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閉嘴閉嘴!”圣慕容如發(fā)瘋了一般沖到他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后者整個人都被打飛,吐出的血又多了一倍,已是無力地倒在角落里。
“阿絕,你為什么每次都要激怒我?!”圣慕容的雙眼已是通紅,或許藏著幾絲其他的情感,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卻已經(jīng)是分不清了。
他走上前,將接近倒下的圣少絕又拉了起來,臉十分貼近:“為什么你就不能聽話一點,乖乖地做我的棋子?阿絕,你總是自作聰明,這么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有經(jīng)驗,什么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嗎?反抗得到的是什么,你會不清楚?那三年里,教會你的,應(yīng)該不止這一丁點吧?”
聞言,絕少那張凌亂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一片,渾身都止不住地禁臠起來。圣慕容大笑著放開了手,讓他癱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阿絕,你說得對,我不會殺你,玩你比殺你更有意思!不是嗎?”圣慕容看著他的樣子就像在看一只被主人教訓(xùn)完了已經(jīng)乖順了的*物一般。
然而角落里的絕少已沒了力氣反駁,看著眼前的黑影,意識再次被那些黑暗的記憶所吞噬。
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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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nèi)。
小白倏地睜開了眼。
他裝不下去了!
或者說,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扯下耳機狠狠地摔在車上。
那個老不死的究竟想干什么?!先是拿他開刀,現(xiàn)在又把爹地打個半死!他要豎多少個敵人才肯罷休?!
楊浩聽到聲響,只看到小少爺一臉的憤怒,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小少爺你怎么了?”
小白沒有回答。
他是忍得有多辛苦,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沒有沖進別墅里去?
不能去的……
心底一直有個聲音這么說著,絕對不能進去。
爹地恐怕是早就預(yù)料到自己會遭遇老不死的暴打,所以才支開了他和楊浩吧?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兩個看到他狼狽被打卻不能還手的狼狽樣。
光是聽耳機他的心情就快爆棚了,誰知道那老不死的會不會連說帶做,將他爹地侮辱得體無完膚?如果那個時候他進去了,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爹地一直以來引以為傲從不丟棄的自尊,又該從何處拾起?
只能靠著這樣的念頭,小白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沖進別墅。·
然而小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緊緊地緊緊地握著。
老不死的,我妃小白賭上我未來的所有名譽,總有一天,我要將你欠我跟欠我爹地的,連本帶利一并還清!!
見小白在想什么事情,楊浩也不打擾他,無聊地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有個人跌跌撞撞地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哎呀,這人傷得可不輕啊。
楊浩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轉(zhuǎn)回去,這時卻聽見耳邊一聲震驚的叫喊:“爹地!!!”
聽到小白這么叫的楊浩目瞪口呆又轉(zhuǎn)回去仔仔細(xì)細(xì)地盯了一眼,頓時下巴都掉在了地上:“ohmyladygaga!總裁!!!”
靠!居然真的是總裁!!!
尖銳恐懼癥的緩期過了,小白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fù)了精神,慌忙跟著楊浩沖了出去,兩人一大一小地扶著,終于將他弄進了車?yán)铩?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楊浩錯愕驚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啊總裁!為什么不請求支援!”
怎么了這是?就算總裁阻擋了老爺子給小白驗dna,老爺子也不用下這么重的手吧?總裁半條命都被打沒了啊!
以往老爺子是陰森森恐怖了一些,每次來大家也是一萬個不樂意——雖然他對大家的態(tài)度也是差不多。但不管怎么恐怖法,陰森法,可沒哪一次像今天這樣,把總裁打成這樣的啊!
楊浩立馬發(fā)動車子,要開去醫(yī)院。
這下好了一大一小都回去醫(yī)院查查看吧!
誰知道,兩人發(fā)現(xiàn)楊浩要去的地方之后,異口同聲地道:“不要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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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傻了一下,汗,兩父子不用這么有默契吧!
小白不去醫(yī)院是怕把萌萌招來,他那媽咪一聽到醫(yī)院一定先嚇暈掉。本來就沒什么事,還是不要嚇?biāo)伞?
絕少不去醫(yī)院則是因為自己是公眾人物,即使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世上也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萬能的狗仔總是能找到突破口。
他傷成這樣,狗仔們一定會想要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什么不該查的都被查到的話,一切就麻煩了。
絕少身上到處是傷,第n次裂掉的胸口的刀傷,以及今天新增的各種傷痕。渾身怎一個血淋淋來形容了得。
“浩叔叔,開快點啊!得快點幫爹地止血了!流了這么多血……”小白擔(dān)憂地看著,眼里閃過一絲絲心疼。
半開著眼的絕少看到小白的神情,一瞬間覺得挨這么多值了,至少換得小白與他同心,還懂得心疼他了,這怎叫一個幸福了得呢?
不疼了,真的就這么不疼了。
小白哭笑不得地說:“爹地,你這一臉的滿足該不會告訴我,我這樣心疼一下你,你就狗血的渾身傷都不疼了吧?”
絕少失笑,聲音有點輕:“我兒子就是聰明啊。人家都說母子連心……我們父子也連心的呢……啊……”
小白突如其來地往他其中一個傷口按了下去:“疼不疼疼不疼?爹地你要接受現(xiàn)實!不能被虛假的東西所迷惑!現(xiàn)實就是,爹地啊……你這一身的傷,我替你看著都覺得疼!”
“疼疼疼,疼得很,”絕少一臉哭相看小白,做投降狀,“疼死爹了,寶貝兒子別再按了,你爹我已經(jīng)只剩半口氣了,你再按幾下,我這氣恐怕只出不進了!”
楊浩看了幾眼后視鏡,心中也是翻江倒海。
但看著他們兩父子的樣子,也稍微欣慰了一點。
果然不愧是父子呢,連活躍氣氛轉(zhuǎn)移話題這樣的事都那么配合。
忽然,小白歡愉的表情消失了,肅殺地問:“爹地,只要你一個字,我就幫你干掉那個老不死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