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其他線也不能放松，要趕緊上人，上設備，上手段，必要時也可以直接接觸一下此人。肖子鑫對楊強大隊長指示說。

“重點排查鄉(xiāng)鎮(zhèn)和附近地區(qū)有前科的身材魁梧、高大的重點嫌疑人……”

“好，肖局，”楊強點點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安排人員去了。

露水鄉(xiāng)公安分局老刑警張玉福等偵查員，在走訪死者李愛香的家時，經過向死者9歲女兒詢問，得到如下情況：3月3日（案發(fā)當天）下午5點多鐘李愛香曾回過一次家，后來又匆匆忙忙地出去了。晚上7點，父親外出尋找，一直找到很晚才回來……

一再詢問，沒有得到可以作為突破口的案件線索。

老張去她家的時候，看到家里破東爛西到處都是，地桌上堆放著不知什么時候爺倆兒吃剩下的干糧、米粥和咸菜等，炕上也是亂七八糟，除了女兒埋汰的衣服就是早晨還沒疊起來的被褥。沒有了母親的照料呵護，這個家顯得異常零亂和破敗。

老張為此感嘆不已！

對犯罪嫌疑人形輪廓的刻劃和基本確定，對偵破方向起到了重要作用。

經過大量調查走訪，排除了一個個重大嫌疑人，最后專案組從中篩選、確定了兩個重點嫌疑人——一個是這個伊忠山，另一個就是高滿堂。這兩個人，不僅過去在公安局有老底子，有犯罪前科，而且身材魁梧高大，他們不僅在排查條件上基本吻合，且一時無法排除作案時間及作案動機。指揮部根據(jù)這一情況，及時調整工作部署，進一步擴大了偵查范圍。

有人跟肖子鑫反映：高滿堂是個無賴型的有錢人，長得身材高大，平時一般人不敢惹，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會開車，熟悉當?shù)丨h(huán)境，經常包租被害人李愛香的出租車，出入露水鄉(xiāng)內外，而且跟被害人關系密切，同時高某曾有過多次盜竊犯罪前科，因此對高某也進行了重點調查。

然而，隨著調查的層層深入，高滿堂和伊忠山的犯罪嫌疑最終被無情排除掉。只得放人。

對于他們，這無疑是一種解脫。

但對于警方來說，尤其是對于局長肖子鑫和刑警大隊長楊強和參與破案的市局領導和技術專家而言，則是極大的精神打擊與挫折。辛辛苦苦做了大量工作，轉了一大圈，本來以為距離犯罪嫌疑人越來越近——不料，弄來弄去，“犯罪嫌疑人”竟被自己的工作排除了，勁白費了！

呵呵，看著伊忠山和高滿堂被相繼放了出去，相信不當警察不親身感受，是無法真正理解這種挫折感對精神的打擊到底是多么巨大的——而每一個警察、每一次破案，這樣的辛苦與精神打擊卻是家常便飯！

“tnnd！”

“窩囊啊……”

“瞎子點燈白費蠟——”

“白忙活了，又做了好幾天的無用功！靠——”

人是放了，不過，專案組仍不放心。暗中，公安機關對他們兩家進行了長期的監(jiān)控。

伊忠山回家后并無任何異常。

而高滿堂因另有罪案在身，見警方擺出一副不破此案決不罷休的架勢，就有點吃不住勁，生怕罪行敗露再被抓進去。就在他準備離開露水時，自然被監(jiān)控他的偵查員及時拿下，再次落入法網，沒病你跑什么？是不是？呵呵——并不得不交待了其他犯罪事實。但是，他死也不承認李愛香案是自己所為。

致使破案工作山窮水盡，陷入僵局。

最令刑警們遺憾的是：案破后，大家才知道，所有作案及棄尸手段、方法及蓄意使用智能化的反偵查伎倆，都是那個兇殘的犯罪分子一次次給警方有意設下的圈套……

直至整整一年后的今天再發(fā)“3.16”大案。

這不僅僅是大國警察的恥辱，也是積聚在肖子鑫心頭的一塊心病。倍感壓力巨大！

那天下午，肖子鑫接到電話，縣里要開會，也要聽情況匯報?；氐娇h里后，在向縣委匯報情況進展時他心情異常沉重。他認為，“3.03”、“3.16”作案人是個罪大惡極的罪犯，而自己是公安局長，這個神秘的魔頭一天不落入法網，老百姓就一天不會有真正的安寧，許多善良的生命就仍然會在他那罪惡繩索的威懾之下，自己這個公安局長也就一天睡不好覺！

他請縣委、縣政府主要領導放心，“此案不破，我這個公安局長不干了！”

“從哪來，我還回哪去，否則對不起老百姓和領導不說，我自己都覺得丟人——”肖子鑫說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真實實，虛虛假假，有的時候在官場上——尤其是當今的官場上是一些領導藝術也是必備良藥啊，領導非常贊賞他這種精神。在聽完他的專案匯報之后，立即表示：盡管縣里財政緊張，但再緊張，也不能讓你們沒錢辦案！

肖子鑫深受鼓舞，回局后立即通過電話跟主管副局長姜同軍、刑警大隊長楊強研究下一步偵破工作具體方案……

這些日子，受到肖子鑫大局長提拔任命和整頓秩序之后的公安局內部，幾乎所有中層以上干部都精神面貌喚然一新，他們發(fā)現(xiàn)：你出力了，絕不會跟原局長丁衛(wèi)東那時候一樣，出力不討好的年代的確已經過去了，現(xiàn)在，只要你出力，表現(xiàn)出色，那么大局長一把手肖子鑫就會看到，慢慢也會重用！這對全局每一個人都是有刺激性作用的，誰不想進步呢？

如楊強大隊長，還有其他一些副大隊長、中隊長等等，都加緊了運轉速度，高傳志、楊強、吳加強、劉功和、陳剛、張德俊及姜貴彬、李成、李慶強、李長江、冷愛國、趙雅鵬、于曉兵、董智勇、趙和仁、小段、小丁、李繼軍、李杰……

所有參加破案的同志都夜以繼日地進入到各個鄉(xiāng)鎮(zhèn)村屯，調查走訪。

鎮(zhèn)分局和林業(yè)公安局的人馬更是首當其沖。偵查工作始終圍繞著并案思路展開。

………

………

大規(guī)模調查摸排工作，兵分數(shù)路由大國縣公安局、露水鄉(xiāng)分局和林業(yè)公安局全面展開。

肖子鑫的部署有特點，同時也不忘及時采納孫偉、蔣和平他們這些人的提醒和建議，同時，根據(jù)柳玉鳳隨身攜帶的飛利浦825手機、兩個金戒指等物品被洗劫等情況，指揮部安排專人返回縣移動通信公司調查被搶手機有無新的通話記錄……并對鎮(zhèn)內幾個金手飾、手機專賣店進行了認真清查和監(jiān)控。

均一無所獲。

奇怪的是，兇手顯然并不富裕，但被搶到手的手機卻一直沒用。分析認為：一是此人懂得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知道警方隨時可以通過調查手機通話信息而順藤摸瓜，一舉將其擒獲；二是已將手機賣掉。但即使是賣掉了手機，也該有人在使用??！

不可能有人買了手機而放置不用的道理。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可能就是，此人不僅心黑手辣，而且智力過人，手機一到手早已被他順手丟棄，以絕后患。

這一點，在分析研究時，肖子鑫特別當做一個問題提了出來，根據(jù)兇手所作所為所表現(xiàn)出來的智商，這完全是可能的。

幾條偵查思路似乎都被兇手事先堵死了，大規(guī)模的排查也沒有結果。

擺在指揮部面前的重中之重是，第一現(xiàn)場到底在哪里？

找不到兇手作案的第一現(xiàn)場，對犯罪嫌疑人的調查工作就無異于瞎子摸象。

“你們在工作時，要主動與林業(yè)局的同志相互配合，不要再拿出過去老子天下第一，地方政府要管著人家國有大企業(yè)那一套……”肖子鑫在批評一些人的同時，他自己就曾主動去林業(yè)局和林業(yè)公安局拜訪，跟地方鄉(xiāng)政府和國有企業(yè)主要領導都達成協(xié)議了共識，關系也從過去根本不認識到迅速發(fā)展中，指揮部在這項工作上加大了力度。

同時，查清死者生前的最后活動范圍也至關重要。

3月20日，即“3.16”案發(fā)后的第四天，負責調查柳玉鳳被害前最后時刻活動情況的露水林業(yè)公安局刑警們在宋連成副局長、大隊教導員何凡等人的帶領下，徹底查清了她下午3：30－5：00之間各個時段的所在位置、接觸人和見證人等極為詳盡的情況。

當晚指揮部的例行碰頭會上，宋連成親自將這一情況高肖子鑫局長和其他領導進行了介紹。

他邊看手中小本子上的記錄，邊緩緩地說：

“據(jù)我局調查：死者柳玉鳳3月16日下午3點半至4點，在露水林業(yè)局下屬的清漆廠書記陳xx辦公室，臨走時，她順手拿走了茶幾上放著的一本2000年第二期《今天》雜志，說是拿回車里沒事等人時翻翻。這本雜志由x林省總工會主辦，《今天》雜志社編緝出版，據(jù)說發(fā)行量挺大，是一本青年類綜合性雜志?！?

“這本雜志在本地有售嗎？”

“在本地有售，但不是死者原有之物?！?

肖子鑫刷刷地在筆記本上寫了幾行字，點點頭，記下了一些有關信息。

他翻了一頁：

“4點，林業(yè)局出納員田xx打電話與白河一姓朱的老板聯(lián)系上了，要和兩個外地木材老客坐劉的車去談筆買賣，后來因故未去，劉就走了。手里拿著20塊錢說白河不去了，正好出去轉轉買點豬肉，晚上回家好給兒子包餃子吃。

“4點25分，在市場買完肉，劉開車正好在大街上碰到我局張教導員，她主動停車說要送送他，張說算了，也不遠，我還是走著回家吧。但劉挺熱情，說‘反正我也順道，你就上來吧，捎你一‘轱轆’給你送家去得了’，張便上車了，上車時，劉還回頭半開玩笑地說：‘你瞅著點呵，車后座上有豬肉，別給我坐嘍！’

“這個張教家距他上車的地方僅二百米，眨眼工夫就到了。張下車離去。

“4點半，露林小學劉老師下班，路上看見柳玉鳳的出租車，里面拉了一中年男子從市場附近往西走，男在副駕駛座，身高大約1.75米以上，因坐著，具體看不清有多高，反正挺大個兒，37、8歲，自由頭，長方臉，穿灰色帶暗方格的半達子休閑服，長得挺‘老相’。

“4點49分，另一出租車司機王剛和**樓二人途經西山木材檢查站以西一公里處，看見有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一看車牌子，正是柳玉鳳所開的出租車。當時他們還以為是停在那‘搞破鞋’（指不正常男女關系）的呢，因此在經過那輛車時還特意好奇地往里面多看了兩眼。結果發(fā)現(xiàn)車里有一高個男人，劉正在駕駛座上打電話……”

此后，柳玉鳳失蹤。

“恩，這個情況很重要……”肖子鑫若有所思地點燃一支煙，傾聽其他意見和匯報，破案有時候就好象小孩子小時候捉迷藏，許許多多的細節(jié)在調查研究和細心捕捉中，慢慢擴大，形成一個不確定的拼湊并圖，另據(jù)縣局刑警大隊偵查員調查：在砬子河村顧玉林夫婦反映，3月16日晚上5點20分左右，他們和兩個小女學生看見一墨綠色的奧拓出租車開進村里去了，上哪去了不知道……

但這一情況經過整整兩天認真走訪排查，予以排除，情況系假的。此事純屬子虛烏有。顧姓夫婦的動機有待進一步調查。

在一間臨時技術室里，蔣和平政委和縣技術中隊也在忙碌，大家雖說很少能看見他，但他的工作也許更為重要：3月16日勘查現(xiàn)場時，他曾從死者柳玉鳳身上提取到了少量泥土，經顯微鏡觀察，確定為混有微量朽木的腐植質（腐植土）。結合當時死者臀部的潮濕和腳踏板處遺留的碎小雪塊等情況分析，指揮部認為第一現(xiàn)場應為積雪融化，部分地面裸露的環(huán)境——即野外林間！

幾天來，在拋尸棄車現(xiàn)場附近樹林中尋找第一現(xiàn)場的同志也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

翌日，露水下了一場大雪……

這場大雪掩蓋了許多蹤跡，給尋找第一現(xiàn)場的工作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困難。由于出租車機動性強，流動性大，罪犯要強奸作案，地點就不可能在鎮(zhèn)內，肖子鑫和指揮部基于這一判斷，將目光投向了露水以西、以北的諸多村落。要求同時注意排查這一地區(qū)可疑的犯罪嫌疑人。

肖子鑫、孫偉、蔣和平、姜同軍、高傳志、宋連成、楊強等市、縣、林業(yè)指揮部成員親自參加這次行動。刁天貴、吳加強、梁鵬、劉功和、陳剛、趙和仁、張德俊、姜貴彬、李成、李慶強、李長江、冷愛國、趙雅鵬、于曉兵、董智勇、張玉富、湯龍平、楊孝秋、姜岳國等……

肖子鑫這次是下了狠心了，不下狠心不行?。∵@么大的案子，好幾個女出租車司機莫名其妙地失蹤或被害，不是小事情，近百名參戰(zhàn)刑警被分成數(shù)十組，各負其責，以露水鄉(xiāng)至砬子河、高麗屯為中心進行大規(guī)模拉網式尋找……

肖子鑫一定強調指出，排查依據(jù)：中年男性，身高1.75－1.80米，長方臉，自由頭，年齡在35歲左右，穿灰色帶暗方格半達子休閑服，長得挺“老相”，會開車，會抽煙，經濟條件一般，可能與被害人相識或熟悉。

排查要求：了解體貌特征，占有作案時間，具有接觸被害人條件，懂駕駛技術，在工廠、林場、農村或外地曾經開過車，個體養(yǎng)過車，與被害人有矛盾的；或與被害人有過曖昧關系或不正常接觸的；熟悉露水當?shù)厍闆r的；或曾被公安機關打擊處理過近期突然失蹤、下落不明的；對拋尸地點一帶非常熟悉、對地形、地貌比較熟悉的……

然而，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仍然一無所獲。

3月21日排查前，楊強大隊長特別強調：

“排查中，每一組確定一個嫌疑人之后，確定一個登記一個，民警、協(xié)助工作的村屯治保主任、林業(yè)公安人員三家要分別簽字，不允許有任何紕漏！哪個組摸漏了，要追究責任，嚴肅處理；要從嚴從細，認真落實，逐人逐戶逐村逐屯地走訪，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不允許回來吃飯，遇到重要情況及時報告?！?

“要過細，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線索一點也不能遺漏。對有重點嫌疑的人一定要保證見人見面?！?

他的聲音沙啞，臉色非常難看，自從被肖子鑫提拔上來，當上了他夢寐以求的刑警大隊長之后，他也的確是不辜負大局長的厚愛，連續(xù)多日的辛苦奔波而案件至今毫無頭緒，使他此刻的心情異常煩躁和沉痛。他感到巨大的壓力象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肩上，喘不過氣來！

他是縣里刑警的領銜人物，再上火，壓力再大，又必須頭腦清晰，指揮有條理，句句敲在點子上。

冰天雪地中，他繼續(xù)說道：

“此案是我縣歷史上罕見的，犯罪分子極其囂張，光天化日之下采用同樣手段，強奸、搶劫、殺害女司機，手段殘忍，后果嚴重！到現(xiàn)在，露水和全縣的群眾都在密切關注偵破進展情況，肖局長也不斷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們不能掉已輕心！”

“要對法律、對老百姓的生命負責！要抓住四個環(huán)節(jié)：1、以露水第二現(xiàn)場為中心，幅射四外村屯，以西邊為重點；2、沿途排查，尋找第一現(xiàn)場；3、負責露水鎮(zhèn)內的同志，要對所有熟悉駕駛技術的男性司機再進行一次接觸，30-38這一年齡段的作為重點排查；4、對死者生前所有接觸的人員，特別是經常與死者接觸的朋友、親屬和女出租車司機，進一步了解情況，擴大線索來源。大家聽明白了嗎？”

“明白！”

“好，出發(fā)！”

森林中的大雪地里，開始出現(xiàn)了刑警艱難跋涉、認真尋找的身影……

難哪！要在茫茫林海雪原中尋找到兇手的第一作案現(xiàn)場非常難。而要在方圓幾百公里的范圍內尋找出殺人真兇，更無疑于大海撈針！其工作強度和思想壓力可想而知……

天氣已經開化，跑起了桃花水。白天化，晚上凍。山谷溝壑到處都是泥和水，每一個參戰(zhàn)的民警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克服種種意想不到的困難。調查、尋找工作在艱難中一步步向前推進著。

一組偵查員在排查東盛村時了解到以下幾種情況：

一、東盛村一婦女在3月16日晚8時許，發(fā)現(xiàn)有一轎車亮著燈光從村子西北方向駛進村內，并通過該村駛向露水鄉(xiāng)；二、3月16日下午5時至6時之間，有人看到一中年男子身高在1.80上下，長臉，自由發(fā)式，穿黑色格西服，挺舊，曾座在一女司機駕駛的奧拓車往返于露水東盛林道，女駕車，男在后座。

我考，這無異是個極其重要的情況！

“這個情況讓人雞凍啊！……”

“太好了，總算是撈到一點抓手了！”

東盛村西北是森林密布的墳場和一堆采伐后堆起來的木楞場（木頭垛）。既然晚8時后，有一轎車從那里駛出，那里很有可能發(fā)現(xiàn)罪犯作案的第一現(xiàn)場。吳加強副大隊長一面將這一情況向指揮部報告，一面帶領小組偵查員向林中搜索前進。

指揮部立即調兵譴將，通知各組偵查員迅速向這一方位集攏。

但是，那天大規(guī)模的排查，一直持續(xù)到天黑并沒使案情出現(xiàn)新的轉機。

當晚，肖子鑫和孫偉、蔣和平他們幾個領導因為種種原因回縣，但是指揮部再次開會研究。

突然，有人來報：說發(fā)現(xiàn)了犯罪嫌疑人！

“快點快點快點！我發(fā)現(xiàn)犯罪嫌疑人了——”

“在哪里？誰？??！”

當時天正飄小雪，外面漆黑如墨。設在露水鄉(xiāng)公安分局一樓的指揮部里燈光卻分外明亮。正在研究案情和排查情況的高傳志、楊強、宋連成、吳加強、刁天貴、梁鵬等人一聽，立刻站了起來！經過進一步詢問，證實這的確是一個最“上線”兒、體貌特征以及其他情況與警方排查犯罪嫌疑人最吻合的“嫌疑人”！

據(jù)報案人稱：犯罪分子是一個包工頭，他們是鄰居，對此人的情況非常了解?！?.16”案發(fā)前他不僅親眼看見過此人搭乘過被害人柳玉鳳的出租車，就是平時，他也總看見他們有接觸，關系密切，而且會開車！

案發(fā)后，此人心情緊張，表現(xiàn)反常，經常跟一些出租車司機偷偷打聽公安局破案的情況。最近幾天，當警方找過他了解有關情況之后，他竟神秘地突然消失了！這個包工頭此前被警方列為重點對象正在進一步調查，已經查出有犯罪記錄，還曾有在山東臨沂伙同他人搶劫出租車的歷史。

此人不僅符合上述幾個硬性排查條件，而且人高馬大，心狠手辣，更有犯罪前科，而且之前還認識受害人……

楊強問：“此人現(xiàn)在何處？”

舉報人：“就在家睡覺呢，今天半夜回來的！”

“這人叫什么名？”

“羅大虎！”

“多大？”

“30多歲吧！”

“他為什么跑你知道么？”吳加強追問。

“還不是怕你們抓他，殺人了唄！不是他他跑啥？”　舉報人信誓旦旦地把胸脯拍得啪啪響，越說越像！根據(jù)前幾天下面摸上來的情況，這個羅大虎早已在指揮部掛上了號，他這幾天一跑，更加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的確，只有心里有鬼的人，一見到幾天來警方這樣的陣勢才會害怕，身上沒病，警方就是把個小小的露水鄉(xiāng)挖地三尺，他也不會驚慌！

退一步說，即使此案不是他干的，這家伙也肯定有事兒！不管怎樣，先弄來再說，是不是好鳥弄來一審便知，這種人反正冤枉不了他。指揮部幾位領導目光一對，傳達出了這樣一種種信息。

事關重大，機不可失！詢問之后，副總指揮楊強馬上大聲命令：

“快！榮利——組織人，帶上武器，趕緊出發(fā)！”

話音未落，他已經大步沖出門外，吳加強、劉功和、陳剛、張德俊等刑警們立即緊跟其后飛身往外跑。隨時待命的警車就停在樓外，眨眼間，三輛警車打開雙向警燈，在舉報人的指引下紅燈閃閃急速地呼嘯著，宛如夜幕下的三架噴氣式戰(zhàn)斗機，一條線似地沿著露水鄉(xiāng)街道疾駛。

大街上的人快速躲閃，驚奇地回頭望著、議論著，車內頭戴鋼盔、緊握微型沖鋒槍的刑警，一雙雙警惕的目光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做好隨時抓捕的戰(zhàn)斗準備。

楊強大隊長坐在第一輛車的駕駛座上親自開車，這是此案偵破以來他最興奮、最激動的時刻——所有人的心里鑄就一個堅強的信念，迅速抓捕罪惡滔天遺害江東長達一年之久的殺人惡魔，刻不容緩將其捉拿歸案，解除露水群眾心中的憂患！

警車抵達一片林業(yè)家屬住宅區(qū)附近。

警燈關閉，刑警們迅速跳下車。

夜色漆黑，寒風瑟瑟。

一溜人馬在舉報人的指點下，楊強大隊長指揮大家迅速將房子包圍了，觀察了一下周邊環(huán)境和地理位置，挺復雜，許多房屋和木頭垛連在一起，前后各有一大塊被冰雪覆蓋的菜地，緊急部署之后，帶領吳加強、劉功和、陳剛、張德俊幾名刑警直撲大門。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身手敏捷的劉功和跳進院內迅速將大門打開，刑警們閃電般沖進去，嚇了里面所有人一大跳。當睡意濃濃的犯罪嫌疑人猛然間被幾雙大手死死按住時，他登時嚇懵了，好夢也嚇跑了，嚎叫著拚命扭動唯一還能動彈的屁股掙扎著吼問：“干什么？你們干什么呀？！我犯什么事兒啦……”

“哎哎哎呀！哎喲——靠你mb輕點輕點啊——”

“老實點！”

幾雙大手死死地壓住他，刑警們豈容他撒野，令他穿好衣服，幾雙大手提摟起來就往外走。

“你們是誰?。课业降追干耨R事啦啊？？？”

“到公安局你就知道啦！”

一切行動快如閃電。

撒！

車過鎮(zhèn)內大街，雖然是大半夜三更的，可人們聽說“3.16”的兇手抓到了，驚喜異常，紛紛跟著警車跑向公安局去看“熱鬧”。出租車司機們更是連連按著喇叭，開車跟在后面。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小小的露水鄉(xiāng)就幾乎傳遍了！人們都以為案子破了，互相傳播著這一喜訊……

ps:求票求收藏！！！吐槽拉書迷，粉絲無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