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不做人棍
被李鐵推進(jìn)來的那個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太史慈拜道:“是的將軍,小的是侯將軍、宋將軍的心腹,受兩位將軍的委託,前來拜見將軍。
太史慈冷“哼”了一聲,問道:“侯成、宋憲乃晉軍大將,他們兩個人派你前來有何事情?”
那人道:“啓稟將軍,侯將軍、宋將軍派小的來向?qū)④姳砻鹘狄猓瑴?zhǔn)備在關(guān)內(nèi)殺了陳宮和守將眭固,以壺關(guān)城獻(xiàn)給將軍。壺關(guān)是上黨之屏障,一旦壺關(guān)城被將軍拿下,那上黨就唾手可得,而且兩位將軍也甘願爲(wèi)將軍所驅(qū)策,替將軍不費(fèi)一兵一卒的佔(zhàn)領(lǐng)上黨。”
太史慈擡起眼皮看了李鐵一眼,朝李鐵使了一個眼色,表情卻很是木訥,端坐在那裡,並不說話。。。
李鐵會意,立刻來到了那人的身邊,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領(lǐng),將那人整個給提了起來,喝問道:“你說侯成、宋憲要投降了,有什麼憑證?這兩個人若是真有降意的話,早在鉅鹿郡就投降了,幹什麼非要等到現(xiàn)在才投降?”
那人急忙道:“這個……這個兩位將軍也是有難言之隱,一切都怪國相陳宮,陳宮手裡攥著兩位將軍的家人性命,二將將軍若稍有不從,便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二位將軍也是逼不得已啊。”
“那他們現(xiàn)在爲(wèi)什麼要投降了?”李鐵問道。
“因爲(wèi)……因爲(wèi)有人已經(jīng)從晉陽將兩位將軍的家人給救出來了,陳宮失去了要挾兩位的將軍的把柄,兩位將軍這才決定殺了陳宮,奪取壺關(guān)城,獻(xiàn)給英明神武的燕侯……”
李鐵鬆開了手,被他舉著的那個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徑直地朝太史慈走了過去,躬身道:“將軍,看這人並不像在說謊。。。”
太史慈的目光一直在盯著那個人,見那個人目光閃爍,不敢和他直視,而且臉上也帶著一絲的緊張,便輕聲地道:“李副將,你不覺得這個人對答如流,回答的太順利了嗎?”
李鐵轉(zhuǎn)過頭看了那人一眼,也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便再次走到了那人的身邊,用他粗壯的胳膊,巨大的力氣將那個人再次拎了起來,喝問道:“你敢騙我?我讓你嚐嚐做人棍的滋味!”
“人……人棍……是什麼?”那人驚恐地道。。。
李鐵嘿嘿笑道:“人棍嘛,就是砍掉你的雙手和雙腳,然後將你放在一個酒缸裡,只露出你的頭,再挖去你的雙眼,割掉你的舌頭,刺聾你的雙耳,等時(shí)間泡的久了,就可以用鐵棍串起來,放在火上烤著吃,那美味一定很可口!”
“啊……不要啊,我不要做人棍,我不要做人棍,那是生不如死啊……”那人掙扎著,卻怎麼也掙扎不開李鐵的手。
李鐵道:“別亂動,動一下就讓你去做人棍!”
那人果然不在動彈,渾身卻在抽搐著。
李鐵道:“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說實(shí)話?”
“我說,我說,我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兩位將軍讓我這樣背好的……”
太史慈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人的身邊,朝李鐵使了一個眼色,李鐵便將那人放了下來,他則蹲在地上,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頭髮,往上提了提,問道:“侯成、宋憲是不是讓你來詐降了?”
那人哭喪著臉,見太史慈一臉的猙獰,雙眼十分的毒辣,看起來十分的恐怖,便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兩位將軍真的是讓我來表明降意的……”
“嘿嘿,如果是真的,爲(wèi)什麼要你這樣騙我?”太史慈問道。。。
那人道:“這個……這個……”
“說是不說!不說的話,立刻拿你去做人棍!”太史慈暴怒了,猛地揪了一下那人的頭髮,大聲喊道。。。
那人疼的要命,急忙喊道:“我說我說,只要不讓我做人棍,我什麼都說!”
太史慈鬆開了那人的頭髮,站了起來,走回了原位,坐下之後,便冷笑道:“我以爲(wèi)晉軍都是一些硬骨頭,沒想到還真有你這樣貪生怕死的人,看來呂布的部下也不過如此嘛,什麼陷陣營、什麼狼騎兵,都是狗屁!”
那人伏在地上,連連點(diǎn)頭:“將軍說的是,都是狗屁,都是狗屁……小的在將軍的眼裡,更是狗屁不如……”
太史慈沒空跟這人打哈哈,便直接問道:“你實(shí)話實(shí)說,侯成、宋憲到底派你來幹什麼了?”
“兩位將軍……不,兩位狗屁派小的確實(shí)是來向?qū)④姳砻鹘狄獾模皇恰蹦侨藬E起頭瞥見太史慈一臉的陰沉,便急忙低下頭,接著道,“只是兩位狗屁聽說將軍愛殺俘虜,心中有點(diǎn)疑慮,特派遣狗屁不如的小的來向?qū)④姳砻鹘狄猓捎峙聦④娮肪科鹨郧暗倪^錯來,這才教狗屁不如的小的那番話……”
太史慈聽完之後,臉上怔了一下,暗暗地想道:“我只當(dāng)是陳宮使用了詐降計(jì),卻不曾想侯成、宋憲是害怕我殺俘虜不準(zhǔn)他們投降……沒想到我太史慈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個只會殺俘虜?shù)娜耍乙欢ㄒ淖儎e人對我的看法才行!”
李鐵抱拳道:“將軍,看這小子說的應(yīng)該不是假話,他的褲子都尿溼了,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了。。。。。”
太史慈笑道:“你回去告訴侯成、宋憲,就說我太史慈準(zhǔn)他們投降了,不管他們過去做過些什麼,只要他們願意投降我軍,我就會接納他們,並且在燕侯面前替他們美言,還可以做我的部將,我要讓他們看看,我太史慈並非是一個只會殺俘虜?shù)娜耍 ?
那人道:“諾,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回去稟告給兩位將軍!”
太史慈道:“你現(xiàn)在回去?壺關(guān)城就像個沒有縫隙的雞蛋,你是怎麼出來的,又要怎麼回去?”
那人道:“小的自有人接應(yīng),一切都是兩位將軍安排好了的。。。”
太史慈“哦”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追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回不去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侯成、宋憲要與壺關(guān)共存亡?”
那人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口說道:“兩位將軍如果投誠被拒,那也只能拼死抵抗了,就算抵抗不了,或許也會帶著殘部逃遁到匈奴人的部落裡,伺機(jī)而動。”
太史慈擺擺手,道:“你回去吧,就說我太史慈接受他們的投降,讓他們放心的顯出壺關(guān)城,我不會殺害任何一個投降的人!”
那人唯唯諾諾的退出了營帳。。。
太史慈扭頭對李鐵道:“李副將,擱在以前,我在士兵的心裡,真的只是一個會殺俘虜?shù)娜藛幔俊?
李鐵怔了一下:“額……這個問題嘛……”
太史慈見到李鐵的表情,便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知道你要說什麼了。李副將,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你見證一下我太史慈是如何蛻變的,我要向天下人證明,我太史慈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只會殺俘虜?shù)娜耍 ?
李鐵抱拳道:“末將願意爲(wèi)將軍見證!”
太史慈笑道:“好了,忙了大半夜了,該歇息了,傳令下去,全軍從明天開始休整,長途奔襲了那麼幾天了,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我們就在壺關(guān)城下坐等侯成、宋憲的好消息吧。。。”
“諾!末將告退,將軍早點(diǎn)歇息!”李鐵抱拳道。
太史慈擺擺手,李鐵便退了出去,他解去了身上披著的戰(zhàn)甲,摘去了頭盔,平躺在了臥榻上,自言自語地道:“主公,你看著吧,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太史慈的,我會努力成爲(wèi)你最值得信賴的左右手的……”
……
侯成、宋憲一直在營房裡焦急的等待著,大約過了丑時(shí),被派出去的親兵終於回來了,帶回來了太史慈的答覆,兩個人的心裡也稍稍有了一絲安定。
屏退親兵,宋憲對侯成道:“這下我總算放心,既然得到了太史慈的答覆,那我們就開始佈置吧。”
侯成道:“眭固是張揚(yáng)心腹,整個壺關(guān)城裡,大半的兵馬都是他的,我們帶回來的只有三千殘軍,他卻有一萬人。張揚(yáng)非常信賴陳宮,兩人關(guān)係匪淺,若想殺陳宮,就必須先殺掉眭固,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嘛?”
宋憲想了想,道:“不如設(shè)下一個酒宴,邀請眭固前來,然後就席間殺之。陳宮只需兩名力士便可將其擒獲,不足爲(wèi)慮。”
侯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以何名邀請眭固呢?我們和他來往較少,並不是很熟悉啊。”
宋憲道:“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嗎,就以生辰酒宴爲(wèi)名,邀請他前來,連同陳宮一起邀請,省的麻煩了,就在酒宴上,將二人一同斬殺,我們便可乘勢奪取此城。”
侯成笑道:“此計(jì)甚妙,還有三天就是我的生辰了,我們必須好好的精心策劃一番,千萬不能走漏了消息。”
宋憲道:“放心吧,一定能夠?qū)㈨豕獭㈥悓m一網(wǎng)打盡的,到時(shí)候獻(xiàn)了城,再去說服上黨太守,引得太史慈進(jìn)了幷州,那麼我們的功勞就是有目共睹的了。就算在燕侯面前,也會受到嘉獎的。”
侯成、宋憲二人一同陰笑了幾聲,開始著手策劃著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