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剛才用的是普通的招式?”
花園里,安文昌還在為丁皓的話所震驚。
“是的!”
“為什么不用你們門派的功夫?”安文昌問。
“只是切磋而已,不需要那么認真!”丁皓微笑解釋。
言下之意,難道是說一旦使出了真功夫就會出人命嗎?
還是說,安文昌根本不需要丁皓動用真功夫呢?
這話要是跟別人說鐵定會讓別人不高興,可安文昌卻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想不到你用普通的招式居然就把老夫給打敗了,好,簡直太好了!”
“老夫習武多年,還從未輸的這么心服口服的,小伙子,老夫服你!”
丁皓笑而不語。
“可我怎么覺得剛才那些普通的招式在丁皓兄弟使出來都很不簡單!”安廣發說道。
“確實只是普通的招數而已!”
“是速度,丁皓的速度太快,所以簡單的招式在他手中也可以變成威力無比的殺招!”想著剛才被丁皓一招制服的過程,安廣發體會最深刻了,剛才那一瞬間丁皓突然變招,那需要多么強大的肢體力量和反應速度才能完成,別說是安廣發了,安文昌都做不到。
“我說得對嗎,丁皓?”他問。
“對,其實在我看來,和敵人對陣的時候,任何招數的最終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敗對方!”丁皓說。
“沒錯!”
“所以,無論是普通招式也好,亦或是像安老剛才使用的招式也罷,想要打敗對方不外乎兩個條件!”
“什么條件?”安文昌追問。
“一個是安老剛才說的速度,另一個則是‘力量,力量夠大,可以一擊斃命,速度夠快,可以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只要具備了這兩個條件,就算是普通的招式也可以成為殺招,其實我自己就十分崇尚將繁瑣的招式簡單化,越是簡單的招式,往往越能發揮出力量和速度,招式太復雜,反而適得其反,或許有時候可以出奇制勝,但一旦遇到絕對的力量和速度,缺點就會暴露出來!”
丁皓說完的時候安文昌父子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這樣一番帶有哲理的話會從丁皓這個弱冠少年的口中說出來。
“說得太有道理了,簡直是一語道破啊,讓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安文昌笑道,“由簡入
繁易,由繁化簡難,最簡單的招式,才最直接有效,哈哈哈,突然感覺老夫這幾十年的功夫都白練了,我們的‘形意拳’最講究的就是招式,‘形意拳’以招式眾多而為人所熟知,但現在看來我們老祖宗創造的‘形意拳’卻太過講究招式的變化和多樣性,反而忽略了拳法最原始的本質!”
說著他滿臉崇敬地看著丁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伙子,你年紀輕輕,在武學上卻有如此感悟,悟性非常高啊,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一定能夠成為一代宗師!”
一代宗師?
扯太遠了吧?
丁皓連自己的門派叫什么都不知道,會習得這樣一身高超武功也是機緣巧合。
“千萬不要這樣說,安老!”
“不用不好意思,老夫閱人無數,絕對不會看錯,話說回來,你是自小習武嗎?”
“不是!”丁皓搖了搖頭。
“那你習武多少年了?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才二十多歲,學了有十年嗎?”
“沒那么長!”丁皓搖了搖頭。
“八年?”
丁皓還是搖頭。
“五年?”
丁皓還是搖頭。
“不是吧?你習武不到五年?”安廣發已經被嚇尿,他斷斷續續習武將近三十載,而他老子安文昌習武更是四十余載,他們都打不過丁皓,而丁皓居然說他習武的時間還不到五年?
這是要讓他們找洞鉆嗎?
“差不多吧!”
丁皓笑的有點不自然,他其實還想再多搖幾下頭的,但看看安文昌父子那驚愕的樣子,還是算了吧,要不然他們真找洞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老夫習武四十余載,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卻不及你五年,先天上的差距不是后天所能彌補,你習武天賦之高實屬罕見啊,丁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加入‘古武學聯盟’,和其他有志之士一起,將‘古武學’發揚光大!”
他一臉的真誠,眼前人是個習武奇才,這樣的人如果能夠加入‘古武學聯盟’,聯盟的實力自然會更上一層樓,作為‘古武學聯盟’曾經的一份子,安文昌自然想替聯盟出一份力。
丁皓可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無端加入一個之前聽都沒有聽過的組織,天曉得是不是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
雖說丁皓也沒說過他是好人,但
一萬步講,他也不認為他很偉大,更沒有把‘古武學’發揚光大這么偉大的抱負與理想。
“多謝安老好意,但我師出無門,豈能與那些門派的高手相提并論?所以還是算了吧!”丁皓婉言謝絕了安文昌的好意。
“以丁皓兄弟你的實力,我想聯盟里絕大部分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又何必自謙呢?”安廣發也加入到勸說的行列當中來。
“阿發說的沒錯,‘聯盟’一直都在廣招有志之士,丁皓你有此等身手,如果能夠加入聯盟,聯盟的人一定會很高興的!”安文昌苦口婆心。
丁皓選擇了沉默,這個話題真心沒有必要再糾結下去。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或許是看到丁皓不說話,深怕惹丁皓不高興,安文昌轉移了話題,“此事可以從長計議,如果你加入‘聯盟’,以后若有困難的時候,‘聯盟’的人都會幫忙,所以從長遠來講,加入‘聯盟’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壞處,你不需要立刻答復我,你可以慢慢的考慮,等你考慮清楚了再做定奪也不遲!”
頓了頓安文昌說道:“時候不早,你們明天一早還要回美國,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丁皓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回了房。
“您沒事吧,父親?丁皓有沒有打傷您?”安廣發關切問道。
“沒事,幸虧丁皓手下留情,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怕是已經廢了!”回想起剛才和丁皓交手時的情景,安文昌是既興奮又有點心有余悸。
“他太厲害了,我還沒見過像他這么厲害的年輕人,居然連父親您都不是他的對手!”安廣發感嘆說道。
“他連真功夫都沒拿出來,差距啊,我現在倒是更想知道他的師傅究竟是什么人?丁皓習武五年就已經這么厲害,他的師傅一定是隱世高人!”
說一千道一萬,丁皓對于‘師門’的事情只字未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丁皓和安文昌交手的時候根本沒盡全力。
“我先回去休息了,父親,您也不要太晚了!”安廣發轉身向屋子走去。
“沙沙!”這個時候,一旁花叢傳來異常響聲,父子二人同時聽到。
“什么人?”安文昌問。
說著同時向著花叢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個黑影從花叢后面慢慢走了出來,莫名的,安文昌父子都感覺到一陣冷風撲面而來,不,那更像是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