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沁聽到撲哧笑了:“堂堂千金少爺也偷進女生宿舍啊。”說完便起身要走,卻被鍾青巖一把抓住:“你去哪兒。”“這好像與你無關吧。”君安沁一臉的不屑。“怎麼無關,你是我媳婦,如何無關?好歹你也是我老婆。”鍾青巖有點生氣。
“哼,別忘了那是假的。”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下樓:“你去哪兒?我送你去。”鍾青巖追了下來:“說了不要你管的。”說罷便消失在鍾青巖得視野裡。
“哎?你是。”鍾青巖聞聲,回頭看到一個打扮得妖豔無比的女生:“我是來找君安沁的。”
“那麼你是他……。”
“哦,我是朋友,我叫鍾青巖。”
“我是她室友,我叫曹丹玲。”說完便伸出手,可是鍾青巖卻絲毫沒有握手的興趣。
“安沁跟這種人住在一起,早知道不讓她住宿舍了。”鍾青巖心裡暗自後悔。
“那你知道安沁她最近在幹嘛嗎?。”
“她啊,最近找了個副導演,這會兒估計忙著拍戲呢。”曹丹玲扭扭捏捏的說。
聽到導演鍾青巖忍不住想到了那方面,不會,安沁是死也不會去幹那種事的,簡單的交談對於這位舍友的的厭惡感已經達到了極致,再聊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於是鍾青巖打開車門開走了,耳邊還傳來那舍友的聲音“帥哥要不咱倆喝點東西慢慢聊吧。”
看著鍾青巖的白色寶馬車,曹丹玲心裡只有羨慕,爲什麼君安沁身邊就有這樣的男子,而自己就只有被潛規則才能攀上富貴的份,這不公平。
開著車,鍾青巖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問問私家偵探的好,於是找了個停車位,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在仔仔細細聽他彙報了一個多小時後他才放心的掛斷電話,我與她之間到底隔著什麼,爲什麼她會刻意疏遠自己,以前的關係很不錯的,爲什麼到了君伯父跳樓自殺後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對我們家的人不冷不熱的,這到底是爲什麼。
想了好久就是想不出原因,好歹也是青梅竹馬,現在卻成了這般摸樣。
拍了一天的戲,君安沁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看到自己牀上的幾套衣服,心中有點疑惑,看到牌子後便知道從何而來,想都沒想就抓起衣服扔給李媛媛。
“媛媛送你幾件衣服。”君安沁面無表情的說,絲毫沒有送禮的樣子。媛媛一臉不解,夏奈兒,媛媛便猜出一二:“君姐姐,他送你的衣服你幹嘛不要啊。”
“我沒說不要啊,我收下又送給你,一來沒有辜負他的好意,二也不失我的準則,怎麼了。”
“不是,君姐姐你都多久沒買衣服了,幹嘛跟自己過不去啊。”“我……。”君安沁語塞。
“就是,你們這些人,是飽人不知餓人飢,有好東西還不穿。”一旁的曹丹玲倒是坐不住了,開始說話:“媛媛,你知道的,我不想欠他太多。”媛媛也只是看著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每天君安沁都會統計錢,計劃自己在什麼方面怎麼花,可是跑龍套掙得錢依然少的可憐,導演又不給她太多的機會,看著自己身邊的女的,掙得錢越來越多,君安沁只能自己不斷努力,可是她的努力有有幾個人會去關注呢?
副導演要的只不過是這個行業的規則而已,你再多的努力,只能是給自己製造一種機會,一種會被別人賞識的機會,機會的渺茫,她自己都清楚。
拍完戲,副導演來找君安沁,依舊是簡單的誇讚:“你的演技現在越來越好了,你簡直就是天生來演員的,現在有一部薪酬很高的劇,有木有興趣啊。”
“導演,謝謝誇獎,還有那個戲我真的可以演麼?。”
“當然可以,就是現在爭取這個名額的人有點多,而且演技都很不錯,這個一時也不知道給誰。”副導演看著君安沁,裝出一副爲難的模樣。
聽到這話,君安沁就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看了看君安沁,副導頓了一下,又開始說:“哎,安沁,你吃飯了麼,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飯,到時再仔細聊聊吧,我感覺你的機會還是挺大的,只要你爭取還是可以的。”
君安沁知道他的意圖,便想著委婉拒絕:“導演可是我今晚還有有選修,我們老師會點名的,我不想不去,既然好多人都爭,那我還是選擇退出吧,導演以後有機會了我會再爭取的。”
“好吧,那你去學校吧,我再找別人吧。”副導演臉上有明顯的不悅,君安沁揮手說拜拜便離開了劇組。副導演看著君安沁離開的身影,嘴裡嘟啷著:“都已經入這個圈子了還再老子面前裝清高,遲早有一天你會潛規則的,到頭來你還不是陪我睡。”
回到學校,君安沁感到有點餓,便來到食堂吃飯。簡單的幾個菜,以前在自己家裡是更本不會看到這麼簡陋的飯菜的,可是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過著辛辛苦苦的生活,吃著沒有油水的飯菜。
鍾青巖來到食堂,君安沁正在吃飯,他看到盤子裡只有青菜,不見一絲肉,心裡不禁開始心疼起來。
“你每天就吃這個,還習慣麼。”
“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又不是千金小姐。”千金小姐幾個字格外讀得重,像是在強調自己的身份,至少在鍾青巖聽來是這樣。
“要不今天去外面吃吧,天天吃這個你會營養不良的。”
“哪有什麼,正好我可以減肥,多好,女生不是都希望自己瘦麼,我也是女生啊,所以我也想要一個好的身材啊。”
“瘦?你已經夠瘦了,你還想多瘦。”
“那也不要你管。”鍾青巖聽到這話,突然就莫名的生氣了,一把抓起君安沁的手就往外走。
“你放開我,放開啊。”鍾青巖不語,拉著她一直走到校外:“放開,你弄疼我了。”君安沁帶著哭腔說到:“你放開啊。”
鍾青巖抓著死死不放,君安沁擡起手一口咬了下去。
“啊……。”
鍾青巖突然鬆開手,君安沁因爲緩衝倒在了地上,因爲穿的裙子,擦破了膝蓋,不知眼淚從哪裡,就是不爭氣的往下流,她開始無聲的哭,眼淚如決堤般止不住的流,鍾青巖楞在一旁,不知該怎麼辦,記憶中的她堅強,不會因爲摔破膝蓋而哭的,可是今天。
爲什麼要哭,自己以前都不怎麼哭的,可是今天就是想哭,或許是自己的確太累了,想哭只是需要一個堅強的理由,疼哭便在正當不過了。生活太過艱辛,我們一直在假裝堅強,一直於堅強太久,沒有了哭的勇氣,也因爲堅強失去了哭的理由。
有時候一個人壓抑的太久,或許真的需要大哭一場,儘管那個理由會有多麼的不正當。
鍾青巖摸出口袋裡的手帕,遞給君安沁,君安沁放聲哭起來,周圍的行人駐足圍觀,以爲發生了什麼事,鍾青巖想了很久,慢慢的把君安沁摟在懷裡。哭了好久,抽泣聲漸漸變的緩慢,鍾青巖大概也猜出了原因,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難受。
“好了不哭了啊,乖。”鍾青巖語氣裡飽含溫暖。
“我沒事了,你現在走吧。 君安沁推開鍾青巖。
“走?你晚飯還沒吃呢。”
“那就不吃了唄。”
“你……不要太瘦了,營養不良免得別人說我們鍾家虐待兒媳婦,飯都不管飽,走跟我去吃飯。”君安沁也的確餓了,也擰不過鍾青巖,只得跟他走。
那天以後君安沁的卡里每月都會多出一筆錢,問鍾青巖,鍾青巖也不會答應,君安沁只能留著他們,也不花,等到合適的時機再還給他。
她只覺得如果自己如果欠他太多到了自己復仇的那日自己給有太多的牽掛了,不能隨心所欲的報復。
臨近節日,劇組的戲漸漸多了起來,可是君安沁依舊只是一個跑龍套的,只不過演的比較多而已,劇組裡好多長的漂亮的都上鏡了,雖然不是主角可是也算得上號了,君安沁不會用鄙夷的眼光看她們,她們只不過在自己成名路上用了一些手段,雖然見不得人,可是整個行業這樣,又能怎麼辦呢。
跑一天的龍套,晚上時君安沁已經累得站不起來了,一天的戲,從街頭小販到宮裡的宮女,君安沁沒有一個沒演的,只爲了能多掙一點錢,她不得不這樣工作,可是在別人看來這和拼命沒什麼區別。
拼命,君安沁她自己都感到自己在拼命,一切的支撐只爲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復仇計劃,這一切有一天她要加倍的還回去。
“何必這麼拼命呢,可惜你啊就是沒一個好的機會上鏡,不然肯定大紅大紫,你看,上個月來的那位現在都已經開始演配角了,可你還是在這跑龍套,辛不辛苦啊。”
君安沁睜開眼,是副導演:“副導演你好。”說完要坐起來給他騰出一點坐的地方。
“別動別動,躺著吧,你看你這這一天累的,我看著都心疼。”
“讓導演見笑了,可是我真的需要錢,所以不得不拼命啊。”
“唉,年輕人啊,就是敢拼敢闖,敢拿命玩啊,像我們這些人也只能坐等機會上門了,老了,連創造機會的資本都沒有了。”
“對啊,乘著我年輕還有拼命的資本所以要好好幹了。”
副導演爲君安沁沒聽出自己話裡的話而感到失望:“這麼晚了,要不我先請你吃飯吧,然後再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