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鄧布利多那副表情,真是讓我覺得今天這一整天的折騰都值了似的。知道嗎,德拉科,有時候我真的認爲我們不應該一味地嘲笑潘西的情報——姑娘們也有對的時候,想想看,那是鄧布利多!和第一任黑魔王!噢,魔法界第一白巫師與黑魔王的巔峰對決和愛恨情仇——”
“……”
“格林沃德也許是心甘情願被鄧布利多抓進監獄裡的,讓我想想潘西當時是怎麼說的——她似乎提到了‘贖罪’,是的,贖罪,雖然沒人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不難想象,那位古老的黑魔王、整個魔法界無人能敵的黑魔王,因爲某些原因良心受譴把自己關了起來,一關就是六十二年,梅林的襪子,六十二年過去了——”
“……”
“整整六十二年他將自己關了起來,如今他終於離開了那座贖罪的牢獄,因爲他的愛人受到了威脅,他必須離開!他是多麼的——”
“……”
“……你堅定的背景和飛快前進的步伐似乎在無聲地譴責我,親愛的王子殿下。”
斯科皮撇撇嘴,終於停止了打從離開校長辦公室就開始的喋喋不休。氣氛幾乎立刻就變得尷尬起來,只剩下斯萊特林王子殿下飛快前進時,昂貴的龍皮靴子踩在地上發出的沙沙響聲——這很能說明問題,至少在德拉科心情好的時候,他走路優雅又輕盈,而斯科皮格雷特先生纔是真正走路動靜大得像移動中的坦克的那個。
而此時此刻,德拉科腳步的聲音大得像是每走一步都準備踏碎霍格沃茨的青石磚地板。
……至少地板是無辜的。
伸出手一把拽住前面走得飛快的人翻滾的袍子邊緣,“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氣什麼,德拉科。”斯科皮說,“你明明知道雷諾來霍格沃茨絕對不是因爲我在這裡,他那麼說只是爲了惹你生氣罷了——那是格林沃德在跟鄧布利多教授示愛,爲什麼你要因爲倆個老年人的黃昏戀對我發脾氣?”
德拉科終於停下了飛快前進的腳步,一個用力的轉身,將自己的袍子從四年級斯萊特林的手中拽了回來,他輕蔑地嗤笑一聲,用粗魯的力量將斯科皮推搡到牆邊,困在了自己的手臂和冰冷的牆面之間。
“你覺得對我用混淆視聽這一招有用嗎?”
他湊近了些,倆個人靠得非常非常近,近到如果此時從遠處走來一個人,將會毫不猶豫地認爲他們正在進行一個火熱的接吻;近到斯科皮甚至能聞到德拉科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燒死人骨頭焚香那種。
“我沒有在混淆視聽。”看著眼前那張近的唾手可得的脣形美好的薄脣,即使它正緊緊地抿著顯示著主人十分的不愉快,卻還是對四年級斯萊特林起到了不小的吸引力——而斯科皮比誰都清楚,現在貼上去亂吃豆腐他就死定了,於是他嚥了口唾液,將視線移開了些,“我是很認真地跟你分析——”
“而我認爲那叫胡說八道,格雷特先生。”德拉科平靜卻充滿脅迫地說到。
“因爲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只留給我一個怒氣衝衝的背影,”斯科皮毫不畏懼地挑挑眉,“你背後寫字了嗎?沒有。所以我胡說八道,直到你忍不住一巴掌把我拍到牆上然後再怒氣衝衝地告訴我你到底在氣什麼——喏,比如現在這樣。”
爲了這樣的曲線救國、愚蠢卻意外有效的方式,斯萊特林王子賞賜了一個類似於嘲諷的哼笑。
就算是冷笑似乎也很好地鼓勵了四年級斯萊特林,他主動伸出手攔住鉑金貴族的腰——暗地裡順便摁緊了對方腰間的魔杖,斯科皮擡了擡下巴,將臉埋在德拉科的頸脖間,異常乖順地蹭了蹭——
“你就是這麼天真地以爲摁著我的魔杖我就沒辦法收拾你了,是嗎?”
“………”斯科皮無語地鬆開德拉科,發現還是死皮賴臉的路線更加合適自己,於是視死如歸地閉上眼攤手道,“好吧,那你快來抽死我好了,最好以‘水性楊花’做我的墓誌銘,我一定不會從墓地裡跳出來反抗的。”
“…………”捏住四年級斯萊特林的下顎往上扳了扳,德拉科低下頭,認真地與那雙深黑色的瞳眸對視,“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我在氣什麼。”
他們交換了一個熱烈而殘暴的吻。
非常違反校規地,在走廊上。
冬季的霍格沃茨窗外寒風陣陣,而室內卻異常安靜的走廊上,充耳都是令人面紅耳赤的脣舌交替發出的淫靡水聲。至少我達到了目的,儘管過程有些出乎意料。在下脣被咬的發疼,舌尖都發麻的時候,斯科皮心不在焉地想著。
儘管這是冬天,卻還是沒有減少斯科皮將冰冷的手探進德拉科襯衫底下的熱情,哦是的,他幾乎在享受當他觸碰高貴的王子殿下溫暖的皮膚時,對方情不自禁微微顫慄時所帶來的征服感。他惡劣地將德拉科整齊地束在褲子中的襯衫亂七八糟地拽了出來,手一路向上,摸索過他平坦的小幅和結實的胸膛。
“……聽說走廊上禁止接吻,主席先生。”好不容易分開後,斯科皮呼吸不穩地勾起脣角,“要給我的學院扣個十來二十分嗎?”
“你的學院責任心真是淺薄得令人心驚膽戰,”伸出手,用因爲長期握著掃帚而生出薄繭的拇指輕輕拈去懷中人脣邊還未來得及吞嚥的銀絲,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說,“肆意揮霍,轉過頭再讓我全部賺回來,是嗎?”
“放屁,我可是很有集體榮譽感的。”
“你的手冷死了,快拿出來。”德拉科抱怨著將斯科皮的手從自己胸前拽出來,順手扯開了自己的領帶。
“摸一下怎麼了……”拍開對方的手,斯科皮嘟囔著,“我是在跟我自己接吻嗎?顯然你也有參與,所以爲自己的行爲埋單有什麼不對,主席先生?”下意識去瞥了一眼走廊盡頭的四個沙漏——斯萊特林的遙遙領先,格蘭芬多緊隨其後,然後是拉文克勞,而赫奇帕奇——哦,所剩無幾,不過他們幾乎已經沒剩幾個人了,當然不能要求他們太多。
“我們之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從鼻腔中輕輕一哼,德拉科恢復了他最習慣的刻薄語氣。
“只是你覺得接吻比較重要?”斯科皮低低笑了起來,擡起膝蓋及其具有目的性地在高年級斯萊特林下.體微微一蹭,隨即嘴邊笑容變得更加清晰,“你硬了,哈。”
“什麼叫‘你硬了,哈’?”德拉科嘟囔著,“在你交代清楚爲什麼在我再三交代離那個德國人遠些的時候還依舊跟他熱烈地來往通信之前,我保留再繼續深入觸碰你的權利。”
“我只是覺得他來了霍格沃茨,所以特別好奇他究竟想幹什麼罷了。”斯科皮說,“你不能像一個姑娘似的小心眼追究個沒完沒了,德拉科,我們並沒有利用貓頭鷹互訴衷腸,我的抽屜裡也並沒有塞滿了來自迪爾佳布萊斯特先生的情書——”
“最好是這樣。”
“哦,是的,本來就是這樣。”斯科皮點點頭,“我甚至已經大發慈悲地沒有問你雷諾口中那句‘在私生活方面你沒有任何權利質疑他’究竟象徵著什麼。”
“…………”
“所以現在我忽然決定問一問了,那象徵著什麼?”
“象徵著在你出現之前我一直擁有著愉快而和諧的性.生活。”德拉科抿了抿脣,表情僵硬地說,“在你出現之後,我似乎變成了一個合格的‘潔身自好先生’。”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靜靜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亂了懷中人本來就不爭氣的柔軟黑髮,“準確的應該說是在我意識到什麼不對之後,我就結束了那種人人嚮往的生活。”斯萊特林王子更正說,“……就連佈雷斯每天收到的俱樂部邀請和約會邀請都能塞滿他的抽屜,你覺得如果不是我有意爲之,你怎麼可能天天會在所有你能想象的地方看見我?”
“什麼不對,你意識到了什麼?”斯科皮笑了起來。
“哦,”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說,“大概是忽然想把你綁在牀頭操到合不攏腿?”
“簡單粗暴。”斯科皮讚歎著拍了拍斯萊特林王子的肩,“偶爾不優雅一下也很迷人啊,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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