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慕蕭侯,我的父親上官雲(yún)是先王的娣親大哥,天下本該屬於我父親,可是我父親卻爲(wèi)了我的母親放棄了天下,因爲(wèi)王叔也愛我的母親,王叔答應(yīng)過父親,只要得到了天下,他便不會再纏著母親,可是他食言了,他得到天下後,又派人暗殺了父親,還強佔了我的母親,將父親死的消息封鎖了起來,朝中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母親就這樣被王叔騙了一生,還爲(wèi)他生了一個兒子,王叔雖然做了太多錯事,可我不得不承認,他對母親很好,一生一世一雙人。。。其實父親死前,喊的唸的一味都是青城這個名字。。。”他癡癡地看著林若言,林若言的眸中閃過莫名的複雜感情,
“你的母親是太后娘娘?”林若言心頭一顫,原來他與上官尋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對我而言,她雖生猶死。”最後的四個字,不知是因爲(wèi)恨還是因爲(wèi)痛,竟如此有力。江山,母后原本都是眼前的這個男子的,可是,卻因爲(wèi)他父親的優(yōu)柔寡斷,斷送了一切。
“爲(wèi)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你我只是第一次見面。侯爺難道不怕本宮將這一切宣揚出去嗎?”林若言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像個謎,心裡的事,比女人還難懂。原來他們兩人是同一類人,都是爲(wèi)了恨而活著,想到這點,林若言不禁苦笑了起來。
“不,這是我們第三次相見。”林若言疑惑地看著他,而男子卻不出聲,只是靜靜地回憶著。
十年前。莫悠然與林若惜大婚當(dāng)日,府上卻闖進了一名黑衣人,莫悠然棄新房中的新娘於不顧,對黑衣人緊追不捨,最後用飛鏢射傷了黑衣男子的又後肩,男子因身負重傷,闖進了林家二小姐林若言的閨房中,“你是誰?”
小女孩蜷縮在牀角,恐懼地看著突然闖進的男子,“不許出聲!不然我要了你的命!”男孩捂著小女孩的嘴,小女孩咬上了他的手,因疼痛而放開了,“你受傷了?”
“不用你管!”男子不屑地說了一句,還一味地強忍著,突然一陣敲門聲讓黑衣男子措手不及,
“若言,你睡了嗎?”門外傳來溫柔的聲音。
“是姐夫嗎?我還沒睡呢,你有事嗎?”黑衣男子見林若言如此說,便用劍砥在了她的脖頸間,林若言小聲地對黑衣男子解釋道“只有這樣,他纔不會懷疑。”
“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姐夫!”
莫悠然警戒地推門而今,見屋內(nèi)除了林若言蓋著被衾,坐在牀中外,空無一人,
“若言,你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了嗎?”
“沒有啊,姐夫,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
“那姐夫就回去陪姐姐吧,今天是你們的大婚之日,你不應(yīng)該把她一個人留房裡的。”
“那我先走了,若有什麼事,儘管叫我。”
“好!”
莫悠然關(guān)門前,掃視了一眼房樑,見確實沒人,便關(guān)上了門。
屋內(nèi),躲在林若言被子裡的男子正準(zhǔn)備探出頭來的時候,林若言又將他按進了被褥裡,果然不出林若言所料,房門再次被推開“姐夫,還有事嗎?”
莫悠然見林若言甜美地笑著,便覺得沒事了,這一次放心地離開了。
“出來吧!”
男子強忍著傷痛,探出了頭,
“你怎麼知道他會去而復(fù)返。”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姐夫做事一向小心。”
“你叫若言?”
林若言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那是他見過的最純真的笑,
“我?guī)湍惆櫚桑 ?
林若言撕碎了男孩受傷地方的衣物,用錦怕輕輕地擦洗了血跡之後,又溫柔地爲(wèi)他包好了傷口,男孩感激地看著這個小女孩,
“我將來娶你好嗎?”
小女孩莞爾一笑,以爲(wèi)他是隨便說說,於是調(diào)侃道:“你是王室中人吧?”
“你怎麼知道?”
“這麼精緻的玉佩,只有王室的人才配擁有。”小女孩從袖中掏出了精美的穗子,這是方纔他躲在她的牀裡不小心掉的,
“王室中人又如何?”
“王室子弟三妻四妾,我不喜歡,我喜歡像爹爹和姐夫這樣的,一心一意。”
“那我便等你,多少年我都等,等你長大的那一刻,我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這穗子就當(dāng)是我對你的承諾!”
男子推開房門,輕身一躍,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