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為誰!”
安寧扭頭不服氣。
只是,沒有回答, 此刻的沈云目光朝武則天消失的黑暗處正幽深著。
沈云看的很清楚,從爵爺出現(xiàn)他的目光都未曾向其他人
“給秘書長打電話,查,好好查查這個武則天的來歷。”
沈云這一沉著,讓安寧磨牙了:“父親已經(jīng)派出去五撥人了,什么都沒查到。”
說到這個,安寧就要咬碎牙了。
武則天就是安逸,這是事實,惱火的是不管她怎么說,都沒人信。
抱著最后一絲期待,安寧朝沈云一發(fā)誓:“干媽,她就是安逸,那個早就該死人,我發(fā)誓。”
“不可能!那個地方誰都出不來!”
聽著沈云的堅信,安寧一急躁:“可是干媽,除了她還有誰會這么恨我,這么害我。”
“別說了,今晚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鬧大了,你第一個受損。”
說到受損,沈云的臉色就難看了。
頓時,安寧咬牙一握拳,她又怎么會不知道。
原本她是計劃在決賽時把武則天斬草除根的,可心口那股熊熊的恨意,又怎么能平。
從慈善之夜被賈導……到現(xiàn)在,無時無刻她不被恨意燃燒。
就算是斬草除根,她也要讓武則天把她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受了。
明明今晚,她安排好了一切。
明明一切都是無懈可擊,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那個吃了藥的男人怎么就到了她的房間。
這件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干媽,我要看今晚的監(jiān)控!”
“做什么!那東西不能留。”沈云冷眉向安寧一警告。
安寧點頭:“我必須弄清楚,武則天有沒有幫兇。”
……
深夜的廣場上,安逸用快的速度上了出租車。
快,薄南傾回來了,她必須趕緊回去。
還好薄南傾是個色徒,先來看了安寧,不然今晚對她絕對是個倒霉夜。
車子被加滿了油門,但速度卻不及安逸心里的著急。
十五分鐘后,安逸頂著恢復好的圖騰臉再次從公爵府的外墻翻跳而入。
“說,還有誰跟你是一樣的想法。”
公爵府內(nèi),古一的厲色傳來,安逸腳下不禁一頓。
一般來說,古一這種語氣就代表,薄南傾正在發(fā)怒。
“阿丑!”
夜色里馮媽的驚呼傳來,安逸連忙回頭微笑。
“阿丑,你……”馮媽臉色一默:“你的手環(huán)帶好。”
這……
低頭看著馮媽遞來的銀色手環(huán),安逸直接的腳下一僵。
她終于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
也是,她每次偷跑的借口都是去玫瑰園,至于這手環(huán)更是被她掛在樹枝上隨風搖擺。
這種謊言簡直一戳就破。
只是,沒想到發(fā)現(xiàn)在謊言的人是馮媽,如果是其他人,那她還能補救,可偏偏是馮媽……
微微張口,安逸無聲一點頭。
“孩子你在想什么,馮媽都知道,放心吧。”
呃?
馮媽知道了什么?
安逸狐疑抬眸對上馮媽那慈愛的目光,心口一柔。
啪!
刺耳的巨響傳來,沒等安逸反應,她的手就被馮媽緊緊抓住了。
“跟我進去,別怕。”
別怕……馮媽跟她說別怕?
安逸瞬間一恍惚。
從來沒有人關(guān)心過她會不會怕,也從沒人問過她會不會怕。
可現(xiàn)在,完全手無縛雞之力馮媽,竟然對她說了這話。
心口的柔猛然升起一絲溫度間,安逸低頭看著自己被馮媽握緊的手,忘了該怎么反應。
大廳里匯集了不少傭人,而薄南傾正坐在沙發(fā)中,五官清明的看不出情緒,只有他不停朝桌面敲打的手指,訴說著他的不悅。
而這細微敲打聲,讓屋里的氣壓緊迫了。
屋正中,古一臉含怒氣正看著地上跪的一男一女,這兩人安逸認識,就是平時專門管理花圃的傭人。
怎么回事?薄南傾不是剛回來嗎?
暗暗挑眉,安逸剛想抬頭就覺得被抓的手一緊。
這是馮媽讓她小心嗎?
“說!你們的手環(huán)是怎么掉的!”
古一的怒斥傳來,安逸身心瞬時一顫。
他們的手環(huán)掉了……那她是否也被發(fā)現(xiàn)了。
“ 爵爺,古助理、我們不知道怎么掉的,真的不知道。求您饒了我。”
“爵爺,古助理、求您饒了我,我們什么都沒做。”
男女傭人說著胡亂的磕頭,用力到額頭都紅腫了。
只是,他們的求饒在這里,不能打動任何人。
“你們不說實話是不是,我……”
“你們想離開公爵府?”
古一的氣急敗壞,被這聲夾著茶香的清冷打斷,盡管聲音渾厚好聽的讓人失神。
卻也讓人沒膽子欣賞。
地上男女快速搖頭:“不,我們只是想回老家。”
“說說公爵府的規(guī)矩。”茶味香醇,甘苦回味,讓人錯覺到了某種甜。
這樣平和的薄南傾,讓安逸不禁一緊張。
而這緊張中,地上男女的求饒道:“進了公爵府生死不離。爵爺,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家老媽在醫(yī)院等著,我不能不管啊。”
“爵爺,我家孩子也在等我照顧,我不能……”
原來是因為孩子和母親才這樣,情有可原。
安逸聽的暗暗點頭。
可就在她同情的瞬間,那股茶香就變了味道。
“吃里扒外的東西,公爵府絕不會留,但也不會放過!”
砰!
砰!
兩聲巨響傳來,剛剛還求饒的兩人赫然被打中了頭部摔倒在地。
沒有求救聲,甚至連人說最后一個字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薄南傾、心狠手毒殘酷無情。
似是怕其他人害怕,古一的解釋緩緩而來:“私自取下手環(huán),就是背叛公,更何況這兩人還想離開、對待叛徒,我們公爵從不手軟。”
眾人默然,好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只是,他們點頭的剎那后,不約而同的朝安逸齊齊看來。
而這目光突然的聚集,讓安逸腳下一緊。
古一朝安逸目光一緩,似乎有些不忍道:“馮媽,阿丑的手環(huán)呢?”
“在,在,就在她手上,我去的時候她就在玫瑰園和古助理您看到的定位一致。”馮媽快速舉起安逸的手腕,生怕大家看不見手環(huán)。
看著馮媽的激動,古一挑眉:“阿丑,你在玫瑰園干什么?”
這個……安逸輕輕皺眉指了指地面和花瓶里的百合。
屆時,馮媽接話:“阿丑是在翻地準備種些百合,所以這兩天一直都在。”
都在嗎?古一皺眉。
對于阿丑,古一是想深交的,可這不代表要把危險留下。
這次國外意外差一點就讓爵爺和他有去無回。
爵爺?shù)男谐滔騺砻懿煌革L,但這次卻有人泄漏。
這世界知道爵爺出國的人,只有公爵府的人。
現(xiàn)在經(jīng)核實,爵爺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只有那對男女和阿丑的手環(huán)定位是異常的。
“你的手環(huán)讓我看看。”古一朝安逸招手走近。
“沒什么的,我剛才都看過了,沒有異樣。”馮媽拉著安逸,急速出聲。
關(guān)心則亂,馮媽保護讓安逸心里一暖。
可在這下去,可不行。
安逸清楚的抬手朝古一伸出,檢查而已她不怕,就憑他古一還看不出她的動作。
“阿丑,你很喜歡玫瑰園。”古一低頭檢查。
安逸抿嘴剛點頭,馮媽就接話道:“是的,阿丑吃飯都是我送過去的。”
“這……以后……”
古一語塞,想要告訴安逸以后少去玫瑰園,看沒等他繼續(xù)說完,一道冷喝撕破了空氣。
“是嗎!那你可比她勤勞!”
踏、踏、皮鞋踩地聲傳來。
這耳熟的腳步,讓安逸手心一緊,剛剛在賽場那薄南傾就是這么走進她的、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