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皇宮現(xiàn)在的情勢不妙啊。”林寶珠隱隱感覺將有一件天大的事情發(fā)生。
“的確,我在處理完那具屍體之後睡了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整個皇宮雖然籠罩在龍氣的包圍之下,但淑凰宮中卻依舊有一股黑煙從中冒出,似乎還有著往上竄的趨勢。”冰漣漪說著這話,表面看起來有些懼怕,實際上他正是想著將熬翔天和林寶珠拉下水。
“怕是那個下蠱毒的人找上了淑妃,正和淑妃在翻雲(yún)覆雨吧。”熬翔天說出這話讓冰漣漪和林寶珠面面相覷了一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寶珠張口問道。
“很簡單的說因爲淑妃體內含有本王留下的東西,只要遇到那種正常的男人,無不沒有一個不想對淑妃做男女之事。”熬翔天說出這話總覺得有幾分的尷尬,想他到底是個龍王,排出去的東西自然有催化男人想要的效果。
“所以那個男人必然此刻還在淑凰宮中和淑妃在做……”冰漣漪想到後面的事情,心中泛起了一絲的冷笑。
林寶珠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熬翔天,轉眼之間便化作一抹光,衝出寢宮開啓的窗口。
“哎,我們還是跟去看看吧。”熬翔天瞬間同樣化作一抹光衝了出去。
冰漣漪無奈的搖搖頭,跟著也化光出去。
淑凰宮中,冰漣漪再次見到暗故,發(fā)現(xiàn)他的面上果然不再和當時從姚島出去的時候一樣,現(xiàn)在的他倒有了幾分人的樣子。
看著暗故在被林寶珠揮來的寶劍下還不忘摟著淑妃的模樣,冰漣漪內心頓時升起了一股怒氣。在她面前還敢和其他女人抱在一起,他是不想活了?
“死到臨頭還不忘風流一把,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一出手的瞬間便將暗故和淑妃分開,冰漣漪冷冷的看了暗故一眼。
“哼,別以爲你們這樣就可以抓住我。”眼見冰漣漪也在,暗故神情一愣,瞬間化成無數(shù)的蟲子散落在地上向著四處爬去。
林寶珠冷哼了一聲,一撫袖,眼前的蟲子瞬間化成了灰炭。
“那個男人看樣子是由蟲蠱組合而成的蠱人,這樣一跑不知道又要跑到哪裡去害人了。”對再見到暗故心裡頭充滿著奇妙感覺的冰漣漪說出這話時,引來林寶珠與熬翔天鄙視的一眼。
前面怎麼就不見冰漣漪出手殺了那個男人呢?
林寶珠和熬翔天鄙視的一眼讓冰漣漪有幾分的無可奈何,暗故那個王八蛋,還真什麼不挑,非要挑這個淑妃娘娘。
回到國師府,冰漣漪一想到暗故和淑妃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瞬間沒了心情。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誰又惹到你了。”對自家?guī)熜执藭r容貌十分在意的冰雪逸看了一眼一臉不爽的冰漣漪,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令他不開心的事情。
“惹到我,的確是惹到了我,那個臭蟲子,王八蛋,揹著我在外面玩女人,下次若讓我再看到他,非把他給大卸八塊不可。”冰漣漪的話語讓冰雪逸不禁縮了縮脖子。
暗故沒想到竟然會在皇宮之中再次遇上冰漣漪,這簡直就是冤家路窄,而且還是他自投羅網(wǎng)。
想起那害死自己徒弟的熬翔天和林寶珠,暗故的手不禁捏成了一個拳頭。
離開姚島之後,他按照冰若夜說的到了天山,靠著雪蓮花一點點的恢復了之前的樣貌。隨後又收了一名徒弟,但沒想到這徒弟很快的就成了刀下亡魂。
想到這裡暗故痛恨起熬翔天,冰漣漪和林寶珠三個人來。
“不行,我不能在這裡下去,我要反擊,我要冰漣漪看看,我一定會把她給做了。”暗故狠狠的咬著牙說著。
然後事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那個該死的二皇子果真是沒用的很,纔不過一下就給熬翔天給整得連渣也不剩。
逃出靜心宮的暗故往著皇宮外奔去,唯恐身後的人窮追不捨,他刻意找了一家大點的房屋躲了進去。
而此刻暗故所在的地方,四周掛滿了白布,儼然一副靈堂的模樣,讓暗故看得有幾分的鬱悶。
逃到一個死人呆的地方,真是晦氣。
暗故隱身走近那死去人的旁邊,本想將靈堂大搞一通的他,看著棺材中死去的人,突然生出了一絲熟悉感。
那棺材裡的人怎麼這麼眼熟,就好像是從前的自己。
暗故看了一眼牌位,赫然寫著安南王小兒趙靈賜這幾個字。
“真是天助我也,這副好身軀簡直就是爲我量身打造的嘛。只要我脫離了蟲蠱之身,再附身在這身軀裡面,又可以再次做人。就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暗故想起自己這一路上來被多少人唾棄的模樣,心裡頭真是十分不好受,而這一切都拜冰漣漪所賜。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只是要換軀體,又該要找誰呢?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認識冰漣漪和冰若夜之外,其他人根本於他不熟,更何況他現(xiàn)在得罪了熬翔天和林寶珠,更是沒有機會請他們幫忙。
“難道還要回去找冰漣漪麼?”一想到自己又落入冰漣漪的手中,暗故便感覺到一陣惡寒襲來。
“不,不可以回去。”暗故想著被冰漣漪欺騙和玩弄是多麼令他不齒的一件事,可是除了冰漣漪就沒有人可以再幫他了。
“罷了,罷了。”暗故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命運註定還是要落在冰漣漪的手中。
乘著夜晚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暗故扛起棺材裡的趙靈賜轉身來到了皇宮內的國師府中。
經(jīng)過冰漣漪刁難刺激和玩弄後,暗故終於可以自由使用了這副身軀。然而在此時回到冰漣漪身邊的他,也徹底淪爲了冰漣漪的奴隸。
暗故很不甘心,但也沒辦法。只能任由冰漣漪使喚來使喚去,直到那一天冰漣漪提出要出去遊歷江湖的時候。他徹底的蒙了,原因竟然是冰漣漪毫不疼惜的將推給安南王,自己反倒是跑得無影無蹤。
“小王爺,您在想什麼想這麼出神,王妃還等著您到花廳用膳。”站在暗故身後的侍從小嶽望著眼前出神一早上的小王爺,著實想不透這死而復活的小王爺沒有之前那麼傻,可是也不該這麼的呆。
“告訴母妃,我不想吃了。”嘗過冰漣漪的手藝之後,感覺這世上所有的飯菜都不是很合自己的口味。暗故懷念著冰漣漪爲他做的飯,還有那香碰碰的雞腿。
“可是王妃說了,你若不吃的話,我們這些當奴才的就不能吃飯。小王爺,就看到小嶽服侍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就吃上一點吧。”小嶽想著那安南王妃一臉兇巴巴的樣子,著實堪比母老虎。如果暗故真的不吃,那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只能跟著受罪了。
小嶽的雙眼如同一隻無辜的小鹿般緊緊的注視著眼前的暗故,而暗故原本不餓的肚子實在抵不住小嶽的摧殘,終於舉起了雙手,“好吧,我這就到花廳裡面去。”
輕嘆一聲,暗故轉身朝著花廳前進著。
自被安南王帶回這個安南王府後,暗故徹底的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成了一隻米蟲,天天被安南王和安南王妃養(yǎng)在了王府之中。遲早有一天,當冰漣漪再回來的時候,或許就不會再認出他這張臉了吧。
走進花廳,暗故微微的朝著安南王和王妃行了一個禮。
“靈兒,來,快坐到母妃身邊來。”依舊把眼前高大的男人當成三歲孩童的安南王妃拉起暗故的手,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母妃,孩兒真的不餓。”聽安南王妃那一聲靈兒著實起了雞皮疙瘩的暗故實在很難退卻安南王妃殷殷期盼,明明他一個大人,卻完全抵不過眼前安南王妃一手的鉗制。
想到那可惡的冰漣漪竟然在臨行前封印了他的法力,暗故不由得又是一聲的嘆息。
安南王妃雖然已至不惑之年,但那雙眼睛如同被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煉過一般,“靈兒,你最近是怎麼了,自從回來後就開始哀聲長嘆的,是不是不習慣王府裡面的生活?”
“不是的,孩兒只是……”編不出緣由的暗故實在說不下話,只能用雙眼緊緊揪著安南王妃看。
“娘子,我想靈兒估計是喜歡上了國師,這纔沒見到人家纔會這麼長聲哀嘆。”將兒子失蹤的情況調查一清二楚的安南王從大皇子的口中知道暗故和冰漣漪輕吻的事實,頓時猜到這暗故肯定是爲了冰漣漪在嘆氣。
“原來是這樣,靈兒也的確到了該娶妻的時候,只是那國師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本王妃都沒追究他欺負我兒的事實,就不談他了。”安南王妃掃了一眼身邊的安南王,似乎對他說出來的話十分的不滿意。
安南王自知自己的娘子估計是十分不滿意那女扮男裝的冰漣漪,不免露出一抹苦笑,“娘子,好歹當年你也是巾幗不讓鬚眉,怎麼現(xiàn)在到了靈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