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覺得,那個在滴血的東西,非常的邪惡。
雖然我不知道那玩意滴得到底是不是血。
小孩兒也在這時回到了絲帶里,不知道是幽容沒什么好對我說的了,還是那個小孩兒需要休息。
不過那條絲帶還捆綁在幽容的腦袋上,讓她看起來特別的秀氣。
幽容默默地看著我,我卻盯著她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
剛剛她說了,這是項老太蛻了幾層皮,好不容易才養起來的陰丹。
本來這種陰丹,蛻一次皮就有一個的,不過都特別的小,如果攢得足夠大,功效比小的強勁多了,只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耐心了。
顯然項老太并不著急使用陰丹,畢竟以葉家的財力,她想要弄到那樣的原材料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在想怎么給她破壞掉陰丹,或許帶在身上,說不定今天晚上項老太想對我怎么樣的時候,我還能夠拿出來威脅一下她。
唔,似乎后者比較靠譜。
我剛愉悅地做出了決定,可又不想要自己拿著這個東西,既然幽容可以如此從容的拿著,不然就讓她拿著好了。
我這么想著,對她微微一個示意,剛要說明我的想法呢,幽容沖我點了點頭,一個仰頭把陰丹給吞了下去。
我驚詫地望著那陰丹消失在了她的嘴巴里,驚詫到閉不合嘴巴。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真的不是啊!
你快把陰丹吐出來啊!
你黑化了怎么辦啊!
我一下子躍到了幽容的跟前,捏著她的大臉蛋兒,就差直接伸手從她的喉嚨里把陰丹摳出來了。
我沒有讓她去冒險啊!
幽容大概被我嚇到了,眼睛睜得特別的圓,她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就在我們兩個糾結在一起的時候,旁邊的趙管家幽幽地對我說道:“她吞掉是好的。”
被他突然的話嚇到了,我停止了動作。
然后意識到手還扯著幽容的嘴角呢,我尷尬地笑了笑,把手收了回來。
“陰丹對于她這樣的不人不鬼來說,是可以提升鬼力的,我們也算是撿了個便宜。”趙管家捂著胸口醒了過來,看起來比剛剛好多了。
我慌忙去扶他坐了起來,靠在床邊上,問道:“你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我需要為你做點什么?”
“不必。”趙管家就差對我說,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呆著了。他擺了擺手,接著說道:“陰丹從我體內拿了出去,就已經是非常好的事情了,我需要恢復體力,但是生命沒什么威脅了。”
“嗯。”我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幽容,被我扯了嘴角,捏了腮,她委屈的眼角都垂了下去。
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說道:“我以為拿著陰丹去威脅項老太呢,我對你點頭是讓你拿著,看你吃下去,還以為你因為誤會了我的話,會死掉的。”
“她吃掉陰丹是好的,估計她以為你允許她吃掉。”趙管家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道:“畢竟東西是你們一起發現的。”
“她吃掉我沒什么意見,只要對她是好的就行。反正我也沒打算讓項老太聽我什么,那個老太太很有自己的想法,估計我們也威脅不到她什么。”我見幽容一臉苦兮兮的樣子,趕緊的安慰她說道。
可能是看到趙管家醒了,冰箱那邊嘩啦啦地響了一聲,突然竄出來一個圓滾滾的小東西,飛一樣的沖到了趙管家的身上,一通亂打滾。
我抓了好幾次都抓空了,最后好不容易才抓住了白懈的小脖子,把它甩到了一邊。
它在半空中還一個勁的甩著四只小蹄子,好像我在虐待它似的,眼含淚熱想要撲進趙管家的懷抱里。
白懈這個小鬼頭,就會對著有用的人討好,害怕我報復它,心機也是不要太多。
我拽著它放在了我的眼前,保持一小段安全的距離,防止它踹我的臉,故意陰森森地對它說道:“你再鬧騰,信不信我擼禿了你的毛?”
白懈當然能夠聽懂我在說什么,馬上就放棄了反抗,四只小爪子全部縮在小肚子上,驚恐地瞪著我,那神情儼然是在看一個邪惡的老巫婆。
我沖著它齜了齜牙,告訴它這可不是在演習。
我把白懈扔給了幽容,讓她好好的看著它,不聽話就打屁股,這小東西派不上用場還總是惹事。
被一只巨大的女鬼拎著,白懈的小耳朵都藏在了毛下面,真的不敢動彈了。它可是親眼看到幽容吃了一塊“帶血的肉”,它這么小,一口的事兒。
我轉頭問趙管家:“你是怎么打開對面房間的門的?鑰匙只有一把,項老太從來不讓我過去。你怎么知道房間里有東西?”
趙管家弱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是家主委派的任務,鑰匙也是他給我的。沒想到我剛過去,就遭到了伏擊。”
幽容說,那陰丹不能照到太陽,更不能接觸陽剛的男人,它奮起反抗是必然的。
可是它也不會自己送死,肯定是趙管家刺激到了它,才會攻擊他的。
是葉云飛讓他去的嗎?我不確定。
雖然我覺得趙管家人很不錯,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總讓我抱著一絲的懷疑感,我都快要神經衰落了。
“陰丹也有了歸落,我覺得家主可能是故意這么安排的。只不過我修行不夠,受了一點傷。馬上就會好的,今晚還是由我送蘇離小姐過去,這點你放心。”趙管家說著,瞥眼穿過我和幽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小盒子。
好吧,我可以用大驚失色來形容他此刻的表情了。
趙管家一向很穩重的,猛然臉上的神色就不對勁了。
我覺得奇怪,歪著腦袋問道:“怎么了?”
“那是……”他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雖然恢復得還不錯,可他現在也無法神采奕奕的從床上蹦跶下來,只能勉強指給我看。
我順著他指得方向,就看到了那個音樂盒,點頭說道:“哦,在那扇玻璃后面放著的,我委婉的問過項老太,她說這個房間里沒有她的任何東西。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這里的,更不知道有什么用處。只是那上面的女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