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仙兒雙眼一亮,“阿紫妹妹你好聰明!這老百姓最愚蠢,只要稍微有人現(xiàn)身說法再加挑拔一下,就會自以為是的站在正義這一邊,到時候那蕭世子一定罪,珠珠郡主名聲弄臭,沒了鎮(zhèn)國公府這個靠山,區(qū)區(qū)一個郡主,哈哈哈…”
“那仙兒姐姐是同意了?”
袁仙兒本想立即應(yīng)下,不知想到什么,皺了下眉,“我是沒什么問題,可大哥那邊,你也知道,他現(xiàn)在一心想娶郡主為妻,還讓阿爹出面幫他去說親,否則他就一輩子不娶,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會從中作梗!這么大的事,想瞞也瞞不住他。”
“仙兒姐姐,這你可就多慮了,你想想,袁大哥要娶的是喬姓女子,雖然喬姓女子就是珠珠郡主,可問題是,珠珠郡主已經(jīng)是蕭世子的未婚妻,還是皇上指婚,袁大哥再想也沒用!反之,如果這事成了,珠珠郡主名聲盡毀,與蕭世子的婚事也沒了,袁大哥才有一絲機會。”
蘇紫道:“等出了事后,若袁大哥還是要她,就想辦法將她弄出來,找個人替代她偽造成不堪名譽受損而自盡,將珠珠郡主變成真正的喬姓女子,留在身邊做個姨娘。”
袁仙兒眸中閃過惡毒的光芒,“阿紫妹妹你說得對!若那珠珠郡主成了大哥的姨娘,還不是任我拿捏?”
想到高高在上的郡主成為她哥的玩物,她就莫名覺得興奮,長得好看又如何?到時候等他哥膩了,她就劃花她的臉!
“仙兒姐姐,那你的意思是…”
“我同意了。接下來怎么做?”
“利用仙兒姐姐你的名氣,邀請江臨學(xué)子到下午到江南山莊相聚。”
天武的學(xué)子們,大多都頗為清高,官府權(quán)貴相邀請,他們或許會自恃才高,不會出席,但甘山第一美人相邀,才子佳人乃風(fēng)流韻事,皆會欣然前往。
“我馬上去下岾子!”
——
幾乎同一時間,吳橋的書房內(nèi),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蒙面黑衣人,陰冷的氣場令人遍體生寒。
“你是誰?為何闖入老夫書房?”吳橋心中暗驚,面上強裝鎮(zhèn)定。
那人取下蒙面的黑布,沖著吳橋咧唇一笑,露出略微發(fā)黃的牙齒,“吳會長,還記得我嗎?”
吳橋仔細一瞧,面色大變,“你…你…”
“看來吳會長還記閻某。”閻爺慢條斯理地端過一張椅子,坐在吳橋?qū)γ妗?
“你想做什么?”吳橋壓住心頭恐懼。
閻爺隨意翻了翻桌上的賬本,“想請吳會長幫個忙。”
吳橋咬著牙,“老夫與你,沒什么好說的!”
“是嗎?”閻爺不以為意,“看來吳會長,打算放棄您最喜歡的孫子了。”
“你…你說什么?你又抓了小恩?”吳橋差點跳起,“不,不可能,小恩現(xiàn)在林府做客,不可能被你抓了,你唬我!”
四年前,正是眼前這男子抓了吳恩,逼迫他將吳氏商行轉(zhuǎn)手,他表面應(yīng)下,私下找官府出面,恰逢布政使之子金宇在江臨,金宇主動出面,替他去找吳恩,結(jié)果這個喪心病狂的閻爺,當(dāng)著他的面,當(dāng)胸刺了吳恩一劍,自此吳恩肺部受傷,若不是金宇及時運功替他療傷,吳恩只怕當(dāng)時就會喪命,但勉強保住了命,也沒幾年可活,因為此事,吳橋心中對他一直有愧。
“吳會長要是不信,去林府打聽打聽,看看你孫子到底在不在?”
吳橋看著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直覺吳恩肯定不在林府,如果真被他抓了,吳橋不敢想像。
他閉上眼,深呼吸兩口氣,“你想我?guī)湍闶裁疵Γ俊?
哪怕要他將吳氏商行轉(zhuǎn)讓,他也答應(yīng)了,這是他欠小恩的,四年前的事情,吳橋經(jīng)受不住再來一次。
“吳會長不要緊張,這次不是要你的商行。”
吳橋暗中松口氣,“那你要我做什么?”
“召集江臨商會全部的人,下午到江南山莊。”
全…全部?難道是要將整個江臨的商行一網(wǎng)打盡?
閻爺看他面色慘白,知他想到別處,道:“吳會長放心,不會傷他們一根汗毛,也不會搶他們一個銅板。”
吳橋哪里會信?“就這么簡單?”
閻爺笑了笑,“他們就這么簡單,至于吳會長你…”
吳橋的心被高高吊起,早知道不可能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聽說你孫子本來要娶個小媳婦沖喜,結(jié)果小媳婦跑了,被兩個貴人救了,你礙于貴人身份,只好放了那小丫頭,是不是?”
吳恩與阿珠成親那天,吳橋請了不少客人,阿珠跑了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過最后怎么解決的,知道的人卻不多。
吳橋斟酌道:“老夫不是礙于貴人身份,是小恩決定不成親。”
那兩個貴人身份不俗,他可不敢得罪。
“吳會長可知那兩人是誰?”
“不知。”
閻爺?shù)溃骸澳械模擎?zhèn)國公世子蕭逸宸,女的,是珠珠郡主陸心顏!”
“什么?”吳橋大驚失色。
他知道那兩人來頭不小,但沒想居然是蕭世子與珠珠郡主本人,虧他當(dāng)時還大言不慚,說有一遠房表侄,是蕭世子未婚妻珠珠郡主身邊的得力助手!
難怪那些人當(dāng)時表情那么微妙!
吳橋老臉一紅,要不是有這個可怕的閻爺在,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那…那又如何?”
“今日下午在江南山莊,請吳會長說出此事,但是,必須說出那小丫頭是貪玩跑出去,本來要回來與你孫子成親,吳會長你是被他們逼的不得不放棄!”
“不行!這么大的謊,老夫撒不了!”雖然他當(dāng)時確實是被逼的,但他是心甘情愿被逼的好不!
“撒不了啊,那就等著你孫子的尸體吧。”閻爺看看了虎口處的疤,“這疤可是拜你孫子所賜,當(dāng)時那小子咬得可真狠,閻爺留他的命到現(xiàn)在,該連本帶利取回了!”
他抬頭看向吳橋,眼里露出噬血的冷芒,“不如就用你所有兒子孫子的命來抵如何?”
吳橋又氣又怕,渾身顫抖個不停,他知道,眼前這人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玩的,他說殺就會殺光他吳家的人!
這種情況下,吳橋別無選擇,“老夫答應(yīng)你!”
“這就對了嘛,老是讓人喊打喊殺才肯同意,多沒意思。”閻爺?shù)溃骸鞍。瑢α耍嵝岩痪洌质仙绦械娜藙e請哦。”
——
下午,江南山莊。
江臨各大商行當(dāng)家,各有名無名的學(xué)子,各有名望的士紳,收到邀請后,齊齊來到,匯聚一堂,熱鬧非凡。
學(xué)子們對于與商家人同在一起,感覺十分不悅,不明白他們心中的甘山第一美人,為何還會邀請這些滿身銅臭味的人一起。
不過為了見到第一美人,他們暫且將不滿壓下了。
場中涇渭分明,學(xué)子們、商人、士紳們,各分別坐在一起。
那些商行大當(dāng)家們,倒是想跨過界限,跟別人去寒暄寒暄,奈何那些人看起來都一臉清高與不屑,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所以都坐在自己的區(qū)域內(nèi),同周邊人小聲交談著。
“張大當(dāng)家,吳會長突然這么急著將我們叫來,您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嗎?”
“不清楚,李大當(dāng)家您知道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那邊那些自以為是的學(xué)子,是袁小姐下岾子請來的。”
“是湊巧碰到一起的,還是有意讓咱們同那些學(xué)子們一起?”
“不知道,不過既然安排坐在一起,分明是吳會長與袁小姐聯(lián)手。”
“吳會長與袁小姐?他們會有什么事?一個是商行會長,一個是巡撫家小姐,這實在…”
這時另一個加入,“聽說那些士紳們,是蘇總管邀請的。”
“什么?這事還有蘇總管的份?”
“也就是說這次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蘇總管、袁小姐和吳會長三人。”
“難道有什么事要宣布?”
“就算有事要宣布,但這也太奇怪了,袁小姐背后是巡撫大人,蘇總管與巡撫大人是親家,兩家有事宣布也罷了,這吳會長在中間起什么作用?”
“你們發(fā)現(xiàn)沒,林大當(dāng)家好像沒來。”
“對哦,阮當(dāng)家也不在。”
有人似乎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難道這次是針對林氏商行的?”
“說不定林大商家只是遲到,上次貢錦選拔他也是最后到的。”
“這么說好像也對,畢竟林氏商行有什么好針對的,一個彩虹錦入選貢錦而已,用得著巡撫大人出面?”
“沒錯,咱們還是靜觀其變。”
“咦,吳會長好像上去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轉(zhuǎn)到了臺上,只見吳橋走上高臺,面色帶著幾分沉痛。
原本議論紛紛的臺下,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很好奇,他們?yōu)槭裁磿唤械竭@里來。
“各位士紳們,學(xué)子們,以及各商行大當(dāng)家們,今日袁大人、蘇總管以及袁小姐和吳某,將各位請到這里來,是因為有幾件事情,以我們之能無法解決,想當(dāng)眾向大家宣布,然后請大家評評理…”
底下頓時又議論開了,“什么事這么厲害,居然袁大人都解決不了?”
“這是甘山的地盤,袁大人身為巡撫大人都解決不了,到底對方是多有來頭的人物?”
“還有蘇總管,蘇妃生下十二皇子,蘇總管現(xiàn)在算國舅爺了,還有不能解決的事情?”
“難道是京中來的權(quán)貴?”
“可沒聽說京中來人啊!”
“別說,我之前曾聽人說,織造局貢品被劫后,袁大人向朝中請求派人支援。”
“不是來人了嗎?一個大長公主的嫡孫公孫公子,還有一個是戶部許郎中。”
“那兩個,只是走走過場,真正重要的人,沒有露面。”
“那是誰?”
“聽說是軍方勢力。”
“誰?”
“難道是蕭…”
“噓,佛曰不可說。”
場中吳橋道:“現(xiàn)在先有請袁大人給大家說說這件棘手的事情。”
一陣掌聲中,袁修走上臺,以一種萬分可惜沉重的語氣道:“各位,大家都知道,一個多月前,織造局貢品在洛河被劫,根據(jù)追查結(jié)果,雷大人將嫌犯鎖定在黑水崖盜匪身上!黑水崖盜匪神出鬼沒,這幾年來本官派人屢屢圍剿,均無功而返,本官實在有愧!于是上書朝廷請求派人支援,協(xié)助本官將黑水崖盜匪一網(wǎng)打盡,皇上允了,暗中派人前來協(xié)助本官!
可誰知,朝廷的人正要到之前,好不容易抓到的黑水崖嫌犯張大千突然被人救走,一切又得從頭查起。這些日子,本官和雷大人以及各衙門捕快四處尋找線索,每當(dāng)有頭緒時,那線索便會突然消失,本官心中實在困惑,這可是以前從來沒發(fā)生過的事情!直到昨晚,本官才明白為什么了。”
袁修說到此處故意停下,臺下有人配合地問道:“為什么?”
“因為朝廷派來的人,居然與黑水崖盜匪有勾結(jié)!”
臺下頓時炸開鍋。
“什么?不是吧?”
“這…這怎么可能?”
“應(yīng)該是真的吧,袁大人騙我們作什么?”
“說的是,我也覺得應(yīng)該是真的!沒有證據(jù)的事情,袁大人敢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嗎?”
“對對對,我相信袁大人!”
臺上袁修悲憤道:“昨天晚上,本官的人好不容易查到黑水崖劫匪所在,派人前去圍剿,結(jié)果中了對方埋伏,張捕快身受重傷…”
張捕快稱得上江臨第一名捕,不少江臨人都認識他,且與之打過交道,聽聞此言,不少人憤怒起來。
“太過份了!什么人干的?”
“先別吵,還是聽完再作判斷!”
“朝廷到底派的誰來?”
“袁大人,將此人公布出來!”
這時,張捕快在兩個捕快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上臺,身上纏滿繃帶,臉上淤青,嘴角紅腫,一看就是受過重擊。
他慚愧道:“張某無能,被黑水崖的人打成重傷…”
旁邊一個捕快悲憤打斷,“什么被黑水崖的人打的,明明是被自己人暗算,否則以張頭的身手,怎么可能會讓那幫人逃走?”
張捕快皺起眉頭,“不許多說。”
另一個捕快道:“本來就是,張頭,這事袁大人都看到了,就是朝廷派來的人,扮成捕快,跟在張頭后面,趁張頭不注意,給了張頭一刀!”
“實在太過份了!朝廷的人居然與黑水崖勾結(jié)!?”
“難怪前些日子,黑水崖的人到處打劫,原來是靠山來了,膽子大了!”
有人弱弱道:“單聽官府一面之詞,好像不太公平!”
“對,還是將事情全部說出來,找到人當(dāng)面說清楚,免得冤枉好人!”
“本官知道,單憑張捕快受傷,并不能說明那人與黑水崖勾結(jié),本官還有別的證據(jù)。”袁修道:“江臨郊區(qū)的鬼莊,大家都知道吧,那里是黑水崖的老巢之一,昨晚張捕快帶傷一路追到鬼莊,本來他們設(shè)局要將張捕快一網(wǎng)打盡,還好衙門援兵到的快,張捕快昏迷前看到朝廷派來的人,進了鬼莊,直到現(xiàn)在也沒出來!
大家都知道鬼莊的規(guī)矩,只要誤闖進去的人,都會在第二天天明時被扔出來,但守在那里的捕快,直到現(xiàn)在也沒看到任何人出來,說明什么,只能說明朝廷派來的人,與鬼莊有勾結(jié)!”
“袁大人,那人是誰!?”
“袁大人,請說出那人的名字!在下定要用手中之筆,寫下此人惡行,上告朝廷!”
“對!我等愿意在上面簽字,如若朝廷不受理,我們前往京城,跪在皇宮門前!不死不休!”
“謝謝大家的好意,本官之所以說出來,正是想請大家?guī)蛡€忙,因為以那個人的身份,本官根本對付不了他,甚至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袁修深吸口氣,“那人就是…宮中蕭貴妃的侄子、三皇子的表兄、鎮(zhèn)國公世子輔國大將軍,蕭逸宸!”
“臥槽!還真是他,我還以為我消息錯了!”
“怎么可能是蕭世子?那可是以八萬大軍對抗瓦刺四十萬大軍的蓋世英雄!我不信!”
“難道袁大人還會認錯人?”
“袁大人肯定不會認錯人,可說不定這中間有什么誤會呢?”
“我也覺得誤會的可能性大,畢竟以蕭世子的身份,為什么要勾結(jié)黑水崖盜匪?”
“這你們就不懂了,朝中三位皇子,三足鼎立,皇上正值盛年,太子遲遲不立,哪個皇子沒有野心?”
“這倒是,前線打仗是一回事,朝中爭權(quán)奪利又是一回事!”
“黑水崖劫走那些貢品,可值不少銀子,用來收買官員什么的,最合適不過了。”
“誤會誤會,這一定是誤會!”
底下分成三派,一派認為是,一派認為是誤會,另一派持中立,三派吵個不停。
袁修見狀,十分慶幸聽從蘇紫的建議,雙管齊下,不用這么快暴露他們最后的底牌。
這時一個三角眼四十多歲、一身素衣的婦人爬上臺,頭發(fā)半白,形容枯槁,只見她直接坐在地上大嚎,“各位大老爺們,民婦冤枉,你們要為民婦作主啊!”
有人不耐煩道:“這位大娘,有冤去衙門,這里是在討論蕭世子的事情。”
“民婦說的事情,跟蕭世子有關(guān)啊!”
跟蕭世子有關(guān),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民婦朱氏,有一子丁龍,娶了韓氏生了一女,本來一家和和睦睦的,可就在蕭世子的未婚夫珠珠郡主到來之后,這一切都變了!”
“珠珠郡主?”底下不少人抽氣,“珠珠郡主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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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林家提起過啊!”
“說不定不在林家。”
“不是,林家不是來了個親戚嗎?上次戴帷帽那個,像仙女似的那個,你們看到?jīng)]?”
“聽朱氏繼續(xù)說!”
朱氏哭道:“珠珠郡主不知為何,對阿龍非常不滿,第一次在蘇家別院遇到就讓人出手打他,我兒不知她身份,沖撞了幾句,結(jié)果晚上就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她還在第二天找上門,逼著民婦在放妻書上畫押放了兒媳婦和孫女,否則便殺了民婦,民婦哪敢違背,只得畫押,如今民婦孤寡老太婆一個,沒兒沒孫,這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
“這郡主怎么這么霸道?”
“還不是仗著蕭世子的身份?”
“蕭世子也不管管?”
“如果蕭世子自己勾結(jié)黑水崖,本身就是有問題的人,怎么會管?”
“人家是郡主和世子,要欺負一個小老百姓,還要理由?”
“太過份了!”
朱氏痛哭的慘狀,引來不少人義憤填膺。
“各位,”這時徐池走上臺,他本來是不愿意來的,畢竟他有把柄握在陸心顏手中,一旦惹惱她捅出來,他全家以及徐氏商行就完玩了!可蘇盛親自找到他,想起那事,他嚇都嚇?biāo)懒耍母也粡模恳锹冻銎凭`,他立馬就嗝屁了!
“咦,那不是徐大當(dāng)家嗎?他怎么也來了?”
“難道林氏商行彩虹錦奪得貢錦之名,真是有什么內(nèi)幕?”
“能有什么內(nèi)幕?彩虹錦咱們都見過,確確實實難得,至于那天蠶絲,五百斤都放在那里了,誰能說有假?”
“少安無躁,聽聽徐大當(dāng)家怎么說?”
臺上徐池道:“各位,我是徐氏商行大當(dāng)家徐池,在座不少人都認識我,我就不多介紹自己了!三年多年,我對一名女子邱小姐一見傾心,這事大家都知道。不過當(dāng)時我有家室,邱小姐不肯為妾,所以我與她的事情就暫且擱下,因為這樣,邱小姐一度想出家為尼,但水云庵主持說她凡心未了,所以一直不同意。
去年我夫人去世,我很傷心,幾十年風(fēng)雨與共,說走就走了,但不怕大家笑話,我心里又有一點高興,因為這樣一來,我與邱小姐的好事便能成了。于是在夫人去世一年后,也就是上個月,我征得邱小姐同意后,與他大哥商議婚事,邱家大哥同意了,在婚書上畫了押,本來一切順順利利,只等選好日子,我便迎娶邱小姐進門,哪知珠珠郡主突然橫插一杠,不允許我二人成婚,用身份逼我交出婚書,我迫于壓力,只得將婚書交出。”
有人提出疑問,“這珠珠郡主為何這般霸道?先是殺了丁家兒子,又來阻撓徐大當(dāng)家婚事,吃飽了撐著?”
徐池道:“各位怕是不知,那韓家與邱家,皆是珠珠郡主阿娘林大小姐的陪房,在林大小姐去世后,被珠珠郡主趕回了江臨。”
“意思就是說,珠珠小姐不喜歡她阿娘的陪房,所以要破壞他們的幸福?”
“有人就是這樣惡毒,看不順眼的人,別說見不得人幸福,簡直恨不得人死。”
“那韓家與邱家為何不站出來說?”
“那是他們的前主子,說不定有什么把柄被捏著,敢站出來嗎?”
“當(dāng)初他們被趕回來時,都一聲不吭,現(xiàn)在珠珠郡主身后有蕭世子,權(quán)勢那么大,更不敢說了。”
“何止不敢說,我覺得他們可能會反過來,說珠珠郡主是在幫他們!”
“嗯,言之有理!”
“所以大家千萬別被表面蒙蔽,要深入里面想!到時候哪怕韓家與邱家說什么都不要信。”
“對對,千萬別信!”
在有心之人的話語引導(dǎo)下,場下絕大部分都站入了討伐陸心顏的行列。
臺上貴賓席上,蘇紫與袁仙兒會心一笑。
等討論得差不多后,吳橋上臺了,“吳某有件事,本來不想說的,但既然徐大當(dāng)家不畏強權(quán)站出來了,吳某也不能示弱!”
有人驚呼,“吳會長也被欺壓過?”
“這又是為什么?”
“吳會長快說,我們?yōu)槟阒鞒止溃 ?
吳橋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上月下旬,吳某為孫兒吳恩舉辦婚宴,大家眾所周知,小恩幾年前身受重傷后,即便吳某花費心思精心調(diào)養(yǎng),大夫亦說活到現(xiàn)在都是奇跡!吳某知小恩命不久矣,所以想辦想婚宴為他沖喜,因為是沖喜,便買了個小丫頭阿珠,跟她說好將來若小恩有事,要走要留一切隨她,若走,吳某給她一大把銀子,若留,吳家定會負責(zé)她終老!
本來一切正常進行中,哪知阿珠年幼調(diào)皮,拜堂當(dāng)天,一個人悄悄跑出去玩了,后來迷路又被壞人追趕,竟一路跑到洛河。吳某擔(dān)心她出事,帶人一路尋找,哪知在洛河碰到珠珠郡主與蕭世子,珠珠郡主不問緣由,便說老夫強搶****著老夫放棄這門親事,老夫當(dāng)時不知他們身份,本想以理服人,奈何他們身邊護衛(wèi)太強,直接就動手將老夫帶去的人打得鼻青臉腫,老夫這才不得不放棄這門親事。”
“不是吧,這珠珠郡主也太過份了!”
“這明擺著仗勢欺人,完全按自己喜好行事!”
“沒想到蕭世子居然要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狂妄囂張、仗勢欺人、草菅人命、任性妄為,這樣的人,活著實在是個禍害!”
“就是,朝廷應(yīng)該要治她的罪,奪了她郡主的稱號!”
“難怪蕭世子會變成這樣,身邊有個這樣的女人,哎…”
“或者是物以類聚!”
群情激憤時,又有一人走上臺,“大家好,在下是京城來的戶部郎中許垂!聽聞袁大人蘇總管號召各位在此,想借用大家之力討伐蕭世子與珠珠郡主,在下亦有一事想說說!戶部尚書孔大人的嫡長孫孔大公子,曾被珠珠郡主迷惑,與之私下訂了終生,那是在珠珠郡主和離之后獲封郡主稱號之前。
后來珠珠郡主封了郡主,勾搭上蕭世子后,為防孔大公子將他倆的事情說出去,私下制造事故殺了孔大公子,那殺人之人,正是珠珠郡主身邊一們管事的侄子!本來孔大人要為孫子報仇,可蕭世子出面了,那時蕭世子剛從西南回來沒多久,因為西征大勝,聲勢如日中天,孔大人為了天武著想,不想軍心動搖,引起邊關(guān)動蕩,因為一旦戰(zhàn)事起,最后連累的是咱們無辜百姓,于是硬生生將此事忍下了。這事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孔大人大義啊!”
“若這事是真的,蕭世子與珠珠郡主實在欺人太甚了!”
“他們在鬼莊是吧,老子帶頭去堵他們,一對奸夫**!”
“我也去!”“我也去!”
“我不只要去,還要發(fā)動家人親戚朋友全部去!”
“我也是!”
“我要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向江臨老百姓們宣揚,讓他們一起討伐!”
戶部孔尚書在民間的威望無人能比,如果說之前那些事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那么孔尚書的遭遇與隱忍,則直接讓那種子生根發(fā)芽開發(fā),一時場中氣氛勢可沖天!
策劃這起事端的人,全都滿意地笑了!
袁修振臂高呼,“請各位發(fā)動起來,本官帶頭,明日辰時末,咱們一起前往鬼莊,將人逼出來!讓他們給個交待!”
“好!好!好!”
無數(shù)聲音齊聲呼應(yīng),其聲直沖天際,驚得鳥兒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