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賀連決不會是個糟老頭吧?(一更)
楚雁回眼睛微微的瞇起,一瞬不瞬的盯著朱躍。
朱躍被她看得不自在極了,應不應她倒是說句話啊。
“這……這……”朱縣令原本聽到他兒子提出這樣的要求,心裡是很贊成的,可是看到楚雁回這樣的反應,頓時有些虛。
就在他父子二人心理承受能力快達到極限的時候,楚雁回笑了,“朱躍,你心裡打的什麼注意,別以爲我不知道,想都不要想。”
“我、我打什麼主意了我?”朱躍有些心虛的問。
“非要讓我點出來嗎?”楚雁回冷哼,言辭犀利的道:“我再說一遍,我妹不是吳文鈺,不是你這個花花公子能肖想玩弄的對象。景大哥,戴掌櫃,我們走。”
走出兩步,楚雁回回頭又道:“朱大人,這麼多天過去了,明江那個敗類還沒抓到嗎?你們辦事效率可真低!”
朱縣令只覺得冷汗直冒,說話舌頭都在打結,“楚、楚姑娘,清河鎮說大不大,卻也不小,足有二十六個村子呢。不過本官已經派了衙門一半以上的衙役前去追查他的下落,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抓到了。”
戴掌櫃訝異不已,楚雁回不過一個小小的村姑,這縣令大人何以會怕她成這個樣子?
“是嗎?”楚雁回懶懶的道:“朱大人,明江是個心眼極小的人,他的老爹被抓,家人被趕走,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他一日不被抓到,對我家就是潛在的威脅,希望你可別偷懶哦。”
說完便不再理會朱縣令,兀自朝衙門外走去,戴掌櫃亦跟了出去。
賀連決不悅的掃了朱躍一眼,將視線移向朱縣令,後者正抹著額上的冷汗,感覺到賀連決在看他,便迎向他的視線,接觸到他眼中的冷意,感到腿都快站不住了。
好在賀連決並沒說什麼,便轉身走了。而朱躍的思緒不知道飄到哪了,自然沒有留意到他老爹的窘迫。
朱縣令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扶住朱躍的肩膀纔不至於讓自己的腳軟下去,“兒啊,楚姑娘說的可是真的?你對她家二妹有了想法?”
“……瞎想想什麼呢?”朱躍回過神來,惱道:“那丫頭才十三歲,我怎麼可能看上她?好了,突然想念紅袖樓的紅玉姑娘得緊,我去紅袖樓喝花酒了。”
說完也不管他老爹還趴他肩頭上,便朝外走去。
“哎喲。”朱縣令一個沒留意摔倒在地上,罵罵咧咧的道:“你個臭小子,這樣對你老子,也不怕挨天打雷劈!”
朱躍腳步頓了下,回頭見有兩個衙役前去扶他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衙門,朱躍向著紅袖樓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腳步便慢了下來,腦中劃過一張稚嫩又倔強的小臉,突然又不想去紅袖樓了,甚至有些厭惡自己過往的行爲。調頭的瞬間,視線不經意瞥到旁邊的首飾店,想也不想便跨了進去。
“喲,朱公子,稀客啊。”掌櫃的看見朱躍,忙將他迎向櫃檯。
櫃檯上的紅色戎盒裡,一支別緻的白玉梅花簪一下子便吸引住了朱躍的目光,拾起來,竟有些愛不釋手,覺得這簪子與腦中的某個女子契合極了。
“掌櫃的,這支梅花簪多少錢?”
“朱公子真是識貨,這支簪子的成色好,樣式新穎,若是送給心愛的女子,感情定能加深一步;要是送給想要追求的女子……”
朱躍不爽的打斷掌櫃的話道:“你這臭老頭,小爺問你多少錢你只管說價錢便是,囉囉嗦嗦的作甚?小爺睡過的女人比你瞧過的女人都多,難道小爺還不懂得怎麼追女人?”
掌櫃的連忙點頭哈腰,諂媚的笑道:“是是是,朱公子,原本是四兩銀子……”
人家掌櫃還沒說完,朱躍十分豪氣的打斷他的話道:“四的意頭不好,爺給你六兩銀子。”說著,自袖袋裡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砸在櫃檯上。四諧音死,六乃是順,大順,他追明秀的路,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沒錯,讓他念念不忘的女子便是明秀!
自打那日在涼棚裡被楚雁回趕走後,他翻來覆去想著一個問題——那便是他到底是不是喜歡上那個臭丫頭了?
想了好幾天,那丫頭的音容笑貌便在他腦子裡擾了好幾天。終於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的確如楚雁回所說,他喜歡上明秀了!
這一認知讓他感到不安,弄得他吃不好、睡不好,連曾經最喜歡的吃喝嫖賭都提不起興致來。
在他朱躍的世界裡,女人就如紅袖樓的紅玉姑娘一般,睡了給些銀子也就算了。即便是曾經和他有婚約的吳文鈺,他也不過是爲了他爹去攏絡她,他貪念吳文鈺完美的身體,即便是哄著她把她給睡了,也沒有想過去喜歡她。偏偏是明秀這個各方面都及不上吳文鈺的小丫頭,攪得他心湖都亂了。
他想去追,可是想到她那個惡雞婆似的姐姐,他就心裡發怵。以至於剛剛她問起的時候,他都不敢承認。
哼,明的不行,小爺來暗的,先偷偷摸摸的讓你妹愛上小爺再說,到時候,你想反對都不行!
嗯嗯,就這麼辦!
掌櫃的傻了眼,原本他想二兩銀子便將簪子賣給朱公子的,就當賣給他一個面子,哪知這傻缺反倒多給他二兩……
嗯,他活了五六十歲,還是頭一次見到往高了加錢的。不過這簪子便是賣二兩他還能賺些銀子,哪知道一下子多出恁多,利潤翻了近十倍,這樣的好事他怎麼會說出來呢?掌櫃的連忙樂呵呵的找了四兩碎銀給他,然後爲他挑了個精美的木盒子裝了起來。
朱躍拿著盒子滿意的出了店子,忍不住再次打開盒子瞧了一眼才又蓋上,腦子裡浮現出的是明秀那丫頭戴上這簪子時漂亮的樣子。
站在門口,朱躍朝右看了看,那裡是紅袖樓的方向,沒興趣;朝左,可以去往新河村。想到楚雁回可能沒那麼快回去,他叫了輛馬車,踏上了往新河村的路。
楚雁回出了衙門便和戴掌櫃分道揚鑣了,與賀連決往冰室方向去。
冰室是上官譽爲刨冰店取的名字,選的地方也是新河鎮最熱鬧的街道。昨兒他讓人送信到新河村,說是一切都弄好了,讓楚雁回去看一看,如果沒有異議,明兒便可準備營業的事情。
楚雁回和賀連決到了那條街,很容易就找到了所謂的冰室。
說容易,是因爲上官譽爲冰室做了好大的一個黑底燙金的招牌支在門框上方,想讓人不一眼看見都難。
冰室入門便是六張原木色的長條形桌子,只上了亮釉,聞上去有一股釉彩和木頭的香味。櫃檯設在最裡頭,有一丈長兩尺寬,也是原木色的。
櫃檯裡面的牆壁開了兩道小門,靠左邊的門邊做了一扇兩尺見方的窗,是用來取坐好的刨冰的,進去是小廚房,用來熬煮紅豆、綠豆、切水果、鑿冰用,另外還做了一個大的案板,則是用來切放水果的地方;另外一道小門進去則是存放冰塊的暗室,做了特殊的處理,並鋪了厚厚的新棉被,以防冰塊融化較快。
楚雁回以這個時期有限的材料,設計了西瓜、紅豆、綠豆、雪梨等十多個款式的刨冰,當然這些材料都會經過冰凍後再拿出來食用,在這大熱的夏天吃上一碗,真正是透心涼。
看著裝飾一新的店面,楚雁回都有些期待起明天來。
上官譽進來的時候便看見楚雁迴心情愉悅的樣子,他自己亦感到愉快起來,上前問道:“雁回,怎麼樣?可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楚雁回點點頭道:“上官大哥,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你訂的蜂蜜和酸梅可好。”
她沒有選擇用蔗糖,是因爲蔗糖的甜味沒有蜂蜜純正,用蜂蜜和酸梅來替代和中和,成本會高些,但是刨冰的口感更好更醇香。喜酸就少加蜂蜜多添酸梅汁,喜甜就多放蜂蜜少加酸梅汁,酸酸甜甜,再配上水果或者煮得爛糊的紅綠豆,嗯,吃起來不要太舒服。當然,完全不吃酸的人,就只放蜂蜜,味道也一樣好。
上官譽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好了,蜂蜜和酸梅都是我們家自己的鋪子調過來的,絕對是上品!另外,我讓人在京城也著手裝修冰室,比這個大了兩倍不止,以琉璃做裝飾,完全不是這裡可以比擬的。”
當真是有錢任性!
楚雁回感到惡寒不已,說出自己的看法,“京城寸土寸金,一月房租已然很貴,琉璃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非大富大貴人家不可用,滿室以琉璃做裝飾,投資會不會太高了?”
雖然花的不是她的錢,賺的錢她超常分紅,但也難免感到肉疼,這個生意還不如不做呢!
“呵,雁回你就不懂了,京城的有錢人家多,非富即貴,人家來吃就是個身份與享受!我在這裡賣一百文一碗,在京城,能賣二兩銀子以上,你算算,我的投入值不值呢?”
這個利潤,楚雁回的確是心動不已,也知道上官譽說的便是屬於現代的星級效應,只吃貴的不吃好的。如果說四季都能賣冰,這樣的裝飾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關鍵是隻能賣一個夏季呢!
“上官大哥你算過這筆帳沒有?刨冰只能賣夏天,春秋冬三季要怎麼辦?擱置起來未免太浪費,做其他生意須得把琉璃給拆了再重新裝飾,拆除的琉璃損失如何計算?”
“所以這個就靠小回你了。”上官譽道:“到了其他季節,你給想一門好營生不就行了?”
楚雁回嘴角抽了抽,敢情這丫就吃定他了呢?
“上官譽,你是得寸進尺了吧?”賀連決呈保護者姿態的攬過楚雁回,冷冷的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京城的店子給砸了?”
“呵,砸了我扣雁回的銀子,一個月足夠我扣了。”上官譽完全無所謂,睨了賀連決一眼,不怕死的投給楚雁回一個媚眼,“雁回,我看好你哦。”
楚雁回惡寒,一個翩翩如玉佳公子做出這樣的表情,也太違和了。
這小子今兒吃錯藥了嗎?分明就是故意的!賀連決差點被上官譽氣得肺都爆了,突然一道凌厲的內勁自手中打出,直逼上官譽的面門而去。這氣勢之強勁,若是被打到,上官譽一張俊美的臉特定是要毀了。
內勁還不曾靠攏,上官譽便覺得自己的臉如被刀割了一般的疼,幸而他躲得快,躲過了襲擊。只是鬢角的一縷黑髮卻是未能倖免。
上官譽看著飄然墜下的髮絲不由打了個寒顫,阿決這傢伙,果真如師傅所說,不愧是練武奇才,內力又精進了不少!
“景大哥,你怎麼能打人呢?”楚雁回白了賀連決一眼,見他根本就是一副“打的就是他”的樣子,她表示很無奈。轉向上官譽問道:“上官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上官譽才說了這句,賀連決附和他的話道:“他怎麼會有事呢?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哪有那麼容易受傷?”
楚雁回嗔道:“說起來好似你有多瞭解上官大哥似的。”
本是隨意的一句嘟囔,卻驚得賀連決心顫了一下,趕忙裝著委屈的樣子,意圖把這塊給揭過去,“小回你不許關心別的男人。”
楚雁回無語凝噎,“他可是咱們的金主!”
“對,我可是雁回的金主,你殺了我就拿不到錢了。”上官譽挑釁的掃了賀連決一眼便又轉向楚雁回,“雁回,等你將來去了京城,我便將店子給你打理,虧了算我的,賺了咱們四六分。”
“這敢情好。”既然上官譽自己都不在乎,她還多說什麼?大不了真如他所說,想個好的營生好了!至於京城,她遲早會去的,能有個免費的店子歸她打理,何樂不爲?只不過不是現在罷了。“只是上官大哥,刨冰的做法很簡單,人家一嘗便能知道里面放了些什麼,而且京城又不乏有冰窖的貴人,到時候人家依樣畫瓢開店,豈不是得不償失?有沒有辦法只準咱們自己賣,而別人不許賣?”
“有啊。”上官譽想也不想的道。
楚雁回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在大門口掛上‘此營生乃驍勇將軍賀連決所有’,保證無人敢賣!”上官譽無視賀連決的警告,說道。
“這個賀連決有那麼牛叉?”楚雁回挑眉,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他十一歲隨著他的舅舅第一次上戰場,斬了敵軍三員大將;十四歲時,他的舅舅被敵軍圍困賀蘭山,他帶著烏衣十八騎,以十九個少年之力斬敵一千多且無一人亡,後又用計調走敵軍,將他的舅舅和其手下將士營救了出來;十六歲,他第一次帶軍,以少於敵軍一倍的兵力大獲全勝,被譽爲三國中最年輕的戰神!”上官譽揚眉,“你說,這樣的男子可厲害?”
上官譽沒說的是,十四歲那次,他一個人爲十九個人療傷,險些沒把他給累死!
“的確是很牛叉啊!”楚雁回的眼中滿是崇拜,情不自禁的道:“有機會,定當見見這位三國最年輕的戰神!”
賀連決一開始是不希望上官譽說的,可是到後面他在楚雁回的眼中看到了崇拜之色,他的心裡頓時滿足極了。然而楚雁回接下來的話險些讓他氣結——
“他現在不會是個糟老頭了吧?”
“哈哈哈哈……”上官譽朗聲笑了起來,他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而且這也是他頭一回毫無形象的大笑。
楚雁回看向賀連決,“景大哥,很好笑嗎?呃,爲何你臉色這麼難看?”
“哈哈哈……”上官譽的笑聲戛然而止。
爲何?
自然是被某個“糟老頭”點了啞穴和定穴!
“小回,時間不早,我們走了。”賀連決拉著楚雁回就往外走。
“可是上官大哥的穴道被你點了,沒事嗎?”楚雁回回頭擔憂的道。
“憑他的功力,最多一個時辰就能衝開穴道。”賀連決腳步不停的解釋道:“再說這裡有夥計在,他不會有事的。”
“哦。”楚雁回這才放下心來。
二人去了香飄樓,上了馬車,讓輕弦駕著去糧油鋪買了一些蠶豆和黃豆,才往回趕。
朱躍到了明秀的家門口,徘徊著遲遲不敢進去,忽而一陣腳步聲在屋內響起,他聽出乃是明秀的腳步聲,便迎了上去,哪知剛走到門口,又是一盆水直直潑到他的臉上,繼而嘩嘩的溼了他一身。
明秀傻眼,“朱……朱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朱躍抹了把臉上的髒水,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丫頭,你下次能不能別往門口倒水了?或者到的時候稍微頓一下,看看外頭有沒有人再倒?”
明秀聞言臉頰緋紅,聲若蚊蚋,“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拿布巾給你擦一擦。”
因爲天氣熱,倒在門口要不了多久就幹了,所以她就想偷個懶。哪裡想到兩次潑到人,還都是同一個人。可是她平時這樣都是這樣倒的,怎麼也沒見潑到其他人呢?
明秀小臉紅撲撲的可愛極了,朱躍喜歡得不得了,直想上去咬一口,哪知阮氏的聲音這會卻在裡屋響起,“秀兒,什麼事啊?你在和誰說話?”
“娘……”明秀正準備告訴她娘實情,哪知看見朱躍對她豎起手指做著噤聲的手勢,連忙改口道:“娘,沒事,我潑水潑到一隻貓了,自言自語呢。”
“你這孩子,這點路也偷懶,下次別在門口潑水了。”
“知道了,娘。”明秀的話剛落音,朱躍便將她拉到了外面,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她。
“這是什麼?”明秀看見盒子極爲精緻,沒有去接。
“你拿著就是了。”朱躍將盒子放到她的手上,神色有些不自在的道:“丫頭,我回去了,渾身溼答答的不舒服。”
話落也不理明秀壓著嗓子喊他,離開了。
“真是的,這人幹嘛送我東西啊?”明秀待他身影看不見了,才折回屋裡,放下手中的銅盆,將盒子打開來,一支白玉梅花簪赫然映入眼簾,讓她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東西很貴吧?”明秀雖然很喜歡,但是下一刻卻苦惱極了,她想不透朱躍爲何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是要賠罪嗎?可是她已經不怪他了啊。
哎呀,不管了,大不了下次碰到把銀子給他就是了。嘿,想她明秀現在也是懷揣好幾百兩銀子的富婆呢!
這樣想著,明秀便不苦惱了。不過這東西暫時不能讓娘和大姐知道,大姐似乎很不喜歡朱躍呢,要是她們問是誰送的就慘了。
只是娘在屋裡,這會肯定不能拿進去藏的。明秀四處瞧了瞧,便將盒子蓋上後,藏到了竈臺前堆柴火的角落裡。
輕弦駕著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馳著,忽然,前方響起打鬥的聲音。
“楚姑娘,景公子,前面有人兩個男人欺負一名女人,那名女子顯然受傷了,咱們要不要幫忙?”輕弦緩緩的停下馬車,淡淡的問道。
楚雁回撩起車簾,可不就看見前方約莫五丈外,兩名黑衣蒙面男子在欺負一名女子?這個欺負可不是調戲,而是真刀真槍的在對打。女子容貌清麗,身量高挑,身穿墨綠的衣衫,左手手臂已經被血染透,胸前亦是捱了一劍,開出一朵豔麗的花。
黑衣人前後夾擊,女子已然只有招架之力。
眼看她身後那名黑衣人的長劍就要刺向她的身體,楚雁回來不及細想,捻起一枚蠶豆,催動內力朝那男子執劍的手腕打去。
只聽“錚”的一聲,長劍竟然偏離了約莫一尺,打得那黑衣人看著楚雁回都愣了一下。
“輕弦,上。”楚雁回吩咐道。
輕弦不多想,抽出藏在座椅下的長劍,飛身便朝黑衣人撲去。
輕弦手段凌厲,幾個劍花挽下,便在一名黑衣人的手臂上刺了一劍。
兩名黑衣人見遇到高手,道了聲“走”,便施了輕功離開了。
“謝……謝。”女子虛弱的對輕弦道了聲謝,便暈倒在了地上。
輕弦狀似無助的看向楚雁回,“楚姑娘,她失血過多暈過去了,現在要怎麼辦?”
楚雁回白他一眼,“什麼怎麼辦,快給她點穴止血,然後抱上馬車啊!”
輕弦“哦”了一聲,以手臂夾著長劍,抱了女子放上馬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