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盡歡自然明白為何這樣,今天就是顏丫頭和李帆訂婚的日子,顏玉婷心里自然不開心了。而這幾日,四女相處下來,感情急劇升溫,情同姐妹,顏玉婷不開心,其余三女也跟著不高興。
反倒是龍盡歡,照樣跟沒事人一樣,起了床依然和往常一樣,嘻嘻哈哈的毫無正形,還不時的和眾女開些小玩笑,只是眾女心情不佳,無法和往常一樣陪著龍盡歡玩鬧。
直到五人坐下來吃早點時,龍盡歡一邊往嘴里塞著包子,一邊說道:“老婆們,你們這是干什么?不就是個訂婚禮嗎,又不是龍?zhí)痘⒀ǎ僬f了,就算是龍?zhí)痘⒀ǎ乙彩钦裙鞯尿T士,定能把顏丫頭從惡龍手中完整無缺的搶回來。所以說,這個訂婚禮,顏丫頭權(quán)當(dāng)是出去散下心,走個過場,我們倆把李家搞得顏面掃地后,就可以回來繼續(xù)過咱們的逍遙日子。”
龍盡歡說的甚是輕巧,可四女依然是提不起心情,都低著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手里的食物。
顏玉婷抬起頭,有點淚眼盈盈的望著龍盡歡,語氣低落道:“歡,我主要是不想再見到李帆那副鬼臉,那種人,我一想起都會厭惡無比!”
一聽到顏玉婷說出“鬼臉”一詞,龍盡歡因為包子吃多了,正喝著豆?jié){下下食,卻險些因為好笑把嘴里的豆?jié){噴出去,好在他自制力很強,硬憋著笑意把豆?jié){咽下去。
“哈哈哈,顏丫頭,我保證,只要我一說出李帆此刻的鬼樣子,你一定非常樂意去一睹他此刻的‘風(fēng)采’。不行了,我一想起他的樣子,還想笑!”龍盡歡咽下豆?jié){后,大笑著說道。
李似玉最沒有“良心”,前一刻還陪著眾女一起不高興,可是一看到龍盡歡笑的前仰后合,立刻把不高興的情緒扔到腦后,好奇的問道:“小親親,你快說說,那個李混蛋現(xiàn)在怎么了?”
龍盡歡笑著把李帆描繪成,一腿打著石膏,一手纏著紗布,嘴上掛著兩個肥香腸,一副正宗的丐幫十袋長老的樣子。真不敢想象,李帆都這副鳥樣了,他該如何舉行訂婚禮?
聽到龍盡歡的描述,劉詩悅?cè)际侨炭〔唤那槊黠@好很多,而李似玉直接是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了。
“活該!這點懲罰都算是便宜他了。”顏玉婷笑完后說道。
“當(dāng)然是便宜他了,這無非是提前找他支付點利息,正餐還在后面呢。所以說,顏丫頭你要是不去的話,這好戲可沒法開演。”
“恩,能去親眼看到李帆遭報應(yīng)的樣子,我心里也很開心。只是讓我穿著婚紗和他站在一起,心里總覺得別扭無比。歡,你是知道的,那種情形下,我最希望,我身邊站的是你,而且只能是你!”顏玉婷深情的說道。
龍盡歡抓過顏玉婷的手,感動道:“顏丫頭,你忘了,你已經(jīng)有他了。你戴著他就相當(dāng)于我在你身邊,而且你放心,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出現(xiàn)一點意外。至于李帆,你權(quán)當(dāng)把他當(dāng)一條狗!此外,我告訴你們一件秘密,你們老公我可是很保守的人,不怎么喜歡西方的婚紗和燕尾服,反倒喜歡咱們?nèi)A夏的大紅喜服。所以,如果你們跟著我,怕是沒機會穿上婚紗了,你權(quán)當(dāng)趁這個機會體驗下穿婚紗的感覺。”
劉詩悅聽后,卻不滿的說道:“去!哪有這樣體驗的?就是想體驗,我們不會單獨體驗嘛,旁邊站個混蛋算怎么回事?”
其余三女也是深感贊同的點頭,她們就算再怎么喜歡穿婚紗,也不愿意旁邊站別的男人,那多別扭啊!
“是是是,是老公考慮不周了。但也只能先委屈一下顏丫頭了,大不了,臨最后,我狠狠的修理李帆,算是彌補顏丫頭。”
“叮咚”龍盡歡才說完,就響起了門鈴聲,這大清早的,能來這的人,除了來接顏玉婷的人外,龍盡歡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人能來這里。
劉詩悅?cè)材芟氲絹砣说哪康模墒抢钏朴襁@個迷糊蟲卻想不出來,還高興的說道:“我去開門,真奇怪,會是什么人來咱們家呢。”
李似玉站起身,臨走還不忘往嘴里塞個小籠包,吃相和龍盡歡真的很有一拼。
“啊,咣當(dāng)!”隨著李似玉的尖叫,又是一聲關(guān)門的巨響。緊接著就見到李似玉帶著緊張的神色跑來。
“誰來了,看把你嚇得!”龍盡歡慢條斯理的說道。
“是,是,姨、姨、姨夫和小姨,還帶了一大幫子人,看起來來勢很兇呢!”李似玉拍著小胸脯說道。
哦,居然是顏懷山和方云梅親自來了。對于這兩口子,在豫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龍盡歡,可是熟悉得很,顏氏集團(tuán)的“玉顏堂”可不單單在豫東出名,在國內(nèi)也是知名度很高的企業(yè),龍盡歡自然對這兩人很熟悉。
對于顏懷山能找到這里,龍盡歡一點也不奇怪。雖然他們搬到這里,沒有告訴任何人,可這么大的企業(yè)掌門人,要是連他們的住址都找不到,他也不可能有能力掌控一個諾大的企業(yè)。
“啊!爸爸媽媽怎么來了?”顏玉婷沒想到來接她的會是她的父母,所以才會吃驚的說道。
“玉玉,既然是你姨夫和小姨來了,你怎么又把他們關(guān)在門外?可沒有你這樣做侄女的。”龍盡歡笑著說道,一點也沒有怪罪的意思。龍盡歡說完,門鈴又再次響起。
李似玉不好意思的絞著手指說道:“我看他們來這么多人,我以為是來抓我和婷婷的呢,所以才把他們關(guān)在門外。”
也難怪李似玉有此想法,畢竟她和顏玉婷不但和一個男生住在一起,再說很點就是同居,還同時要做這個男生的女人,就算李似玉是個小迷糊,也知道這不會得到父母親人的贊同,所以才會害怕。
這次是玲玲跑去開的門,杜玲玲看著門外來的一大幫子人,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是很禮貌的說道:“顏叔叔、方阿姨請進(jìn)。”
既然已經(jīng)知道對方的身份,杜玲玲這個乖乖女也沒有假裝不認(rèn)識對方,畢竟這是自己好姐妹的父母。所以很禮貌的請對方進(jìn)來了。
可是杜玲玲的禮貌,并沒有換來顏懷山的客氣,依然是一言不發(fā),只是方云梅說了一句:“打擾了。”
顏懷山確實沒客氣,不但領(lǐng)著自己的媳婦進(jìn)來,身后跟來的人也都一窩蜂的全擠進(jìn)了龍盡歡的客廳中。看著如此不友好的舉動,本來還臉帶笑意的龍盡歡,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如此舉動,分明是不把他龍盡歡放在眼里!
既然對方不給自己面子,龍盡歡也不會給對方好臉。雖可以看在顏丫頭的面子上,不趕他們出去,但龍盡歡可不會再笑臉相迎了。龍盡歡拉著劉詩悅,像個大爺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并給想要去倒水的妹妹傳音道,讓她也坐過來,不用招呼他們。
龍盡歡掃了眼顏懷山夫婦,顏懷山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四方國字臉,留著個大背頭,發(fā)膠使得整個頭發(fā)顯得油光發(fā)亮,倒是一臉的正氣,如果不是陰個臉,還真是個老帥哥。而方云梅和顏玉婷有幾分相似,也是風(fēng)韻猶存,一身白色的女士服裝,顯得很干練。
兩人身后,先是六位眼戴墨鏡的保鏢,十分扎眼。有錢人出門就是麻煩,時刻都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更何況是顏懷山這樣的巨富,更是小心翼翼。雖然這六位保鏢在龍盡歡眼里不值一提,可看他們的架勢,應(yīng)該都是特種兵出身,在一般人眼里,已經(jīng)是絕頂高手,再看他們腰間鼓鼓的,應(yīng)該是藏有火器。
六人身邊,還有兩位穿著黑白相間女仆裝的年輕女仆,兩人手上捧著一套婚紗,不用想也知道是為顏丫頭準(zhǔn)備。女仆身邊還有兩位長的還算不錯的女人,看她們大包小包的,應(yīng)該是化妝師。
呵呵,看來準(zhǔn)備的挺齊全的。感情是準(zhǔn)備把他龍盡歡這里當(dāng)成了化妝間了。龍盡歡心里想到。
顏懷山從進(jìn)來之后,也只是瞟了龍盡歡一眼后,就不再看龍盡歡。在他眼里,龍盡歡頂多是一位走了狗屎運的臭小子,手里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還入不得他顏懷山的眼。呵呵,龍盡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武圣高手,氣勢早已經(jīng)內(nèi)斂,如果他不刻意釋放出逼人的氣勢,像顏懷山這樣的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顏懷山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反倒是方云梅歉意的朝著龍盡歡看了兩眼,然后才坐到他丈夫身邊。
李似玉看到顏懷山坐下,也不去道歉,反倒是一屁股坐到龍盡歡身邊。反正她此刻模樣大變,權(quán)當(dāng)不認(rèn)識自己的姨夫和小姨,如此他們就不會朝她興師問罪了。可是方云梅,從一進(jìn)屋就開始注意李似玉,覺得此女的容貌太像她死去的姐姐了,看的李似玉心里毛毛的,眼都不敢往方云梅那里瞧了。
“婷婷,你出來這么久,也該隨我回去了吧?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再任性了!”顏懷山開門見山的說道。
之前龍盡歡只以為,顏玉婷是因為上大學(xué),顏懷山才會給她在外面買了一套房。卻不知,顏玉婷因為節(jié)假日不想回家,才會堅持在外面住。
“爸爸,我不想嫁給那個李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甚至說恨他!”顏玉婷也是直奔主題,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愿。她只是想最后試試自己的父親,是不是真如龍盡歡所說,為了自己的位子,而把她往火坑了推。
“胡鬧!婷婷,我們不是早就談好了,你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李帆。怎么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卻又反悔了。現(xiàn)在親朋好友都已經(jīng)通知下去,如果你不去,讓我這老臉往哪里擱?我們顏家會成為別人的笑柄的!”
說完這句話,顏懷山不自覺的看向龍盡歡一眼,意思很明顯,顏玉婷的改變,一定認(rèn)為和他龍盡歡有關(guān)。
臥槽,你看什么看,我就是拐跑你女兒了,怎么滴?你能拿我怎么著?龍盡歡也是回敬的瞪了顏懷山一眼。
“爸爸,你和媽媽,不是也不愿意我嫁給那個李帆嗎?你們知道嗎?那個李帆是個混蛋,是個禽獸,更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廢物,嫁給他,我會痛苦一輩子的!”顏玉婷帶著哭腔,手指著門外,高聲說道。
顏懷山把心情稍微放緩了下,掛著“無奈”的表情說道:“婷婷,你也大了,也懂得不少事。你也了解,家族產(chǎn)業(yè)日益萎縮,為了尋找出路,家族成員一致決定,要拿你和李家聯(lián)姻來換取我們顏氏集團(tuán)生存下去的機會,這是家族的集體決定,爸爸也是無能為力。”
“不,我自己的命運,我自己的幸福只能我自己決定,他們憑什么動動嘴,我就要往火坑里跳,要犧牲我自己去換取他們的榮華富貴。憑什么?”顏玉婷越說越激動,這些話她都積壓在心里很久了,要不是有龍盡歡在后面做她的后盾,她還真沒有勇氣說出口。
“放肆!婷婷你真是太不像話了。如果沒有家族,你哪來這么富足的生活?咱們顏家相傳一百多年,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身為顏家子孫,自然要挺身而出,為了家族貢獻(xiàn)自己。如此,我們才對得起列祖列宗!”顏懷山也是生氣的說道。
方云梅見父女倆吵得不可開交,也只好在中間勸道:“老顏,婷婷還小,還不懂事,只要我們耐心勸道,她會明白我們的苦衷的。”
“還小?我在她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已經(jīng)在公司里擔(dān)任要職了,她卻還如此任性不懂事。我看她是被人迷惑的不知東南西北了,才敢如此和我頂嘴,以前她可從沒有和我如此說過話。”顏懷山話外有音的說道。
罵了隔壁的,看你是顏丫頭的老子,本來不想罵你,可你居然蹬鼻子上臉,真以為自己是根蔥啊!呼,呼,世界多么美妙,空氣多么清新,我看在顏丫頭和玉玉兩個人的面子上,就再忍一回,要是再聽見你JJYY,我管你是誰的老子,照揍!
方云梅勸過顏懷山,開始勸導(dǎo)自己的閨女,“婷婷,婚姻可不是兒戲,你可不能任性。要知道我們可是你的父母,我們不會把你往火坑里推得。那個李帆,我看這人還不錯,家境也好,雖然有些小毛病,可哪個男人年輕時沒有些壞毛病,等你們結(jié)婚了,他自然就收心了。你跟著他,不會吃虧的。”
方云梅其實并不支持這樁婚姻,只是家族里的那些坐吃等死的人,都一個個逼著他們兩口子,再加上她老公心中的志向,要把家族帶向新的輝煌的志向還沒實現(xiàn),不愿放棄集團(tuán)董事長的職位,所以她也只好妥協(xié)。
聽到方云梅的話,本來對這個風(fēng)韻猶存的未來丈母娘還有些好感的龍盡歡,此刻也是好感蕩然無存。哼哼,一點也不好看,都有點魚尾紋了。
而顏懷山以前明面上也是不答應(yīng)這門婚事,畢竟他維持了十幾年的慈父形象,不想破壞,讓女兒把自己想成唯利是圖的小人。可是最近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和他的那些堂兄弟們逼得太緊,他這才露出本來的嘴臉,要拿自己的女兒換取自己穩(wěn)坐董事長的位子。
“媽,爸。你們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們以前都很疼我、寵我,可如今為何會變成這樣?難道那個地位對你們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賣自己的女兒來換取!爸媽,我們把錢和權(quán)都交給家族,我們做普通人好嗎?”顏玉婷淚眼滂沱的說道。
哎,看著顏丫頭哭的跟個淚人一樣,龍盡歡心里也開始有點堵的慌亂。更不用說悅悅、玲兒和她的親表姐玉玉了,此刻三人也是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聽到自己的女兒揭自己的短,方云梅是羞愧難當(dāng),羞愧到都自認(rèn)沒臉身為人母了,而顏懷山卻是惱怒異常,只見他拍案而起,舉起巴掌就要扇向顏玉婷。
靠,這還了得,敢打他龍盡歡的妞,你就是他老子,沒他龍盡歡同意,也不行!不過正當(dāng)龍盡歡有所行動,顏懷山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看著閉目等著自己打的女兒,再加上十幾年沒動過她一個手指頭,他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婷婷,你真是張大了,翅膀硬了。你說的沒錯,我以前就是太寵你了,都把你慣上天了,你現(xiàn)在卻如此回報我。”說完,顏懷山又無力的坐下,好像真的傷透了心,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一般。
臥槽,硬的不行,開始來玩親情了。這顏丫頭的老子演技也是杠杠的,果然不愧是商場上混跡一二十年的老油條。
顏玉婷一見自己的父親如此傷心難過,態(tài)度果然也變軟了,但還是堅持說道:“爸爸,女兒真的不能嫁給那個李帆。我跟你們說過,我親眼看見他把別人扔下懸崖,這樣兇殘的人,你忍心我嫁給他嗎?”
顏玉婷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顏懷山指著龍盡歡說道:“婷婷,你還在騙爸爸。你真以為爸爸不知道嗎?你口中說的掉下懸崖的人是不是名叫龍盡歡?既然他已經(jīng)落崖而死,那這個男人又是誰?他難道不是龍盡歡嗎?”
(嘿嘿,小菜本來有個邪惡的想法,那就是要不要讓龍盡歡也來個母女同收,可是最后我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這還是有點太邪惡,就把這個想法掐斷了。看來,小菜我也是個相當(dāng)“純潔”的“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