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殺夫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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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內悄悄開始流傳著一則妻殺夫的傳言,就在大家不知道是從何時何地又或是從哪裡流傳起來的時候,許多人已經開始口誦相傳,並且越來越離譜。{}
“你們有沒有聽說城郊有一起殺人案?”學堂裡的學生都是黃毛小兒,許多人更是聽風就是雨的性子,不管是出於炫耀又或者是希望吸引旁人的目光,總之京城的新鮮事自然逃不過他們的談論的範圍,更何況這件事情許多人都在討論,他們也喜歡自己有點參與感。。
秦耿到學堂的時候,正聽到有人這麼對他人說道:“據說這殺人案官府不到一天時間就告破了,因爲死者的填房正是朝著死者揮刀子的那個,據說她捅了一刀還不足夠,還朝著那漢子捅了七八刀,現場據說是血流成河,那紅紅的血跡更是到處都是,可嚇人了?!?
“你們在說什麼?”
“秦耿,你來了?”賈蓉這些日子都乖乖的來上課,今天甚至比秦耿還早了些,於是就與其他人一塊聊起了京城現下流傳得最廣的一則傳言,這一見秦耿來,連忙走到他旁邊,抓著他過來聽故事,“你沒聽說吧?西兒正在說現在最熱的那殺人案子?!?
“殺人案?那不是官府的事兒麼?”秦耿雖然這麼開口,卻假意湊了上去,“說說,真是怎麼回事?”
西兒又把剛纔那番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接著便開口道:“後來官府便是沿著一路上的鮮血在河邊找到了死者的填房,據說這個女人被找到的時候還渾渾噩噩瘋瘋癲癲的,蓬頭垢面,身上的衣裳皆被噴濺了不少的血跡,她手裡拿著一把染了鮮血的菜刀,地上滴落了不少的血跡,她站在河邊,卻沒有洗刀子,不知是不是在等著官府的人來捉她,據說她也沒有反抗,只是喃喃的說著什麼‘我殺了那個負心人,我殺了他’。”
不知道爲什麼,秦耿在聽見別人複述這個故事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好笑。就如同當事人在聽不知情的人講自己的故事,咳咳,當然其實不能這麼形容,因爲他畢竟不是當事人,但那種微妙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衆人正聽得津津有味,有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卻聽到的是另一個版本。”
這人一開口,便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這人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聽聞死者並不是被菜刀砍死的,死者的嘴脣發紫,臉色發青,面上更是七竅流血的樣子,舌頭也伸得長長露在外頭,”他的形容雖然並不怎麼恐怖,還是讓剛吃下早飯的人聽得有點不適。{}
這人再接再厲道:“據說這種死相,便是有人在投毒,據說那死者的妻子也認了,是她去買了殺老鼠藥,接著就放在了丈夫的碗裡……”
有人不解的問道:“所以這究竟是不是一件事兒?”
“誰知道呢,”另一人一開口說道,“我還聽到了第三個版本,據說那女人先是用蒙汗藥把丈夫迷昏了,接著就把丈夫綁起來添了柴火,放火燒,據說他丈夫最後燒得像一隻燒豬?!?
有有人說道:“不是啊,我聽得了另外一個版本,說是妻子迷昏了丈夫後就用繩子把他給直接勒死了,哪有變成一隻燒豬?!彼麄冞@個小學堂已經有了四五種說法了,由此可見外頭的版本定然不少於現在這些人口中所述的一般,從另一個角度,便可以看出秦池所放出的傳言殺傷力與感染力究竟有多強。
秦耿見他們越說越歡暢,終於忍不住打斷道:“所以這便是一起或者好幾起妻殺夫的案子?可是這夫妻之間本來應當是相敬如賓,又如何會互相殘殺?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妻子又有什麼深愁怨恨非要置丈夫於死地不可?”
“這裡頭可大有文章了!”西兒又冒了出來,“昨日我爹帶了我去了一趟茶館,不得不少也聽了一些?!?
“你快說唄?!辟Z蓉興致勃勃的說道。
“據說這丈夫是一個爛賭又不上進之人,日日虐待他的妻女,這填房受不住了,就拿著菜刀把男人給捅了。”西兒冷笑著說道。
“我怎麼聽說,這丈夫半年前還是好端端的一老實人。”另外一人深深不忿了,“近這半年來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性情大變,終日酗酒鬧事,甚至還把一雙女兒抵押了出去,這妻子好不容易纔把女兒們救出火坑,回來就見此人在灌酒,妻子把心一橫,便在他的酒碗裡下了老鼠藥,毒死了他……”得了,精神分裂都出來了,還好古人不曉得這精分分裂的概念。
“輪到我了輪到我了,”有人搶著說道,“其實並非如此,據說這丈夫本身就是一老實人,只是他命硬,剋死了他的原配,據說這續絃來的老婆並非什麼安分守己之輩,所以年方二十還未嫁人,當初那媒人隱瞞了這人克妻的事情,這事兒繼室便是待兩人婚配後才知曉,可那又能如何,兩人圓了房,又有了娃兒,但也因爲此事,這女人從來就沒有好面孔給予此人,話說這兩夫妻之間可是鬧得越來越僵,矛盾也越來越大,這幾日妻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居然把人給迷昏了,接著便是大家都知曉了?!闭f起故事來,絕對是此人說得最好,連前塵往事都說得如此歷歷在目。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故事,很快就有人把不同版本給搞混了,後來幾日有人在說起這個故事的時候,甚至出現了因爲承受不住剋夫的謠言,所以妻子得了失心瘋,捅了丈夫七八刀後,還把丈夫架在火上烤熟了的傳言。
越來越精彩,程度比起之前的那些個故事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耿的目標不是其他人,自然也管不了他人這麼多,有一日,便拉著賈蓉一塊到了茶館,要親耳聽聽這故事究竟是怎麼發展了,賈薔這日沒來,相比起賈薔,賈蓉真是好糊弄得多了。
兩人在茶館裡聽了好幾個版本後,秦耿率先對著賈蓉道:“看來還是因爲這丈夫不上進,讓妻子過不了安穩的生活,若是兩人日子過得美滿安康,便不會出了這件事兒。你說是吧?”兩人在茶館裡聽得最多的版本便是這兩人的家境本就清貧,妻子嫌棄丈夫不能給他更好的生活,兩夫妻慢慢交惡出現了隔閡,最後甚至出現了妻子朝著丈夫揮刀的境況。
“我倒是覺得是這妻子貪心不足了?!辟Z蓉說道。“若是她能夠安分守己,盡心盡力的輔佐丈夫,日子過得困窘些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話可不是這麼說,男人在外養家,女人在家裡顧家,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身爲堂堂男兒,頂天立地,自然得受得了苦,努力上進,讓妻兒過上好日子,”秦耿嘆了口氣道,“這是天職,女兒家本來就柔柔弱弱的,若是能得到細心呵護,自然會死心塌地對待她的丈夫。”
“秦耿你說這話也不害臊?!辟Z蓉聽得羞紅了臉。
“我說得是事實與道理,”秦耿一本正經的說道,“他日我若娶妻,定然要叫她過上好日子,決不讓她有機會怨恨我,甚至朝著我揮刀子?!?
秦耿正說著話,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一句:“你日後要娶誰去?”
秦耿自然沒有搭理某個酸溜溜的傢伙。
“若是有一日你不能護好你的妻兒,你看她會不會朝著你揮刀子,”秦耿冷笑著看著賈蓉,陰森森的笑意讓賈蓉打了個寒顫。
“應該不、不會吧?”賈蓉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一臉戰戰兢兢的樣子。
“有一句話你沒聽說吧?最毒婦人心,女人要是心狠,定然叫咱們吃不了兜著走,你也聽見了,這女人動刀子的時候可是毫不含糊。”
“噗嗤——”賈蓉忽然笑了,不過笑得不是很自然,“耿哥兒你你你開玩笑的吧?”
“你還真別說,我那妹妹自然不會有這份力量,說不得她那性子,還會被她那夫婿欺負了去,爲了防止這事兒發生,我得想個法子才行?!鼻毓⒗淅涞恼f道。
賈蓉:“……”有秦耿這麼兇殘的哥哥,看來可兒的夫婿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可是,殺人的不是那女人麼?難道你想要教你妹妹與那女人一樣麼?”賈蓉壓低聲音的咕噥道。
“不打緊,我要是要教她,定然是讓她想一個天衣無縫的法子?!?
賈蓉:“……”
“放心,我針對的可不是你,你別嚇得一臉面無血色纔好。”秦耿拍了拍賈蓉的肩膀,笑著說道。
賈蓉:“耿哥兒,你實在可以不用想此事。”
“此話何解?”秦耿裝作不解的問道,“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要護她周全的?!?
“你妹妹還小,應當不會這麼早許配人家。”賈蓉哭喪著臉說道。
“有備無患?!鼻毓⒗^續笑,而且是越來越燦爛。
心裡不斷髮毛的賈蓉:“……”
“……別擔心,那人又不會是你,不然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來說。”
賈蓉垂眸,心裡苦惱的喊道:要是那人是我怎麼辦啊!??!
作者有話要說:並無影射任何事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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