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個小雜種拉開!傷到我的小宇你們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浚 鼻G米雪坐在地上大叫。
實在是有夠丟人的,這么多人居然還拿一個小屁孩沒辦法!
楊嫂等人都上去拉架了,可是又怕傷到兩位少爺。雖然說“二少爺”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承認(rèn)到。
但世事無常,誰知道老爺回來之后,他會不會變?yōu)槭?的圣家少爺呢?
老爺能把他領(lǐng)回家,說明他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吧!
他們抱著這樣的心思,兩位少爺都不敢傷害。
這就導(dǎo)致怎么拉都拉不開他們倆了。
圣梓宇打不過,哭嚎著向沙發(fā)上的少年求救:“哥哥!救命啊!小雜種打我!”
可奇怪的是,少年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這一場鬧劇,并沒有任何動作。
幾秒后,他開口:“小宇,如果知道技不如人還要沖上去的話那就是你的無知,要學(xué)會這個道理。沒有勝算,就干脆不要去嘗試,要量力而為,否則以后要吃虧的。”
圣梓宇不干了,大哭起來:“哥哥你這時候跟我說這些干什么啊!快點把小雜種打倒啊!”
在圣梓宇的眼里,明顯是將圣梓鳴當(dāng)成了救世主了。
圣梓鳴懶洋洋地躺著,仍然是什么都沒做。
結(jié)束這場鬧劇的,是圣慕容終于從外面回到家來。
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場面,怒喝:“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荊米雪和圣梓宇立刻又哭又鬧地告狀,臉上身上也早就掛了彩的小絕少只是喘著粗氣,有些不爽地盯著所有人,也不說話。
興許是知道即使他說了,圣慕容也不一定會相信他,所以干脆也不為自己辯解。
圣慕容雖然惱火,但也看得見他身上濕漉漉的,外面并沒有下雨。
“阿絕,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他既然問了,小絕少就提起了手,指向圣梓宇。
圣梓宇掛的彩比小絕少多多了,一哭就顯得特別可憐,將自己置身于受害者的地位,惡人先告狀:“爹地……這個人是誰啊,他一來就打我……他還打媽咪。”
“爹地~”一聲嬌嫩的喊聲從樓上傳了下來,一名跟圣梓宇差不多的小丫頭匆匆忙忙地跑了下來,撞進圣慕容的懷抱,“爹地,我都看到了哦!是小宇往小哥哥身上倒水,媽咪跟小宇還罵他是小雜種,他們才打起來的。”
荊米雪和圣梓宇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圣梓鳴的表情則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掃了她一眼后,一切如常。
“馨馨!你在說什么??”荊米雪驚了,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圣梓宇也氣得大喊,小小的臉鼓起來,手指著她:“圣梓馨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才沒有胡說呢!布魯斯,剛剛你也在我旁邊,是不是小宇把水往窗外倒的?”圣梓馨天真無邪,轉(zhuǎn)頭看著布魯斯。
布魯斯恭敬無比,微微地低頭:“是的老爺,是——三少爺將水倒出去的,二少爺進來之后就已經(jīng)是這副濕漉漉的模樣。”
布魯斯是圣慕容的貼身管家,他就如圣慕容肚子里的蛔蟲,他想什么,他都知道。
眼見現(xiàn)在圣老都已經(jīng)將小絕少帶回家,必定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他在圣家的地位,于是稱呼開始有所改變。
圣梓宇由原來的二少爺降成了三少爺。
“太不像話了!米雪,小宇還小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是個大人,怎么能跟小孩子鬧,有*份?你們幾個,還不如馨馨懂事!”
最終他只是說了他們兩句,什么懲罰措施也不曾實施。所以這對小絕少來說,是袒護,他心知肚明,也不多說。
不過當(dāng)著“外來人”的面被一家之主訓(xùn)斥,這讓荊米雪感到無比的羞辱,對小絕少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同意來這個家。
可是她走了,扔他一個人在這里,他不來這里,沒有自力更生能力的他又能去哪里?
即使知道來了這個所謂的“家”之后,以后一定不可能安寧,但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他只能忍。
他不求那個男人能像對圣梓宇他們一樣對他,只求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長到十幾歲,等他有能力了,他就可以離開這里。
然而那一晚,圣家并不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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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絕少睡到半夜的時候,發(fā)覺房間里的空氣似乎都有些不對勁起來,有什么咝咝聲作響。忽然就感覺到身體有一絲冰涼,寒得他打了一個冷顫。
下一刻,什么冰涼柔軟的觸感繞上他的手臂。
他睜開眼,已經(jīng)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呆住。
一只蛇正繞在他的手臂上,沖他咝咝地吐著蛇信子。
他嚇壞了,恐懼感頓升,不停地甩著自己的手,將手上的蛇甩在了*上。從*上逃下才驚愕地發(fā)現(xiàn)——
不,不止一只……
有好多好多只!
它們匍匐在地面上,都對他吐蛇信子,有的甚至在向他慢慢地游過來。
黑暗中,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掐著他的脖子,他想尖叫,可是喉嚨無論如何都發(fā)不出聲音。又有一股力量錮住他的腳,他想逃開,腳卻邁不開一步。
那是后來,圣梓馨偷偷地從房間里跑出來,高興地推開他房間的門喊著:“絕哥哥,馨馨來找你玩哦!”
她推開門打開燈,看見那個十歲的孩子微彎著腰,喘著氣,握著水果刀,全身血淋淋仿佛剛從地獄那頭回來似的,而地上滿是蛇的尸體。
一聲尖叫終于喚醒了圣家的所有人。
圣慕容聽到自己寶貝女兒的尖叫聲,趕忙跑來,卻看到小絕少房里這副模樣。
“爹地……嗚嗚……好可怕啊……”圣梓馨撲入圣慕容的懷里,哭得岔氣。
他不問發(fā)生什么事,看著他渾身是血也不問他是否有受傷,他大怒,喝斥他為什么要在妹妹面前做這么血腥的事。
荊米雪發(fā)怒地沖過來,終于如償所愿地甩了他一耳光。他倒下,昏迷之前還聽到耳邊充斥著所有人的罵聲。
他覺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自己或許本身就是個錯誤……
既然不愛他,又為什么要生下他。
翌日,他醒來,發(fā)現(xiàn)射進房間的陽光也分外的燦爛。
手似乎有些溫暖……
一驚,他恍然轉(zhuǎn)過頭去,圣梓馨那小小的手正握著他的手掌,臉上的笑容就如太陽一般燦爛。
“絕哥哥,你醒啦!”
他默默地,沒有說話。
“對不起啊絕哥哥,昨晚馨馨真的嚇壞了……”圣梓馨說著回頭瞪著身后的人,“爹地你真是的,絕哥哥也被蛇嚇壞了啊,你怎么可以怪絕哥哥呢!”
小絕少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站著另一個人。
圣慕容這才開口問他:“沒事吧?”
他愣了愣,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爹地啊,為什么我們家里會有這么多蛇啊!”
“可能是外面不小心爬進來的吧……”圣慕容摸摸她的腦袋,“馨馨也嚇壞了吧,真乖,還來安慰哥哥。”
小絕少并沒有說話。
這個理由也只能哄圣梓馨罷了吧。
什么蛇懂得認(rèn)路,誰的房間都不爬,全部爬到他的房間里來?
那是多少條蛇,那是一個多小的孩子?
且不說這些蛇有沒有毒,光是這么多蛇突然爬進來,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也已經(jīng)被嚇壞了吧?嚴(yán)重的會不會嚇出什么病來?
他也怕,可是這也激發(fā)了他心底的嗜血因子,為了保護自己,毅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將所有攻擊他的蛇殺死。
看著滿手滿身的鮮血,他的心里是無限的恐懼,無法抑制的到現(xiàn)在還存在于他身體深處的恐懼感……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么多血,是有多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才沒有徹底崩潰。
可是從那時候起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他誰也不能靠,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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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們以為阿絕童鞋苦逼的童年就這么結(jié)束了咩xd
不苦逼一點也不至于長成這么極品的絕少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