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One
暑假哥哥回來的比我早,他沒和尼古拉斯一起。
整個7月我都沒有出遠(yuǎn)門,尼克並沒有回家。他也不會在英格蘭。
只是每個人都變得緊張兮兮,爸爸的工作忙起來,聽哥說他們一直在秘密取證。但在我看來完全是徒勞。有些事情你明白,卻不能說。這是我最深的體會。
每天我除非很晚才睡才能見到他,一大早他又去部裡了。
媽媽患上了嚴(yán)重的神經(jīng)衰弱,哥給她配了幾劑藥都沒用。有一次半夜我睡不著起來,看見媽媽一個人站在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對著夜色發(fā)呆。
她說她想起了在霍格沃茨上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和爸爸散步到很晚,黑魔頭猖狂的那段日子,爸爸帶著她回了愛爾蘭,然而那一段依然過得恐慌,她真不希望再次陷入那樣的生活中去。
那時候我剛剛出生,自然不懂得那時的艱辛。媽媽說希望預(yù)言家日報說的是實(shí)話,我看著她不忍心告訴她我相信波特。
預(yù)言家日報每天都花大量的篇幅報道波特是如何說謊的,以及鄧不利多校長是如何發(fā)瘋的,他們都被“塑造”成神經(jīng)病患者的形象。
對於此,校長出乎我意料的沒做任何解釋。可笑的是魔法部帶著預(yù)言家日報一日又一日的難以自圓其說。
有大腦的人會看出他們的恐慌和不安。可惜很多人和他們一樣不願相信事實(shí)。
7月一過我和哥就回了愛爾蘭。我出生在北愛爾蘭一個叫做Dolin(都靈)的小鎮(zhèn),我們西爾維斯特家族是這裡最大的一戶。
我是小鎮(zhèn)上長大的孩子,9歲的時候才搬去蘇格蘭,可是我愛這裡,我的故鄉(xiāng)。愛這裡的人們說著帶有濃厚愛爾蘭口音的英語。
我要去看爺爺和他的大房子(我就是在這座大房子裡出生)還有他滿園子的花草。
幾乎每天都下雨,我常常穿著深綠色的板褲和寬大的白襯衫在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原野裡亂走。
一會兒就會下起雨來,我就在榕樹下面躲雨,或者脫了鞋子,捲起褲腳一直走。
難得遇到晴天的傍晚,我總是跑啊跑,一頭扎進(jìn)草堆裡躺著看天空變成我最愛的深藍(lán),看天邊出現(xiàn)的第一顆大星。一直到繁星滿天的時候,我一邊尋找著天狼星,一邊回家。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屬於風(fēng)的孩子,我喜歡風(fēng)將我的頭髮吹得四散飛揚(yáng),那樣我會感覺是和它已經(jīng)融爲(wèi)了一體。
小鎮(zhèn)的人們總是很親切,喊我的小名,孩子們總拉著我跟他們玩魁地奇。一直玩到哥哥來喊我纔回家。
我在Sam大叔的陶器店裡燒了兩個杯子和一把奇形怪狀的鈕釦,是要送給尼克的。
我總是貪玩的,像是又回到小時候。
或者我和哥去酒吧,舊舊的吧檯前坐下,我們每人要杯lager,就能和一羣人天上地下亂扯一通。
爺爺總是任著我玩兒,甚至我跑去麻瓜界他也不會向爸爸告我的狀。
我喜歡那些彈著吉他的流浪藝人,在夕陽的光輝下,I saw the legend behind them.他們唱的歌總是直擊我的心底。我躲閃不及卻依然沉迷。
什麼時候,我可以和尼古拉斯一起揹著吉他流浪天涯。
離開愛爾蘭的前一夜一直在下雨,這裡的雨並不像蘇格蘭的雨那樣暴戾,它們是安靜帶一點(diǎn)憂鬱的。
沒有雷鳴閃電,我在安靜的雨夜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牀了,外面的雨剛剛停,天空陰霾。爺爺在後面的花園裡站著。風(fēng)颳得很的大。
那裡他爲(wèi)奶奶種的玫瑰,已經(jīng)盛開了50年。也許,只有當(dāng)爺爺?shù)纳叩奖M頭的時候,它們纔會凋謝。
空氣裡有說不出的味道。我和哥告別了爺爺坐著馬車離開。
看著爺爺一直朝我們揮手的身影我忽然感覺原來生命的過程是如此孤獨(dú),一路走來始終孤獨(dú)。
爺爺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不是要上學(xué),我可能不會跟爸媽一起搬到蘇格蘭。
我是爺爺最疼愛的小孫女,雖然我不曾繼承西爾維斯特家族一絲一毫的長相。可爺爺從來沒有在意過我的長相,他非常瞭解我,比爸媽更瞭解。
暑假以來我沒有收到尼古拉斯的一封信。
在愛爾蘭的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東西。多得我的腦袋快要盛不下了,有些心情我想告訴他,可給他的信總是寫了撕,撕了再寫,再撕……最終沒有寫出一封完整的信。
我不知道用哪種方式傾訴。
回到蘇格蘭才知道馬爾福莊園前不久辦了喜事,帕梅拉出嫁了,尼古拉斯一直把他姐姐送到英格蘭,還沒回來。
7月25日,他的生日早已過去。
我把給他的生日禮物交給他爸爸之後起程去霍格沃茨了。那些我親手燒製的陶鈕釦,他會縫在哪件襯衫上呢?還有那隻陶杯,他看見了一定會微笑吧。
我想我會永遠(yuǎn)懷念這個安靜的暑假。
>>>Two
我和埃塔在麗痕前面見了面。雖然一切都像以前一樣我還是感到有點(diǎn)難受,有種莫名的不安。直到埃塔抱著Ethtea(伊絲帖,埃塔的黑貓)站在我面前我才真正快樂的笑了。還有興致逗了一下伊絲帖,摸摸她緞子般的黑色皮毛。
埃塔依然和往常一樣興致高昂,我又恢復(fù)了正常,甚至忘記了剛纔那莫名的不安。
我們?nèi)ベI了5年級要用的書,就出了對角巷。
我把襯衫的袖子卷的老高,陽光照在我□□的手臂上,暖暖的很舒服。我們穿過熙攘的倫敦大街,坐地鐵到了國王十字火車站。
我看到了不少的同學(xué)。我拉著埃塔迅速穿越9又3/4站臺。看見霍格沃茨快車的那一刻我真是欣喜萬分,馬上就要回學(xué)校嘍。
不少家長來送自己的孩子上車,和以前一樣我許多一年級的新生或者緊張或者興奮的等待著上車。
“唉,過的可真快啊!”埃塔看著他們感嘆,是啊,4年就這樣過去了。仔細(xì)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人真是很多,我和埃塔費(fèi)了好大勁才擠到車門前。突然我覺得身邊有一隻黑色的東西撲了過來,我定睛一看是一隻大黑狗,把我嚇了一跳,它扒住了旁邊一個男孩的肩膀。是哈利波特。
看著我受到驚嚇的表情他歉意的笑笑,旁邊格蘭傑和韋斯萊看上去很緊張。我向波特笑了一下就上車了,不知道他的暑假過的怎麼樣,一定不會太好吧。
埃塔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空包廂。我們坐了一會火車依然沒有開動。
我套上斯萊特林的長袍。有點(diǎn)口渴,我拿了水杯出去倒水。
車廂裡全是剛上來的新生。看著他們感覺他們真小,卻忘了自己也曾經(jīng)是那麼小的。
我往回走的時候看見了丹。“嘿!”隔著很多人我大聲朝他喊“丹,我在這兒呢!”他回頭看見我,咧開嘴笑,並且朝這邊擠過來。
今年的新生好象特別的多。
我已經(jīng)努力走到了一個車門前,我們的包廂就在車門後面右邊第4個。我正跟丹喊著讓他別過來了直接去包廂,掛鐘突然報時“現(xiàn)在是格林尼治時間十點(diǎn)整”,火車開動了。
就在這時,一個剛剛上車的小男孩因爲(wèi)擁擠和緊張沒有站穩(wěn)向車門外趔趄著倒下去,我在眼疾手快在車門被關(guān)上的瞬間抓住了他。隨即我感到劇烈的疼痛,我的胳膊被夾在車門裡了。
小孩子們叫起來,丹隔著人羣一道魔咒射來,車門開了,我把小男孩拽上來。
“你沒事吧?”我看著小男孩驚魂未定的樣子問他,我的胳膊疼痛難忍。小男孩誠惶誠恐的點(diǎn)頭,同時眼睛定格在我長袍的院徽上。
“怎麼樣啊,希爾?”丹這才擠到我面前。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diǎn)疼,我們走吧!”
丹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以後要小心!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姐姐來拉你了!”
說的我笑起來。
突然圍觀的新生們向兩邊列開。“發(fā)生了什麼?”
我和丹擡頭。看見格蘭傑和韋斯萊站在我們面前。他們胸前都戴著一枚徽章,格蘭芬多的大獅子身上鑲著一個閃亮的字母——P。
“級長?”我怎麼會把選級長的事忘得一乾二淨(jìng)呢?!
“是啊,你們斯萊特林也有級長啊!”格蘭傑奇怪的盯著我說
“丹,你沒當(dāng)上級長?你……你不是級長?院長他沒讓你當(dāng)級長?還有女生級長,埃塔也不是,怎麼搞的??”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丹還沒來得及跟我說什麼,我們斯萊特林的級長就已經(jīng)過來了。
“哎,那個紅頭髮的雀斑臉,你就是這樣巡視的啊?巡視了一堆人出來?”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德拉科。韋斯萊臉漲得通紅正要衝上去卻被格蘭傑攔住了。
“馬爾福級長,這裡發(fā)生了什麼事我想你應(yīng)該問問你的斯萊特林同學(xué)。”格蘭傑高傲的說
我只是感覺到好笑了。因爲(wèi)我看見了德拉科身邊的潘西。我真的想從火車裡跳出去。
“希爾?丹?……你,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到底怎麼了?”德拉科的眉頭皺起來。旁邊格蘭傑和韋斯萊似乎在等著看笑話。
丹很平靜的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潘西發(fā)出短促的笑聲好惡心。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
“是這樣嗎?”德拉科問那個小男孩,我看出格蘭芬多的級長們也想問同樣的問題。
小男孩怯怯的點(diǎn)頭。
埃塔也過來了。看見德拉科和潘西身上的“P”字徽章,她只是頓了一下,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
德拉科卻已經(jīng)走過來了“給我看看怎麼樣了。”
我脫掉長袍,捲起襯衫的袖子。一圈已變成紫紅的淤血赫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德拉科和丹一起咧了咧嘴。埃塔心疼的不得了。
“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德拉科問那小男孩
“還沒分院呢,你別嚇到他啦!”我把德拉科拽回來。
“哎呀真噁心。”潘西在一邊捂住嘴巴。
“那是不如你的胳膊,你胳膊夾在裡面肯定什麼事兒也沒有,人家還以爲(wèi)夾了一條火腿呢!”
埃塔頭也不擡的說,一邊幫我檢查傷口。韋斯萊“卟哧”笑出來
“我是級長!你怎麼敢跟級長這樣說話!”
埃塔根本沒有看她,只是對我和丹說:“你們先回去,我去問問有沒有備用的菩羅根液。”
我和丹走了,把德拉科閃在了那裡。我沒有回頭看。只是心裡有點(diǎn)彆扭。
坐在包廂裡丹對我說他也忘掉了選級長的事情。
“可是斯內(nèi)普院長也不至於選潘西當(dāng)級長吧!”
“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啊.哎呀,你管這個幹嗎……不過,剛纔”丹看了一眼外面“德拉科一定生氣了,是我我也會生氣的……”
我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是想著尼——”
丹還沒說完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把他止住了,“在霍格沃茨他和他沒有關(guān)係。他只是我們的同學(xué),跟他做朋友的話不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只是他本人。”
丹靠在椅背上笑了“可憐那些格蘭芬多嘍,恐怕他們級長母雞護(hù)小雞一樣也護(hù)不過來.”
我們倆一直笑到埃塔進(jìn)來。
菩羅根液塗在胳膊上涼涼的很舒服,就是有點(diǎn)難聞。
>>>Three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到達(dá)學(xué)校。我和埃塔、丹找了輛馬車坐上去,上了車我們兩個還繼續(xù)聽著丹神色詭異的說著他們中國巫師界關(guān)於靈界的一些可怕的事情,說得我和埃塔身上只起雞皮疙瘩,埃塔緊緊抓著我受傷的手臂,我緊張得也忘掉了疼痛。
我們終於進(jìn)入漂浮著根根蠟燭的大禮堂,大家一個暑假沒見都樂得不得了,坐在一起狂噴。
我無意中瞥見德拉科孤零零的坐在桌子盡頭級長的椅子上正在發(fā)呆,心裡不禁有一點(diǎn)慚愧。
“嘿,希爾,你玩了ToYo新出的巫師魁地奇了嗎?”Aaron?Darius<亞倫?大流士>把我拉回眼前,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丹就插了上來“那個啊,我買了一套,貴死了,不過很值啊,你喜歡選哪個隊(duì)啊?”
“我也買了,我喜歡用巴利卡斯蝙蝠隊(duì),他們胸前的紅蝙蝠多帥啊!”我搶著說到
“我更喜歡讓日本隊(duì)當(dāng)我的對手,每次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看他們憤怒的燒掃帚!”丹笑得有點(diǎn)誇張
“你……恨日本嗎?”亞倫犯了個大錯誤,我們都知道丹根本不能見日本這兩個字,一見就要發(fā)瘋並且臉上顯示出比吃了蒼蠅還噁心的表情,雖然我們都匪夷所思他爲(wèi)什麼那麼討厭日本。這下亞倫戳了馬蜂窩了。
丹剛想開口,麥格教授敲了敲高腳杯,整個禮堂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即將開始的分院儀式。
那麼多的一年級新生緊張兮兮的站在教工桌子前,我們則等著分院帽唱歌,不知道今年它又翻什麼新花樣。
終於帽子張開嘴大聲唱起來。今年它唱得歌很出人意外,總是圍繞著“團(tuán)結(jié)一致,和睦相處”,並且還暗示我們分裂必將造成的後果。
這樣的歌詞讓四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面面相覷。
“如果它認(rèn)爲(wèi)我們可以和格蘭芬多和平相處的話,嘔~~想想都噁心!”德拉科在另一邊齜牙咧嘴的做嘔吐狀。高爾、克拉布的憨笑混合著潘西尖聲的笑讓很多人朝斯萊特林的桌子看過來。眼神裡帶著厭惡。
“我們每次都受他們所累!好象我們和他們一樣白癡,天吶,真不幸。”亞倫翻著白眼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丹沉默的玩著手裡的叉子。
“他一點(diǎn)都不白癡,亞倫。”我朝德拉科那邊看過去,正好碰上他的目光,我們對視了很久,我相信他知道我目光裡的意思。最終他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我。
分院儀式開始。前三個都進(jìn)了拉文克勞,其他學(xué)院開始有唏噓聲,斯萊特林的大部分人比較沉默。我知道我們的很多人在想分院帽的歌。斯萊特林都是表面很放得開的人。
“雖然德拉科誇張了點(diǎn),但是他說的並不無道理。當(dāng)然,如果你們能受得了格蘭芬多們的眼神的情況除外。我們看見他們和他們看見我們一樣的感覺噁心。這個是相對的。”埃塔的手指敲著桌子,輕描淡寫的說
“不,所有的人都有利用價值,包括自己厭惡的人。”
“希爾說的對”丹終於開口了“受害者永遠(yuǎn)是被動的人,我們有這方面的心理準(zhǔn)備就行了。再說了,斯萊特林不會那麼笨的,有必要的時候當(dāng)然需要合作,呵呵”
這時格蘭芬多的桌子一片歡呼聲,終於有人分進(jìn)了那裡。
“格蘭芬多們就討厭在自以爲(wèi)自己是正確的,而且喜歡逼迫別人跟他們意見一致,當(dāng)然這個是對於格蘭芬多自己人來說。他們□□且愚蠢,誰有不同意見誰就被視爲(wèi)叛徒。真是幼稚啊,像小孩子分門派一樣。”亞倫一臉鄙夷
我們都笑了,一邊鼓掌歡迎分進(jìn)斯萊特林的新生
“哎,希爾,那不是你今天在火車上拉住的小男孩嗎?”埃塔指著正坐在分院帽下的一個新生,他閉著眼睛,很緊張的樣子
“哦,沒錯,就是他。”我們關(guān)注著他被分到哪個學(xué)院
“格蘭芬多!”分院帽大聲喊出來,格蘭芬多的桌子爆發(fā)出一陣掌聲
“哦希爾,你救了一個格蘭芬多!哈哈”丹擠著眼睛開玩笑
“那我馬上就去向他們級長要求給斯萊特林加分。”我裝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可是接著發(fā)生了一件讓在場的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的事情,我敢說這在霍格沃茨歷史上也是第一次,這件事大大刺激了格蘭芬多們。
那個小男孩,叫Kent?Philips(肯特?菲利普斯),他在分院之後說出了一句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話,他聲音不大可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要去斯萊特林。”他面對著校長,我們只看見他有些倔強(qiáng)的背影。
那一瞬間一切都安靜下來,格蘭芬多們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各個張著嘴巴看著肯特,麥格教授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她沒有表現(xiàn)得太明顯,我們的院長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我發(fā)現(xiàn)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些。
“不會吧,斯萊特林鹹魚翻身了?當(dāng)初波特就是這麼不給咱面子的。”丹盯著肯特說
“哦,哦,這……這小孩可真有意思。”比我們高一屆的塞拉斯說,他是我們的追球手,大家都很熟。
“你要去斯萊特林?”校長從半月形眼鏡後面看著肯特,眼神凌厲。
“是”
“能說說原因嗎?”校長緩慢的問道,這亦是我們想知道的
肯特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我想我喜歡那裡。”
梅林啊,他的理由讓所有人想死。
“孩子,不是你喜歡哪個學(xué)院就可以去那裡的。你在適合你的學(xué)院才能纔可以得到發(fā)揮,一般說來我們尊重分院帽的決定。”
聽了校長的話肯特又向斯萊特林這邊望了望,格蘭芬多裡已經(jīng)有人開始叫“讓他去斯萊特林,我們纔不要一個最終會成爲(wèi)叛徒的人!”
“看看,現(xiàn)在他們就抗不住了。”亞倫嘲諷的笑笑,“他們看上去很自大,其實(shí)很自卑。格蘭芬多的倒黴蛋們。”
“校長,您能再考慮考慮嗎?求求您了,讓我去斯萊特林好嗎?”肯特近乎哀求,真的是讓人搞不懂的事,自從波特進(jìn)校之後有誰求著進(jìn)斯萊特林!我忽然想起火車上肯特盯著我和丹的院徽看時的表情,這也許是原因。
“我想這需要徵詢一下斯萊特林院長的意見。”校長把目光投向斯內(nèi)普院長。
“我尊重校長的安排”院長的話很簡短。
格蘭芬多的呼聲越來越大,他們叫著不讓Kent進(jìn)他們的學(xué)院。
“就像一羣鄉(xiāng)下人被揭了自己無知的老底一樣開始變態(tài)的維護(hù)自己可笑的尊嚴(yán)。”埃塔冷冷的盯著情緒激昂的格蘭芬多。
“他們真是年輕啊,那麼容易激動。羨慕羨慕。”我笑,看著他們面紅耳赤,手忙腳亂。
“難得見他們這麼發(fā)瘋。”亞倫很八卦的眼睛都不願離開格蘭芬多的桌子,臉上是很享受的表情。
“安靜!”麥格教授厲聲呵斥,格蘭芬多們停止了爭論。
“既然你真的喜歡斯萊特林,你在格蘭芬多也不會安心。那麼,如果斯內(nèi)普教授沒有意見,當(dāng)然,麥格教授也沒意見的話……”校長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看兩位教授,他們倆都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特,你去斯萊特林吧。好好把握,這是大家給你的機(jī)會。”
“是,謝謝您校長,太謝謝您了!”肯特分別給校長和院長鞠了躬,轉(zhuǎn)過身來,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臉因爲(wèi)激動而漲得通紅。
斯萊特林們鼓起掌,高爾、克拉布,還有蒙太他們,拼命對著格蘭芬多吹口哨。
我看見肯特向我們這邊跑過來就讓了一個位給他。
他帶著感激的笑容坐下,我問他“肯特,你是不是因爲(wèi)今天在火車上的事情纔想要到斯萊特林?”我知道我問的很直接。因爲(wèi)我也想聽到直接的回答。
他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不,不完全是。我只是想來這裡。”他擡頭看著我,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有一雙湛藍(lán)如水的大眼睛,真是個漂亮的男孩子。
我微微笑了笑,“肯特,在斯萊特林有一點(diǎn)你必須記住,很多東西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所以到時候你不要太失望。”這時候分院儀式結(jié)束了。
校長站起來準(zhǔn)備和往常一樣的餐前發(fā)言。無非是一些老規(guī)矩,我們都背得出來了,現(xiàn)在我們只想快點(diǎn)吃飯。
不過校長宣佈有兩個新的變動——神奇生物課的老師換成了格拉蘭普,我沒有選修神奇生物,所以無所謂。然而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勾起了我痛苦的回憶。魔法部的烏姆裡奇,她居然來當(dāng)我們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爲(wèi)什麼不讓我們院長來教?”埃塔在烏姆裡奇非常不懂規(guī)矩的打斷了校長的發(fā)言之後憤怒的說,她的意見立即引起的大部分斯萊特林的共鳴。
“讓她來當(dāng)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我們院長會感到更加侮辱的,他會比讓盧平教授回來更有挫敗感。我的天…”丹顯然看見了烏姆裡奇那身粉紅色的開襟上衣和嘴裡的大金牙。至於那一聲“我的天”一定是爲(wèi)她那小女孩一樣嗲聲嗲氣的說話語氣感嘆的。
在烏姆裡奇喋喋不休的說著那些無聊的魔法部的規(guī)定的時候,我開始向丹他們訴說我那痛苦的回憶。
“我第一次見她,是我十歲的時候。有一天我跟爸爸一起去魔法部,啊呀我怎麼就那麼倒黴遇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她!你們不知道那天她穿了什麼,簡直讓我永生難忘啊!一件橘黃色的立領(lǐng)長袍,一雙火紅色的靴子,頭上還戴了一頂翠綠色的翻檐軟帽,帽子上還印著大片深色的花朵……”說到這裡我忍不住想嘔吐,“她看見我,立即走過來衝我一笑,哇,那笑……梅林哪,我根本找不出詞來形容,如果你認(rèn)爲(wèi)那是笑容的話。我小時候長得那麼可愛,她就一把把我抓過去揉我的臉,我爸爸硬是把我從她手裡搶了過來。接著她又給了我一把糖果,等到她走掉,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手已經(jīng)伸不開了——糖果全都化了,我最討厭別人把我弄髒,於是我趁老爸不注意找到她的辦公室把滿手的糖果全抹在了她辦公室的門上。從那以後我儘量不去魔法部,也再沒有見過她。現(xiàn)在,怎麼……怎麼她成了我們的新教授??我對生活都失去信心了……”
埃塔他們瞪著眼睛等我說完,烏姆裡奇也說完了,食物嘩的一下全部出現(xiàn),大家都不再討論她以免影響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