
“怎么都不能把頭發放下來,一個女孩子怎么好大庭廣眾的披頭散發的,青樓的也就算了,您可是我們家的小當然不能。”
“我這不就是裝成青樓的嗎,況且這頭發散下來好打理啊。”
“不行,不行。”
好吧,既然這樣,我還是找根簪子簪起來吧。
等我弄好后,我想找面鏡子看看,可是半天都沒找到鏡子。
“離飛,我這樣的,像青樓的嗎?”
離飛不說話。
“你倒是說啊。”
“主子是好人家的小姐,怎么能和青樓的比。”
“這就是暫時的而已,等會再換回來就是了,你看我還特意在靴子里面穿了一雙白色的繡花鞋,這樣靴子一取下,就是繡花鞋,一看就是女子穿的。做戲就要做全套,這樣別人就是看見了,也不會懷疑什么,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主子,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我不高興了。
“不行,來都來了,進行到這一步,怎么能放棄,你要是不跟著我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能行,頂多就是闖出點小麻煩受點小傷什么的,不礙事。”
離飛不再反駁了。
我都這樣說了,他能怎能么辦,總不能把我放到這里不管我吧。
我們出去的時候,也沒人注意。因為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在這青樓里實在不是什么稀罕事,沒什么特別的,況且周圍的人基本都是,男的拼命喝酒,女的拼命灌酒個男的,然后自己也會被勸著喝很多,最后男的女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腳步都是虛浮的,眼神都不好了,哪里會注意我們是誰。
我拿著帕子遮著臉一步一步往前走,邊走邊看的,也沒注意腳下,險些被裙擺給絆倒了,幸好離飛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我,我才不至于出洋相,當然,這時候出洋相的人可是相當多,男的女的都有,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其中也有過一些小困難,就是這男人喝醉了吧,膽子就會很大,所以我在路上碰到了那么一兩個喝醉的公子哥糾纏,他們要湊到我跟前來扯我的帕子。好在我家的離飛不是吃素的,那些只有空架子的且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紈绔,哪里是我家離飛的對手。離飛就那么簡單一推,那些人就倒在一邊去了。
每次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我都是不自覺想到話本上英雄救美的故事。我這男子身份是做不了英雄救美里那個被救的人了,可是我現在是女子,看到這樣的場面總是很興奮,沒想到如今還能有機會經歷到這樣的事,自己也有機會在現實里體驗下話本子里的故事。
話本子不是經常有這么一情節,酒樓啊茶坊啊青樓啊什么的,女子遇到危險,被某個惡霸或者囂張的公子哥糾纏上,這掙脫不得分外無助的時候,突然有一仗義少俠出手相救,女子為報答救命之恩跟隨少俠的,然后兩個人一起闖蕩江湖。
哦,那是江湖篇的。要是換做是什么家宅篇的,應該將少俠換成少爺,之后的地方由江湖換成少爺的家。要是宮廷篇的話,應該是把少俠換成皇子皇上的,之后的地方由江湖改成皇宮。
其實話本子都是一個套路的,就算故事不同,情節也差不多都是類似的,只不過就是人物換個身份,再把背景給換了,根據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背景再增添一些與之相關的就是了。
不是,我怎么又想到了話本上了,我是來干正事的,不是來看故事的,正事要緊。再說了,我這身份現在是成不了話本子里的人物了,要是我哪天身份暴露了死了,估計我就能成話本子的故事人物了。
“主子,您到底要找什么啊,您先說清楚啊!”
離飛這不僅要看著我還要時刻注意守護我不讓旁人近身的,也委實不容易,最不容易的就是,我們這查找根本就是沒有方向的。
我讓離飛留意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可是有什么看起來很麻煩的人物。
離飛聽了我的話,反而說,“主子,這里是青樓,什么事不可能啊,來這里的人平時就是再正經在正常的,這也會變得不正經不正常的,還有那個麻煩人物,人多了就會亂,而且里面還有很多女人,更是容易亂,不過屬下認為,這里最讓我覺得麻煩的就是主子您了。”
呵呵呵,還是要夸夸離飛的,看不出來他還會說俏皮話啊,這說的很有道理啊。他懂這些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他說的沒錯,人多了麻煩就多了,對我們調查可是很不利啊!但是,我難道很麻煩嗎?我可是一直都很安靜的,也沒到處亂跑啊。
也是啊,這里人這么多,我也不能確認有沒有誰是什么追樂樓的啊?還有,我覺著就算有什么消息,這外面怕是聽不到的,估計要去偷聽才行。
這么一想,我沖離飛使個眼色,等著他湊近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我想去聽人家談話。離飛驚訝了一下立馬鎮定了,小聲說,“主子是想要去偷聽?”
我點點頭。
離飛猶豫著說,“這里可是青樓,您要偷聽什么啊?”
我當時還沒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照實回答,“什么有價值就聽什么,有沒有價值聽了再說。”
離飛已經徹底對我無語了,他一個勁嘆氣,看我一眼就要嘆氣一下然后再看我一眼,我被他這樣子弄糊涂了,可之后我立刻反應過來了。
這里可是青樓啊,我竟然偷聽。
可是也沒辦法,不入虎穴演的虎子,不去偷聽怎得消息,不能怕!
離飛也是拼著一口氣帶著我去偷聽,其實是我偷聽,離飛把門,萬一有什么風吹草動的,他好及時帶我走。
也許這就是廂房的好處了,外面一般都沒什么人,所以我就是站在外面,也不太會有發現。
第一間,嗯,這就是那什么男女的事了,不用管。
第二間,雖然亮堂但沒動靜,估計喝醉了都睡了。
第三間,除了笑聲沒別的。
第四間,有點問題了。
那個大嗓門的人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誰,一定是他準沒錯,就是那個在朝里面和我一起共事的大臣。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嗓門越來越大,基本都是在罵人,罵完這個就罵那個,好像朝里面的人都被他罵了,接著我還聽見他在罵我。
“那個大司馬,算什么東西,什么都不會,不就仗著先皇的旨意才有那個位子嗎?其實屁都不是。”
我聽了真的很想沖進去把他揍一頓。
“陛下寵著他就是了,你看那個何苦長得像個娘們,陛下又是不近女色的,誰知道他們有什么關系,說不定”
我沒往下聽了,我怕我再聽下去就忍不住要殺人了。
沒想到我這一動身竟然把門邊的架子碰到了,上面擺的花瓶摔了下來,可是我反應慢了一步,那個花瓶就這么的,碎了。
我的心都要后悔死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話本子不是經常這樣寫嗎,我怎么就不注意呢?偷聽時候一定要注意身邊的花盆啊花瓶之類的,絕對不能讓它們碎啊。可是我卻沒注意到這個,我一定是被那些脂粉味給熏糊涂了。
動靜不小啊,至少把里面的人驚動了。
“誰啊?”
離飛立馬就帶我跑了。
這往哪跑呢?
這時候要是被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尤其要是讓人認出來我就是何司馬,而且還看到我穿女裝的,我可真的沒法活了。
這可怎么辦啊?
離飛一個人跑容易,反正他武功好,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他是能跑出去的。可是帶上我就不行了,先別說我穿著女裝行動不方便,再說了,我也沒有離飛那么好的身手,我不能飛也不能跳的。
我此刻對于離飛,那就是累贅啊。
我看了邊上的房間,發現是黑著的,看來是沒人的。
如此,那就有辦法了。
“小飛,你去那邊找個什么喝醉的人來打發那人,不能讓他們發現什么,這房間里應該沒人,我進去先躲著,等會你來這里找我。”
離飛不放心,“這黑著的,也不代表沒人啊?”
我笑了,“小飛,你不知道,青樓里的房間,凡是有人的晚上必然亮著燈,這也算是一個表明里面有客的標志。”
離飛明了,立刻就去辦事了。
我看著有人要沖上來的樣子,心覺不妙,立刻就躲進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