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傅為何事奔波在外?”姬宇澤知道姜太傅身份特殊,一般是不變隨意走動的。
“這——”姜太傅不想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姜太傅可曾說過,若有欺瞞……”姬宇澤看著姜太傅。
姜太傅整個人都垮掉了,他說過若有欺瞞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老臣知錯了。”姜太傅知道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
姬宇澤冷哼了一聲,這件事一直都是他苦惱的事情,若不是齊銘玥出了這個主意,若不是那姜公子太過狂妄惹了姬玉晴,這個姜公子在芮國還不知道要無法無天到什么時候呢。
“父親,你說太后會給我們做主的。”姜公子看著跪在一邊的父親。
“你這畜生。”姜太傅突然回頭扇了兒子一巴掌。
“父親?”姜公子愣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太傅想這個兒子已經(jīng)廢了,事情走到這一步要是再做牽連說不定自己都保不住了,思想之下拔出一邊護衛(wèi)的刀就劈了過去。
寒影眼疾手快立馬就攔了下來,姜太傅跌倒一邊。
“好啊,虎毒還不食子,你竟然想殺我。”姜公子怒了“我那些姨娘若不是你搶來怎么會投井的投井,自縊的自縊,我還好正值年少,而你已經(jīng)不中用了還搶那么多美人。”
“你這孽子……”姜太傅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太后在后面臉上也掛不住了,這點兒齊銘玥倒是看的清楚,不過自作孽不可活,這姜氏父子能有今天也是報應。
“太后不舒服啊?”齊銘玥看著太后的臉。
“沒想到姜氏父子竟這般惡劣。”天后淡淡的說。
“要我說啊,報應是等不及到下輩子的。”齊銘玥說著笑了一下。
太后又了愣了一下,阿蓉看了一眼:“太后面前敢如此放肆?”
齊銘玥看了一眼阿蓉:“太后沒說話,你管什么放肆。”
太后揮了一下手不讓阿蓉說話了:“你真不怕我嗎?”
“怕。”齊銘玥笑了一下:“我怕你打我所以怕,我怕你殺了我所以怕,但是我要是不怕挨打,不怕被殺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太后也笑了一下:“你倒是一個爽快的人兒。”
“要不你給我一個什么免死牌,免打牌什么的,那樣我就放心多了。”齊銘玥死皮賴臉的說。
“那你可知有比打更痛苦,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太后冷冷的說。
齊銘玥打了一個冷顫:“不要這樣說話,說的我的心都是涼的。”
大堂之上只剩下姜公子在抖姜太傅的那些丑事了,很多竟然是不記錄在案的,原因是那些人已經(jīng)死了,或者是卷宗被太尉給燒了。
姬宇澤感覺差不多了就拍了驚堂木淡淡的說:“姜太傅可有話說?”
“罪臣無話可說。”
“那好。”姬宇澤冷冷的說“就按你說。你說誅滅九族,你為姜姓,豈不是對太公(姜姓為姜子牙封國,是姜氏齊國)的大不敬,我且不說你。就抄了你的家,削你所有爵位。家中仆人為虎作倀者充為苦役,其家產(chǎn)半數(shù)按需分給民間搶來者,使其還家。我本應把你遣還齊國,但念你年事已高就留在芮國,隨家人住城北偏宅,有田地兩畝,不得雇傭下人。我已經(jīng)發(fā)書到齊國,若除姓文書到來,你永不得再以姜氏自居。”
姜太傅自以為和太后來芮國便可為所欲為,因為芮國弱小,要靠齊國,不想老來卻落了如此下場。
“草民領旨。”姜太傅知道此生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