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膝磕的生疼,疼得淚又出來了,她抽著氣,掙扎了半天也沒爬起來,褚昊看了看,沒什么表情,轉身走了出去。
葉栗緩了很久才爬出浴缸,她一瘸一拐的回到床上,扒了身上濕透的裙子直接鉆進了被子里。
她做了很久的夢,夢見陸戰牽著她的手回到了學校里的小樹林,躲在樹后邊偷偷的吻她的唇,又夢見了葉正凱握著她的手教她書法,她老是笑,宣紙上的字就變得歪歪扭扭,葉正凱也不惱,之后又夢見陸戰的婚禮,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對另一個女人溫柔的說,“我愿意。”,接著是葉正凱戴著手銬被押上警車的時候,哭著對她說,“果果,爸爸對不起你!”
她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滿臉的淚,雪白的枕巾上暈開一片濕痕,她頭痛欲裂,嗓子也疼得難受,屋里拉著窗簾,她不知道現在幾點,掙扎著起床,身上卻綿軟無力,她重新躺回去,撇撇嘴想著,還真是應了褚昊軒的話,現在的她真是病了。
她又躺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頭有敲門聲,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葉小姐,你好!我是褚先生的朋友,現在方便進去嗎?”
葉栗爬起來穿了浴袍,才開口,一說話聲音更是沙啞,“好了你進來吧!”
孫博然推門進來,看到床上的人時不自覺的皺眉,卻還是維持著應有的風度沖她微笑著點點頭,他走過去拉開窗簾,陽光涌進來時,他看清了床上的人,裹著浴袍,身軀很是玲瓏有致,一張小臉白皙剔透,兩頰透著不自然的潮紅,越發顯得明艷動人。
他走過去給她做了基本的檢查,之后為她掛了點滴,公式化的說了些注意事項,不想多做停留,轉身就要走,葉栗在他身后低低的說,“讓你見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昨晚過來的匆忙沒有帶正經衣服,這里沒有女人的衣服,我并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理解。”
她嗓子發啞,間或還要咳嗽幾聲,幾句話說的并不連貫,但是孫博然卻還是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她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注意到他進門時并不明顯的皺眉,他感到略微詫異,卻還是不動聲色得回頭沖她說,“沒關系,葉小姐好好休息。”
葉栗也沖他微笑,“麻煩你了!”
孫博然看著她燦然的微笑,微微恍然,之后點點頭出了臥室。
孫博然走后,葉栗又躺回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吊瓶里的液體一滴滴的流進她的身體里,她不敢睡覺,只能怔怔的發呆。
看著吊瓶里剩的不多的液體,她揪了孫博然留下的棉球壓著針眼拔了針頭,把輸完的吊瓶收拾的扔了之后,就去洗了個熱水澡,感覺渾身清爽了不少,她穿好了浴袍下樓,一看時間才發現已經下午三點了,她揉揉肚子,難怪有點餓了。
她去廚房準備再給自己熬點粥,這時門口卻有人進來了,她探出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給自己掛點滴的人,她手上還抓著顆青菜,看著他微笑,而他看了看她的手背,皺了眉,“你怎么自己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