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佛門幾人再次團聚在釋迦摩尼佛周圍,看著這躺在玉石雕琢的太陽宮地面上宛如一條條死狗,好似破布一般的準圣至尊,眼中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惋惜。
只見釋迦摩尼佛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即走上前去,看著面色蒼白,動彈不得的玄都四人,卻是合掌道:“南無阿彌陀佛,玄都道友,看來這混沌鐘當是我佛門囊中之物了,多有得罪,還請道友見諒。”
說著釋迦摩尼佛頓時伸出手掌,只見天地元氣匯聚,卻是分按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匯聚釋迦摩尼佛之手,朝著玄都大法師四人鎮壓而去。
玄都大法師見狀頓時眉頭緊鎖,“道友還是慢些來的好。”說著玄都大法師卻是大喝一聲,“混元太極,起!”只見手中黑白兩儀神光一閃,一座金橋頓時出現在太陽宮內,鎮壓諸天寰宇,整個太陽宮內卻是除了那黑白兩儀之光外,渾然無漏,漫天佛光卻是被瞬間壓制,那釋迦摩尼佛手中尚未成型的五行山卻是瞬間崩碎開來,那金橋更是直接朝著幾人鎮壓而去。
釋迦摩尼佛等人怎么都沒有想到玄都大法師還有還手之力,更是沒有想到玄都大法師不僅還有還手之力,尤其是看樣子還想要反客為主,將自己等人鎮壓,頓時臉色一變,眼看那幾人就要鎮壓在金橋之下,卻見漫天的兩儀神光之中,一抹彩色的光華格外的顯眼。
看著那道彩光,原本還帶著一點希望的幾人卻是頓時臉色一變,刑天更是脫口而出,“七寶妙樹?”
只見處于釋迦摩尼佛跟前的不是別的,乃是一方小巧的枝丫,只見其非枯非榮,不青不白,灑然自在。干粗壯雄偉,樹冠亭亭如蓋,葉片心形,前端細長似尾,樹枝有氣須根生成,下垂如須,姿態優美。加持西方七寶,乃金、銀、琉璃、玻璃、硨磲、赤珠、碼瑙。七寶者,是為地、火、水、風、空、見、識,如是七大。乃是準提圣人證道之寶,威能非凡,無物不刷,甚是厲害。
看著此物,眾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絕望,本以為玄都大法師攻其不備,能夠就此將佛門之人鎮壓,不成想佛門手中居然還有底牌,事到如今,便說玄都大法師那清凈猶如明鏡的心境都忍不住波動起來,更不論他人。
“南無阿彌陀佛,難怪佛主有言玄門底牌數不勝數,不想玄都道友遭受六魂幡一擊居然還有還手之力,尤其是這座金橋怕是太清圣人所賜,鎮壓諸天,無所不能,當是從太極圖中孕育的無上神通,若非有著菩提神木護持,怕是我等卻是陰溝里翻船,栽在道友手里了。”
玄都大法師忌憚的看了那閃爍七彩寶光的枝丫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冷哼道:“道友倒是好本事,看來清玄師弟說的不錯,你西方圣人當真是有經天緯地之能,便是行此壯士斷腕之事也是毫不猶豫。”
“本來你佛門折損立教之基,讓十二品寂滅金蓮永無復原的可能,大損你佛門氣運,已然讓貧道感到震驚,至少我玄門三教,乃至巫妖兩族,斷無一人敢行此等大氣魄之事,可是你佛門不僅做了,更是還從七寶妙樹上截取這一支菩提神木,怕是準提圣人修為都會因此稍稍受損,這等本事,貧道自愧不如。”
玄都大法師作為人教首徒,也是人教唯一的嫡傳弟子,自然不同于南極仙翁幾人,卻是一眼看出釋迦摩尼佛手中之物并非是七寶妙樹,乃是與自己手中金橋顯化,南極仙翁手中的寶幡虛影一樣是由靈寶神通孕育,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西方貧瘠,這菩提神木卻是折損了七寶妙樹的一部分本源而來,相較于玄門手段,到底還是差了一籌。
“阿彌陀佛,玄都道友的確見識廣博,便是我佛門手段也能瞬間看破,貧僧佩服,不過在怎么說,今日道友幾人也只能到此為止了。”說著釋迦摩尼佛當即祭起手中菩提神木,只見七彩寶光宛如七道彩色的光練一般,攪動地風水火,朝著那金橋刷去,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金橋被彩光刷動,卻是瞬間震動起來。
玄都大法師見狀連忙勉強打出一道印訣,落在那金橋之上卻是將劇烈搖晃的金橋稍稍穩定了一點,可是看樣子,怕是距離整個金橋崩碎開來也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一旁的南極仙翁見狀也是從懷中拿出那寶幡虛影,猛的一揮,便見一道混沌氣流似慢實快,破開空間,朝著釋迦摩尼佛攻去。
見狀,釋迦摩尼佛微微搖頭,感嘆道:“二位道友這又是何必呢,便是二位手持重寶神通,如今遭受六魂幡一擊又能有多少威能,不過強弩之末,垂死掙扎又是何必,在這么下去,若是傷了二位本源之力,怕是此生難有存進,到時候傷了你我兩家情誼可是如何是好,依我看二位還是好生休息這吧。”
隨著釋迦摩尼佛的一句休息吧,那菩提神木再放七彩光華,那能破開時空的混沌氣流霎時間被七道彩光定在空中,只見七道彩光宛如七條游龍一般來回流轉升騰,在那混沌氣流上沖刷不定,將那混沌氣流侵蝕殆盡。
同時落在那金橋之上,只見金橋整個晃動起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貫穿整個太陽宮的金橋霎時間崩碎開來,一陣氣浪襲來,玄都大法師和南極仙翁都是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愈發難看,癱軟在地,絕對不可能有半點還手之力了。
看著二人狼狽的樣子,釋迦摩尼佛嘆了一口氣,“這又是何必呢?”隨即轉過頭看向陸壓和刑天,宛然一笑,溫聲道:“想必二位道友都是自上古之時便留存的大能,大日如來更是我佛門中人,素來審時度勢,應當不會如二位道友這般不智,明知不可為而為,這般垂死掙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