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諭之下,諸多帝國和王國,湊出了數(shù)千條戰(zhàn)艦,在海上前往東秦。而神諭之中,有順便收服南海諸國的指令。
所以艦隊分成十幾批,向南海諸國進發(fā),只是沒想到,在南側戰(zhàn)線上的艦隊,遭遇了無法想象的海嘯,筑基境界之下的人,基本上都遇難了,海嘯波及的面積太大,能幸存下來的,也是因為沒有在海嘯的攻擊路線上。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蘇鏡的海嘯,順手弄死了那么多邪神國度的軍隊,他的手下,怎么可能順利的進階,幾乎是批量生產金丹了。
冥冥天意之中,這一部分算作了蘇鏡的功勞。他自己可不知道發(fā)生了這樣邪門的事情,實際上他要是耐心在靈池之中修煉,很快也能成就金丹。
心意宗的人借助修建通天塔,境界飛一樣的增加,那是天道法則之下,他們輔助蘇鏡的結果。
唐河等人放棄了鷹揚城,實際上也是放棄了大部分的好處。
問題是唐河和慕銀眸,只知道這里平白死了一百多萬的普通人,心情極差,不想在這里多做糾纏。
這支六十四條大船組成的艦隊,是一個亡靈系神靈控制的帝國派遣的,他們運氣好,沒有被海嘯正面命中,反而根據(jù)海嘯的范圍,測算出海嘯的起始地點。
艦隊的最高長官,是這次遠征的帝國元帥卡洛斯公爵,人稱死亡大公。盡管還沒立國,皇帝也有些指使不動他的意味了。
不過這次神靈降下的神諭,帝國境內所有的神殿牧師都接到了,卡洛斯公爵不得不遠征,因為他有帝國最強大的艦隊。要是不肯去東秦的話,那就不是和皇室作對,而是和神靈作對。
卡洛斯是不怎么喜歡遠征東秦的,他和帝國其他的信徒不同,他知道東秦帝國有多麻煩,要是能在海外開戰(zhàn)。他說什么也不想要接近東秦的本土。
那邊的煉氣士數(shù)量太龐大了,類似于普通的低級法師那種層次的人,他估計怎么也有幾百萬了。可能會更多。
普通的法師,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已經很大。這樣龐大的數(shù)量,也只是從對方的人口數(shù)量來估計的。和東秦帝國不同,邪神國度在東秦這邊的探子,得到的消息雖然不多,可是關于人口分布的情報。是極為準確的。
東秦帝國,名義上六十億人口,那都是屬于帝國子民的登記在冊的數(shù)字。實際上,很多偏遠地區(qū),甚至有連片的幾十個村落,都沒有并入帝國的管理。帝國對這種地方,也沒什么心情收稅。
還有屬于各家族的人口,大多數(shù)也是不記載在帝國的戶口之中的。
比如翼州。名義上只有四億多人口,可是在蘇家統(tǒng)治下的接近一億人。都是和帝國沒關系的,是靠蘇家養(yǎng)活,蘇家收的稅,翻過來給自己的人口放在教育上,來壯大蘇家的力量。
翼州是帝國人口比較少的地區(qū),都能多出近億的人口。十三個州,怕是還能多出十億人來。
龐大的人口基數(shù),讓帝國擁有的煉氣士數(shù)量也相當可怖。
邪神國度對這方面,還是相當忌憚的。
比如邪神國度的低級法師,相當于帝國的先天期煉氣士。先天期也分很多個層次。先天后期以上的,帝國當然也不可能太多,可是剛剛進入先天期的煉氣士,在帝國的數(shù)量,就難以統(tǒng)計。
這些人看起來戰(zhàn)斗力不怎么樣,可配合戰(zhàn)士,爆發(fā)出的力量,也是相當可怕。
尤其帝國的煉氣士,擅長的是五行法術,對自然的利用也比法師大的多。
卡洛斯公爵因為這個原因,才有些別扭。可是神靈的神諭,也是他無法違抗的,無奈之下,他選擇了在最南端的行進路線,就是怕碰上東秦帝國的艦隊。
他的打算,是梭形在南海諸國選擇一個巨大的島嶼,把家族的力量都搬過來,也不在邪神國度那邊立足了。
說到底,他是個偽信者,手中的亡靈法師數(shù)量龐大,牧師神官非常的少。他的家族,也不依靠神殿的力量。
要是能在南海這邊立足的話,他就好好經營,重新打造一支艦隊,在這里抓捕奴隸,征召士兵,派去東秦。
他的想法,和蘇鏡是一樣的,絕對不想讓自己的家族士兵,去和東秦帝國死磕。
蘇鏡的構思,是將來他從東秦招募來的士兵,會作為壓陣之用,而從南海招募來的人手,才是大軍的主要組成部分,攻城略地。
因為邪神國度太遠,從東秦補充人手太難。要是他身邊的士兵,全都是南海招募來的,忠誠度就成了問題。
現(xiàn)在還看不出這種跡象,可畢竟那是從“盟國”招募來的人。這種盟國,蘇鏡需要的數(shù)量不會太多,很多島嶼,價值不高的話,他會直接打下來。
煉氣士也好,兵家的手段也罷,都有強行命令普通人的法子,組成死士營。
卡洛斯公爵干脆的讓艦隊直撲武圣島,要和蘇鏡對上了。蘇鏡的人也是機警,偶然發(fā)現(xiàn)大敵,沒有立刻暴露自身實力,而是和蘇鏡招呼一聲。
蘇鏡謹慎,讓他們退守,因為通天塔雖然沒有建立起來,可是一層之上,已經能修建無數(shù)的炮臺了。
有了這些炮臺在,對方的艦隊,說什么也不可能輕松登陸。自己手頭,金丹強者漸多,也不怕對方斬首的法子了。
當然,蘇鏡手頭的金丹強者,也不舍得拿出去搞沖鋒陷陣的事情。
戰(zhàn)爭,不是比拼個人實力的高低,比如無念,要是在軍隊之中,現(xiàn)在足以照顧四萬之上的士兵,要是讓他去單槍匹馬的戰(zhàn)斗,被四萬敵人圍住,有兩個比他弱些的金丹,就會讓他隕落。
這還是和邪神國度的軍隊戰(zhàn)斗,邪神國度的軍隊,士兵大多數(shù)是有信仰的,沒有辦法形成東秦帝國大軍的那種純粹殺氣,對煉氣士的影響不大。
要是東秦帝國精銳,幾百個聚集在一起,就能讓一個筑基境界的煉氣士灰頭土臉。真的敢沖擊軍隊,那煉氣士必死無疑。
蘇鏡現(xiàn)在是以逸待勞,對方的艦隊不管多強大,艦隊上的武器裝備,也比不得一座城市。當初鷹揚城的六十多個金丹強者都在的話,自己的艦隊根本不敢大張旗鼓的登陸,只能在地面上慢慢想辦法。
蘇鏡的艦隊撤退回來,留下一條船。這條船也是隱身的,只能用肉眼看到,用神識探查的話,會誤以為是海豚之類的生物,甚至會被當成漂浮在海面上的死物,絕對察覺不出是戰(zhàn)艦。
沒有金丹境界,甚至是什么都探查不到的。
這條船,耐心的在風浪之中潛伏,放棄了道術的保護,純粹靠強悍的艦身材質抵御風浪,還有偶然出現(xiàn)的低級妖獸。
邪神國度的戰(zhàn)艦,越來越近,負責這條船的艦長,也是相當緊張,他們監(jiān)視對方,靠的已經不是船上的普通設備了,而是在海面下放置的一些無人潛艇。
這些小小的潛艇,沒有攻擊力,缺乏移動速度,只是能被動的探查對方艦隊的行蹤。當然,這也是失敗產品,蘇鏡身邊,失敗產品遠比成功的多。
所謂失敗產品,未必是毫無用處的,只是用途狹窄,或者屬性難以改進。
當邪神國度的戰(zhàn)艦,接近到兩百多里的范圍時,蘇鏡留下的一條戰(zhàn)艦上,飛起來一根長度在五丈以上的巨大箭矢。
這枚箭矢飛起之后,是傾斜向上的角度,轉眼之間,就飛了上千丈高,還在持續(xù)升空。等這被稱為飛龍的箭矢飛到了萬丈之高的時候,海面上的戰(zhàn)艦,才調轉船頭,加快速度,向通天塔所在的海港返航。
這飛龍箭,在萬丈高空之上,箭頭都燃燒起來,飛行速度已經快的達到了十倍以上的音速。兩百多里的距離,雖然說不上瞬息即至,可那卡洛斯公爵的瞭望哨發(fā)現(xiàn)飛龍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飛龍箭自上而下,狠狠的貫入了一條戰(zhàn)艦的甲板,從甲板上穿入,一路向下,在即將到達船底的時候,這才炸開來。
在天空之中,一艘無人的飛艇,也強行下降,轉眼之間,已經到達了距離戰(zhàn)艦只有不足三百丈的高度。
一條戰(zhàn)艦上,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法師,手持骨杖,向天空一指,那艘飛艇的表面,立刻開始變得灰暗起來。
飛艇下吊著的船艙,在三秒鐘之內,就腐朽得自己散裂開來。負責傳遞情報的傀儡,當然也沒能幸免。
紅袍法師,是相當于東秦帝國金丹一重境界的強者,這個亡靈魔法,超距離釋放,借助法杖的力量,也形成了恐怖效果。
不過,飛艇上的傀儡,已經把畫面?zhèn)鬟f了回去。
蘇鏡要看的就是飛龍箭,對敵人的船只會有什么樣的傷害。蘇鏡現(xiàn)在一直在戰(zhàn)車中等候,放大的沙盤上,他看到飛龍箭貫入甲板的情形,然后,就沒有別的內容了。
炸開的飛龍箭,并沒能毀掉那條巨艦。
蘇鏡揉了揉眉心,對旁觀的諸人道:“就知道沒那么好對付,幸虧沒讓艦隊上。我估計,子母離魂炮這種武器,對他們的艦船,殺傷力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