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有些的驚嘆賈珂的奢侈,這些東西就是皇宮中也沒有見過。大家不要以為天下好東西都在皇宮之中。其實皇帝吃的東西都是一般最普通的,像許多罕見的食材都不上皇帝的御案的。也因為害怕皇帝知道了嘴叼,御膳房無法采購,最后因此而獲罪。
而天下真正的好東西,不是在世家大族中,就是在當朝權(quán)貴家中。向賈珂這樣能夠左右朝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自然有無數(shù)的人巴結(jié)。他府上的這些奇異食材,許多恐怕連皇帝都不認識。
北靜王能夠認出這黃金茶,也是因為老北靜王還在世的時候,也有人送過這樣的茶葉。
于是北靜王水溶就坐在客坐上細細的品茶,但是他一直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賈珂也沒有出現(xiàn)。壺中的茶水,已經(jīng)被敘過幾次水,已經(jīng)有些嘗不出茶味兒來了。
而這時候賈珂,仍然悠閑地在你在陪著秦可卿嘮家常,而秦可卿在一旁已經(jīng)是焦急不已了。
“大爺,您還是趕快去前邊吧,不管怎么樣,那也是北靜王,他們家和咱們榮國府也是幾代的世交,得罪了他,在老爺那里不好交代。”秦可卿開始勸導(dǎo)賈珂,讓他不要意氣用事。
“不必擔心,今天就是要給他們下馬威,讓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然等他到了軍中胡亂插手,我也救不了他。”賈珂品著茶悠悠的說道。
“大爺您晾著他也差不多了,趕快過去吧,不要因此壞了兩家的和氣。”
“嗯哼,傷了兩家的和氣?咱們榮國府和北靜王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和氣了,就是晾他一兩個時辰,又能怎么樣。”
秦可卿看著賈珂有些意氣用事,抬手輕輕打了他一下,說道:“別說這樣的話,好歹也是幾輩子的老親,你不看僧面,也要看老北靜王的面子,好歹見他一下。”
賈珂見秦可卿見不停的勸說,而且他自己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就說道:“行了。既然可卿這么勸我,我現(xiàn)在就去前邊。會一會這位北靜王。”
賈珂說完這句話之后站起身來識別秦可卿,便出了內(nèi)院,來到二門的時候。錢貿(mào)在這里已經(jīng)等候多時,且著急的他滿臉都是汗,在二門前來回的舵步,但是就不敢跨入二門一步。
錢貿(mào)抬頭看到賈珂從二門內(nèi)出來,趕緊上前說道:“我的大爺,您可算出來了。不知道奴才在這里等的多著急。”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現(xiàn)在他是求見咱們,咱們有什么可著急的。”賈珂仍然是那么慢悠悠的向前走。
錢貿(mào)在后面跟著,把剛才在府門口的事情從賈珂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北靜王的態(tài)度以及北靜王現(xiàn)在的情況。
賈珂一邊聽他的匯報,一邊向書房走去。
等他們來到書房門前,錢貿(mào)趕緊先過去給賈珂撩起門簾,然后請他進去。
這時候北靜王在書房從不耐煩的走來走去,已經(jīng)是十分的煩躁了。突然看到錢貿(mào)進來,馬上怒聲的問道:“錢管家,你們家賈大人什么時候來?莫非要讓我在這里等到晚上嗎?”
賈珂在外面聽到他的聲音,爽朗的一笑,“在下事務(wù)繁忙,讓王爺久等了。在這里給王爺賠罪了。”
賈珂說完這句話就已經(jīng)走進了書房,北靜王聽到賈珂的聲音,立刻把怒容收起,臉上變得笑容滿面。
當賈珂一進入書房,北靜王立刻拱手,“小王水溶見過賈大人。”
賈珂趕緊上前幾步攙扶起北靜王,“王爺快不必多禮,算起來還是在下要給王爺見禮才是。”
“賈大人說的這是哪兒話,賈大人現(xiàn)在貴為軍機處領(lǐng)班大臣,小王我現(xiàn)在也要在賈大人麾下聽用,給賈大人見禮是正常的。”北靜王滿面謙虛地說道,語氣中甚至有一些討好的成分。
賈珂看到北靜王的笑容,臉上也露出了玩味的微笑,然后對北靜王客氣的說道:“王爺快快請上座。”
“主客有徐,小王哪里敢坐上首,還是賈大人坐上首小王,在下手相陪就是了。”北靜王哪里敢做主位,現(xiàn)在他是來求賈珂的,他那些驕傲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消失的一絲也不見了。
賈珂見北靜王執(zhí)意不肯做上手,于是只好自己坐在上手,請北靜王在客坐上相坐。
兩人分賓主坐好之后,下面的丫鬟重新?lián)Q上了茶水。這時候賈珂才問道:“王爺這一次過府,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吩咐。如果能辦到的,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北靜王聽完這話心里的怒氣就有些壓不住,臉上的微笑也有些僵硬起來,這賈珂簡直就是明知故問吧。剛才還讓人問自己是以什么身份來拜訪,現(xiàn)在就完全忘記了。
但是現(xiàn)在自己還要求著賈珂,能讓臉上勉強帶起了微笑,“賈大人,這一次小王前來還真有一件事,希望賈大人幫忙。放假大人看在咱們兩家多年世交的份上,幫小王做個忙。”
“王爺有話就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能辦到的一定替王爺辦到。”賈珂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茶水。
“那我就在這里多謝賈大人了,小王這一次受朝廷委派,前往驍騎營擔任監(jiān)軍,賈大人是驍騎營的主官,小王這一次來拜會一下,請賈大人給驍騎營那邊打個招呼,讓小王在那邊也能少受些罪。”北靜王水溶帶著笑說出這番話。
但是北靜王的心中卻覺得受到了無比的羞辱,要知道以前的時候榮國府已經(jīng)入不了他的法眼了,沒想到現(xiàn)在他卻要親自到榮國府來求賈珂,才能夠在驍騎營中立足。
在賈珂沒有崛起的時候,榮國府不過是攀附著他們北靜王府才能夠在京中立足,而現(xiàn)在卻反了過來,如果沒有賈珂,自己甚至在驍騎營寸步難行,這怎能不讓他心中惱火。
賈珂聽了北靜王的話,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叫著說道:“我當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點小事。一會兒我寫個紙條,王爺帶回去,明天再去驍騎報道定然無事。”
北靜王聽完賈珂的話,連忙感激的說道:“多謝賈大人關(guān)照了,明天的事小王銘記在心,以后一定會有厚報。”
賈珂眼中寒光就一閃,今天北靜王受了這樣的侮辱,哪有什么感激之心,說什么厚報,恐怕是把這件事記在心中,想以后報復(fù)吧。
北靜王現(xiàn)在還是有些嫩,還沒有辦成事呢,就想著以后報復(fù)了。
賈珂好像并沒有把北靜王的話當回事,笑著來到旁邊的書桌前。取了一張性質(zhì)刷刷點點寫了幾行字,“北靜王水溶入驍騎營為監(jiān)軍。”落款是賈珂。
賈珂寫完之后把這張紙裝在信封中,送到了北靜王的面前。
北靜王站起身來,雙手接過。之后便對賈珂拱手道:“小王府里還有些事,今天就不打擾賈大人了。”
說這句話也不能賈珂,再有什么表示,就自己走出門去。
賈珂坐在主座上,看著北靜王得了條子,便原形畢露,決定給他點顏色,讓他知道在朝中誰做主,也讓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什么人物。
“王爺且慢走,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北靜王一只腳已經(jīng)邁出了門檻,聽到他這話收回腳轉(zhuǎn)過身來,認真著盯著賈珂的眼睛。
“賈大人有什么話要教導(dǎo)。”
賈珂漫不經(jīng)心的從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王爺這一去軍營,可要小心了。軍營之中可不比你的王府,十七條禁令五十四斬,一條都不能違背。王爺回去之后把這些背熟了,不然到時候誰也救不了王爺。”
北靜王聽完賈珂的話,哪里還不知道賈珂這是給自己下馬威,讓自己知道誰是老大。
水溶也沒有和賈珂硬頂,而是平息了怒氣,臉上又帶出了笑容,拱拱手對賈珂說道:“多謝賈大人教誨,我這回去一定熟悉軍律,絕不會給賈大人添麻煩的。”
“王爺知道就好,我這就沒什么可說的了,祝王爺一路順風(fēng),平安歸來。”
賈珂說道“平安歸來”的時候咬字十分的重。
北靜王水溶聽完賈珂這句話,心里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知道賈珂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肆意妄為,也不要把屁股坐錯了地方。不然的話能不能夠回到京城,那還是兩說呢。
但是北靜王已經(jīng)決定投靠皇帝,現(xiàn)在也沒有回頭路了。他沒有說別的話,只是向賈珂再拱拱手,然后臉上帶笑,微微的說道:“多謝賈大人提醒,小王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想來這一次不會有什么大礙,竟然能夠平安歸來。”
北靜王說完之后,也不等賈珂大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書房,向外邊走去。
賈珂站在窗口看著遠去的北靜王的背影,對在房門外的錢貿(mào)說:“老錢,你去送送北靜王,別讓人說咱們沒有禮數(shù)。”
錢貿(mào)在屋門外聽到賈珂的聲音,馬上回了一句,“大爺放心,我這就去,一定好好的把王爺送出,咱們舞陽侯府。”
錢貿(mào)說完這句話就快步跑了出去跟上了北靜王。
錢貿(mào)滿臉含笑著對北靜王說:“王爺慢走,小的我這就送王爺您出去。”
問完之后就在前邊給北靜王帶路。北靜王現(xiàn)在面色陰沉,跟著錢貿(mào)出了舞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