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昊天通明殿。
“嗡!”“嗡!”嗡~~~~~!
昊天端坐中央道臺,頂上三花齊聚,胸中五氣朝元,一道道仙帝之光,自體內(nèi)爆散而開,其氣勢如春風(fēng)化雨一般,緩緩飄揚!
“轟!”嗡~~~~~!
某一刻,昊天氣勢達到一種極限地步。
一聲‘轟’的巨響之下,昊天體內(nèi)升起一道無比巨大的‘皇者之氣’,這皇氣帶著霸道的凌然帝威,緩緩融入慶雲(yún)之內(nèi),出現(xiàn)在了三花之上,也是這一刻,昊天雙目陡然睜開,他眸中迸射出一抹神光,有著無盡威嚴,似諸天之內(nèi)唯一神帝一般。
他突破了。
這一刻,昊天非但實力暴漲,且氣息仍舊不斷攀升之中~~~!
這一刻,隨著昊天突破,三界之內(nèi)無盡衆(zhòng)生感到一股恐怖威壓遍佈洪荒,似聖人出世,卻又有所不同,這特殊之處說不清,道不明,衆(zhòng)生也不再理會~~~~!
這一刻,整個天界微微一震,普通星宿、仙將不明所以,而像真武、無支祁等大神通卻隱約的感到,整個天界仿若被人‘奪舍’了一般,存在了一股恐怖意志,仿若只要這意志主人心念一動,便可對此界之修,生殺予奪!
這一刻,~~~~~~!
“什麼?難道帝君他,他,奪舍了天界?”無支祁驚駭?shù)馈?
“這!”
真武心中大喜,他轉(zhuǎn)頭望向昊天閉關(guān)之所,眸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繼而他神情一動之中,再度苦修,對於方纔所感應(yīng)到的一幕是一字不提,有些事,非他可以亂說的。
奪天之念!
凌駕衆(zhòng)生之上,在真武看來,是聖人都難以辦到的,此事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和理解。
瑤池境,衆(zhòng)女都在。
”剛纔那難道是,帝君他~~~?”九天玄女驚叫道。
“嗯!”瑤池沉默的點點頭,看向衆(zhòng)女沉聲吩咐道:“此事任何人面前不許提起,爾等只需明白帝君此番有大突破就對了,至於其他則一切不重要!”
衆(zhòng)位仙女等人:“是!”
瑤池境一片沉默了下來,不過無論瑤池,還是九天玄女人,都是俏臉露出喜色,畢竟昊天突破了。
“~~~~~”
這日,姜子牙正在營中爲(wèi)殷郊的事情煩惱。便在此時,又聽門官報:“門外有自稱是丞相師兄,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大仙前來拜訪。"姜子牙等人忙迎接至帳前,廣成子上前對姜子牙謝罪道:"貧道不知有此大變,豈料那殷郊反了念頭,此乃吾之罪也。待明日吾出去招他來見。"姜子牙連道不敢,衆(zhòng)人當(dāng)下品茗論戰(zhàn)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廣成子便來到商軍轅門前叫陣,點名要見太子殷郊,此時商軍衆(zhòng)將正在營帳之中招待申公豹請來的截教十天君和羅宣師徒。聽聞外面有人要見自己,殷郊暗罵一聲不知死活,便自出了帥帳。來到轅門前,見竟是老師廣成子,趕緊在馬上行禮道:“弟子不知老師前來,恕弟子甲冑在身,不能全禮。”
廣成子怒道:“畜生!不記得山前講過的話了嗎?爲(wèi)何你今日改了念頭?"
殷郊聞言泣聲道:“老師在上,聽弟子所陳。弟子回山覆命,中途遇著申公豹申師兄,又收了溫良、馬善,說弟子保紂伐周。言我父早已痛改前非,思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父先前過錯,皆是受奸人所惑,如今弟子神通即成,待平定西周,便回朝誅殺逆賊,明我父耳目,扶大廈於即倒,救黎民於水火,且弟子血肉之軀,如何與草木般無情,今令我伐父,有違天理。”
廣成子道:“殷紂殘虐不仁,肆行無道,因得罪於天下,徒兒怎敢有違於天命。周代商興,此乃天數(shù)。你有違天數(shù),可曾記得發(fā)下誓言?"
殷郊道:"弟子知道,就算受了此厄,死也甘心。"廣成子聞言大怒,大喝一聲,仗劍來取。殷郊用雌雄劍架住道:"老師好沒道理,你爲(wèi)姜子牙與弟子變顏,實系偏心。倘一時失體,不好看相。且老師所謂天道人道,難道俱是矯強?"
廣成子又一劍劈來,殷郊急得滿面通紅道:"你既無情待我,偏執(zhí)己見,欲壞弟子性命,弟子也顧不得了!"乃發(fā)手還一戟來。師徒二人,戰(zhàn)未及四五合,殷郊祭起番天印打來;廣成子大驚,架起縱地金光法,逃回西岐。
廣成子逃回西岐,衆(zhòng)人見他面色灰白,氣急敗壞的樣子,不敢多言。須臾廣成子來到燃燈道人面前,道:“燃燈老師,我知你素有謀略,不知可爲(wèi)弟子謀下一策,誅此逆徒。”燃燈道人聞言,心道反正是你師徒的事,死一個少一個,當(dāng)下開口道:“道兄那番天印著實利害,除非再取了玄都離地焰光旗,西方取了青蓮寶色旗,天庭取了素色雲(yún)界旗,如今止有玉虛杏黃旗,殷郊如何伏得他?必先去取了此旗方可。"廣成子聞言,頗感爲(wèi)難,不過想到自己如今被弟子搞得如此狼狽,若不能誅此逆徒,恐遭三界恥笑,當(dāng)下應(yīng)下此事,自取八景宮借了玄都離地焰光旗,到西方借了青蓮寶色旗,託南極仙翁去天庭借素色雲(yún)界旗。
南極仙翁受廣成子所託,慎重換上朝服,繫了丁當(dāng)玉佩,手持朝笏,駕鶴而起,離了玉虛宮,往天庭來只見他這幅打扮,再無半點逍遙態(tài),分明食祿帝王家.
昊天在崑崙鏡中看到南極仙翁往天庭飛來,讓人把南極仙翁接入通明殿。
不一會兒,南極仙翁進來, 待入了南天門,至凌霄寶殿南極仙翁俯伏金階玉陛,叩首道:“參見陛下!”
昊天道:“南極仙翁,你不在原始道兄坐下清修,來此何事?”
南極仙翁雖知昊天是明知故問,但還是恭敬的回答道:“小臣南極仙翁奏聞玉帝王母:上天垂象,商亡周興,神仙犯劫斬將封神故三教並談,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封鬥、雷、水、火、瘟、善惡六部正神.只因我孽徒殷郊阻住子牙大軍,特至此求解素色雲(yún)界旗,以破殷郊,以助武王東征!”
“素色雲(yún)界旗又名聚仙旗,乃道祖所賜,鎮(zhèn)壓天庭之寶。此旗恐惹紅塵,不敢從命!” 昊天婉言謝絕道。
南極仙翁一聽昊天不借旗,急道,“以人心合天道,今鳳鳴西岐,天生聖主於西岐。東西南北共一家,雖分彼此,四方都在吾皇陛下統(tǒng)轄之內(nèi)。”
昊天道:“你言雖有理,怎奈此旗惹不得紅塵,奈何奈何?”
這時,一旁的瑤池開口道:“你此番前來,要借青蓮寶色旗,西岐山破殷郊。若論此來,此寶借不得,如今不同,另自由說。”
然後瑤池又對昊天道;“ “巫妖量劫之後,天庭人手不足,而千年以後又恰逢神仙殺劫,凡是三教之內(nèi),皆在劫中。然天道之下留有一線生機,立下封神榜,凡是三教之中在若在此劫之中身隕,可將一絲真靈寄託在榜上,將來大劫結(jié)束之後可封爲(wèi)周天正神,爲(wèi)天庭所役!今況且今天是南極仙翁親自到來,理當(dāng)奉命。”
昊天聽到瑤池如此說,只好答應(yīng),命人馬上去取素色雲(yún)界旗。
很快的,童子已取來了青蓮寶色旗,南極仙翁接過旗後,道了謝,回到玉虛宮,馬上給廣成子!
南極仙翁離開之後,瑤池道:“師兄此舉實在是妙啊!“混沌時分,五行元精化生五旗,按水火木金土分爲(wèi)北方玄水、離地焰光、青蓮寶色、素色雲(yún)界和玉虛杏黃,天庭初立時,道祖賜下素色雲(yún)界旗,以鎮(zhèn)壓天庭。如今將素色雲(yún)界旗借予他們,一來讓原始欠下我們因果,二來,大大樹立我天庭的權(quán)威,實在是妙啊!”
周營姜子牙接到四方寶旗後,當(dāng)日晚間,命黃飛虎父子率兵前去商軍中劫營。那殷郊因接連獲勝,且日間連自己那平日裡高深莫測的師傅都不能抵擋自己的番天印,漸漸的變得有些好大喜功,不理張山等人提醒,一味強追,終於是陷入了西岐埋伏。楊戩,龍鬚虎等人忽然一擁而上,張山和李錦在亂軍中被斬殺,殷郊慌不擇路,衝進了姜子牙等人的戰(zhàn)陣,只見文殊廣法天尊手中青蓮寶色旗招展,白氣懸空,金光萬道,現(xiàn)一粒舍利子。
姜子牙手中離地焰光旗,星焰點點,仙氣升騰,赤精子手中戊己杏黃旗,上有萬朵金蓮現(xiàn)出,武王姬發(fā)手中素色雲(yún)界旗氤氳遍地,一派異香籠罩上面,只有北方無人防守,當(dāng)下殷郊不疑有他,催馬向北而走,四面追趕他;將殷郊趕得無路可投,往前行山徑越窄。只得祭起番天印打去,只見一聲響,將山打出一條路來。殷郊剛自鬆一口氣,只聽得一聲炮響,四周俱是周兵,兩山頭卷下山來;後面又有燃燈道人趕了過來。
殷郊見狀大急,忙借土遁往上就走。殷郊的頭,方冒出山尖,燃燈道人便用手一合,二山頭一擠,將殷郊的身子,夾在山內(nèi),頭在山外。
那廣成子推犁上山,想起與這弟子相處的點點滴滴,不忍出手,姜子牙只得命龍鬚虎出手,只見龍鬚虎犁了殷郊,殷郊一道真靈,往封神臺來,廣成子不忍再看,掩面回山而去。
那殷郊一腔怨氣,無處發(fā)泄,化作陰風(fēng)一路往朝歌而來,紂王正與妲己等人飲酒作樂,忽然感到頭腦昏沉,見一人渾身浴血,跪在自己面前,泣道:“父王!孩兒殷郊爲(wèi)國而受犁鋤之厄。父王可修仁政,不失成湯天下;當(dāng)任用賢相,速拜元戎,以任內(nèi)外大事。不然,姜尚不久便欲東行,那時悔之晚矣。孩兒還欲訴奏,恐封神臺不納,孩兒去也!"未幾紂王醒來,只當(dāng)是笑話說與妲己等人聽,可憐一顆赤子之心化作了他人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