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一家出游,自然有熊貓和平心一起了。此番出游只是為了游覽這地仙界,所以諸人都是便裝出游,少了氣派架勢,只有平淡。
東勝神州乃是十州祖脈,這里匯聚天地靈氣之源,可謂人杰地靈,三清的勢力便分布于此,南瞻部州如今卻是混亂無比,那東西兩方勢力糾察其中,卻是難以區(qū)分。西賀牛州位居西方,正好在靈山腳下,這里便成了西方佛教的地盤。只是這西賀牛州人員稀少,到處是那荒無人煙的大山,如此一來這里便居住下不少的大妖,那些大妖在此占山為王,成為一方之主,不服天庭管束,不歸四教管教,那西方雖想對付這些大妖,可女媧娘娘乃是妖族圣人,沒有借口卻是不行。
北俱蘆洲卻是女媧娘娘保存下的一片洪荒移居到此,這北俱蘆洲當初有女媧娘娘補天留下的玄龜尸體,如今已經成為尸氣彌漫之處,根本不適合人居住,可這里卻適合巫妖生存,那洪荒之時,巫妖兩族便可以在十萬大山生存,如今這北俱蘆洲比起那當初的十萬大山來卻是沒得比,巫族剩余之人皆在此居住,妖族也有不少大妖留在此處。那洪荒之時的妖獸也在此居住下來,如此一來,這北俱蘆洲就少有修士人族前來。即便是那修士前來也只是為了降妖除魔,四教之人皆把這里當作試練場地。
這四大部州都被各個勢力分占干凈,東西兩方卻是對立起來,只是現(xiàn)在佛教未曾大興,道門到可以相抗,日后若西游一起,佛門大興,這道門卻是注定要被佛門壓制的。
張文一眾從東勝神州而起,自南瞻部州到北俱蘆洲,再到西賀牛州。此番游歷卻是耗去百年時間,眾人到得西賀牛州之后到得那浮屠山,只見山南有青松碧檜,山北有綠柳紅桃。鬧聒聒,山禽對語;舞翩翩,仙鶴齊飛。香馥馥,諸花千樣色;青冉冉,雜草萬般奇。澗下有滔滔綠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zhèn)€是景致非常幽雅處,寂然不見往來人。眾人上前見香檜樹前,有一柴草窩。左邊有麋鹿銜花,右邊有山猴獻果。樹梢頭,有青鸞彩鳳齊鳴,玄鶴錦雞咸集。
那烏巢上一道人見得張文一眾前來,跳下烏巢朝眾人打個稽首道:“諸位道友有禮了。貧道這浮屠山,少有人至,不想今日貴客降臨。貧道這烏巢卻難以招待,諸位可在貧道這香檜樹下歇息片刻,以解旅途勞累。”
那道人一揮手擺下一茶宴,相邀眾人落座品茶。諸人落座后,張文也不客氣坐下,直接去了一杯清茶品嘗,笑道:“好茶。不愧是妖族天庭門前茶樹所生,此茶分屬先天,堪比蟠桃。”
那道人道:“道友好見識,竟能嘗出此茶出處,想必也是洪荒得道之人,不知道友仙居何處?”
張文笑道:“道友乃是昆侖客,石橋南畔有舊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長生知順逆。休夸爐內紫金丹,須知火里焚玉液。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飧壽藥,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上諾。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島蓬萊隨意樂。人人稱為仙癖,腹內盈虛自有情。陸壓道君,你可識得于我?”
陸壓道君聽得張文所說,心下大驚,拜道:“道友既知貧道出處,想來也是圣人,不知道友是那位圣人?”
張文道:“我之出處你卻是不知,即便告知于你我道號,你也只是聽說罷了,莫說是你即便鴻均也只是知道我來自混沌。先有鴻均后有天,陸壓道君還在前;至今只有十八歲,一個混沌為一年。當年的金烏十太子化作今日的陸壓道君,卻是物是人非啊?!?
陸壓聽得張文如此一說,心下立即明白此人是誰,立刻拜道:“拜見浮云上人,小子猖狂,不知天高地厚,卻是讓上人見笑了。望上人莫要見怪?!?
張文道:“你也是有福緣之人,當初未曾入得封神大劫,躲過一劫,如今你卻是機緣將至。”
陸壓道:“還請上人指點,小道不勝感激?!?
張文道:“西方大興乃是天數(shù),你之機緣便在那西方。西方要立下橫豎三世佛,三世九佛祖,九九歸真方得圓滿。你可為一佛祖,化作大日如來,再將金烏之身化作太陽,照耀萬物,得無盡功德,留得本尊于此化身禪師,安享逍遙?!?
陸壓拜道:“上人教我,小道雖能分兩尊分身,可道行不足,此事難成。還請上人相助。”
張文道:“今日你送我一杯清茶,我便送你一大法?;??!睆埼囊恢更c在陸壓眉心,只見陸壓身上紅光一閃,一道紅芒沖天而去,那天上一輪太陽輪轉不休,普照萬物。隨后陸壓身上金光一閃,一尊丈六佛祖金身顯出。
那佛陀顯出身形朝諸人拜了一番,隨后朝陸壓道:“貧僧法號大日如來,本尊,小僧告辭。”
陸壓朝大日如來做個稽首道:“道友快去,如今上人所賜機緣不可耽誤了時辰?!?
那大日如來化作一長虹飛向靈山,成為三過去佛祖之一。陸壓搖身一變化作一禪師模樣朝張文拜道:“今日多謝上人賜予小僧機緣,小僧不慎感激?!?
張文道:“你如今不再是金烏太子,便作那烏巢禪師吧?!?
陸壓雙手合十道:“貧僧烏巢見過諸位?!?
陸壓入的西方,成為那橫豎三世佛之一,這陸壓本就是準圣道行,張文再相助于他,助他斬卻二尸實力大進,如此一來西方佛教實力大增,氣運也跟著上漲,大興之勢更是近了,只可惜西方沒有至寶鎮(zhèn)壓氣運,這要是大興到來,沒了至寶鎮(zhèn)壓,那后果就是大興之時便是大衰之期。這西方二圣自然明白這事,所以二人也擔憂這西方大興之事。
自從西方得到蓬萊萬仙之后,那九品金蓮就快鎮(zhèn)壓不住氣運了,準提在渡化三千紅塵客到的西方,氣運大增,那九品金蓮更是鎮(zhèn)不住了,但凡大教便得至寶鎮(zhèn)壓方可,九品金蓮只是佛教立教的功德至寶,那還是天道相助的結果,本來就是功德不足,未曾演化成最終的功德至寶,而且在混沌之內,張文取了這白蓮三品,雖然后來接引自己補足了蓮花品數(shù),可先天和后天之分,注定了這蓮臺先天不足,后來更是被青云砍去三品,這樣一來這九品金蓮更顯不足。
大劫之后的西方氣運本來有二圣加上九品金蓮和一眾先天靈寶鎮(zhèn)壓,可始終顯得不足,現(xiàn)在陸壓再給西方加上一份氣運,那些氣運如何能壓制?,F(xiàn)在西方大興還未至,一旦大興到來,那大衰則會立即出現(xiàn),佛教威矣。
至于張文為何要送西方好處,很簡單,現(xiàn)在的西方還能鎮(zhèn)壓氣運,只有等到他們無法鎮(zhèn)壓之時再將金鵬化佛祖,十二品金蓮入得西方,那時整個西方的氣運必定全部注進這十二品金蓮之中,如此一來這西方氣運那還不是張文囊中之物。
張文眾人離開浮屠山后,望舒笑道:“你卻是始終不忘算計,如今西方要大興,你也合道了,何必再來算計他們?他們也是不容易啊。”
張文笑道:“西方二圣本就是依靠宏愿功德證道,將來大興必然是功德無量,氣運無邊,我即便不去取那氣運功德,將來天道自然會取,雖然西方二圣注定是天道棋子,可要是我拿了這棋子,也算是取回了天道欠我的一樁因果。它算計于我九次,我收回九次因果便是,此次機緣降至,我若不取,那會遭天打雷劈的。況且那西方二人本就對東方虎視眈眈,若不好好教訓他們一番,只怕他們是記不住東方還有我的存在。”
平心道:“浮云,你此次合道之后道行大漲,可是見得那大道?如今急需氣運相助,破關證道?”
平心此言一出,諸人皆看向張文,帶著詢問的神色,確實想證道張文是不是要證道了。
張文看向平心的眼色多了幾分贊許,道:“此番合道,我也算得到一番福緣,雖失去了六尊分身,本體也受傷,可合道之后我卻是完全了解了天道,這四九天道盡數(shù)被我掌握,再加上我本身那遁去的一可謂功德圓滿,造化無量。透過天道屏障,我也算見到了大道,我現(xiàn)在離那大道只有一線之差,可這一線之差猶如圣人和準圣之差一般,大道卻是離我遙遠無邊,看得到,卻摸不到。”
諸人也知道,這證道之路靠的是機緣和頓悟,要是機緣不至,即便法力道行到了,那也無法證道,如同盤古致死也無法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