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首都基輔市,白俄羅斯明斯克市,此刻還有著唯一進入東部的鐵路和公路橋梁。
其余通向東方的道路,涵洞,鐵路橋都早炸毀。
最后還有近60萬來自歐盟各國的難民涌入這2個城市,向東緊急的撤離。
歐盟的戰士在城市郊區和市區和涌進來的怪物變異體在做最后的抵抗。
每天都有上千的戰士傷亡。難民都擁擠在地鐵站,列車站月臺,等著東去的列車回頭。
軍車全部動用,即使牛車,馬車,自行車都形成了一條通向東部大陸的長長難民隊伍。
如果從天空看下去,烏克蘭首都基輔市,白俄羅斯明斯克市的西部外圍,上百萬計的怪物還有僵尸群像潮水般的涌過來,遍布山脈河流平原地帶。
歐洲整個西南部城市、北部城市幾乎全部淪陷,沒有了任何的人煙。
一輛40節的貨車開進烏克蘭首都基輔市車站。
于是引起了巨大的騷動,上萬的人流向這幾十節車廂涌去。。。。。。
軍隊此刻完全沒有了控制權,只有任憑這些人退擠著上車。
列車的貨箱頂也坐滿了人。
即使整個列車都堆積滿了人,還是有人在向上面拼命的爬,幾個人還被從高高的車頂擠落下來,跌進下面的人群里。
人們已經瘋狂了。
月臺上,一些青年男女擁抱著,流著眼淚。
一位白皙的波蘭女孩正熱吻著一個德國的小伙子。
小伙子一身的德**裝,背著突擊步槍。
看來他們此刻是在訣別。作為戰士,小伙子是需要堅守這個城市直到最后的。
小伙子:“艾爾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只要我不死,我就去找你。”
艾爾莎:“卡爾,你好好的活著,一定要活下來,我等你,在大城市車站給你天天留便簽條。”
卡爾忍不住熱淚抱著面前17歲的女孩點頭道:“會的,我會來找你的。我們一定會在一起。艾爾莎你等我,不用幾天,我就會來找你。”
列車就要開動,人群被軍隊的戰士強行的隔離開,圍繞這火車的人流依依不舍的看著這列車開動。
卡爾推開面前的戰士警衛,把艾爾莎拉近列車車門,把他推上去。
艾爾莎抓著早已擠滿人的列車門把手,回頭留著眼淚看著卡爾。
卡爾突然跑上去幾步,把一個戰士干糧包裹塞給她。
向離開的艾爾莎揮揮手,竭力擠出微笑來。
列車漸漸的遠去了。年輕的戀人們或許此刻之后就是永別……
卡爾呆呆的看著遠去的列車,久久不能移動腳步。
一個德**官過來喝道:“快點歸隊卡爾,我們要去西邊的防線了,你快點跟上來。”
卡爾點點頭,取下肩頭的毛瑟stg44步槍,拉開槍栓上膛,跟著一個12人的小隊向車站外跑去。
坐上軍用卡車,12人軍車在基輔市破爛不堪的廢墟街道上向前開去。
西邊傳來密集的槍炮和爆炸聲。
整個歐盟的幾個國家軍團分別駐守著自己的防線。
卡爾跟著自己的班,來到市郊附近的一個水廠建筑前下車。
這是早就廢棄的凈水處理廠。
水廠的圍墻是十分堅固的,而且周邊都圍滿了4道鐵絲網,西邊還有2個雷區和一條深4米寬4米的壕溝,壕溝里布滿了地雷和尖刺。
西邊院墻后面附近堆積滿了水泥巨大的塊狀體,形成了一個人工的防御屏障。上面堆積著沙包,架設了十個機槍火力點。
就這條長60多米的距離就這樣的羅列密集火力,卡爾不認為會需要這么夸張。
西邊能看見一條不平整的4米來寬的水泥公路。而路的兩邊是巨大的臭水潭,漂浮著各類腐爛的尸體,生活垃圾。它散發著幾十年來都沒有間斷過的惡臭。
卡爾跟著班長身后來到自己的射擊點前。
卡爾身邊是21歲的老兵鮑爾曼下士。
此刻鮑爾曼下士正在拆卸槍支部件,用一塊干凈的布小心的搽拭著槍械部件。
幾個后勤戰士抬過來子彈箱,正在給戰士們分配彈藥和手榴彈。
卡爾也開始拆卸槍來保養,給槍機抹上油脂。
毛瑟stg44步槍的閃亮機械部件放在面前沙包上。
卡爾被后勤兵拍拍肩頭,他回身接過3顆手榴彈,一個戰士把2個彈夾幾捧子彈放在他面前的沙包上。
然后去分發下一個戰士的彈藥去了。
不遠處的連長站在身后的機槍塔頂,用一只軍用望遠鏡看著西邊的公路。
夕陽就要西下,夜色低垂的戰壕里是靜悄悄的,不許交談和說話,只能接受命令。
勤務兵接著又送上來飯食。
不過是一勺玉米糊和2個小面餅。
戰士們都拿出背包里的不銹鋼盒子接這一大勺玉米糊。
卡爾接過2個面餅,抬頭正看見少時的朋友馬克斯。
馬克斯拍拍他的肩頭,偷偷的又塞進他懷里2個面餅。
馬克斯哈哈笑著離開。
卡爾搖搖頭,開始裝配突擊步槍零件。
等卡爾吃完2個面餅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連長早回他的指揮掩蔽所里去了。
卡爾把身上的空彈包里塞進4個壓滿彈的彈匣。拉開槍機試試槍的機械性能。
這把油漆早磨損的槍卡爾還沒有開過一槍。
在10天前,卡爾才應招入伍,只要是男人,超過15歲都必需加入戰斗。
卡爾17歲了,早是到了應招的年齡。
他的父親和母親早就在半年前被變異獸殺死。那是在一個可怕的夜里,許多的人在地道中死去,只有卡爾爬過120米的地下水管活了下來。
之后,卡爾面對的都是陌生人。后來在波蘭地下鐵涵洞里,認識了一個波蘭的少女艾爾莎,艾爾莎也是失去了父母的消息,獨自活著。
于是兩個年青人彼此相惜如命的活了下來。
卡爾抱著槍坐在沙包后面,掏出一張艾爾莎的照片看著。
一邊的老兵鮑爾曼下士遞給卡爾一支煙,并給卡爾點上。
卡爾并不常能吸到煙,這是戰士才可能有的軍需物品。
卡爾立刻就被濃煙嗆得咳嗽起來。
鮑爾曼下士哈哈笑著拍拍他的后背道:“不用怕,過了今夜能活下來,你就是真正的戰士了,僵尸靠近時不要急著開槍,等它們靠近你3米時再打頭,只需要點射,上子彈也不要著急,我會配合你上子彈的。你也一樣配合我射擊,我會保護你的卡爾。”
鮑爾曼下士腰間還有一把德國的手槍。
不過卡爾是只有士兵的匕首。
此刻大家都把匕首上到槍上作為刺刀使用了。
不過卡爾沒有上刺刀。
他不認為自己能刺殺什么東西。
煙抽完時,突然連長的命令到來:“僵尸群來了,大家注意,不到5米內不允許射擊,節省彈藥,大家不能退后,否則我會槍斃他。”
卡爾此刻才起身趴在沙包上看去。
果然夜幕下,成片的僵尸群到來。
這些行動不比正常人慢多少的僵尸是不畏懼任何東西的,即使是前面有烈焰在燒灼。
整個臭水潭此刻布滿了僵尸,僵尸還會游泳?
卡爾頭皮開始發麻,手握槍柄都有點發抖。
在僵尸接近水廠院墻只有10米時,卡爾身后響起了重機槍和榴彈炮,炮擊炮的聲音。
頓時,水柱飛升,烈焰蒸騰,僵尸們斷裂的肢體在空中飛舞……
卡爾的藍眼瞳瞪得大大的。
槍的瞄準具扣住一個僵尸的頭部。
還有6米……5米…..4米……
僵尸丑陋可怖的面孔清晰的出現。
卡爾的肩頭一抖,槍“砰~!”的一響。
這個家伙的頭顱爆裂開去,惡心的腦漿飛濺,它咯屁了。
卡爾微笑著瞄準另一具僵尸的頭……
鮑爾曼下士贊許道:“槍法不錯小子,就這樣干,你行的。”
“砰~!”“砰~!”“砰~!”……
5個、6個、7個……
也不知道有多少個,直到槍彈打完一個彈匣。
卡爾立刻換上一個新的彈匣,繼續射擊。
黑夜里,身后的照明燈來回的掃動,照亮著院墻外野地里的群尸。
卡爾沒有了恐懼,一味的點射著,忘卻了害怕和恐懼,有時他還高興的大叫一聲。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下半夜,有另一隊戰士替補上來。
卡爾打光了4個彈匣和180發子彈,身體疲憊的進入一個廠房的空屋,找到一個鋪在地上的睡袋癱了下去……
卡爾這一夜睡得很香甜,或許再過3天,東撤的人流全部離開基輔市,自己或許能夠撤到后方去,見到自己的艾爾莎。
天明時,換崗的哨子聲響起。
卡爾揉揉自己的眼睛,提著槍來到水廠建筑后門處。
后勤兵在給大家發彈藥。
卡爾用軍用包裝了一包子彈就回到前天的位子上。
鮑爾曼下士嘴里叼著煙屁股正在給4個空彈匣壓子彈。
卡爾不敢怠慢,蹲下來也快速的壓彈,給槍做保養。
早餐居然是1片黑面包,僅手指厚的一片而已。
卡爾沒有去動前夜馬克斯給他的2個小黑面餅。
卡爾趴在沙包掩體后,天大亮時,卡爾看見了恐怖的一幕。
面前的公路還有2個大池塘里居然壕溝里都堆積滿了僵尸的尸體。
面前認為不可逾越的一切,都被群尸給填滿了。
地雷全部被僵尸踏平。
此刻工兵正在緊急的布雷,清理壕溝中的尸體。
這里至少被射殺了2萬多具尸體。
如何清理得干凈?
這才僅僅一夜。
卡爾不覺得背后冒出一股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