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松閣”是所著名的茶苑,說是茶苑,其實卻是一家黑道人物和官場權錢交易之所,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能進入聽松閣的非富即貴。
聽松閣對面的馬路上,此時一名青年男子追在女子身后。
“囡囡,你什么時候嫁給我?”一名青年在一名女子身后迫切的道。
女子頭也不會,甩了句道:“等你什么時候能進入‘聽松閣’的時候,我就嫁給你。”
男孩子訕訕的說不出話來,一時立在當場。
他知道憑著自己一個普通大學文憑,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只怕一輩子也踏不進“聽松閣”的門。
“你叫囡囡是吧。”突然女子身前轉出一人。
囡囡一不小心差點一頭裝在男子身上,抬頭看了眼男子,一身街邊淘來的假冒名牌,耐克鉤子下面居然寫著阿迪達斯的字母,臉上掛著懶懶的微笑,一張臉長得倒還俊俏,就是臉上好久沒有刮過胡子,胡子拉碴的,一股邋遢樣,正是下了武當山的王云。
囡囡點了點頭道:“是我,有事嗎?”心中對面前這名男子擋住自己十分不解,但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所在街道上不遠就有家警局,也就沒什么可怕的。
“囡囡,你說只要他能進入‘聽松閣’你就嫁給他,這話當真嗎?”王云道。
囡囡不耐煩的道:“你是誰,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我說沒說過又和你何干?”
王云笑了笑道:“今天我心情好,要幫這小子討個老婆,如果你說話算話,那么我這就帶他進‘聽松閣’。”
說完王云拉起年輕男子的手徑直向街對面的“聽松閣”走去。
年輕男子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能任由王云拉著自己向“聽松閣”走去。
“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們能進的嗎?”一名身穿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子一伸手攔住王云和年輕男子。
王云一只手輕輕一推墨鏡男子,身材魁梧的墨鏡男被這么一推,身子一抖,頹然的倒在門旁。
“不能隨便進,大哥,你松開手讓我走吧。”青年看王云立刻就要帶他進入“聽松閣”急道。
“我帶你進去就不是隨便進,你還想不想討老婆了。”王云道。
青年人聽了王云的話一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王云已經拉著他走進了“聽松閣”。
“你們是?”門內一名身材姣好的女服務員看到王云和年輕人走進來,不解的道。
能進入“聽松閣”的都是一方富豪,或是一方霸主,這兩位怎么看也不像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更別說本身是高官或者富豪了,但是門衛為什么放他們進來呢?女服務員心中不解,“聽松閣”都是會員制,每一名服務人員或者護衛都知道所有“聽松閣”的會員,這兩位她卻沒有什么印象。
“美女你好啊,我們進來是有原因的。”王云嬉皮笑臉的道。
“什么原因?”女服務員道。
王云一直身旁的男子道:“他喜歡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說只要他進入這個茶苑就嫁給他,我聽見后想做好事,這才帶他進來。”
女服務員聽了王云的話臉上一驚,將王云兩人帶到一旁低聲道:“你是外地人吧。”
“是啊。”王云道。
女服務員點了點頭道:“難怪,你是不知道這‘聽松閣’卻不是隨便能進的,上次有個土老板仗著有幾個錢橫沖直撞,進了‘聽松閣’卻是被打折了雙腿送出去的。”
一旁的青年早就知道此事,聽到女服務員的話,青年連忙哀求道:“我們快走吧。”
女服務員看了看四周道:“趁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你們快走吧,也算是見識了這里了。”
王云笑了笑道:“沒事,既然我來了,自然是不怕有人打斷我的腿,我倒是要見識見識此處主人的霸道,是慕容鷹對吧。”
女服務員聽了王云的話,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聽松閣”的主人是慕容鷹這件事,她在這里工作了兩年才知道,很多進來的客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眼前這名毫不起眼的男子是如何知道的。
王云就在女服務員呆立當場的時刻,一只手拉著青年走進了大廳內。
“你們是誰?是誰讓你們進來的。”一名黑衣保安發現了王云和青年,一邊厲聲向王云詢問,一邊按響了手中的對講機,之間大廳左側的一個監視器向王云兩人轉動。
王云道:“我們不請自來,讓慕容鷹出來說話。”
保安一愣神,心中驚道:“這人怎么知道我們的老板是慕容鷹。”
愣了愣神后,對講機響了起來,保安拿起來聽了聽道:“你們快離開,我們老板不認識你們。”
王云笑道:“還好,要找的人還在,既然他不肯來見我,那我去見他就是了。”
就在王云和這名保安對峙的時刻,已經有六名保安風聞走了過來,眾人將王云和青年圍在中間。
青年低聲道:“我們走吧。”
他此時還沒看出來,王云卻是來專門找麻煩的。
王云從武當山下去后,手中拿著神秘人送個他的慕容家族手下的名冊,挑了最近的一處慕容家族人的產業來找麻煩。
“別急啊,我帶你好好見識見識。”說完,王云一只手牽著青年,看都不看圍在身邊的七名保安,徑直向茶苑里面走去。
“動手。”接對講機的保安大聲道。
七名保安齊齊向王云撲來,看得出這幾名保安多少會些功夫,腳下步伐不慢。
青年心中暗道:“完了完了,怎么碰到這么一個瘋子,真是流年不利。”
就在一名保安撲到身前時眼睛一避,然而等了會,只覺得自己還是在向前走,卻沒有人阻止,再次睜開眼,只見身后躺著一地的保安,卻不知道拉著自己走的男子是如何這么快將這些保安打倒在地的。
“王師傅,您怎么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從拐角處走來一名身穿白色休閑西服的中年男子。
“慕容鷹?”王云道。
慕容鷹拱手道:“在下正是慕容家的慕容鷹。”
王云道:“好大的排場,這處產業一年不少賺吧。”
慕容鷹笑了笑道:“哪里能和王師傅的家族產業比,這在王師傅眼中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青年心頭一凜,拉著自己的瘋子原來這么有來頭,居然連這“聽松閣”的老板都讓他三分。
王云擺了擺手道:“話不是這么說的,我只有一個武館,別的都是家族的,跟我無關,卻不知道這個茶苑是慕容兄的還是慕容家族的。”
慕容鷹道:“這是家族的,我哪里有這樣的產業。”
王云笑道:“那就好辦了。”
慕容鷹不解道:“好辦了?王師傅指的是什么?”
王云道:“我的意思是,那我把這里燒了也就不算對不起慕容兄了。”
“燒了!”“燒了!”
兩人同時驚道,青年和慕容鷹一時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來。
“王師傅您開玩笑的吧。”慕容鷹道。
王云搖了搖頭正色道:“我沒和你開玩笑,我就是要燒了,你把人都請出去吧。”
慕容鷹為難道:“這個……不知是不是小弟有什么做的對不住王師傅的,您盡管說,燒了這里,小弟不好和上面交代。”
王云道:“你不用交代,就和你們慕容家的家主慕容燕說,這是利息,讓他把龍家的婚事退了,否則,我把你們慕容家的產業都燒得精光。”
“王師傅你欺人太甚,難道欺我慕容家沒人了嗎?”隨著聲音走出一名五十左右歲的男子,一身紅色唐裝。
“你是哪個?”王云看了眼男子道。
唐裝男子道:“我是慕容家慕容開山。”
“化勁罷了,口氣不小。”王云淡淡的道。
慕容開山進入化勁十年一直沒有突破丹勁,但是早就聽說王云也是化勁,慕容開山自認化勁之內,沒人是自己的對手,聽了王云的話心中暗自惱怒。
“小娃娃,我進入化勁的時候,你還在蹲馬步呢,你的話換你父親鎮西兄來說還差不多。”慕容開山道。
到了這里直接管王云叫小娃娃了,本來如果四大家族論起輩分來,王云確是比慕容開山低了一輩,不過王云此時是來找麻煩的,又怎么能甘心示弱。
王云雙目一寒道:“多說無益,我不管你備份如何,今天要么讓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聽松閣’,要是不肯,我們就過過招就是了,不過,生死勿論。”
慕容開山自認比王云高出一輩來,此時被小輩如此一激,心中怎能不怒。
擺出一副開碑手的架勢來,沉聲道:“你是小輩,你先動手吧。”
王云有心震懾慕容家,既然有人來送死,王云且就收著,雖然不敢用禹步,可是王云通過正逆經脈的運轉,卻是能發出獨特的罡氣來。
王云豎起手指道:“兩招我就要了你的命。”
說完松開拉著青年的手,腳下猛的向前一踏步,一拳打出一股正逆相交的罡氣來。
慕容開山發覺王云一拳打出罡氣來,心頭巨震,暗道:“不是說王云是化勁高手嗎,如何能用處罡氣來。”
雙掌放在胸前擋住王云這股氣勁,身子一震,手腕一陣酸軟,還沒等緩過一口氣來,緊接著只覺得脖子一涼,卻是被王云揮出手刀的氣勁擊中。
氣勁居然沒有趁機將自己脛骨打斷,而是順著傷口攻入心脈,慕容開山慘叫一聲,倒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