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女人的問題上,盧衝一直奉行著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三不政策。
不主動原因有二,一是女人太多,太忙,拒絕都拒絕不過來;二是手段,兩性關係中越主動的人越被動,不動聲色的人才能悶聲發(fā)大財。
不拒絕只限於對心儀的對象來者不拒,而且寧可錯過,也不放過。
不負責則分事前事後,事前者昭告天下,讓女人知難而退,事後則是在女人意欲登堂入室時逃之夭夭。
其中“不負責”,是“ 三不主義”精髓中的精髓,它不會因騙取感情而輕易許諾,從而將對方的美好希望變成巨大失望,本質(zhì)上是一種最大的負責態(tài)度。
現(xiàn)在的盧衝自以爲很年輕,不太想那麼早進入婚姻的墳墓,誰給他帶來壓力,他就遠離誰,當然這個壓力不是護花的壓力,而是讓他忠誠守住一個人的壓力。
當他不去主動,自然也談不上拒絕,更不用說什麼負責了,因爲他從來沒有給她們承諾過什麼。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他越不主動,越不拒絕,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女孩子被他吸引,不亦樂乎,又豈能去拒絕呢?於是在這種不用負任何責任的男女關係中從沒有承諾過什麼,他迎來了一個個有品位的接近他的女生,迎來了一個又一個在生活交往中的白領麗人和酒杯交錯的一個又一個紅顏知己。
實在想不到晚上能一起喝酒一起治療失眠的女人,盧衝乾脆自斟自飲。
他買了一點兒下酒菜喝白酒,把地上三四十種白酒都嚐了一口,最後發(fā)現(xiàn)只有茅臺、五糧液、瀘州老窖、劍南春這四種純糧固態(tài)發(fā)酵白酒給自身帶來的能量最爲充沛,,其中以茅臺提升靈力的效果最好,難怪被封爲國酒,盧衝現(xiàn)在不差錢,便一口氣買了十箱茅臺擺在家裡。
原來茅臺酒是有價無市,像盧衝這樣的平常百姓那裡能買得到真茅臺,可自從上面整頓風氣以後,公款吃喝宴飲的風氣大爲收斂,茅臺開始賣不動了,盧衝也能有幸喝到真茅臺了。
喝得有點暈暈乎乎的時候,沈文靜打來電話:“盧衝,你的行李箱還在我的車上,是我現(xiàn)在開車送過去,還是你過來拿?”
盧衝喝得暈暈乎乎的,看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不想動彈,便懶洋洋地說道:“你明天拿過來不就行了?”
“不行,我明天要開車回老家!”
“那好吧,你現(xiàn)在把行李箱送過來吧!”
盧衝掛了電話,就衝到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剛把頭髮吹乾,門鈴響起,盧衝裹著浴巾,打開門,是沈文靜。
盧衝瞥了一眼沈文靜端莊嬌豔的瓜子臉,心裡一陣茫然,她來我這裡,我到底該不該挽留她呢,要是挽留了她,勢必要跟她發(fā)生一些事情,跟她的關係就確定了,那沈文靜的閨蜜章鳳蘭就永遠跟自己白白了。
這樣一糾結,反應在臉上便是一片冷漠和遲疑。
沈文靜本來到盧衝的房子裡,心裡還在打鼓,還在猶豫,要是盧衝非要挽留自己,自己要不要在他的房子裡住下呢?
但看到盧衝冷淡的態(tài)度,沈文靜滿腔熱情一片芳心全都冷了,她粉臉如冰,把那個行李箱放下,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盧衝本想也冷淡著不去送她,可一想到兩個人共同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情,他就沒法淡定下去,把沈文靜送到門口。
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再看看沈文靜美豔的臉蛋,有些擔心這大美女在這漆黑的夜裡遇到什麼不測,便拉住她的小手:“這麼晚了,在我這裡暫住一晚吧!”
沈文靜被盧衝冷淡的態(tài)度傷到了,她羞憤地瞪了盧衝一眼:“我不想寄人籬下!”掙扎著離開。
盧衝還要堅持:“天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開車回去,不太安全!”
沈文靜瞪了盧衝一眼:“跟你住在一起纔不安全呢,讓我走!”
盧衝還是拉著她的手,堅持讓她住下來。
就在這時,天邊響起了隆隆的雷聲,過了一小會兒,大雨嘩啦啦地落下來,江州本就雨水多,這個夏天雨水更加頻繁。
雖然下雨了,沈文靜還抹不開面子,衝盧衝冷冷地說道:“放手,我要回去!”
“雨下得這麼大!你拿傘了嗎?”盧衝沉聲問道。
沈文靜還在耍小性子:“拿沒拿也不管你的事情,放手!讓我走!”
盧衝不懂女人心,他看沈文靜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心也淡了,鬆開沈文靜的手,拿起行李箱,轉身走回他的屋子。
沈文靜心裡實在是太生氣了,不住地嘟囔著,盧衝,你混蛋,還說是人家男朋友呢,一點溫柔都沒有,你剛纔要是再堅持一下,人家就留下了,太無情無義了,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卻忘了,她和盧衝那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只是一齣戲,等她跟前夫邵益豐離婚後,她就不能再跟盧衝假扮情侶了。
沈文靜對盧衝寄予很大的希望,一顆芳心曾經(jīng)牢牢地系在盧衝身上,可盧衝冷淡的反應,讓她很寒心,走向瓢潑的大雨中。
她的寶馬車停在小區(qū)門口,要走兩百多米才能找到她的寶馬車,這兩百米足以讓她全身淋得溼漉漉的。
沈文靜心寒徹骨,發(fā)誓再也不理盧衝了!
回到屋子裡,盧衝放下行李箱,打開箱子一看,看箱子裡本來凌亂的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的,上面還散發(fā)著沈文靜特有的體香,顯然是沈文靜在此之前幫自己整理的。
盧衝的心突然一動,沈文靜貌似還是第一個幫自己整理衣服的女人。
他腦海裡不禁浮現(xiàn)一個畫面,漆黑的雨夜,沈文靜一個人冒著雨,開著車,在崎嶇的陸上行駛。
想到這一幕,盧衝就心裡很不落忍。
想到了沈文靜,他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沈文靜身上似的。
他突然想起,從這裡出去不遠,有個立交橋,經(jīng)常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癮君子、乞丐在橋下棲息,一年前一個夜晚,有個女老闆獨自一人開著車經(jīng)過那個立交橋,被幾個喝醉酒的流浪漢看中,他們丟了釘子,女老闆的車胎被扎破了,車玻璃被砸破了,那幾個流浪漢一擁而上,把那女老闆輪了,然後把那女老闆殺了,這個事情過後,有關部門對那裡整頓了一番,當時好了一陣子,但過了沒多久,那裡又成了一塊污穢之地。
想起這樁慘事,盧衝心裡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