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和手下一幫的混混成功地從錦繡招來的五六十名小姐,成功地把高玉勝、石書記和陸副局長還是唐季廉四人圍困在了海鮮大酒樓的樓道里。一個是公安局的領(lǐng)導(dǎo)、一個開發(fā)區(qū)的區(qū)委書記、一個是黑道上有名有姓的大佬,這三個人物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很難控制得住,而用混混們慣用的拍磚打悶棍那損辦法自然更是不敢考慮,現(xiàn)在那個公共場所的監(jiān)控都厲害的很,萬一在監(jiān)控里留下的蛛絲馬跡,那以后的屁股可就擦不干凈了。楊偉不排斥使用暴力,但他更懂得暴力。
懂得控制暴力的人,比使用暴力的人要更高一個層次!
楊偉這個損辦法乍看有點胡弄,但細細一想?yún)s是一個不得已的妙計。如果現(xiàn)在把監(jiān)控里的影像回放,就看得見是石書記把人撞倒了……然后石書記壓了上去耍流氓……然后就是眾美討伐石書記……然后是四個男人被圍著推推搡搡……期間陸副局長還挨了一耳光,至于小姐們手在下面搗什么鬼,掐沒掐人、拉沒拉人、踢沒踢人,這可不好說了,這說破了大天也是四個男人不對在先。誰也從這個上面挑不出什么毛病來,況且楊偉估計,被一群娘們圍著吃唾沫星子,不管是陸副局長還是石書記,提都不敢提,別說報警了!
這就是需要的效果,這也是法律學(xué)習給楊偉帶來地啟示。用貌似合法的手段來達到非法的目地。
而楊偉,也一直在用貌似并不違法的手段來為自己和兄弟的后事做著打算。直到現(xiàn)在,恐怕也沒人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
閑話少說。咱們接著上回說,說時遲,那時快,楊偉的眼里,高玉勝這個高個子在人群里擠著推推搡搡離自己所在的318房間是越來越近……
樓上、樓下的保安都擁上來了,人更多了,但無疑這場面也更亂了……
此時,獨自一個人一個房間的楊偉食指撮在嘴里。突然“噓……”的一聲,很高亢、很短暫地口哨響起……這口哨放羊的都會,穿透力很強,一個口哨能傳幾里地把狗招來。
這口哨不用說,肯定是動手的信號!口哨響起的時候,另一個房間,輪子用叉子把工具,把房間里的插座已經(jīng)拆了下來了,聽到了尖厲的口哨聲,零線頭火線頭一碰。三層樓電力一短路,空氣開關(guān)砰地跳了………周圍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中……
人聲還在亂著,斷電不到十秒,火警警報的鈴聲一下子又響起來了………
蓄意找事的、被事纏住的、保安、服務(wù)員和普通的客人,聽到了,聽到了警報都開始往外跑,火災(zāi)現(xiàn)在太敏感了,誰不害怕。
火警警報響起來又過了很短地時間,三樓樓層里聽到了第二聲很尖很有穿透力的口哨聲,很短暫。嘎然而止不過聽得清清楚楚!
房間里,斷電的輪子、看笑話的賊六、衛(wèi)生間里砸報警器報警的卜離一干人都聽到了這聲口哨,都知道是楊偉發(fā)出的,這是最后一個信號:得手了。撤!
兩聲口哨之間間隔時間不到一分鐘,楊偉在黑暗中干了什么呢?
第一聲口哨響起的時候,高玉勝剛剛到了318房間的門口,吹完口哨的楊偉跟著貼了上去,當時這人群弄弄哄哄,誰也沒注意誰是誰,誰也沒注意這聲尖厲的口哨聲音……
跟著,斷電了……
楊偉地單臂一下子環(huán)到了高玉勝的脖子上。使勁一勒。可憐的一世賭王,那會想到自己背后來了這么損的流氓。那會想到和自己齊名地惡棍會使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沒掙扎幾下就被楊偉拖進了318房間,門,砰地一聲碰上了。黑暗中,被楊偉擠了一下的人群更亂了,繼續(xù)開始擠……
房間里,楊偉把高玉勝平放下,啪地一聲打開了弱光電筒,在搞延慶賭場的時候就準備好了這東西,開始搜他身上的東西:一會張羅了一大堆。
很精致的一個錢夾,銀行卡和幾樣小東西,賭王身上居然連一分錢現(xiàn)金也沒有……
褲子口袋里硬硬的,居然是幾顆骰子,楊偉一看不禁好笑,這丫真是天生一賭棍……
一看沒有要找的東西,楊偉又是細細把高玉勝地全身摸了一遍,還真是胸口地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塊狀物,一扯襯衫,赫然是一個裝在吊袋里地東西,吊帶還掛在脖子上,一拆一取,正是自己在周毓惠手里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種儲存器……楊偉謔笑著輕輕取下來,掛自己脖子上,自言自語說了句,老家伙,你完了!今兒我可得替天行道一回了!對不起了昂,不把您老搬倒,兄弟們花錢可花不安生。跟著起身,一大堆物件被直接被楊偉包在口袋里裝好,怕留下指紋,然后楊偉憑著自己的記憶,抹了一大摞餐巾給把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擦了一遍,事實上從進門楊偉一直在門口,基本沒有什么動作。
然后是出門,打保險,和還在擁擠著開始往樓下走的人走到了一起,嘴里手指撮著“噓”地一聲發(fā)出了信號,這個信號的意思是:到手了,扯乎!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楊偉下到一樓的時候已經(jīng)炸開鍋了,雖然斷電只通過短路斷了一層的電,但火警警報一響,這人群就亂了男男女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分尊卑不分身份不分性別,一個得性,一個勁往外跑。跑到外面地有的連頭也不回,上車就走,膽子大的。遠遠地等著看笑話,看著穿著高跟鞋走路不穩(wěn)地娘們說不定就一個踉嗆仰天或者撲地摔倒。楊偉看看人群亂紛紛地,卻是沒有朝門廳走,卻是一轉(zhuǎn)身進了樓后廚房的方向,三拐兩拐找到了廚房通往后院的小門,直接進了后院,三步一大跨連門都沒出,直接跳過擴欄。繞了個圈回到了大街上,遠遠地還能看到幾輛摩托車已經(jīng)載著賊六和輪子消失在遠處,只剩下尾燈的一個小紅點了。
從進去到出來,沒有在監(jiān)控中留下任何影像,楊偉學(xué)老實了,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敢留下。
從海鮮樓一直轉(zhuǎn)悠了一圈,又打了幾個電話,確認所有的人已經(jīng)全部脫離了,楊偉這才步行走了有一公里過了一個街區(qū)才打了輛出租車,開始向天廈方向走。
又走出一公里。才看到警車才呼嘯著向海鮮大酒樓的方向駛?cè)ィ⊥砹耍灰隽撕ur酒樓,就已經(jīng)是虎入南山魚歸大海,怕是你逮不住了………從頭到尾楊偉再細細回憶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在現(xiàn)場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又摸摸掛在胸前的東西這才放心下來了………
楊偉動手后不久,佟思遙指揮著警察在恒昌物流已經(jīng)動手了………隨著一聲“放!”的令下,兩個全副武裝地特警把兩個催淚瓦斯彈準確地投進了地下室的開口處,過了兩分鐘沒動靜,又扔了兩個……
一邊扔一邊有人用擴音器喊:里面的人聽著。放下武器,馬上投降。
沒辦法,人家不出來只能把他嗆出來了。
不過好一點的是,參賭的和持槍的正好分離著。也正好有利于強攻。
過了兩分鐘里面的人就吃不消了,這催淚瓦斯其中里面混合著幾個強化學(xué)藥物成份,其中就含有辣椒素OC,接觸到這種煙霧,不但口鼻眼受不了,而且濃度高的話,連皮膚也受不了,地下室空氣流通不好。四個大催淚瓦斯一扔。別說人,幾頭豬都受不了。圍困的警察一會就聽到了地下室劇烈的咳嗽聲音。咳了一會就有人往外跑,剛露頭特警手里地微沖“噠噠噠”干了半梭子子彈,嘴里喊著:手抱頭、爬在地上……
那人先是雙手高舉,一聽這話,馬上來了個四腳朝天、跟著覺得不對,一轉(zhuǎn)身又是一個五體投地,雙手抱頭,嘴里咳嗽著喊著,投降,投降,受不了……特警們?nèi)挛宄@人就被摁在地上反銬住了,手里確實沒有武器,大致一問里面還有兩人,喊話喊了半天沒見人,五個穿著防彈衣、戴著碳性口罩的特警直接沖了進去,一會把倆拖出來了,這兩人不是不出來,而是被嗆得根本找不著出口了,地下室的通風不好,不能能見度基本為零了,濃度大的連戴上口罩都有點受不了。^^
事,來得突然;去得迅速。很快就得到解決了。其實再悍勇的匪徒遭遇警察圍攻后,除了棄械投降之外就是被擊斃,對于持槍的匪徒,那一個警察都會毫不客氣地來一家伙!事后審訊的時候還出了笑話,問這仨人為什么開槍襲警,這里頭有一個很委曲地說道,當天就聽到一隊人沖了進去,又是開槍又是嚇唬,還以為那家流氓來挑場子來了,這才開槍守著地下金庫,誰知道是警察,要知道是警察咱們怎么也不能跟警察過不去不是?
又過了十分鐘,一干參賭和聚賭的陸續(xù)被帶走了,地下金庫被特警控制著,武鐵軍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答應(yīng)了江葉落的采訪,還破例讓江葉落拍了地下金庫地盛況,足足有二百平米的地下室,里面放著一排八個大保險柜,開了柜子里面是齊刷刷的鈔票,旁邊放倒六臺電腦,辦公椅和飲水機一應(yīng)俱全,比上面的辦公室裝修還豪華,錄得江葉落是雙手發(fā)顫,這么大陣勢地地下金庫還真少見。看得皮愛軍也是直咽口水,萬分后悔,這他媽不起眼的地下室里,居然藏了這么多錢,怕不得有上千萬現(xiàn)金…………
爆炸性地新聞。地下賭場、黑金、地下金庫、槍戰(zhàn)………江葉落此時心里激動如潮,這東西上了法制頻道,估計比炸黑礦還要有轟動效應(yīng)!
警戒、拍照、取證一切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中間這皮愛軍被叫到了武鐵軍的車前。武鐵軍上上下下打量了皮愛軍一番,問了句:“皮所長,誰授權(quán)你私自動用警力的,而且是跨區(qū)出警,你知道這是什么性質(zhì)地嗎?”
皮愛軍嚇得一個激靈,不過還是敬了禮回答道:“報告武局,我奉命支援西城鋼廠返回的途中,突然接到群眾舉報。稱這里有人聚賭,我們正好路過,就帶著人沖進來了,制止犯罪是一個警察的天職。我當時沒有考慮那么多!”
“那虎盾地保安也是出于警察地天職?”武鐵軍冷冷地說了句。
“噢,碰上了,我們正好認識,所以就聯(lián)合行動了。”
“噢,這么巧啊!?”武鐵軍不置可否地說了句,又是問了句:“江記者也是你巧遇上的。”
“報告武局,這個不是。是虎盾經(jīng)理楊偉地客人,她正好趕到了。”老皮說得是不卑不亢,有理有節(jié),怕是這個借口早就想好思路了。
武鐵軍一聽,眉頭微微皺皺說了句:“好吧,趕上了就好。你把你剛才說得什么天職不天職的話一會給記者說一遍,記者們都愛聽。明天到局里匯報。”
“是,武局!”皮愛軍一聽,八成有戲。又是趕緊說道:“武局,我還有事要報告!”
“說!”正要上車地武鐵軍一聽。停下來了。
“中午我們秘密行動,抓了七名販毒嫌疑人,查扣了四輛機動車、毒品和毒資現(xiàn)都封存在錦繡派出所,還沒來得及向局里匯報!”皮愛軍喜于形色地說道。
“販毒、毒資。多少?”佟思遙敏感地問了句。
“毒品八百克,毒資七十九萬!對了,還有一支五連發(fā),槍號QA-Z1353,是制式的!”老皮很有成就感地說到。
這消息無異于一個耳邊炸雷,一下子把佟思遙和武鐵軍又雷蒙了。平時這派出所這水平就是抓小偷小摸和小姐的水平,經(jīng)常是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抓個小賊都抓不利索。八百克毒品、近百萬的毒資。就放全省都不是個小案子。難道錦繡派出所真出人才不成,把個神勇警探生在那兒?
武鐵軍和佟思遙對視了一下。眼里復(fù)雜得緊。
“你確認??里面持槍的叫什么?”佟思遙一下了想起了什么。
“噢,持槍的好像叫孟軍來著,數(shù)這小子賊,差點就溜了,我們抓的時候,那小子子彈都上膛了。”皮愛軍眉飛色舞地說道。
佟思遙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下午查到典當行武器去向的時候就斷線了,原來大案組沒逮著的持槍人,早被派出所的小片警給關(guān)起來了。而且還扣了個販毒地罪名,這明顯就不合常理。一般來說,藏毒的一般沒有大額藏款、而持款的也不會藏有大量貨。貨和款不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身上,除非是雙交易的時候,佟思遙猜著八成皮愛軍是張冠李戴了,要么是硬給扣了頂販毒的帽子。
“好吧,知道了,一會移交給大案組處理!今晚你把這事寫個詳細報告。”武鐵軍淡淡說了句。
“是!”老皮又是敬了個禮說道。
“老皮呀!你當所長屈才了啊,你這水平,能坐我這位置了啊!”武鐵軍看著一臉興奮的皮愛軍,最后上車的時候冷不丁冒了句。關(guān)上車門,走了。
車走了半晌皮愛軍才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看佟思遙,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佟隊,武局這諷刺我呢?還是表揚我呢?我怎么就沒聽明白!”
佟思遙看看皮愛軍沾沾自喜的樣子,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轉(zhuǎn)身走了,撂了句后音拉得很長的話:“你說呢?”
皮愛軍一下子被佟思遙愛理不理地態(tài)度搞得丟了興致,看著佟思遙一身勁裝指揮著清理現(xiàn)場,不屑地說了句:“切!妒嫉!絕對是妒嫉……”
十分鐘后。在建設(shè)路賭場。這個場子里地秩序井然有序,比恒昌的簡單得多,上百名參賭人員已經(jīng)被幾輛臨時調(diào)拔的大巴拉走了。場子只留下魯直清和一干保安,還要后來大案組一干刑警,正在做最后地清查。
武鐵軍在一名大案刑警的帶領(lǐng)下進了賭場,魯直清和二十名警察正以立正的姿勢迎接領(lǐng)導(dǎo),武鐵軍三句兩句問下來,大致還是一個關(guān)于警察天職的故事,說是回家探親的順路捎帶著查了這個賭場,不過是意外地查到了一百多名參賭人員和二百七十萬賭資。這數(shù)目字把魯直清也嚇了一跳,知道地下賭場厲害,卻不知道能厲害到這種程度。
武鐵軍看著一臉風霜的魯直清和一群臉帶稚嫩的小協(xié)警們,說了句:“魯所長,明天交接一下你手頭的工作,回局里接受處分。”
“是!”魯直清面無表情地敬了個禮,這是意料中地事。
武鐵軍一臉黑色朝外走地時候,冷不丁一個很嫩的聲音響起:“報告局長,我能說句話嗎?”
武鐵軍一驚一回頭,卻是二十名協(xié)警中地一位。看樣二十郎當?shù)臉幼印2恢每煞竦卣f了句:“說!”
那小協(xié)警鼓鼓勇氣、挺挺胸膛。說了句:“我和我們所長一起來的,要處分一起處分我們吧!”
武鐵軍的眉毛挑了挑,這是事情有點出乎預(yù)料的標志,跟著武鐵軍看看這個臉色稚嫩但很堅決的小協(xié)警,問道:“你一個人意思還是你們二十個人的意思……怎么,你們都愿意和魯直清一起接受處分嗎?”
卻不料,這個時候二十個嚴格來說還算不是警察地小協(xié)警個個一挺胸抬頭,齊刷刷地說了句:愿意!
武鐵軍一看心里八成明白了幾分,這群膽大妄為的派出所片警,怕是早商量好了。
魯直清眼睛里有點濕潤。這幫吊兒郎當?shù)男∽樱P(guān)鍵的時候還是和自己挺在一起了。
“魯直清!”武鐵軍轉(zhuǎn)悠了兩步直接站在魯直清面前說了句:“知道為什么處分你嗎?”
“知道!”魯直清一挺胸膛,說道:“擅自行動、無組織無紀律。沒有及時向局里匯報。”
“你不糊涂呀,不過這還不是全部。別以為我不了解你的事,做為警察,把自己的私怨帶到工作中、擅自行動、跨區(qū)用警、脫離組織,再帶上這幫沒有受過任何訓(xùn)練的協(xié)警組織這么大的行動,你簡直太膽大妄為了!這都是二十郎當?shù)男』镒樱f一有個閃失,你擔當?shù)闷饐幔俊蔽滂F軍厲聲訓(xùn)到,這魯直清在他看來比皮愛軍的膽子還大。帶著幾十名臨時招聘地協(xié)警操根棍子就敢挑賭場。簡直就是蠢到家的行為,皮愛軍好歹還知道胡開槍示警呢。
“武局。給我什么處分我也認了,不過請您高抬貴手,不要難為手下這些兄弟們了。”魯直清有點哀求的眼神看看這個高高在上的領(lǐng)導(dǎo)。
“哼!魯直清,你搞清楚你地身份沒有,你是警察還是匪幫,替部下頂缸、講江湖義氣!就你這作風,扒了你這身警服都是輕的!……滾回去,先寫檢查,明天上午交到我辦公室來。”武鐵軍冷冷地一甩手走了,剩下的一干警察都目瞪口呆,半晌回不過神來,本來想立這么大功多少能弄個功過相抵吧,這個結(jié)果可是真出乎預(yù)料了。
幾個保安看著干警們不忍了,都一個戰(zhàn)壕里的,那倆揪住揍張年桂的過來大咧咧拍拍老魯?shù)募绨颍f句:“魯所,別發(fā)愁,大不了不當警察,跟俺們當保安去,你們啥**局長,拉個臉給誰看涅,明兒跟著我大哥混。”
“就是!”另一個幫腔了:“你們才掙幾錢,我們保安一個月連工資帶福利兩千多呢,這次行動完了,我們隊長還要給大家買保險呢?”
魯直清這時回頭,有點惋惜地看看自已帶過來的二十名協(xié)警,都還是半大不大的娃娃,沉吟了一會終于說了句:“這個賭場地背景不淺,你們,這次怕是真要被開除了,說不定我這身警服也穿不成了,你們就跟著這位兄弟當保安吧,當保安確實比咱們當警察強!這兩年我在鄉(xiāng)下,一月給大家發(fā)不得幾百塊錢工資,活累不說還招人不待見,平時也沒給大家好臉色看,我魯直清對不起大家了……”
魯直清,脫了帽子,深深地給二十名小協(xié)警鞠了個躬!也許,今天地事這是唯一的遺憾了!
“所長,那你呢?”幾個保安征詢地問了句。看著一頭花白地所長,都有點于心不忍,要說困難,就數(shù)所長家里最困難。
魯直清搖搖頭,沒有說話,不知所指,有點落寂地獨自向門外走去,協(xié)警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句什么樣的安慰話。在來之前,這所長已經(jīng)每人發(fā)了二千五的安家費,相當于鄉(xiāng)下幾個月的工資,大家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不過都還抱著萬一的希望,看剛才領(lǐng)導(dǎo)的臉色,這希望怕是沒希望了………
剩下的只是惋惜,也許好警察和好人一樣,都不會有什么好報………
事情,還在繼續(xù)著,曉莊、延慶路兩個賭場已經(jīng)是人去場空,武鐵軍調(diào)拔了武警分守著全市的各個路口,開始按照先期掌握的證據(jù)對逃竄的負案人員進行抓捕,從大案隊到分局、從派出所到治安點,最后連聯(lián)防人員也全部動起來了,目的只有一個,掃清賭場的殘余人員……
海鮮大酒樓在熄燈斷電的一瞬間,兩個監(jiān)控的刑警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一直死死地盯著高玉勝的車和兩個保鏢,兩個保鏢先是沖上樓上,但再沒有見到人影了,車還是扔在樓下,刑警們感覺不對,馬上跟著沖上了三樓,黑暗中無法辨認,等到后續(xù)的警力支援到來之后,對海鮮樓進行了封鎖,連大案隊長佟思遙也跟著到了現(xiàn)場,不過,此時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在三樓的一個包間里,刑警們發(fā)現(xiàn)了被打昏躺在地上的高玉勝。這是最關(guān)鍵的一個目標,卻沒料到是最容易到手的,這個在鳳城叱咤數(shù)十年的賭王賭棍,最后也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般,被警察抬著上了警車………
而此時,一臉得意的楊偉正從出租車上下來,眼前,正是天廈輝煌的門廳!
一切都結(jié)束,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楊偉在車上甚至已經(jīng)想起了明天該干什么,把兄弟們打發(fā)打發(fā)、錢都分分,然后自己也卷上一大筆,回大連、回雪兒已經(jīng)壘好的小窩里,說不定,后天或者大后天,就可以躺搖椅上幸福地曬著海邊的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