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先,就想過,如果來南風(fēng)國會不會遇見雲(yún)嶽恆,雖然早就聽說了他是在南風(fēng)國這裡,但是畢竟沒有見過,今天倒是巧了,遇上南景兩兄妹,還見到了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師兄!
舒雅芙自己可是知曉白球的毒有多少的霸道和難解,想要這麼容易的將人治好應(yīng)該沒有那麼容易,就是不知道究竟這位從未見過的師兄要怎麼解讀了。
雲(yún)嶽恆並沒有著急著動手,只是直接點了南憐兒身上幾個大穴之後,防止毒素蔓延的舉措後,本來林聞還以爲他會做什麼治療。
只不過人家很沒有醫(yī)德的就完全放手不管了!
腦子一轉(zhuǎn),直接就是一臉興致高昂的看向雨澤肩膀上,那裡已經(jīng)啃完一顆糖葫蘆的白球兩爪子正抹著自己滿是糖漿的嘴巴,一臉意猶未盡!
而想比較之下,舒雅芙更是直接不理會幾個人,拉著雨澤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而這個時候酒樓掌櫃的卻是得了消息趕了上來,此刻掌櫃的滿臉大汗,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因爲其他事情離開一會兒,自己店裡就出了這事情來。
要知道今天包下整個二樓的人是什麼身份,他可是知曉的,無緣無故已經(jīng)讓人給闖了上來已經(jīng)非常不應(yīng)該了,現(xiàn)在看樣子雙方似乎還有了衝突!
一上來二樓,一看到躺在地上一隻手都已經(jīng)青黑的南憐兒,掌櫃的臉色更是沉了下來。
林家的人,和南家的人,他可是不敢輕易得罪了!
“掌櫃的,如果我沒有記錯,今天我已經(jīng)包下了這正個二層,現(xiàn)在你倒是給我說說,他們兩個是怎麼一回事?”林聞本就對於舒雅芙兩人的態(tài)度很不滿,如今看著掌櫃出現(xiàn),本就一肚子怒火的他,當下就將矛頭轉(zhuǎn)向了掌櫃。
“林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方纔因爲出了一些事情離開了店裡,店裡的夥計沒有看顧好!”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掌櫃立馬點頭哈腰陪著笑臉。
而這個時候,一邊的舒雅芙才驚覺,難怪這偌大一個二樓完全沒有其他人上來,感情這真是被這廝都包下來了,而她方纔上樓居然也沒個人來通知她一聲,一般情況下,不是都應(yīng)該有個夥計的跑來在樓梯上攔路麼?
怎麼她和雨澤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一樓大廳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蹬蹬上了二樓來呢?
“沒人和我們說啊,我們上樓那會兒也沒人攔著我們,這個掌櫃的,你可不能怪我們??!是你們的人辦事不利啊。”舒雅芙瞄了瞄自己手上都已經(jīng)快要化開的糖葫蘆,將啃過的一個丟掉,直接將剩下的幾顆全都遞給了白球。
“吱吱——!”小白球很是歡喜的兩眼一亮,兩條腿後蹬,身子前傾,撲!
“姑娘,在我妹妹沒有解毒痊癒之前,只能讓兩位到府上住上幾日了!”
南憐兒中毒,也不能多耽擱,南景一把將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來的南憐兒攔腰抱起,走到雅芙兩人面前,面色不佳的開口說道。
而另一邊作爲大夫的雲(yún)嶽恆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一雙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白球!
“去他家??!包吃包住麼?”舒雨澤眨巴眨巴雙眼,很是天真純潔的開口問道。
方纔問完,另一邊非常有作爲自覺的某位孃親,當下立刻教導(dǎo)起來:“不包吃包住,他們賄賂白球給他們一點口水!”
“唔,有道理!”舒雨澤恍然醒悟,再看向已經(jīng)吃的滿身滿嘴都是糖漿的白球時候,原本嫌棄它一身黏稠都暫且不嫌棄了,琥珀色好看的眼眸裡滿是光彩,“白球的口水,要怎麼賣呢?”
“公子如果要賣,不如讓白球自己開價吧!”一個悠然淡淡的聲音從樓梯口飄來。
隨即看著兩個人走了上來,同樣都是穿著簡單的衣服,普通的相貌,只是其中一個不知道爲什麼,卻是給人一種風(fēng)華絕代,氣質(zhì)卓然的感覺,明明至少一張普通的臉。
而在來人聲音出現(xiàn)的那一刻,本來還悠閒端坐在椅子上的舒雅芙,更是整個人猛地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實在是驚嚇太多,完全掩蓋住了喜悅!
雖然早就知道南宮宸這廝已經(jīng)偷偷摸摸溜進了南風(fēng)國裡,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他,尤其還是一身簡單袍子普通人裝扮的出現(xiàn)。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有一種人就是那樣渾然天成,讓人難以忽略!
有種妙不可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疑似叫做氣質(zhì)!
還有一個事實,叫做萬衆(zhòng)矚目!
這個時候,看著與柳馳一起走上樓梯的人,她今天算是真的明白了這些,明明只是一張易容之後普普通通的臉孔,穿著與明顯判斷出來是柳馳的人看著完全一樣,但是就是給人不同的感覺。
似乎即便穿著再怎麼的簡陋,人都能夠?qū)⑦@衣服穿出不一樣的感覺。
誰說人靠衣裝了,衣服有些時候也要看是什麼人穿!看看人齊王爺那一身屎黃色家丁服飾,穿在人身上就不是屎黃色了,好像瞬間脫去平凡,成黃金了,那叫一個金光閃閃!
本來呆呆的看著陡然出現(xiàn)的南宮宸兩人,有些呆愣的看著和平常人一般,除去多上那麼幾分氣質(zhì)沒有多少區(qū)別的男人。
但是最後那從椅子上的那麼一摔,依舊無可避免的讓她回過了神來。
他的雙腿能走了!
這麼一個事實在她的腦子裡晃動著,其他腦袋裡只剩下一片的呆滯和空白,她也有想象過再次見到南宮宸是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現(xiàn)在這麼一種情況。
她一身農(nóng)婦一般的裝扮,臉上還有一塊很招搖顯眼的胎記;他一身家丁小廝袍子,人皮面具將絕色姿容完全掩蓋!
現(xiàn)在他們兩人,真是農(nóng)婦配家丁,醜女配戳男,天打雷劈的一對!
從椅子上往後倒下去,腦子依舊呆滯的舒雅芙,第一反應(yīng)就是別將腦袋給撞傻了,只不過預(yù)料之中的疼痛卻是沒有來,反而手臂上背上力道傳來,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扯到了一個溫暖帶著淡淡清香的懷抱裡。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不用想她都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身手如此敏捷的救下了美女!
“王妃,只幾日不見,你就這麼投懷送抱,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伴隨而來的,還有耳邊帶著輕笑的聲音,輕輕柔柔。
整個人倒在南宮宸懷裡的舒雅芙,一張小臉“噔”的一下滾燙滾燙,自我安慰自己臉皮比較厚,應(yīng)該大概也許看不出臉紅吧!
只不過下一刻在耳邊的聲音,就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
“芙兒看到我來都已經(jīng)激動的面紅耳赤了?”似笑非笑的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笑。
這是調(diào)戲,赤果果的調(diào)戲!舒雅芙心底默默的嚎叫,只不過現(xiàn)在這麼多人,自己沒南宮宸的武功,不會傳音,沒能回嘴!tat
而同時,又聽見某人很淡定很規(guī)矩的開口對其他人說道:“正好公子你不是準備去南家拜訪,現(xiàn)在南公子在這裡,公子帶著白球一塊去談?wù)剝r格,好讓南小姐早日康復(fù)纔好?!?
在某人的一聲定言之下,最後一行人前往南風(fēng)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南家!
而一行人之中,本應(yīng)該被當做犯人押回去的一行四人,卻是完全以一種完全不加掩蓋的做客姿態(tài),昂首挺胸走進了南家的大門。
而在臨行離開酒樓之前,舒雅芙還很是好心的拍了拍掌櫃的肩膀,很負責(zé)人的叮囑:“對了,還要麻煩掌櫃個事情,你說吧本來我家公子是在戰(zhàn)王爺王府上做客的,但是現(xiàn)在南大公子熱情邀請,我家公子盛情難卻只能前往南家居住一段時日,但是戰(zhàn)王爺那裡卻是還沒有通報一聲,王爺如果回覆知道公子不見了,恐怕會心急如焚……”
在一長串叮囑之後,最後方纔懇切認真的交代:“所以,還勞煩掌櫃的派人去戰(zhàn)王爺府上通知一聲,就說小公子被南公子請到了府上做客!”
而說這番話的時候,舒雅芙卻是完全沒有掩蓋聲音,交代的一番話讓周圍所有人都聽了個明白,而掌櫃的更是越聽大汗噼裡啪啦的往下落,這話怎麼越說越讓人心驚膽戰(zhàn),莫不是這小公子還是戰(zhàn)王爺是私生子?
腦子裡各種想法掌櫃的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刻點頭哈腰的答應(yīng)了下來,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還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對那小公子做什麼事情,否則恐怕戰(zhàn)王爺直接就要讓人封了他的酒樓。
而這番話落到南景林聞等人的耳朵裡,卻又是另一番含意!
“莫非他們真的是戰(zhàn)北騁的人?”南景面色不好看,雙眼微微瞇起掃了掃一臉天真無辜,正在爲那女子的話而點頭表示贊同的笑臉,而另外那女子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對著掌櫃交代的清清楚楚,卻是讓他們幾個人全都聽在了耳朵裡,這是威脅,還是震懾?
而另外兩人……南景目光最後落到僞裝後的南宮宸身上,眼底明顯有著警惕的神色一閃而過,他下意識的感覺這個男人不簡單,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對於一個管家家丁樣子的人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就是直覺的這個人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