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都是假的①
【第二卷】:殘忍的愛
卷首語:愛原來不是堅(jiān)固的溜冰場,愛只是一片結(jié)了冰的湖面。我們可以在上面手牽著手,輕飄飄的嬉戲,繞著我們自己的圈圈,只是不會有人來警告我們,冰會在哪一刻溶化、裂開,沉陷在愛中的我會在哪一秒,帶著忽然凍結(jié)的歡笑,掉進(jìn)冰冷的水中,孤單,掙扎,覺得好冷,好冷……
夜,漸漸的變的很深,變的沉寂,除了偶爾不安分的蟲鳴聲猛然叫幾聲外,就只剩下遠(yuǎn)遠(yuǎn)飄來的打更的聲音。
黎王府內(nèi),除了巡夜的侍衛(wèi)在來回走動著,守夜的奴才們都開始打著盹兒,腦袋仿佛掛著東西,沉重的怎么也抬不起來。
如此靜的夜,傅雅卻全無睡意,卸去了白日里歡樂的偽裝,整個人看上去被濃郁的哀傷籠罩著,竟是比這黑夜更讓人感到壓抑,深沉。
她坐在涼亭里,借由月光看著被魚兒驚了的湖面,光暈一圈一圈的向四周擴(kuò)散開來,她的目光也漸漸的渙散,整個人的腦子好似被放空了一般,想去回憶些什么卻又仿佛怎么想都無法想起……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寶珠走來,看著放空的傅雅說道,適時,人易走進(jìn)了亭子。
傅雅收回目光,頭未曾回的說道:“你不也沒有睡嗎?”
寶珠輕嘆一聲在一側(cè)坐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頭輕倚在木柱上,看著墨藍(lán)的天空中那輪皎潔的月,四周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她突然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行動?”
傅雅看了眼寶珠,亦學(xué)著她的樣子倚靠在柱子上,撇了下嘴角,幽幽的說道:“總是要找個最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的,要不……效果不理想可就不好玩了!我不允許我失手……”
寶珠坐了起來,盯著傅雅問道:“為什么要告訴他寒霜的死?你不怕他知道主子的行蹤嗎?”
傅雅笑了,笑的天真無邪,微微偏了腦袋,嗤笑的說道:“尉遲寒風(fēng),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自小就表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智慧,無論文還是武都是高人一籌,他俊朗、位高權(quán)重,深的東帝厚愛,甚至封賜了他國號……這樣優(yōu)秀的人,簡直找不到一絲的瑕疵,在外人眼里,他是完美無缺的,可惜……”
傅雅的笑變的陰戾起來,靈動的眸子更是籠罩著一層復(fù)雜的陰狠,冷冷的說道:“可惜,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diǎn),誰都沒有例外。而尉遲寒風(fēng)的弱點(diǎn)就是他的家人……他對家人的愧疚!”
寶珠輕蹙了秀眉,疑問道:“告訴他寒霜的死固然能讓他傷心,可是,如果他抽絲剝繭的知道你和主子的身份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不會知道的……”傅雅笑著站了起來,臉上有著無比的自信,她側(cè)目倪了眼有些茫然的寶珠,緩緩說道:“你認(rèn)為主子會讓他查到嗎?不要忘記了,就算他睿智的無與倫比,可是,卻還有一個人和他不相上下,而且……我們在暗,不是嗎?”
說完,傅雅拉回眸光,嘴角噙了絲崇拜的笑,繼而轉(zhuǎn)身步出涼亭,往寢居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早些睡吧,這些費(fèi)腦筋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想了……”
寶珠站起來看著遠(yuǎn)去的身影,漸漸的淹沒在了黑寂的夜里,她的背影總是給人感覺如此從容,如此自信!和主人呆久了……好似將主人身上的東西都學(xué)了七八分一般!
寶珠笑了笑,亦離開了涼亭,是的,她不需要想,很多事情傅雅會早早的想的周全,她又何必自尋煩惱?!
春雨綿綿,東黎的春天幾乎是在烈日和細(xì)雨的交替中度過的,連著數(shù)日的小雨淅瀝的下個不停,天地間的萬物都被這連日來的小雨清洗的煥然一新,花兒亦滋養(yǎng)了春的氣息,紛紛爭相怒放著……
清晨的鳥叫聲又拉開了新的一天的序幕,連日的陰沉被東方那染紅了天際的朝陽驅(qū)散,雨后的空氣中飄散著清晰的氣味,夾雜著淡淡的花香,總是忍不住的想去深深的吸口氣,貪婪的想將這些氣息深深的留在腦海里。
“總算是個好天兒了!”紫菱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雖然來東黎快一年了,可是,卻還是有些不習(xí)慣這里動不動就下雨的天氣。
蘇墨看著紫菱的樣子,不免莞爾一笑,道:“這前些天熱的時候你盼著涼快些,這涼快了,你又嫌棄天天下雨……人家都說做人難,依照我看,做老天爺可比人難多了!”
紫菱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蘇墨是在揶揄她,不服氣的撇了撇嘴,說道:“這雨是下的時間長了嘛!”
蘇墨搖搖頭,起身向門外走去,站在回廊上,閉著眼睛輕輕的吸了口氣,空氣中有她熟悉的竹葉的清新和紫藤花的淡淡幽香……
現(xiàn)在的她漸漸的迷戀上了這兩個味道和尉遲寒風(fēng)身上那淡淡的茶香,每天都能嗅到這些味道也是一種幸福。
想著,蘇墨睜開了眼睛,說道:“紫菱,你陪我去看看前段時間定制的胭脂做好沒有!”
紫菱一聽,微蹙了眉頭,說道:“主子,還是讓下面的人去取吧,今天的日頭有些強(qiáng),奴婢怕你身子吃不消!”
“我哪里有那么嬌弱!”蘇墨無奈的搖搖頭,道:“走吧!”
“可是……大夫說您現(xiàn)在是最要注意的時期……”紫菱還是猶豫著。
蘇墨微嘆的說道:“我的身子我有數(shù)的,而且,大夫好像也說要適當(dāng)?shù)淖咦撸瑢ι碜邮怯幸娴模皇菃幔俊?
紫菱笑著點(diǎn)頭,陪著蘇墨往府外走去,到了府門口,就見尉遲寒風(fēng)不知道和蕭隸交代著什么。
尉遲寒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就已經(jīng)看到了蘇墨的身影,見她出來停止了說話,上前兩步攙扶著她下了階梯,問道:“出去嗎?”
蘇墨點(diǎn)點(diǎn)頭,道:“難得今日天氣好了,想著去馥香居看看前段時間送去的紫藤花有沒有碾好脂粉!”
尉遲寒風(fēng)微蹙了眉頭,蕭隸急忙上前躬身說道:“屬下吩咐下人去給王妃取吧!”
蘇墨搖搖頭,道:“不用了,天氣好,我想走走!”
剛剛說完,眸光瞥見尉遲寒風(fēng)擔(dān)憂的眸子,淺淺一笑,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去了,府中的花兒反正也開的極好了,想著采些回去做糕點(diǎn)……”
“整天憋在府里也不好!”尉遲寒風(fēng)不忍拒絕,略微沉思了下,說道:“要不本王陪你去好了……”
“不用!”蘇墨瞥了眼蕭隸手中的馬,顯然他是有事情要去辦的,“我也只不過是去取個胭脂就回來了,再說……這后面不是還有你的人保護(hù)著嗎!”
尉遲寒風(fēng)一聽,輕點(diǎn)了下蘇墨的鼻子,寵溺的笑著說道:“就你心思最清明……去吧,累了就早些回來!”
蘇墨淺笑的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紫菱轉(zhuǎn)身離去,尉遲寒風(fēng)看著她過了轉(zhuǎn)角,方才翻身上了馬,對著蕭隸說道:“派個軟輦后面跟著!”
蕭隸應(yīng)聲后,他雙腿猛的一夾馬腹,馬兒吃了痛,前蹄微揚(yáng),嘶聲啼叫了聲狂奔而去,馬上的人兒隨著奔跑衣袂翻飛,飄逸之極。
蕭隸微鎖著眉頭,每看到王爺對王妃上心一分,他就隱隱擔(dān)憂著什么,希望他的擔(dān)憂都是多余的……
蘇墨和紫菱從馥香居出來,紫菱手里多了個小竹籃,只見她拿著一個精致的胭脂盒聞著,贊嘆道:“想不到這紫藤花制出的胭脂的味道很好聞呢,淡淡的,卻又很持續(xù)……”
“等下每人賞一盒!”蘇墨見紫菱陶醉的樣子,嘴角噙了絲淡淡的笑,說道。
“謝主子!”紫菱一聽,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二人漫步在帝都的街道上,到處充斥著商販的叫賣聲,視線穿過人群,蘇墨突然征了下,向前走去。
趙翌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蘇墨,不免也先是一愣,隨即迎了上前,笑著說道:“這么巧?”
蘇墨微微點(diǎn)了下頭,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條街多是女兒家的物什,照理說,趙翌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才是。
趙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家嫂本要來買胭脂水粉,卻不想剛剛出門就崴了腳,卻還是要來,大哥又不在,我也只好自告奮勇的代勞了……”
蘇墨淺笑,就算是在現(xiàn)代,男人都不愛替女人買這些東西,何況這古代人,想著,從紫菱拎著的竹籃里拿了兩盒脂粉遞給趙翌,說道:“這個是我讓馥香居幫我提煉的,如果不嫌棄,就代為贈給趙大哥的夫人!”
趙翌一見,也不客氣的收下,一個大男人的來買這些,他卻是有些難為情,想著,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說道:“這附近有個不錯的茶樓,去坐坐可好?”
蘇墨輕點(diǎn)了下頭,雖然上次別時發(fā)現(xiàn)了趙翌的心思,可是,多日不見,她也不想彼此變的尷尬,畢竟,他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她也不好自作多情了去!
茶樓十分熱鬧,二人找了臨窗的位置坐下。
“看得出,這次氣色不錯!”趙翌看著蘇墨,笑著說道。
蘇墨微點(diǎn)了頭,想起上次在賦雅小筑時的落寞,確實(shí)和現(xiàn)在不能同日而語,“上次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需要言謝!”
蘇墨淺笑,不在矯情。
趙翌是個健談的人,跟他在軍營里長大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知道蘇墨幸福,他由心的祝福她,看的出來,那個北國來的側(cè)妃并未曾對她造成威脅。
二人聊了許久,蘇墨方才起身離去,如今的她心境闊朗,漸漸的嘗試走出那份自我保護(hù)的孤獨(dú),雖然依舊不習(xí)慣大笑的釋放自己的情感,卻漸漸的學(xué)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不再是必要時的偽裝!
趙翌這次沒有送她回府,二人剛剛下了茶樓,就見王府里準(zhǔn)備的軟攆在門外,蘇墨心知是尉遲寒風(fēng)怕她勞累,也就安然上了軟攆。
趙翌是笑著看蘇墨離開的,直到她消失不見方才離去,他每次都是如此看著她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消失,對于他來說,這也是幸福。
想著,不免自嘲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墨兒……希望下次再見時,依舊能看到你今日的笑容!不,是希望每次相見時,你都有如此幸福、滿足的笑容!
上蘭苑。
老夫人整個人發(fā)抖的怒視著尉遲寒風(fēng),好半響,直指他沉聲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兒子已經(jīng)證實(shí)了,寒霜卻是五年前走了!”尉遲寒風(fēng)看著老夫人的神情,自小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為何娘會對寒霜如此上心!
老夫人只覺得頭昏目眩,眼前的景致好像幻化成了好幾個,忽閃忽閃的,一會兒重疊在一起,一會兒又分開,她搖了搖頭,狠狠的閉起了眼睛,緊緊的咬著牙,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娘?”尉遲寒風(fēng)上前想去扶老夫人,卻被她打開,他狹長的眸子微微一凝,眸中閃過一抹心痛。
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氣,睜開了眼睛,沒有了方才的慌亂,被一抹陰狠所取代,她冷漠的哼了聲,咬牙說道:“死的好!那邊的人都該死……”
尉遲寒風(fēng)看著老夫人的樣子,臉色有些陰寒,冷冷的說道:“這么多年了,難道娘還沒有放開嗎?”
“我為什么要放?”老夫人突然變的狠戾起了,陰沉的說道:“當(dāng)年如果不是那個賤人,我怎么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她,王爺就不會死,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說道最后,老夫人整個人都變的猙獰起來,臉上微微聳拉的肉更是輕顫著,眸子恨恨的看著尉遲寒風(fēng),嘶吼的說道:“他們都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夠了!”尉遲寒風(fēng)終于無法忍受,不愿意再看到老夫人此刻的樣子,背了過聲,冷聲說道:“上一輩的錯我不想議論,如今我只想寒月和寒雪能夠回來!”
“呵呵……呵呵呵……”老夫人陰笑著,看著尉遲寒風(fēng)那筆挺的后背,冷冷說道:“你知道寒雪人在哪里嗎?而且……他會回來嗎?”
尉遲寒風(fēng)微側(cè)了頭,冷漠的說道:“不管怎么樣,他始終是尉遲家的子孫,就算當(dāng)年他心里存了怨恨,卻永遠(yuǎn)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shí)!”
老夫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久久的,方才說道:“我也希望他能回來!”
尉遲寒風(fēng)一愣,轉(zhuǎn)過身不解的看著老夫人,對于她這個回答頗感意外。
老夫人倪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說的對,不管如何,那都是我們上一代的恩怨,你一直希望他們回來,也尋了這么多年,雖然我不樂意看見,但是,始終舍不得你失望的!”
尉遲寒風(fēng)微撇了嘴角淺笑,說道:“如果無事,兒子就先行告退了,過些日子再來看您!”
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見尉遲寒風(fēng)轉(zhuǎn)身,突然問道:“最近蘇墨的身子怎么樣?”
“挺好!”尉遲寒風(fēng)頓了下,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說道:“兒子告退!”
說完,不作停留的大步離去,蘇墨的孩子他不會拿來做藥引,娘的病他自會是想辦法去治的。
蘇墨今天的心情極為舒暢,人心情好了,自是整個人看上去也爽朗起來,聽小雙她們幾個人說起,花園里的千日紅開了,她想采摘些回來風(fēng)干了泡茶喝,那個有明目的效果,對自己和胎兒都是有益的。
“主子,你先到那邊歇會兒,奴婢給您去廚房里打些酸梅湯來!”紫菱扶著蘇墨在樹蔭處的石凳上坐下,將采了不少千日紅的竹籃放到石桌上方才離去。
蘇墨拿出帕子擦拭著香汗,眼眸撇了眼千日紅,突然想起以前在花店打工時,她總是喜歡在花束里配上幾枝千日紅,只因?yàn)樗脑捳Z——不朽!
想著,不免嫣然一笑,她總是那樣的矛盾,不相信任何,卻又希冀著什么……其實(shí),如今想來,人不能總是關(guān)著自己,只要肯突破心理障礙,踏出第一步,自是能看到明媚的陽光的……
蘇墨抬起頭,刺眼的陽光蟄的她微瞇了雙眼,白皙的臉頰上有著薄薄的紅暈,東黎已經(jīng)入了夏天,只不過采摘花的片刻功夫,已經(jīng)流了不少汗……
“你聽說那件事情沒有……”
“哪件啊?”
“就是這兩天他們私下里說的那件……”
突然,小樹林的背后傳來由遠(yuǎn)至近的竊竊私語聲,蘇墨拉回了眸子,無奈的搖搖頭,這些小丫頭們又不知道找了誰的樂子?
正想著,就聽先前說話的丫鬟甲神秘兮兮的說道:“哎呀,我要是告訴你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聽到此,蘇墨的笑意漸濃,想來,上個告訴她的人也曾如此警告過她吧?!
“放心啦,我又不是大嘴巴的人!”丫鬟乙急忙說道
蘇墨懶得聽她們議論,本想離去,卻又怕驚擾了樹林后的人,反而讓人家以為自己存了心思偷聽,只好作罷,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不發(fā)出想聲,期望著她們快快的遠(yuǎn)去……
可是,好像這兩個丫頭故意要和她作對般,竟是停了腳步,好似看了眼周圍后,丫鬟甲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記得去年王爺和王妃出游的時候遇刺嗎?”
“當(dāng)然記得了,那次王爺差點(diǎn)兒都死了……唔!呸呸呸……”丫鬟乙無意說了死字,急忙懊惱的吐著口水,方才問道:“干什么提這件事兒啊?”
“我聽說啊……那個是王爺布的局呢?”丫鬟甲的聲音充滿了神秘感。
“王爺布的局?”丫鬟乙一聽,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
“你聲音小點(diǎn)兒……”
蘇墨的身子突然一僵,不免側(cè)了頭看去,密實(shí)的小樹林竟是無法看到那兩個丫頭的身影。
“你聽誰說的啊……王爺怎么可能布局毒害自己啊,當(dāng)時如果不是皇上賜藥,王爺恐怕……”丫鬟乙顯然不相信,提出質(zhì)疑的問道。
她的疑惑也是蘇墨的疑惑,畢竟,當(dāng)時如果不是東帝有皇兄送贈的解毒丹,尉遲寒風(fēng)必然性命不保,看夜冷和蕭隸的樣子斷然不是假裝的。
心中不免無奈的搖搖頭,這些人以訛傳訛的本事真和現(xiàn)代的八卦雜志看圖說話的本事有的一拼了,無中生有最是厲害。
想到此,蘇墨想離開,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整個人突然像是釘在了石凳上,竟是無法挪動。
丫鬟甲悄悄的說道:“我也不相信啊,可是……這個是小陶從蕭總管手下的暗衛(wèi)那里聽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之間……”
丫鬟甲頓了下,顯然這個是她們丫頭里的公開的秘密了,只聽她接著說道:“聽說啊,先前也不知道為什么王爺要布置這些,而且為了逼真,竟是讓他們出全力,最后害的王妃腳踝受了傷。”
“聽說王妃還中了毒箭滾落了山坡,王爺毫不猶豫的追了下去呢!不太像是做戲啊……”丫鬟乙提出了疑問。
“聽那個暗衛(wèi)說,都是王爺事先安排好的,而且啊……王爺預(yù)先是服下了護(hù)心丹的,要不,怎么敢給王妃吸/毒啊?你想啊,那么久的時間,為什么王爺毒氣一直沒有攻心!”丫鬟甲頓了頓,說道:“再者,皇上器重王爺,皇上那里有解毒圣品,王爺自是知道了……”
“你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丫鬟乙茫茫然然的說著。
蘇墨的心仿佛被冰凍了一半,原本微紅的臉頰變的煞白煞白的,但是,心里卻有著疑問……
“可是,王爺為什么要這么做啊?”適時,丫鬟乙問出了蘇墨心中的疑問。
( 001 都是假的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