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知道,現在可不是研究周曉川身份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一發力,震開了幾條企圖爬到他身上來的蛇,旋即飛快的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把手槍。
“國術高手?”周曉川眉頭一挑,曾經和國術高手搏斗過的他,一眼就瞧出了昆哥剛剛震開蛇的招數,不是普通人能夠施展出來的。
一個持槍的國術高手有多么危險,周曉川可是體會過的。更何況,這家伙的槍還不是瞄準的自己,而是瞄準的黃曉婉。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發動了攻勢。
右手一揚,數枚銀光便射了出去。
“啊——!”昆哥慘叫一聲,手槍立刻就掉落到了地上,低頭一瞧,在他手背、手腕的幾個穴位上面,居然都刺入了一枚銀針。
不等昆哥俯身撿槍,周曉川便如旋風一般沖到了他面前,不用分說的便箍緊了他雙臂,然后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脆響,讓所有聽到了的人,都感覺自己腦門上泛起了一股痛意來。
碰撞過后,昆哥的身子一軟,就此昏死了過去。
周曉川的這一記頭槌,竟然是將國術高手都給直接撞暈了!
在場所有知道昆哥實力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
周曉川的臉上沾滿了鮮血。這血,有昆哥的,也有他的。
剛剛那記凌厲的頭槌,不僅是將昆哥給直接砸的昏死了過去,也讓周曉川的額頭受了傷。畢竟人家昆哥也是易骨境的國術高手,雖然實力比不上周曉川之前遇到的那兩位,可這身體還是錘煉的極為堅固硬朗。要不是有神秘能量,只怕倒在這記頭槌下的就是他周曉川了。要知道,人家昆哥可是下過苦功修煉鐵頭功的,就算是和同等實力的國術高手頭碰頭也全然不怕。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周曉川這個擁有‘外掛’的人……滿臉染血的周曉川,看著就像是一尊殺神,駭的那些圍觀者不住后退,有些人干脆就拔腿開跑,想要逃離這個詭異可怕的地方。至于那些沒跑的人,并不是因為膽子大,而是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給嚇傻了,雙腿不住的顫抖,可就是邁不開步。
廠房里面,除了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哀嚎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了。
這氣氛,當真是壓抑詭異到了極點,讓人幾近崩潰。
就在眾人都快被這沉重的氣氛給壓垮的時候,一道響亮的警笛聲突然響起并由遠及近。
要在平時,眾人聽到了警笛聲,必然會相當緊張害怕的,畢竟這參與賭博是違法的事情。但是現在,當他們聽到了警笛聲后,非但沒有感覺緊張害怕,反而還是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那些個被貓蛇給虐的苦不堪言、就差沒有咬舌自盡的地下賭場成員,更是覺得這警笛聲如天籟般好聽,忍不住就熱淚盈眶的嚎了一句:“怎么才來???你們警察的出警速度也太慢了吧?”
當林清萱領著人沖進廠房,瞧見了這貓蛇虐人的離奇一幕后,都愣住了,瞠目結舌的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呢?”周曉川自然不會承認這些貓蛇都是他找來的幫手,胡謅道:“或許是這些地下賭場的家伙做盡了壞事,惹得天怒人怨,甚至連貓蛇都看不過去了,便齊來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林清萱對這解釋很是懷疑,她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和周曉川見面的事情。那時的情景,和現在倒是很有幾分相似。這讓她忍不住猜測道:“難道這些貓蛇是曉川給招來的?他擁有一種可以招來動物的神奇本領?”但很快,她就又搖頭否決了這個猜測:“他又不是金庸小說里的西毒歐陽鋒,哪里會有這等驅使動物的神奇本領?想來,這兩次的事情,應該都只是一個巧合吧?”
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林清萱也不敢肯定。不過,她對周曉川是絕對信任的,也就沒有深究這件事情。
“你的頭受傷了?”瞧見滿臉是血的周曉川,林清萱頓時緊張了起來。
“小傷,沒什么大礙。我這臉上的血,大多都是他的?!敝軙源ㄌ种噶酥富璧乖诘氐睦ジ?,“你可得小心這家伙,他是個國術高手呢?!?
在確定周曉川的傷的確沒有大礙后,林清萱這才放下心來。但很快,她又為另外一件事情犯愁了:“這么多的貓蛇在……我們該怎么來抓這些地下賭場的成員???”
成百上千條蛇將地下賭場成員緊緊纏繞的一幕,著實是令人滲得慌。林清萱等人雖然是警察,也都算是見過了些世面的,可在瞧見了眼前這一幕后,也感覺有些不知所措、無從下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竹笛聲從廠房外傳了進來。
“這竹笛聲吹得真好聽……等等!這荒郊野外的,怎么會有人吹奏竹笛呢?”不少人心頭都涌起了這個想法,緊接著,他們便感覺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難道這竟是靈異事件不成?”
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林清萱在竹笛聲響起的一剎那便發現,那成百上千條纏繞在地下賭場成員身上的蛇,跟著那兩三百只貓一起,在竹笛聲中,如潮水般的退走了。
“這竹笛聲居然能夠艸控貓蛇……”林清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扭頭沖著廠房的窗戶向著竹笛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那吹奏竹笛的人,又是誰?”
不僅是她好奇,所有瞧見了這匪夷所思一幕的人,都是好奇的緊!
之前那個跟著周曉川買了十把豹子,贏了個盆滿缽滿的年輕人,更是張大了嘴巴在那兒呢喃自語:“開眼界了,今兒可是真的開眼界了!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夠用竹笛聲艸控動物……這尼瑪也太犀利了!比那劉謙的魔術要厲害多了!不過這竹笛聲,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呢?”
眾人之中,唯有周曉川不覺得好奇,反而還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幸虧我早有準備,讓砂子悄悄溜到工廠外去配合著演了這么一出,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會被人給懷疑到這些貓蛇都是我招來的。不過這竹笛聲,砂子又是怎么搞出來的呢?”
砂子很快就又回到了周曉川身邊,聽到周曉川提出的這個問題后,它用‘你是白癡嗎’的目光盯了周曉川好幾秒鐘,這才撇了撇嘴:“你就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手機?你就不知道,這手機是可以放音樂的?我從這地下賭場保存來客手機的地方,挑出了那么一只手機來播放音樂,并將音量給調到了最高……”
“原來是這樣啊?!敝軙源ㄐ念^的疑惑總算是被解開了,同時也忍不住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后怕的說:“幸虧你播放的是竹笛,如果你播放的是《忐忑》、《愛情買賣》或《傷不起》之類的神曲,那場面可就太尼瑪搞笑,我是絕對hold不住的……”
砂子卻是一臉的遺憾:“真可惜,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貓蛇退走后,林清萱等警察便去將地下賭場的成員給銬了起來,這些家伙,早就已經被貓蛇給虐的渾身無力了,縱然是有心掙扎,卻也無能為力了。
雖說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但周曉川還是忍不住問:“我說,你們就這幾個人,怎么將這些家伙給抓回去?”
林清萱也不向他隱瞞什么,笑著回答道:“在來的途中,我已經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省公安廳,他們會派專人來督辦此案的。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將這些人抓回去,而是看住他們等待省廳的專案組成員趕到。”
聽說這案子是由省公安廳督辦,黃彥成也就放下了心來,但同時也有些好奇:“這個女警察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能夠直接向省公安廳匯報案情呢?”
半個小時后,一片警笛聲由遠及近。不過這趕到的人,并不是省公安廳的專案組成員,而是什德市警察局局長于國濤。
遠遠瞧見林清萱,于國濤便是一臉苦笑的說道:“小林啊,下次再有什么案子,你先給我通個氣好吧?今兒要不是接到省廳領導的電話,我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轄區里發生了這樣一檔子事情呢。”
林清萱笑了笑:“對不住,于局,這次是我考慮不周?!?
于國濤也就是想要借此表明自己是和林清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見對方懂了自己意思,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又等了一會兒,省廳的專案組成員方才抵達,將昆哥等一干地下賭場成員悉數押上了警車。
按理說,這賭場里面的錢都屬于賭資,是要被沒收的。但周曉川卻將他連續十把豹子贏來的錢,用個皮包給裝著帶走了。對于這件事情,眾人也都是睜只眼閉只眼,權當沒有看見。畢竟,能夠破獲這個地下賭場,還是靠著人家周曉川的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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