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來到中域的葉鴻和謝蓮了。查詢了數(shù)日,終於讓他們在這天虹城找到了王樂二人,卻不料碰上了這麼一幕。
錦袍公子瞥了葉鴻一眼,發(fā)現(xiàn)他根本毫無修爲(wèi)的樣子。可是,他自己已經(jīng)靠著老爹的幫助,成功晉級爲(wèi)靈寂期,看葉鴻那年輕的模樣,怎麼可能是超越靈寂期的高手呢?
他冷笑著對葉鴻說道:“哪裡來的無知小兒,說罷,他有擺出一副瀟灑的氣度,對著謝蓮道:“這位小妹,你怎麼跟著他在一起呢?這種沒有用的東西是不能好好保護你的,哥哥我就不同了,我不僅修爲(wèi)高,而且家中勢力頗大,跟著我一定讓你享福!”
謝蓮亦是破滅期修士,而且她是妖族之人,葉鴻敢?guī)齺碇杏颍耸怯矛幑馄诘撵`覺一直覆蓋著她,幫她遮蓋住了妖族的氣息。
在瑤光期的靈覺之下,試問整個人類之中又有幾人能夠看破?當(dāng)然的,這位錦袍公子不在此列。
王樂和天兇老祖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王樂,都是驚喜的叫道:“葉鴻,你來了?”
不過,當(dāng)天兇老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感受不到葉鴻的修爲(wèi)高深時,才心中震撼——難不成,葉鴻的修爲(wèi)已經(jīng)超越了靈寂期了?
葉鴻很久未見他二人了,心中自然也有些開心,畢竟,這或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僅有的幾個兄弟了。
“二師兄和大哥在這裡,還真是讓小弟尋找了一遍啊,這幾日可是跑遍了整個中域啊!”葉鴻笑呵呵的說道。
一邊的謝蓮湊上前來,道:“原來你一直尋找的就是這兩個人啊。”她見天兇老祖不過是個靈寂後期,而王樂更是通神後期,這般低階修士平時哪裡能夠讓破滅期大能放在心上?想不到葉鴻居然會把這樣的人看的如此之重,這讓她對葉鴻稍有改觀了。
“當(dāng)然了,這兩位是我的兄弟!”葉鴻?quán)嵵氐恼f道。
幾人自顧自的在這邊說起話來,居然把哥錦袍公子晾在了一邊。特別是謝蓮,對錦袍公子完全不搭理,正眼都沒瞧上一眼。街上行人衆(zhòng)多,此時都不明所以的議論紛紛,錦袍公子只覺得他們?nèi)慷际窃诒梢曌约骸?
“老子和你說話,你沒聽見麼?”錦袍公子捨不得向謝蓮這位大美女發(fā)火,卻衝著葉鴻吼道。
葉鴻瞥了他一眼,問王樂:“二師兄,這隻狗是誰?”
王樂連忙拉住他,道:“小葉子,別惹他,他是天南教教主之子劉德良,我們可惹不起啊!”
不過,錦袍公子修爲(wèi)略高,已經(jīng)聽到葉鴻口中稱呼他爲(wèi)“狗”了,而四周圍觀之人,聽到的也不在少數(shù)。見一個一文不名的青年,居然敢稱呼天南教教主之子爲(wèi)狗,不少人都是驚呼起來。
“無知的混蛋!”錦袍公子也只能罵了這麼一句,立刻上前,一柄形狀頗爲(wèi)古拙的仙劍怦然而出,直直朝著葉鴻斬去。在他身後的那兩位靈寂後期老者,也並沒有阻攔,只是警惕的盯著天兇老祖,隱隱用氣勢鉗制住他,因爲(wèi)在他們看來,能夠?qū)ι僦髟斐蓚Φ囊簿吞靸蠢献媪恕?
圍觀之人見一個靈寂初期的修士,居然在大街上動手殺人,都是十分驚駭,一鬨而散退開了一大段距離,可是沒有一個人離開。廢話,現(xiàn)在好戲正上演呢,此時走了當(dāng)然是大虧特虧了,所以圍觀的人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錦袍公子見人越來越多,不但不怕,更是增長了幾分囂張氣焰,他要讓葉鴻這個土包子見識見識,敢在天虹城當(dāng)街殺人的大家族公子的風(fēng)範(fàn)!
這一劍的確是斬得驚天動地,風(fēng)起雲(yún)涌,不愧是靈寂期修士。當(dāng)下便有不少的圍觀之人叫起好來,錦袍公子心中得意非凡,可是下一刻,整個大街上的人都驚得呆滯住了。
只見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在將要砍在葉鴻身上的時候,忽然停滯了!而且...是被一隻手抓住的!
葉鴻臉上佈滿和煦如春風(fēng)的笑容,右手輕輕握著那古拙的劍刃,任憑錦袍公子使出吃『奶』的勁,都沒能撼動分毫!
方纔還熱鬧哄哄的大街,此時靜謐至極,落針可聞!徒手抓住靈寂期修士的全力一劍,這...這即便是破滅期修士都不敢做的啊!
其實,這不過是葉鴻爲(wèi)了裝『逼』而做出的一番假象罷了。他只不過是利用瑤光期的靈覺,將錦袍公子劉德良整個人限制住了。以劉德良靈寂初期的修爲(wèi),如何掙脫得了瑤光期靈覺的束縛?而後,葉鴻輕輕擡起右手抵在劍刃之處,給人的感覺便是他徒手抓住了劉德良的劍刃,讓他這一劍劈不下來了。
在場中人只有謝蓮清楚一點,不過這錦袍公子給她的印象極差,此刻見葉鴻拿他擺譜,她也只是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
葉鴻微微笑道:“怎麼了,劈下來啊?”
劉德良急的滿臉都是冷汗,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物。不過一想到自己是天南教的少主,他還是有幾分底氣的,破滅期修士又如何?敢罵自己是狗,那不等於連自己的老爹也罵了麼?
在他身後的兩個靈寂後期老者,此時也顧不得天兇老祖了,慌忙上前打算將少主救回,可惜他們兩個又哪裡是葉鴻的對手?
一時之間,居然都陷入了緘默。葉鴻和二位兄弟重逢,心情倒是不錯,而且此時只想著和兄弟們好好喝上一杯,懶得和這劉德良多做糾纏。
他搖了搖頭,一副爲(wèi)人前輩的模樣嘆氣道:“唉,多修煉幾百年再出來吧。”便放開了劉德良,一股元力輕輕一推,便把個劉德良推的倒飛回去。兩個老者連忙上前扶住他,不知所措的看著葉鴻。
“走吧,咱們尋個地方好好喝一杯去。”葉鴻對著王樂和天兇老祖說道。王樂看了看劉德良,道:“他不要緊麼?”
“不必放在心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鴻簡短的說了一句,便帶著幾人走了出去,圍觀的人羣自動的爲(wèi)這位神秘的“前輩”讓開了道路。
劉德良咬牙切齒,恨恨的道:“二位堂主,帶我去見教主!”
兩個老者互相看了一眼,道:“少主,這人我們?nèi)遣黄鸢。 ?
劉德良驚怒至極,喝道:“不就是個比我厲害的高手麼,怎麼惹不起了?”
一個老者回答道:“方纔,連我都無法看透他的修爲(wèi),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至少是破滅中期修士!破滅初期,以我二人的能耐多少能夠覺察一點,可是破滅中期就沒有辦法了。而且,少主想必也看出來了,他有著道境!方纔制住少主,應(yīng)該是使用的道境力量。擁有道境的破滅中期修士,那可是和教主相當(dāng)?shù)娜宋锇。 ?
劉德良臉『色』變成了死灰一般,整個人萎靡了下去,過了許久才低聲道:“好吧,我們回去。”
今天,在這位天南教少主的心中,算是最爲(wèi)悲催的一天了。
酒樓上,四人坐了一桌,葉鴻朝著王樂問道:“剛剛那個傢伙是怎麼回事?”
“唉,前日我外出的時候,偶然得了一件寶物,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可是畢竟的新奇,被這劉德良見了,就給奪去了。當(dāng)時氣不過,和他爭執(zhí)了一番,還被他打傷了,後來還是天兇大哥來了纔算了事。”王樂喝了一口酒,嘆道。
“他還打傷了你?”葉鴻壓抑著怒火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幾天就好了。”王樂怕他又去找劉德良的麻煩,連忙擺手說道。
“大哥,多謝了!”葉鴻舉起一杯酒,向著天兇老祖敬道。畢竟,天兇和王樂沒有絲毫的交情,可是僅僅自己一個託付,他便救出了王樂,還帶他來到了這裡。在王樂被人欺負的時候,還挺身而出了。
天兇一飲而盡,道:“不是幾個別人,不必多說了。”
葉鴻點點頭,而後指著謝蓮道:“你們知道她是誰麼?”
天兇和王樂自然不知道,葉鴻將四人都籠罩在自己的靈覺之中,然後放開了謝蓮的氣息。天兇老祖和王樂都是一驚,高呼道:“妖族!!”
好在他們都是在葉鴻的靈覺籠罩之中,所以酒樓中的人倒是沒有聽到,否則一個妖族驚現(xiàn)天虹城,那可真是夠轟動的了。
“過不了幾天,兩族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所以,我這次來是準備帶你們走的。在洪荒大陸上尋得一處安靜的地方,坐看兩族大戰(zhàn)。”葉鴻喝著酒說道。
“原來如此。”天兇老祖說了一聲,便和王樂一起陷入了沉默。他們不似葉鴻,洪荒就是他們的根,聽說人類和妖族即將大戰(zhàn),不得不做出決策了。
葉鴻沉『吟』了一下,道:“我的修爲(wèi)想必你們已經(jīng)猜出了,不錯,我現(xiàn)在就是破滅中期。而且,即便是破滅後期都不是我的對手。我之所以能夠有這般修爲(wèi),全部來自妖族遮天大帝的遺澤,而且我也明白了一些,似乎這兩族大戰(zhàn)並非是正義的,可以說是某些人爲(wèi)了一己私慾,而發(fā)動的。不管是數(shù)萬年前,還是如今的這一次,都是這樣!”
他的話語落下,不僅天兇和王樂驚疑不定,就連謝蓮也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