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狂魔,你在虛空道界當(dāng)中辱我泰元宗,這一次,你死定了!”王烈說道,目光如刀,盯著袁北斗,仿佛一條毒蛇盯著一只青蛙一樣,他對袁北斗同樣也是恨之入骨。
袁北斗道:“這是你自己不識相,在虛空道界死了兩次,這回又來找我的麻煩,看來,你是想真正的死掉了!”
王烈說道:“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再死一次!”
王烈是泰元宗內(nèi)門弟子第一人,焰慧地大成的修為,已經(jīng)點燃了六朵智慧之火。
“你們不去找機(jī)緣,卻故意在這里埋伏我,看來我比你們的機(jī)緣還要重要??!”袁北斗說道。
他觀察著這十人布下來的大陣,這是泰元宗的泰皇十絕陣,非常的棘手。
鐘徽羽低聲說道:“這十人都是焰慧地的修為,不可力敵,我們要盡快破陣,然后走人,真要斗下去,死的肯定是我們?!?
她雖然點燃了九朵智慧之火,但是并沒有自傲,也清楚,這十人布下的泰皇十絕陣是個什么概念,要是跟他們死拼,肯定要吃大虧!
“陣眼是那個家伙,點燃了七朵智慧之火的人,看起來比王烈還要強(qiáng)大……”袁北斗說道,“只要擊破了他,咱們就可以沖出去!這泰皇十絕陣當(dāng)中,有些缺陷,我告訴你們,你們記好?!?
他傳音一番,兩人都不由暗暗驚訝,袁北斗怎么會對泰元宗的功法和陣法都這么了解?
這當(dāng)然不是袁北斗了解,而是巫華依與泰元大帝是死敵,對他自然有頗多研究,對其功法和陣法都有很深刻的理解,挖掘出各種破綻來。
“殺!”
泰元宗的十人已經(jīng)動手了,陣法之中光芒閃爍,符文彌漫了起來,化為一座座巨大的山峰,鎮(zhèn)壓了下來!
鐘徽羽的眉心跳動智慧之火,已經(jīng)提前出手了,手指一動,雷光立刻閃爍了起來,對準(zhǔn)一座山峰就轟了下去!
“轟隆!”
這座由符文組成的山峰直接被她一下給轟得爆碎,連帶著周圍的幾座山峰也都跟著破碎了。
泰梵天的臉色陰沉,說道:“他們似乎很了解我們泰元宗的陣法和功法,諸位師弟要小心了,不要輕敵,不要大意!全力出手,把他們都給我殺死在這里!”
“大師兄放心!”王烈說道,“他們插翅難逃!”
“大師兄?看來你是泰梵天了?沒想到啊,你居然沒有死!”袁北斗說道。
泰梵天沒有死,這讓他有些遺憾,但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一個宗門的天下行走怎么可能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而且,再一看泰梵天的修為,他也就有些釋然了,泰梵天雖然活了下來,但顯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然的話,修為也不可能跌落到焰慧地來。
泰梵天冷聲道:“我就是泰梵天,今天來這里取你狗命來了!給我受死!”
泰梵天催動泰皇十絕陣,只見陣法當(dāng)中又是一片符文閃爍了起來,化為山川、大河鎮(zhèn)壓了過來,殺氣彌漫,讓人窒息。
“你們的這泰皇十絕陣磨礪得還不夠好,默契不足??!”袁北斗嗤笑道,將虛空道鐘祭起,掛在頭頂護(hù)住自己的周身,然后出手破陣。
方媛的五朵智慧之火閃爍了起來,古琴浮現(xiàn)出來,她手指撥弦,發(fā)出一道道琴音來,這琴音轉(zhuǎn)化為一縷縷可怕的劍氣,漫天激射,將一片片符文洞穿。
“看來你對我們泰元宗真的很了解,連泰皇十絕陣都知道,這就更不能留你了!”泰梵天森然道,如此一來,他覺得自己在虛空道界當(dāng)中敗在了袁北斗的手中,似乎也合乎情理。
“嗡!”
袁北斗頭頂?shù)奶摽盏犁婍懥似饋恚娐暬癁橐舨?,肉眼可見,仿佛浪潮一樣淹沒了過去,將那些符文噼里啪啦碾碎。
“哼,就這點手段也想破陣?”泰梵天冷笑,手中法印變化了起來,泰皇十絕陣也跟著變化,“五雷轟頂!”
只見泰皇十絕陣當(dāng)中彌漫起一股股雷光來,然后,天空凝聚了一片烏云,烏云當(dāng)中雷霆閃爍,巨大的雷霆從中轟出,落向陣中的三人!
“師姐!”袁北斗叫道。
“沒事?!辩娀沼鹫f道,“在我的面前玩雷,他們還太嫩了一點。神霄道法,萬雷聽令!”
她手中法訣變動,這些轟下來的雷霆的威力立刻就小了許多,然后被她手掌一伸,雷霆滋生,化為了一方巨大的雷霆大手,直接將所有的雷霆都給抓到了手掌里來。
“這娘們修煉的是很高級的神霄道法,大師兄不要再用雷霆攻擊他們了,這只會成為這個娘們的補(bǔ)品!”王烈臉色一變,大聲說道。
泰梵天略微點頭,手印開始變化了起來,雷霆散去,化為了大片大片的符文,這些符文一下變化成了飛刀,鋪天蓋地對著三人就攢射了過來,避無可避!
“都過來!”袁北斗說道。
鐘徽羽和方媛抽身跳到了他的身旁來,袁北斗立刻震蕩頭頂?shù)奶摽盏犁姡l(fā)出一道道音波,浪潮一般淹沒了過去,碾碎了不少的飛刀。
“玄龜曬背!”
袁北斗手中法訣一捏,施展起玄武勁的神通來,真元外放,化為了一頭老龜,而三人就處在龜殼之下,被掩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噗噗噗噗——!”
一口口飛刀斬在龜殼之上,發(fā)出響聲,火星四濺,但是卻無法突破龜殼的防御。但袁北斗也不好過,真元激蕩,臉色不由一片潮紅。
“滴水穿石,去!”袁北斗的智慧海洋翻滾了起來,開始推算這泰皇十絕陣,然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并指如劍,一下點出一道劍氣來。
這一道劍氣穿越了重重阻礙,落到了一枚符文之上,砰的一聲,這枚符文直接被劍氣給擊碎了,漫天的飛刀也一下化為齏粉。
“這小子,居然看穿了刀符的所在,果然,他對我們泰元宗非常的了解,甚至比我們都還要了解!”泰梵天眼中殺機(jī)彌漫,可想而知,如果袁北斗把泰元宗這些陣法和功法的破綻都公布出去的話,對泰元宗會帶來何等的打擊。
“劍符,起!”
又是一片符文閃爍,泰梵天操縱泰皇十絕陣當(dāng)中的符文,這些符文頓時就變成了一口口短劍!
“劍符在哪里?”袁北斗目光如電,智慧海洋瘋狂翻滾著,在不斷推算著劍符的位置。
泰皇十絕陣當(dāng)中總共有十張符箓,如果能將這十張符箓都給破掉的話,自然也可以攻破這泰皇十絕陣。
“讓我來!”方媛說道,開始撥動琴弦,一道道劍氣生出,然后激射出去,與那些短劍碰撞,將多數(shù)短劍都轟得粉碎。
方媛的手指忽然一動,一根琴弦從琴身上脫離了下來,直直就飛了出去,噗嗤一聲洞穿了一口短劍,這口短劍,就是泰皇十絕陣當(dāng)中的劍符!
“破了!”方媛說道,擊破劍符之后,立刻就將琴弦給收了回來。
泰梵天的臉色陰晴不定,十分難看,沒有想到泰元宗以前幾乎無往不利的泰皇十絕陣到了這三人的面前,居然變得如此的脆弱!他們對這泰皇十絕陣居然如此的了解!
“劍符也被破了!”泰元宗的弟子都不由有些吃驚。
“不要慌亂,他們才破去了我們的兩道符箓而已,還有八道符在后面等著呢!我就不信,他們能把剩下的八道符都給破去?!碧╄筇炖淅涞卣f道。
袁北斗說道:“泰梵天,你可敢散去陣法,與我公平一戰(zhàn)!”
“哼,你能從里面出得來再說吧!”泰梵天冷笑,“還有八道符伺候著你,希望你能挺得過來!槍符,起!”
泰皇十絕陣當(dāng)中立刻又是一陣陣符文閃爍,這些符文化為一口口神槍,槍頭鋒利,寒光閃閃,看上去格外攝人心魄。
“又來了,這次的槍符在哪里?”袁北斗等三人的目光閃動,在一口口神槍當(dāng)中尋找槍符的所在,只要破去槍符,這些神槍自然也就被破去了。
“泰皇十絕陣不愧是泰元大帝開創(chuàng)的,雖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弱點所在,但想要破陣,卻并非那么容易!”袁北斗心中暗想。
鐘徽羽說道:“沒有辦法了,那就只有一招全部攻破了!”
只見鐘徽羽身上的九朵智慧之火全部都熊熊燃燒了起來,整個人都被雷光所籠罩在了里面。
“九朵智慧之火!”泰元宗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大驚失色。
“這個女人,居然點燃了九朵智慧之火,比我還要多!必須要除掉她,不然的話,放任她成長起來,恐怕天象宗又要多一個柳修神了!”泰梵天看到這一幕,也是無比的驚訝,心中的殺機(jī)就更重了。
鐘徽羽一邊施展法訣一邊說道:“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咱們必須得盡快破陣,再這么被動,遲早會被耗死!”
“好,鐘師姐你破去這槍陣,在新力未生之時,咱們?nèi)ζ脐?!”袁北斗說道。
鐘徽羽點了一下頭,然后施展法訣,漫天的雷光從她體內(nèi)迸發(fā)了出去,仿如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