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先和相公他們匯合,畢竟映雪身上還有傷,隨后我們再悄悄地探查,我這里還有好幾塊人皮面具呢。”說完之后,蘇素更是俏麗地眨眨眼。
既然王一煬這么肯定她們葬身火海了,那他肯定沒有想到她們還活著,而且還敢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蔣雨桐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又想到今日之事要不是有蘇素這些法寶,她們怕是真的要葬身火海了,也帶著點興奮道:“行,我們都聽你的。”
“不過這些事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悄悄地去找相公他們吧。”蘇素看了看蔣雨桐道:“不過你未婚夫那里該怎么解釋?”
蔣雨桐想了想,才道:“他并不是一個不懂大局的人,我好好和他說,他會明白的。”
“嗯。”蘇素點了點頭。
她知道蔣雨桐做事有分寸,也不怕她泄露什么不該說的。
“好,小白,那我們先找小鼬他們吧。”
“嗯。”
小白優(yōu)美地在海水之中暢游著,大概游了半個時辰,便停了下來。
“他們就在上面,我們該怎么辦?”小白問道。
蔣雨桐想了想,隨后才道:“我們先回京中吧。”
“那他們……”蘇素不解地問道。
“隨他們?nèi)グ桑撬麄冊诎肼坊仡^的話,更容易引人注目。”蔣雨桐分析道。
“嗯,那我們先回京中吧。”
“好。”
三人一狐回到岸邊的時候,特地選了一個比較幽靜的地方上岸,就怕被別人看到這么奇異的一幕。
蘇素從懷中取出了兩塊人皮,笑道:“看我們的易容術(shù)。”
蔣雨桐很神奇地看著手中的人皮,越發(fā)興奮道:“你說這東西拿出去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得了吧,你的腦子里除了錢都沒別的了。”蘇素嫌棄道。
蔣雨桐不服氣道:“還有帥哥美女!”
“快帶上走吧。”蘇素笑了笑,率先將人皮往臉上覆蓋,隨后一張平凡的臉容便將她絕色傾城的容貌給遮擋了。
而蔣雨桐則變身為一個清秀的農(nóng)家少女,她掏出鏡子,很是神奇地左看右看,更是驚嘆這人皮的逼真程度,就像是真的皮膚一般,完全看不出兩人真實的容貌。
“真是厲害,有了這東西我們行動就方便許多了。”蔣雨桐樂得哈哈直笑。
“好了,我們先扶映雪找一處地方休息。”蘇素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漁民的家,到處只有礁石和水草,看起來荒蕪至極了。
兩人無法了,只好帶著映雪到一旁的山洞里等候著。
蔣雨桐抱著蘇素的棉被想了想道:“我在城外有一家小酒莊,你要是放心的話,我們可以先把映雪送到那里養(yǎng)傷,隨后再給林哥哥送信,你看行不?”
“嗯,不然映雪要是等會兒醒來了看到我們這模樣,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
“那我們先去小竹林吧。”蔣雨桐笑道:“小白,往西南方向走吧。”
“好。”
要是有人在附近看到的話,肯定會詫異得下巴都掉下來了,一只小馬這么大的白狐貍甩著兩條碩大的尾巴,背上載著三個女人,飛快地在叢林中奔跑著,在黑暗之中亮眼極了。
小白在蔣雨桐的指引下,東奔西跑地不知跑了多久,最終在一片密竹林前停了下來了。
蔣雨桐小心地將映雪放在了地上,對蘇素解釋道:“這個密竹林是我的一個最大的據(jù)點,里面機(jī)關(guān)重重,在這么昏暗的情況下,即使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闖進(jìn)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觸動機(jī)關(guān),讓他們主動出來。”
這竹林的機(jī)關(guān)是由精通奇門遁甲的高人所設(shè)置的,要是走錯了一步,不是被毒氣毒死就是被萬箭穿心而死。
隨后便走到一處大石頭處,小心地摸索著上面的紋路,像是在描繪著什么東西,隨后蘇素便聽到咔嚓一聲,正想一探究竟,便被蔣雨桐拉到了一旁處隱秘了起來。
“別吵,他們很快就要出來了。”
話音剛落,那本該是濃霧迷茫的竹林里走出了三男兩女,五人皆是一臉興奮地跑了出來,可是當(dāng)他們只看到昏迷不醒的映雪暈倒在地上,并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臉上的遺憾和失落不可掩蓋。
不過當(dāng)他們看到了映雪手中那一封信的時候,失望之情已經(jīng)被興奮給覆蓋了,他們朝四周觀看了一下,才對著黑暗點點頭,像是承諾著什么,隨后更是將映雪小心地扶入了竹林,隨著幾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竹林又恢復(fù)成迷霧一片了。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蔣雨桐已經(jīng)將事情的大概寫在了上面,更是讓他們細(xì)心地照顧映雪,等她養(yǎng)好傷之后便送她回安陽侯府,映雪在這密林養(yǎng)傷,可以說是非常安全的,而另外一封信則是蘇素寫給映雪的,讓她不用擔(dān)心,放心地呆在竹林中養(yǎng)傷。
“你為什么要躲起來?我看他們好像很擔(dān)心你。”蘇素與蔣雨桐從石堆后面走出。
“我現(xiàn)在帶著這面具不方便與他們相見,而且我們不是趕時間嘛,要是和那幾個家伙見面了,沒幾個時辰都走不了。”
蘇素見她臉上是真心實意的高興和喜歡,莫名地也高興起來,嘴角揚(yáng)起笑意道:“那我們走吧。”
“嗯。”蘇素點頭,繼續(xù)坐在小白的背上,朝著城中的方向奔跑。
“對了,世子他知道你這里的秘密嗎?”蘇素問道。
蔣雨桐擼了擼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臉容平靜道:“我沒告訴他。”
蘇素愣了一下,傻傻地笑了一聲。
蔣雨桐白了她一眼,隨后才道:“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機(jī)會才告訴他,不然我怕他接受不了。”
在姜子葑的心中,她雖然有勇有謀,不遜色于男子,但是這一份出色只限于與閨女子相比,要是他知道她曾暗地里組織了人手,創(chuàng)立了一個與姜淮相對的組織,她該怎么解釋?怎么解釋她為什么要處處針對姜淮?
難道她能直接說她是回來找姜淮復(fù)仇的?
蔣雨桐又看了看蘇素,發(fā)現(xiàn)她平凡的容貌下在月色的照耀下,像是鋪了一層白紗般,神秘而又圣潔。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和林哥哥能夠坦誠相對,沒有任何秘密,而我卻要膽戰(zhàn)心驚,就怕某日說什么夢話被他聽去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蘇素聽著她略帶惆悵的話,心中對她也有幾分憐惜,拉著她冰涼的手道:“你不用活得這么辛苦的。”
蔣雨桐笑了笑,很是明媚道:“我并不辛苦,對比上輩子機(jī)關(guān)算盡還落得個身首異處的結(jié)局,現(xiàn)在的我,真的很幸福。”
“幸福就好……”蘇素也跟著傻笑起來。
等兩人回到京中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不少商販已經(jīng)開始叫賣,進(jìn)城出城的人都絡(luò)繹不絕了。
小白因為累了一個晚上,此時已經(jīng)在蘇素懷中睡著了,而蘇素和蔣雨桐則已經(jīng)換下華服,昂首挺胸地進(jìn)了城。
“我們先吃些東西吧,餓了一晚。”蔣雨桐摸了摸扁平的肚皮,看著街邊的小吃直流口水。
“好。”
兩人挑選了一家餛飩面館,點了三份面。
蘇素小心翼翼地將小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說道:“小白,起來吃點東西吧,補(bǔ)補(bǔ)體力。”
小白睜開眼,迷糊地看著兩人,那慵懶的魅色看得兩人心頭一驚,小白只是兩尾狐貍便已經(jīng)這么魅惑人心,要是待它修成九尾,那究竟是怎么一個傾城絕色的存在?
不過小白可不知兩人想什么,看著眼前的美食便開始啃起來了,吃得那叫一個歡快。
蔣雨桐一碗面下肚之后,便已經(jīng)有八分飽了,她一邊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一邊細(xì)心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只見街上集市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不過她注意到這城中的巡防像是嚴(yán)密了許多,本來只有五人一崗的巡防隊伍,現(xiàn)在成了十人一崗,而且官兵們也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人,稍有異常的人都會被攔下來查問一番。
“我想應(yīng)該是宮里那位察覺到什么了。”
不然不會有這么嚴(yán)密的巡防。
蘇素點頭道:“看來景帝也是看出了什么了,為了他的江山皇位,肯定是要小心一點的了。”
“你們聽說了嗎?昨日去靈藏寺的路上發(fā)生了血案!”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隔壁桌的幾個人開始聊八卦。
“什么事?什么血案?”
“你還不知道吧,就是永成公主在去靈藏寺的路上遭到了劫匪!”
“誰這么膽大包天敢打劫公主?”
“是不是劫匪也難說,畢竟這永成公主毫發(fā)無傷,反而是同去的林夫人和郡主不見了下落。”有人冷笑了一番。
“林夫人又不見了?”那人驚呼道:“果然是玄慧大師說的大福大難之人啊,這一生注定坎坷!”
也有人嘆息道:“林夫人和蔣小姐在今年年初還親自贈米贈粥,幫不少的百姓渡過了難關(guān),也不知兩人是生是死。”
此話一出,桌上的其他人臉上也帶著點戚戚然。
“果真是應(yīng)了那一句紅顏薄命啊。”
而兩位紅顏聽到這些人的話也是汗顏了。
“我看現(xiàn)在天色尚早,林哥哥和子葑應(yīng)該還沒那么快回來,要不我們?nèi)ツ闼f的那個地方看看吧。”
蘇素想了想道:“可是我已經(jīng)讓小鼬告知相公這一個消息了,就不知道相公有沒有安排。”
“沒事,我們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下,也許能讓我們發(fā)現(xiàn)點什么呢。”蔣雨桐笑道:“畢竟現(xiàn)在林哥哥也不在京中,要是那小院子里真出了什么事,那我們也可以幫忙。”
蘇素:……
她真的確定她們是去幫忙的?而不是幫倒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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