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倒是不在意王博遠知道自己這個人,只是叮囑不要到處亂說。王博遠就納悶了,這神醫(yī)還挺神秘不想出名啊。
可是等到他見到李雪兒本人的時候,心裡感嘆年紀好小還是個姑娘。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簡單的交流就知道李雪兒比他厲害多了。
想他王博遠如今不過二十多歲,醫(yī)術(shù)高超,自認爲是杏林中的好手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厲害的人啊,原本他以爲是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他還想著拜師呢,可是如今見到李雪兒本人倒是不好意思了。
懂得醫(yī)術(shù)的姑娘王博遠也知道幾個,其中最是出挑的就是御醫(yī)醫(yī)正的孫女孫蕓。那個孫蕓曾經(jīng)被誇的神童一般,不過偶遇過一次,簡單交談幾句覺得她也不過那麼回事。背了些醫(yī)書懂些皮毛而已,她的出名只不過是運氣而已。
可是李雪兒確是真才實學(xué),很多自己一知半解的東西,她都能說的清楚明白,讓自己茅塞頓開。只要李雪兒想,那麼出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杏林界的泰斗也不急李雪兒的醫(yī)術(shù)。
“李小姐的醫(yī)術(shù)讓我佩服,不知以後可否找你請教醫(yī)術(shù)”王博遠是真的佩服,就威遠侯的情況,王博遠覺得要是當時接手的是他都不一定能讓人醒過來。
“自然可以,互相切磋,一起進步。”李雪兒對王博遠這個醫(yī)癡印象不錯,態(tài)度也和善。
曹振軒和吳宗燦得了消息,知道威遠侯醒過來了,立馬趕到定王府。他們兩個趕到的時候,吳珊珊正在喂威遠侯喝粥。因爲大病初癒。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擔心腸胃受不了,李雪兒特意交代喝稀飯。
見到這樣的情景,曹振軒兩人也算是徹底放心了。只是那個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到,現(xiàn)在只是查到有個丫鬟很可疑,可是人消失不見了,估計是已經(jīng)被滅口了。線索斷了。至今沒什麼進展。
威遠侯喝完粥。感覺身上有點力氣了,靠著牀頭坐著。吳珊珊明白爺爺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自己就退下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外公。你這次中毒實在是兇險,還好現(xiàn)在沒事。您在定王府再呆兩天,身體好些了再說。”既然那些人是故意針對外公的,還是。那麼現(xiàn)在回威遠侯就是冒險了。
吳宗燦也知道曹振軒擔心什麼,萬一那些人狗急跳牆直接刺殺就不妙了。“爺爺。表哥說的我也同意,您在這裡安心把身體養(yǎng)好最重要。”
威遠侯點點頭,“我暫時不離開,再麻煩定王幾天。至於中毒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我找人查。待府裡的人一向?qū)捄瘢瑳]想到養(yǎng)了白眼狼。”
威遠侯這堂堂侯爺,手裡面總是有點底牌。比方說暗衛(wèi)什麼的。既然威遠侯要親自查,曹振軒兩個小輩自然是答應(yīng)的。
“我醒過來的事情也不要告訴別人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想幹什麼”威遠侯從前覺得自己太夠獨斷了不好,可是現(xiàn)在覺得侯府還是自己獨裁些好,否則哪天都不知道被誰玩火了。他一直以爲自己家裡是安全的,所以放鬆警惕,結(jié)果有人給他下藥都沒有察覺。
曹振軒能夠感覺到外公認真了,這一次威遠侯府可能要有一次大洗禮了。如此也好,那些沒了良心,或者其他勢力的探子爪牙就一塊清理了,如此才更安全。
這個時候王博遠進屋給威遠侯診脈,“還有一點餘毒清理可能要一些時間,不過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威遠侯之前一直在昏迷,就以爲是王博遠救了自己的命,心裡感激的很。“多謝大夫救我一命,他日老夫有什麼事情能幫忙的儘管說。”
王博遠知道這是誤會了,“老將軍不必如此,給您解毒的是另有高人,我也只是今天才接手給您看病。不過對外我就佔些便宜說是我了。”
王博遠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李雪兒解毒,可是讓世人以爲是自己,白白增加了他在醫(yī)術(shù)界的威望啊。
威遠侯聽這話知道自己弄錯了,不過王博遠不居功倒是也讓他讚賞。“那也麻煩大夫要爲我這身體操心了。”
王博遠從屋子裡離開,說是去斟酌一下修改藥方,曹振軒跟出去說問問情況。這下子屋子裡只剩下威遠侯和吳宗燦祖孫兩個人了。
“燦兒,你父親已經(jīng)讓權(quán)力迷了眼睛,這侯府今後就要靠你了。”威遠侯說的很是傷感,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會教育兒女。當年女兒執(zhí)意要嫁到鎮(zhèn)國公府他攔不住,導(dǎo)致女兒年紀輕輕離開人世。如今兒子又如此瘋了一般要攪合進那權(quán)力的漩渦,自己要是不制止,這侯府也就完了。
“爺爺,我還年輕,再說侯府還有您,父親也只是一時糊塗。”吳宗燦是真的希望父親能懸崖勒馬,否則一切都晚了,聽爺爺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要放棄父親了。
威遠侯吳英傑搖搖頭,“你不用安慰爺爺,你父親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他是不撞得頭破血流是不會回頭的,站在懸崖邊都不知道回頭。”
吳宗燦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沉默。
“還有姍姍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嫁給太子是萬萬不可以的,如今幾個皇子看似太子得勢,可是這皇位之爭變數(shù)太多,難保不會失敗。再說了我的孫女也沒有給人做妾的道理。”
吳英傑雖是大大咧咧的武將,可是大事上看的清楚。幾個皇子沒有一個是真的甘心臣服的,這皇位還有的爭搶一番。況且他的女兒是劉家害死的,李家是太子的外祖家,他吳英傑不會賣女求榮去幫助敵人的。
再說了自己放在手心裡疼愛的孫女,憑什麼去給人做妾去看正妻的臉色生活,太子也不行。何況太子那個人據(jù)吳英傑自己的觀察,不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太過涼薄。恐怕爲了利益什麼都能犧牲,嫁給這樣的人不會幸福的。
吳宗燦聽爺爺如此說心裡放心一點,不過也要趕緊想辦法才行。“父親好像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妹妹嫁給太子,好像已經(jīng)有計劃了就是太后壽宴的時候。我們最好是儘快把姍姍的婚事定下來,這樣父親也就沒法子了。”
儘快定親是個最直接的方法,可是如此短暫的時間要挑一個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哪裡是容易的事情。
吳英傑想起自己的兒子,威遠侯府的世子心裡就有氣。他自己和已經(jīng)去世的妻子都不是貪慕權(quán)勢的人,怎麼生出來的兒子竟然如此的勢力。小時候也是很聽話的,爲何如今自己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吳英傑收回思緒,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要緊。
“我之前就有意把姍姍許配給你表哥,振軒那個孩子表面看上去有些冷,卻是個有責任有擔當?shù)暮煤⒆印檴櫦藿o他我放心,你表哥成親我也了一樁心事。”
吳英傑想著自己的外孫和孫女成親,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也都是知根知底的,表哥、表妹也是關(guān)係親厚,兩個孩子成親之後能相互扶持著。
“表哥自然是不錯,不過爺爺,這事是不是問問他們兩個人的意思。”吳宗燦也知道曹振軒是很不錯的人選,可是姍姍一直好像只是把他當哥哥,這萬一錯點了鴛鴦譜就不好了。
“問問也行,不過他們兩個應(yīng)該都是樂意的。”吳英傑覺得完全是天作之和。不過他覺得吳宗燦說的也有道理,先和兩個孩子打聲招呼。之後就到鎮(zhèn)國公府找太夫人商量,這事也就算成了。之後就是定親、送聘禮、成親,說不定他不久就能看到重孫了。
吳英傑有點累了,吳宗燦扶他躺下,然後守在牀邊。吳英傑不一會就睡著了,嘴角還帶著笑,看樣子沉浸在美夢裡。
兩個人在屋子裡說話,沒注意到屋外有一個身影站在那裡半天沒動了。吳珊珊把屋子裡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爺爺想要把她嫁給表哥。
她就站在那裡半天沒有醒過神來,她要怎麼做,聽爺爺?shù)脑捈藿o表哥嗎,表哥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夫婿人選。很多次聚會她都聽到那些小姐在議論表哥,長相出衆(zhòng),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四品將軍,前途無量。自己如果嫁給了表哥,也一定很多人羨慕自己吧。
這個時候曹振軒從遠處走過來,吳珊珊盯著他看了很久,直到人走到了跟前。“姍姍,怎麼不進屋。”
“表哥,沒什麼,我就是透透氣,爺爺醒過來了我也放心了。”吳珊珊儘量表現(xiàn)的自認一些。
曹振軒剛剛問過王博遠了,外公的毒已經(jīng)不要緊,只是以後的身體沒辦法像從前了,需要好好的保養(yǎng)。不過這樣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曹振軒想著有空謝謝李雪兒出手幫忙。
“表妹也別在院子裡站太久小心著涼,我先進屋看看外公。”說完話曹振軒進屋了,吳珊珊還在門口盯著院子裡的一棵樹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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