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狐貍和蠢二哈再次走開了之後,狼爸爸按在我肚子上的爪子,也終於鬆開了。
它嘆息了一聲,圍著我走動了一圈,低垂下腦袋用鼻尖碰了碰我,看到那些蛆正在非常努力的打滾,這才放下心來又嘆息了一聲。
我快被這幾隻動物逼瘋了,先不說前方不遠(yuǎn)處正在打鬥的那三個人,就說眼前的這個奇怪組合的動物,我都無法硬氣的跟它們拼了。
完全不是對手啊好不好,分分鐘成爲(wèi)肉泥和排骨啊好不好!
都說狗改不了****,看來是我身上極大的腐臭味道把它們給吸引了過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狼爸爸一直在我的周圍晃悠著,那樣子儼然是一個看護(hù)者,守護(hù)著它找到的肉,不讓別人來搶食。
要知道這個後山裡,還有很多的山洞,裡面不知道住著什麼樣的大型動物呢,以葉雲(yún)飛的尿性,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這山裡養(yǎng)了恐龍什麼的。
動物都有扎堆的潛能,所以在別的山洞裡,除非是強(qiáng)大到一定的動物,不然肯定也是奇奇怪怪的組合在一起。
我怎麼突然有了一種,唔,被這個認(rèn)識的組合吃掉,還算幸運(yùn)的感覺?
明明快要死了好不好?
微微彎了彎身子,看了看身上正在活動的蛆,好吧……是已經(jīng)一隻半腳踏入鬼門關(guān)了。
見我稍稍活動了一下,狼爸爸馬上轉(zhuǎn)頭衝著我齜了牙,示意我必須乖乖地躺在那裡不能動彈。
它那兇狠地模樣,讓我瞬間就屈服了,馬上躺在地上伸直了身子,不再動彈了,也是……個慫貨。
反正我想過了,被這些動物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好過被商冉拖回去做各種實(shí)驗(yàn),肯定生不如死。
那個黑衣人還不知道想要我?guī)致锬兀幌胱屛宜溃€找人來虐待我,所以更加的不能跟他走了。
等這些動物把我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我看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
只不過在死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竟然是把祁文給抽傷了,我的心裡還是一陣陣的過意不去。
我知道我的死肯定會讓我們兩個非常的痛苦,可是我又知道,霧雲(yún)會照顧好他的。
等等,憑什麼要把祁文讓給霧雲(yún),不行,我得振作起來。
這一會一變的女人心態(tài),我也是受夠了自己,我決定再次悄悄地掙扎一下。
動物麼,總是比人類敏感的,我就動了一根手指頭而已,馬上被狼爸爸發(fā)現(xiàn)了,它轉(zhuǎn)頭再次衝著蠢二哈嚎叫了兩聲,把蠢二哈喊到了我的跟前。
狼爸爸不知道衝著蠢二哈交代了什麼,總之它交代完了就走了。
蠢二哈好似接到了什麼重大的任務(wù)一樣,在狼爸爸轉(zhuǎn)身走掉,消失在了附近的草叢中後,它就昂首挺胸地蹲坐在我的跟前,一雙傻傻地眼睛盯著我,都快把自己看成鬥雞眼了。
我稍稍動了動,它馬上衝著我齜牙。
呲完牙了之後,還是憋不住勁的再次衝著我吐舌頭,甩尾巴,扭屁股的討好,這表情變得比女人的心態(tài)還快。
反正躺在地上也無聊,還不知道下一次疼痛要什麼時候來襲,我乾脆地跟那隻蠢二哈玩了起來。
一會兒故意地動動手指頭,一會兒故意地甩甩腦袋,讓它緊張一下,又討好一次,挺好玩的。
毫無徵兆的疼痛一直沒來,讓我緊繃著的心態(tài)稍稍放鬆了下來。
我覺得狼爸爸是去尋找新鮮飼料去了,畢竟“蔥薑蒜”,我的身上只出現(xiàn)了“蔥”而已。
疼痛是沒來,就在我耍著蠢二哈玩著的時候,草叢那邊再次發(fā)出了動靜。
那隻狼爸爸再次露出了腦袋,可是這次我並沒有發(fā)覺到,它弄了什麼東西。
等狼爸爸整個身子都從草叢裡露出來的時候,我確定了,它真的沒拿什麼東西。
我這顆懸著的小心臟,算是又一次的放下了。
就在我心裡暗暗嘚瑟的時候,狼爸爸邁著四平八穩(wěn)的步伐,來到了我的跟前,低頭,放在旁邊草叢上一個東西。
那顆東西看起來還挺眼熟的,不像是動物能夠製造出來的東西。
說實(shí)話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狼爸爸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顆老鼠屎啊,山羊屎啊之類的東西,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它是得挑了多久,才挑出來一顆那麼圓潤的。
後來腦袋裡靈光一閃,纔想起了一件事情。
之前和商冉打鬥的時候,她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掏出了一顆藥丸,我爲(wèi)了救祁文和霧雲(yún),冒著被黑衣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把那顆藥丸從她的手中打落了。
雖然我是真的被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但是那藥丸也從商冉的手中消失了。
狼爸爸這是去找藥丸去了?
它爲(wèi)什麼要把這顆藥丸弄來呢?
按理說以商冉的手法,狼爸爸它們想要吃掉我的話,用這顆藥丸當(dāng)作料是絕對不合適的。
商冉是生物學(xué)家,誰知道她製造的藥丸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她的人又那麼的偏激,在提升自己能力的同時,又非常喜歡作自己。
所以按理來說,我是絕對不會吃商冉的東西的。
嗯,絕對不會。
不會的。
哎……哎?你幹嘛呢?幹嘛呢?
這些話我只能在心裡說,因爲(wèi)此刻狼爸爸再次叼起了那顆藥丸,把我的腦袋方向湊了過來,爲(wèi)了不張開嘴巴死守著牙關(guān),我不能夠開口說話。
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啊!
狼爸爸在我腦袋周圍聞了聞,最後看向了蠢二哈。
蠢二哈得到了狼爸爸的眼神支持,立即興奮地跑了過來,衝著我的臉就是一記“頭頂球”。
我被它這猛然的撞擊撞得七葷八素的,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悶哼了一聲。
好麼,就是這一下,狼爸爸逮住了機(jī)會,把藥丸塞進(jìn)了我的嘴巴里,隨著我“嘎嘣”一下,藥丸滑進(jìn)了我的腸道里。
呵呵……
呵呵……
我快哭了,爲(wèi)什麼誰都來欺負(fù)我,就讓我默默地躺在草地上,欣賞著周圍的美景,等待著身上隨時都會來光臨的劇烈疼痛不好麼!
哎,等等。
說起劇烈疼痛,一直很頻繁來光顧的劇烈疼痛,似乎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再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