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洋心中犯嘀咕,是因為他怕黎鳴是哪家的貴公子,屬于他惹不起的那類人。如果招惹上這樣的貴公子的話,不單單是田紅花沒有好下場,就連他自己,也會因此受到些牽連。
不過好在曾洋在朝陽市的朋友圈子廣,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反正那些有身份的人曾洋都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朋友,至于人家怎么看,曾洋壓根就不清楚。他接觸不太到。
就算真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到時候自己送禮道歉,找朋友疏通下關系,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至于田紅花的遭遇會如何?曾洋壓根沒有為她考慮過,大不了再去重新包個!
反正像是田紅花這樣的女大學生還有很多,只要他曾洋有錢,多少哭著喊著往他身上貼的?而且還并不很貴,比包養(yǎng)個專職情人便宜多了。曾洋打定主意,清清嗓子準備開口。
“這位朋友,你的女朋友打了我的女伴,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的女伴也不過是過來跟熟人打聲招呼而已,她做錯了什么?”曾洋看著黎鳴,微笑著開口詢問道。
“活該,打得好。”黎鳴不屑的笑著,一臉張狂模樣的繼續(xù)說道:“這是我的解釋,怎么樣?這位先生還滿意嗎?我都沒嫌棄這個女人臟了我女朋友的手,你倒是反過來咬人?”
說著,黎鳴忽的拽過夏靈的手,稍有些突兀的舉動倒是叫夏靈一驚。隨即,待夏靈看見黎鳴從她的手掌上捏下一層粉底的瞬間,有些忍不住的身子開始顫抖,真是太奇葩了吧!
田紅花的臉上少說擦了兩層粉,白的她好似一個死人一般的,剛才夏靈甩了她兩耳光的工夫,一層厚厚的粉底便黏在了夏靈的手掌上面。如此,不單單是夏靈,蕭雪也忍不住。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你知道我女朋友這雙玉手多么值錢嗎?咱們先說說怎么賠償?”黎鳴一臉玩味模樣的盯著曾洋,原本氛圍緊張的怕人,但是卻耐不住兩女的笑聲。
憋笑實在太痛苦了,最終蕭雪和夏靈還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就連始終低著頭沒有出聲的靈音,身子也在微微地顫動著。太不配合了!你們這樣,把小爺營造的氛圍都破壞了!
這樣還怎么訛人!黎鳴有些無奈的看著三個女孩兒,心里琢磨著你們開心就好。
“這位小兄弟,還未曾請教高姓大名?”聽過黎鳴的解釋,曾洋的臉都黑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黎鳴的歪理實在是太有說服力了,讓人忍不住的就選擇信服。
不管曾洋信不信,反正周圍圍觀的人都相信了,所有人都善意的笑著,佩服黎鳴的口才。主要是這倒打一耙的手法太過于高明了,明明是夏靈的錯,卻偏偏被黎鳴扭轉了黑白。
“呵!憑你,也配知道小爺?shù)母咝沾竺∧闼銈€什么東西?”黎鳴不屑的一笑,而后走到靈音的身旁站立不動,冷眼觀望著田紅花說道:“我給你五秒鐘時間,給我女朋友道歉。”
“兄弟,不要欺人太甚。”曾洋黑著臉微微低頭,語氣有些陰沉。
“誰是你兄弟?沒事兒少跟小爺攀關系,你這樣的也配跟小爺做兄弟?”黎鳴聞言張口便罵,一點面子都不給曾洋,惹得他不禁握緊拳頭。然而,這一切并沒有任何卵用可言。
“還有,我就是欺負你了怎么著吧?”黎鳴一副紈绔大少的模樣,即便是曾洋心里有怨氣,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發(fā)泄了。他從不曾見過黎鳴這樣的野路子,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曾洋沒有出聲,田紅花站在一旁也不敢出聲,她正等著自己的干爹拿主意呢。眼見著對方都不出聲黎鳴反倒是不著急,黎鳴非常堅信,曾洋一定比他著急,他靜靜的等著就是。
“幾位顧客,真是抱歉,我是瓦羅蘭的經(jīng)理小黃。”雙方始終沉寂不出聲,氛圍開始向著新的冰點發(fā)展著的同時,瓦羅蘭的經(jīng)理跑了過來,問道:“請問各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沒你什么事兒,一邊看著就好。今天是私人恩怨。”黎鳴看了一眼瓦羅蘭的經(jīng)理,擺了擺手表示不是他們的問題。得知到不是自己店里的原因,小黃不著痕跡的輕輕松了口氣。
“我在等你的答案。”黎鳴瞪著曾洋咄咄逼人道。
“你們瓦羅蘭怎么會有這種胡攪蠻纏的客人?從一開始就糾纏我們到現(xiàn)在,嚴重影響到了我們進餐的心情。我希望你能夠把他驅趕出去。”曾洋沒有理會黎鳴,反倒是倒打一耙。
喲呵?現(xiàn)學現(xiàn)賣,厲害啊!黎鳴不屑的笑著,讓餐廳的經(jīng)理驅趕顧客,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黎鳴剛欲出聲,曾洋卻搶先一步道:“我叫曾洋,我跟你們的老板是好朋友。”
好朋友!你他媽好朋友真多。
“真是抱歉,曾先生,瓦羅蘭沒有驅趕上帝的規(guī)矩,每一位來消費的顧客,我們都應該微笑招待,這是我們老板教給我們的道理。”小黃聞言微微一笑,擺手表示自己做不到。
黎鳴一聽小黃這樣說樂了,心道這經(jīng)理有前途,怪不得能做到經(jīng)理的位置上。說話左右逢源滴水不漏,既不得罪任何人,又不至于把自己淪陷進去。黎鳴很是贊賞的看他一眼。
“我叫曾洋!你沒聽說過嗎?”曾洋聞言有些氣急敗壞道。
“曾先生,曾氏鋼業(yè)的董事長,我自然聽說過您的大名。而且我也清楚,您跟我們老板是朋友,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可以違背我們瓦羅蘭的規(guī)定。”小黃表露出無奈的模樣說道。
“好!你很好,我現(xiàn)在就給老伊打電話,讓你滾蛋!”曾洋見小黃不給他面子,直接氣得掏出手機來就打電話。而后者卻沒有絲毫畏懼的模樣,還是掛著一抹微笑,站在那里等。
電話鈴聲響了好片刻,電話方才被接起來,聽到有人接電話,曾洋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道:“喂?是伊哥嗎?對,你好,我是小曾啊。對對對,好久不見。我現(xiàn)在在瓦羅蘭吃飯。”
“伊哥,我跟你匯報個情況,你們店里的服務人員,服務態(tài)度有問題。”曾洋顛倒黑白。
服務態(tài)度有問題?明顯是你這個人人品有問題吧?黎鳴都
有些聽不下去了!你怎么跟小爺胡攪蠻纏小爺都接招,但是你跟人家一個無辜的經(jīng)理使什么勁兒?黎鳴目光有些變色。
“喏,你們老板的電話。”曾洋冷笑著,把手機遞給小黃。
小黃接過手機之后,黎鳴可以明顯的聽到,那所謂的瓦羅蘭老板,也不問清楚事情的緣由開始狂轟亂炸,大致就是詢問小黃干什么吃的。后者也沒有解釋,等老板發(fā)完火再說。
“黃經(jīng)理是吧?把手機給我,我跟他說。”黎鳴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道。
“客人,這不好吧?”小黃面色有些為難道。
“沒什么不好的。就這智商還開餐廳?我估計他這瓦羅蘭也快到頭了。”黎鳴輕哼一聲。
“這……”小黃一臉為難模樣。
“來,給我,沒事兒。”黎鳴跟小黃招了招手,道。
最終,小黃還是把手機遞給了黎鳴。
“喂?你是哪位?”接過電話,黎鳴問道。
“我是伊天平,你是?”對方聽到接電話的人聲音變了,不免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認識肖程遠嗎?”黎鳴懶得跟他廢話。
“您是肖公子?”對方聞言一愣,語氣變得恭敬起來。
“哦,我不是。不過我需要你給他打個電話。”黎鳴搖頭道。
“打電話?”伊天平很是不解的問道。
“對,你告訴肖程遠,就說黎鳴把你的瓦羅蘭給砸了。”黎鳴說罷便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遞還給小黃。整個過程伊天平都沒搞明白什么事兒,怎么有人接過電話去,就要砸店啊?
好像,對方還是肖程遠的朋友?肖程遠他哪里能不認識!朝陽市的天子公子哥,當初伊天平還因為要到了肖程遠的手機號開心的好久,但是沒想到,第一次用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
“一會兒你老板打電話過來,你就告訴他,現(xiàn)在的瓦羅蘭屬于她。”黎鳴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靈音,繼續(xù)道:“從這一秒開始,靈音就是你的老板,懂了嗎?行了,去聯(lián)系裝修隊吧。”
黎鳴從不開玩笑,說砸就砸!
“還有你,曾洋,曾氏鋼業(yè)是吧?我記住你了。”黎鳴面色不善的瞪著曾洋,玩味道。
“我們走。”隨即,黎鳴揮了揮手,招呼著幾個女孩兒離開。
另一邊,伊天平撥通了肖程遠的電話,恭敬道:“肖公子,您好。”
“你誰?”肖程遠問道。
“我是瓦羅蘭的董事長,我叫伊天平,咱們見過面的。”伊天平道。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嗎?”肖程遠琢磨了半天,才想起這是誰。
“有位叫黎鳴的先生讓我打電話找你,說是,他要砸了瓦羅蘭。”伊天平為難道。
“你說誰?”肖程遠疑惑道。
“黎鳴。”伊天平重復道。
“得,我勸你快去店里看看,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沒被砸掉吧。那位爺我都惹不起你可真有本事。”肖程遠沉默片刻,無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