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北海的聞仲大營。早在前一日。李竄男回轉昆侖運經讓關‘門’小徒弟金靈通知聞仲,言道人、闡兩教修士即將下山度紅塵殺劫,若是到了聞仲軍營之后,讓聞仲切莫失了禮數,至于這修士之間的爭斗,就‘交’給這兩教修士去折騰,云云。
做為李宅男重點培育出來的截教三代弟子,聞仲雖然名義上是金靈圣母的弟子,可卻也沒少受到李宅男親自指點,不論是修行上,還是人情練達方面。
聽聞老師傳訊言道不可失了禮數,聞仲立即知道,這肯定又是祖師爺爺他老人家的主意了。
身為截教三代弟子,聞仲自是比人闡兩教的二弟子挨上一輩兒。加上截教‘門’規森嚴,所以,對于這些個便宜師叔,聞仲這小輩兒之禮執得相當的嚴謹。其它衣食住行等方面的照顧,那也是相當的‘精’細。包吃包住小姐服務。可謂是堪比五星級的待遇。
原本在昆侖山上元始偽娘面前,眾闡教弟子一直都是低聲下氣慣了,如今來到這個聞仲師侄的大營,竟然被眾星捧月一般的供奉著,角‘色’變換帶來的巨大反差,讓這些個人闡兩教的山碎人士很是有點適應不過來,每每走路之際,都感覺有點飄飄然的。
雖說修行之士,不大注重物質享受,可每天被一群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大爺前大爺后的嬌喚著,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這些本就犯有紅塵之厄的兩教修士,很快便敗倒在了聞仲的糖衣炮彈之下,心中不迭聲的稱贊聞仲師侄是好人,就差與聞仲稱兄道弟了。
被大爺一般的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雖然沒犯什么‘色’戒,可兩教修士還是在聞仲的大營里睡上了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覺。
到了第二天。聞仲又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小罐,據說是原本準備進貢給截教圣人通天教主的,名叫‘玉’‘露’瓊漿的美酒,然后慎之又慎的,給這幾個便宜師叔們每人斟上了那么一小杯。
第一次嘗到如此佳釀,兩教修士,包括那位燃燈副教主在內。都對此等美酒贊不絕口。直夸得天上絕無。地上少有,更是不迭聲地稱贊聞仲,言道這位師侄知情識趣、大有前途,云云。
而聞仲也適時提出向幾位師叔大吐苦水。言道,自己此番奉師命下山。來紅塵歷練,但求能夠平安返回師‘門’即可。可狠那些西方教的修士,狼子野心,竟想趁大劫之際來搶奪東土的地盤、氣運,可憐自己法力低微,竟無法阻止這些西方教惡人們的暴行!
“豈有此理!”聞聽此言。闡教第一撞鐘金仙廣成子,立即高聲怒罵道”師侄莫惱,待那西方教的大隊人馬來到北海之時,師叔定給你出這口惡氣,管教那些光頭佬們來得會不得!”
其余眾人,玄都大法師、南極老頭還有其它的闡教金仙們,聞言也都個個做義憤填膺狀,附和著廣成子,一并揚言,要給那西方教的光頭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還別說,這西安教的光頭佬們,那是相當的配合。
這廂,人闌兩教的修士們,正自空口白舌的放著狠話,那面西方教的一眾光頭便已經浩浩‘蕩’‘蕩’的殺到了北海。
更加‘騷’包的是,這幾個光頭佬非要擺譜。想搞這么一個萬眾飯依般的形象工程。
如此大的動靜,搞的人闡兩教修士,就算有心裝作不知也是不可能了。
因為,那些光頭們放出的金光,已經蔓延出了北海城,直奔聞仲的兵營襲來。
心中暗自懊惱于西方教這些光頭的沒眼‘色’,這人闡兩教修士。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住來,阻擋西方教這些光頭外放而出的氣勢。
所謂的人闡兩教修士,人教只有玄都一個,而闡教則是燃燈、南極倆老頭,外加所謂的十二金仙。
玄都是個老好人式的人物。知道自己的天份與眾位闡教的師弟怕是沒法比較,即便是加上手中的法寶,估計也很難與這些闡教師弟們正面抗,索‘性’,這玄都法師便裝起了老實人,躲在一旁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狀。
而闌教‘門’下之中,那位副教主燃燈老頭。早就存了叛離闡教投往西方教的心思。自然不會出攪這些光頭神棍們忽悠無辜百姓的好事。
至于南極老頭,雖然知道遲早要和西方教的光頭們開戰,可這老頭畢竟是活了數百萬年的人物了,雖然修為馬馬虎虎,可還是很自重身份的,自是不會這般不宣而戰。
于是,這個當反動派角‘色’的重任,很自然的,就落在了那十二金仙之首的廣成子身上。
廣成子。在闡教的身份比較特別。
上面排著燃燈、南極倆老頭,所以廣成子只能算是闡教二代弟子的第三位。
可那倆老頭輩份上又比十二金仙略高,加上年歲也比較大,人老成‘精’了,平素相對來講,比較低調。而且,闡教平素的一般俗務,元始天尊也不好支派這倆老頭去做。
要知道,這倆老頭,年紀比起元始天尊來,也是不相上下的。
于是,平素日常教務的打理小便落在了這十二金仙之首的廣成子身上,因此,廣成子也得了個闡
大概是平素在崆峒山做慣了小廝的緣故,此番突然被人當成大爺供著,雖然,那些伺候的下人,不過是一些凡夫俗‘女’,但勝在伺候得體貼周到、細致入微。所以,廣成子心里那個舒坦啊,簡直就似六月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一般,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的半爽舒暢之氣。
于是,對于這些個前來攪‘亂’自己幸福生活的西方教的光頭佬,廣成子那是從心底的惱火,甚至可以說是憤慨!
因而,此番一出手,廣成子便祭出了自己的超級絕招,番天印。
這番天印。本是大有來頭的。其材料,取自于當初共工巨人撞塌的半截周山。
這周山,洪荒傳聞,乃是創世大神盤古的脊梁所化,其作用,便是用來頂天的。因而,這周山,高不知有幾億萬丈。
又由于,這周山上應周天星斗,周遭三百六十五度,內按‘陰’陽五行,可以說是,幾乎所有的天地至理,在這座山上都有體現,因而,這山才得名周山。
及到后來,巨人族長共工一怒之下,把周山攔腰撞成兩截,把天都‘弄’塌了,這周山也就不再周全,遂改稱了不周山。
而原本周山的上半截。便是被元始天尊收了起來。最后煉制成了這么一宗頂級后天法寶,番天印。
雖然是后天法寶,可是。這番天印,比起許多先天法寶,還要強上三分。
一來么,這番天印中,蘊含有盤古大嬸的氣息,若是當真完全施展開來,基本上可以無懼‘混’元圣人之下任何人的威壓;二來,煉制這個番天印那半截周山。實在是太大了!雖是半截。可滿洪荒界,也沒有幾座山比這半截周山大。所以這番天印若是催至最大威力,準圣以下,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硬撫,除非這人功法特異,或者有什么頂級法寶護身。
不過,出乎廣成子預料的是,這番天印自從師尊元始天尊賜下以來的第一次開張,竟然沒能建功,反而被那幾百個大小光頭聯手擋了下來。
被那大茶壺發出的金光卸去了一部分威勢,而后,那原本已然被放得極大的番天印,在金光的照耀之下,竟然迅疾縮大有被那大茶壺收入其中的架勢。
“豈有此理!人多就了不起啊!貧道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你們這些光頭佬了!”
自覺被掃了面子,廣成子勃然大怒,一面掐動法決,全力催動番天印,另一廂,卻又抖手祭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小銅鐘。
小桐重當空這么一搖,伴隨著一記清越的鐘聲。一道無形音‘波’‘蕩’漾而出瞬間跨越了那數十里的距離,正撞在了西方教那一眾光頭的身上。
‘藥’師光頭和為首的幾個大光頭還好說,由于此刻正全力運轉玄功催動著頭頂的那個大茶壺,一身佛力浩‘蕩’澎湃,加之,這幾大光頭都是法力‘精’純之輩,至少,比起這千多年都沒什么進步的廣成子,卻是強上一籌。
因而,幾大光頭雖被落魂鐘的無形音‘波’擊中,卻也被身上的佛光擋了下來。
至于那些小光頭們,就比較倒霉了。雖然有著袈裟與佛光護體,可這些小光頭們,修為大抵較弱,而落魂鐘本身又屬于先天級的法寶,于是,被落魂鐘的音‘波’掃中之后。那七百個小光頭,身上的金光爆出一連串的金‘花’之后,便頃刻告破。
然后,七百個小光頭,便有如下餃子一般,撲通通的相繼跌落塵埃。
好在這西方教的法‘門’再堅修‘肉’身方面。也是有著獨到的之處的,而這些小光頭們,在西方教也是屬于‘精’英階層的,雖被落魂鐘所傷,可并不算嚴重,尚能夠勉強維持著運轉玄功。
因而這一下自空中跌落。雖然摔了個七葷八素,可實際上真正的傷亡并不算大,只有幾個修為較弱的倒霉蛋。被落魂鐘傷得極重 險些魂飛魄散,自是無法再保持法力的運轉,自那數千丈的高空跌落在地,立即被摔成了一團‘肉’泥。
那廂,空中的那個大茶壺,沒有了眾大小光頭們法力的加持,金光立即一暗。
便在此時,番天印已然氣勢洶洶的落了下來。
但聞“啪”的一聲脆響傳出,原本金光四溢的大茶壺。頃刻之間。便被砸成了億萬片,化作滿天的流光,四散飛濺。
護身法寶被破,‘藥’師光頭寄托在這大茶壺上的一縷元神,也毫無懸念的在番天印下灰飛煙滅。
元神受創。而且。貌似不輕。‘藥’師光頭但覺識海之中傳來了一陣刻骨銘心的刺痛,好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差點就維持不住身形跌落塵埃。
猛地一咬舌尖,卻由于用力過狠,差點把舌頭咬斷,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不過。‘藥’師光頭卻也在這劇痛之下瞬間恢復了清醒。
然而,這面的‘藥’師光頭網剛恢復清醒,那廂,化作半截周山的番天印,已然下壓至了‘藥’師光頭的頭頂上空不足百丈處,眼見再過億萬分之一的瞬間,便要砸中‘藥’師光頭的頭頂芯。
“法天象地!給我開!”‘藥’師光頭怒目圓睜厲聲暴喝道,
生死關頭,‘藥’師光頭爆發出全部的潛力。瞬間便顯幾 一干余丈高下的法相金身。兩只‘肉’山一般的手臂猛地舉旭,生抵在了那番天印所化的大山底部。
‘藥’師光頭的法相金身雖然賣相不俗,威力也算不凡,可畢竟這西方教的法‘門’不是專‘精’于修煉‘肉’身的。而‘藥’師光頭又是倉促迎戰,這一下雖然阻住了番天印的勢頭,可‘藥’師光頭也被這一印砸落在地。
在番天印的巨大沖擊力下,‘藥’師光頭那兩個百余丈大小的腳丫子。與北海城的正中心,來了個親密接觸。但聞“轟”的一聲悶響傳出,整個北海城都隨著這記碰撞搖了三搖、晃了三晃。
被一下砸落地面,腳踏實地之后雖然更方便借力卸力,可那番天印乃是洪荒界最大的山脈的一截所煉制,其中又有著盤古大嬸的威壓,自然不是‘藥’師光頭這般連準圣境界都沒達到的小小高手可以硬抗的。
但聞嘩嘩啵啵的一連串悶響傳出,由于用力過猛,‘藥’師光頭那法相金身之上,竟然爆出了無數的血‘花’。
好在,此時的日光、月光量大跟班,‘藥’師的五大分身,還有十二‘藥’叉神將也都反應了過來,各自顯出了法天相地的金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于幫助‘藥’師光頭,勉強將那番天印攔了下來。
被這么一座大山壓在頭頂,雖然有一眾跟班幫助分擔壓力,可‘藥’師光頭依舊不是很輕松。
由于用力過猛,隨著玄功運轉,‘藥’師光頭的傷勢不但沒有見好,反而愈發的嚴重起來,周身血管爆裂處,金‘色’的血液宛若噴泉一般的噴薄而出。
“不行!這樣下去,自己這方的一眾光頭,一旦法力不濟。只怕立即就會被這番天印壓成‘肉’餅,連元神都沒機會逃脫!”‘藥’師光頭心中不由得暗自著急道。
雖說,自己還有這些個西方教的‘精’英們。可以借助接引教主的接引寶幢無限復活,可是,那復活也是有代價的。以如今西方教的物質條件,只怕復活一次自己這般修為的大光頭,光是消耗的原材料,只怕就要積攢個百八十年的吧?
更何況,俗話不是說了么,好死不如賴活著在!
好端端的,誰愿意閑著沒事兒死幾次玩啊!要知道靈魂可不是那么容易修復的!
面對這番天印的壓迫。‘藥’師光頭不得不爆發出全部的潛力,拼著跳樓大出血,‘藥’師光頭竟然開始燃燒法力,將之化作洶涌的大光明火,在‘藥’師光頭的體表翻滾沸騰,就連原本自妖師光頭體內飆飛而出的金‘色’血液,也隨著這金‘色’佛火一同燃燒了起來,為之平添了幾許慘烈之氣。
得此佛火之助,‘藥’師光頭宛若吃了兩噸的‘春’‘藥’一般,瞬間雄起,兩臂發力,青筋暴起,有若萬年古樹一般,竟然將那番天印向上擎起了幾分。
一旁‘藥’師光頭的一眾跟班,見老大已然動了真怒,貌似還取得了不俗的戰果,自然有樣學樣,一個個也跟著‘藥’師光頭一起燃燒法力抗山。
得了幾個跟班的鼎力相助,‘藥’師光頭承受的壓力稍緩,可被廣成子這般壓著打,心里的怒火卻是相當的旺盛,于是便借著這股佛火之力。一并爆發了出來。
但見‘藥’師光頭怒目圓聳,口中爆發出一股雷霆之音,“給我開!”
隨著這‘藥’師光頭的一聲怒喝小二十個大光頭一齊發力,竟將這番天印硬生生的再次舉起,然后。正對著殷商大營方向,眾人二十雙臂膀力往一處使。竟將那番天印化成的大山一下扔了出來,筆直的砸向商營。
“嘶!”面對如此情勢,不論是北海城,還是殷商大營,盡皆一片‘抽’冷氣的聲音,“這些光頭佬,也太彪悍了吧!實在是,嗯,非人類啊!”
就連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廣成子金仙,心中暗自比劃了半晌。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些所謂的闡教十二金仙,如果不用法寶的話,就算全部聯手,也未必是如此狀態下的這些光頭佬的對手。
當然了,如果南極和燃燈這倆老頭如果出手的話,那結果自然又是另一個樣子了。
“師叔,那印!”一個略顯急促的聲音在廣成子耳畔響起,打斷了廣成子的沉思。
“賢侄放心便是!”廣成子信心滿滿地開口回應道。
說著廣成子一招手,也不見有什么法訣變幻,那已經飛到了眾人頭頂的番天印瞬間變成了巴掌大小的一方蠻印。滴溜溜盤旋了一圈。落在了廣成子的掌心,但見印奎的下方,刻著兩道神紋,卻正是“番天”二字。
“這番天印,威力也算不弱了!”膘了這印壘一眼,聞仲暗自點小頭。
那廂,其余的十一金仙,還有南極老頭。也都臉現驚訝之‘色’。雖然知道廣成子獲賜了一件威力不弱的法寶,可這番天印的威力,還是有點出乎眾人的預料。
倒是那個燃燈老頭,看向番天印之際,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闌教的卑鄙小人,可敢出來與某家堂堂正正的一戰!”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之際,那廂,貌似已然達到了滿血滿魔狀態的‘藥’師光頭怒聲罵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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