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雪什麼也沒說,也跟著轉(zhuǎn)身離去。
“我們辛辛苦苦弄回來的食物,讓她白吃白喝,我這心裡,總覺得很不甘心。”林聽雪喃喃自語。
向東讓她別想那麼多了,越想越煩惱。
“這不過兩天她就要走了嘛,你也就不用那麼心煩了。開工,幹活,今天爭取把地基所需的材料都給弄出來。”
說起幹活來,林聽雪的確是精神很大,也沒那麼多煩惱了。
現(xiàn)在他們的材料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蓋房子的地基也挖的差不多了,這蓋房子的工程已經(jīng)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相信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會越來越順利的。
挽起袖子,拿起鐮刀,這番樣子,還真有點村花的感覺。
“村花?你們村的村花有這麼漂亮嗎?”林聽雪故意挺了挺胸膛,笑道,“我不是村花,我是城花,你們那個縣城的花。”
“反正就是花,要不給你取個小名叫花花好了。”向**然說。
林聽雪十分嫌棄這個名字,“不要,難聽死了,我以前養(yǎng)了一隻博美犬就叫花花,你給我取這麼個名字,我總會聯(lián)想到我養(yǎng)的小狗。”
二人說說笑笑,不稍片刻,劉雨萱也來了。
林聽雪和劉雨萱繼續(xù)負責(zé)材料修整的工作,向東把地基再修理修理。
lucky在周邊玩耍,跑來跑去的,幾個人熱熱鬧鬧,倒是挺有意思的。
宋欣身體虛弱,又有傷在身,這重體力的活和做飯的活就暫且不讓她做了,而是交給了高秀梅。
她什麼事也不做,什麼活也不幹,不可能讓他吃白食的。
高秀梅就怕向東著急趕她走,也不敢多言,他們安排她做什麼她就乖乖地做什麼。
可惜她那做飯的技術(shù)和宋欣比實在是差遠了,好好的食材,都被她給糟蹋了,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不好不說,很多還都浪費了,可把向東和林聽雪氣的不行。
“下午你跟我去幹活,雨萱做飯。”
就不信治不了這女人了,林聽雪有的是辦法。
下午,高秀梅跟著林聽雪去幹活,這大太陽底下,一直忙碌,也是很難吃得消的。
林聽雪年紀(jì)輕輕,又一直有運動,幹這種活不在話下。
高秀梅就不一樣了,她從來沒幹過這種活,不一會就累的不行了。
想休息,有林聽雪看著,她是連上廁所都得被人催著。
饒是這樣,她一個下午下來乾的活也沒林聽雪多,左右還都是她叫嚷的聲音,說什麼累死了累死了之類的話。
這德行,跟宋薇真是一模一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還有宋多寶,身爲(wèi)一個大男人,脆弱的卻跟個娘們似的,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逮著湯勺就使勁給自己舀,被林聽雪攔住,“每人一碗,多了沒有。”
“可是我沒吃飽啊。”
“沒吃飽就吃點其他的東西填塞填塞,這東西,一人一碗,你多喝一碗,別人就得少喝一碗。你沒吃飽,別人就能吃飽了嗎?”
宋欣抿了抿嘴說,“聽雪姐,要不,就把我那份給我媽吧。”
高秀梅立馬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喝宋欣的那份。”
“啪”的一下,林聽雪一筷子打下去,打的高秀梅手背疼的不行不行的。
宋欣是個傻丫頭,她可不傻!
“你沒看見宋欣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嗎?她比你更需要多喝點,你不心疼她也就算了,還跟她搶著喝,有你這樣當(dāng)媽的嗎?”
“我……我不喝了。”高秀梅說不過林聽雪,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湯勺放下。
林聽雪拿過宋欣的碗,將剩下的湯盛給宋欣,“你自己喝,誰也不許給,快點。”
宋欣小心翼翼接過湯碗,看了看高秀梅,沒敢說什麼,只能乖乖將湯喝了。
晚上的睡覺安排,林聽雪也重新做了調(diào)整。
“宋欣身體虛弱,不能受風(fēng)寒,你就繼續(xù)住在閃動裡面。雨萱,你跟宋欣一起住裡面吧,萬一她有什麼需要照顧的地方,你也能幫上忙不是。”
高秀梅聽的著急,“那我呢,我住哪裡啊?”
“那邊的吊牀讓給你了,你去那邊住吧。”
高秀梅往吊牀那邊看了一下,黑乎乎的,好像也很不安全的樣子。
她連連搖頭,十分抗拒地說,“我……我住不慣那東西,我不要,我要住山洞。之前我們?nèi)齻€人住在裡面不是也可以擠得下嘛……”
“那是之前,現(xiàn)在宋欣身上那麼多的燙傷,你們?nèi)齻€人擠在一起,萬一碰著宋欣身上的傷了怎麼辦?你是她媽,我說你怎麼總是不爲(wèi)她著想,老爲(wèi)你自己著想呢?”
“要不是爲(wèi)了你,宋欣能累的暈倒嗎,能被燙傷嗎?你心裡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和歉疚的感覺嗎?”
高秀梅小聲嘀咕,“那要是你們不讓宋欣幹兩個人的活,她能累到嗎?”
林聽雪“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瞪著高秀梅,“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沒……我什麼也沒說,睡吊牀就睡吊牀,那我去休息去了。”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林聽雪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依舊怒氣難消。
衆(zhòng)人都勸她別生氣了,劃不來。
“什麼人嘛,我要是有這樣的媽,打死我都不會管她的。”林聽雪氣呼呼地說。
宋欣低著頭,不敢說話。
眼見著氣氛有點古怪,向東不得不出來活躍氣氛。
宋欣和劉雨萱回了山洞休息,林聽雪和向東繼續(xù)依偎在火堆前面湊合。
要說難受,她和向東纔是最難受的,坐著睡覺哪有躺著舒服。
這山洞明明是他們兩個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倒好,山洞讓給別人住了,吊牀也讓給別人住了,反倒是他們兩個整天晚上窩在這火堆前面湊合。
那個高秀梅還很不知好歹,總是惹林聽雪生氣。
“好了好了,你這氣性也太大了,就你這脾氣,我真可憐那些在你手底下做事的人。要是他們一個不小心犯了錯,怕不是要被你罵死了。”
向東打岔,分散林聽雪的注意力。
林聽雪搖搖頭,“那你可說錯了,我在公司裡的事情,從來不這樣。我吧曾經(jīng)說過,一個有能力有本事的領(lǐng)導(dǎo)者,絕對不是用強權(quán)來逼迫和壓迫手下的人做事的,而是要讓別人完全信服。”
“我雖然接手公司的時間不長,但在管理和經(jīng)營方面,那絕對都是沒問題的,很多公司裡的元老都說,我很有我爸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呢。”
“呦,是嗎?看不出來啊。”向東說著反話笑道。
林聽雪拉過他的胳膊將自己摟住,依偎在他的懷裡,繼續(xù)說,“等咱們以後離開這裡了,我讓你看看我在公司裡是什麼樣子,到那個時候,你就不得不相信了。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我以前脾氣挺好的,怎麼現(xiàn)在老是動不動就想發(fā)脾氣。”
“可能是我在公司裡接觸的都是性質(zhì)比較單一的人吧,大家的目的都只有一個,把自己負責(zé)的工作做好,每個人都各司其職,盡著自己的本分,所以我也就沒那麼多可生氣的事情了。但到了這裡,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奇葩事也都有,我就總是忍不住,難免亂髮脾氣。”
向東點點頭,很認可她剛纔說的那番話。
林聽雪六歲之後就跟隨父母進城了,之後的生活,更是順風(fēng)順?biāo)质敲拼髮W(xué)又是出國留學(xué)的,一畢業(yè)就回來繼承父親的公司,人生簡直不要太順利了。
正是因爲(wèi)這種太過順利,讓她沒了多少的磕磕絆絆,在經(jīng)歷這些和她生活中完全不同的事情之後,才難免有那麼大的情緒起伏。
“要是咱們真的能離開這裡,那咱們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就都是你人生中寶貴的經(jīng)驗,是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所以再這裡的每一天,你都要好好珍惜,能學(xué)習(xí)就學(xué)習(xí)。”
“我怎麼感覺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口氣很像我爸呢?”林聽雪捂著嘴偷笑。
向東索性佔了她這個便宜,開玩笑道,“那你還不趕緊叫一聲爸爸?”
“找死啊。”林聽雪狠狠在他身上擰了一下,疼的向東齜牙咧嘴的。
二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一番,夜色越來越深,林聽雪打了個哈欠,不一會就進入了夢想。
林聽雪睡下沒多久,向東也就跟著睡了。
lucky乖巧地趴在一邊,也跟著睡下。
不遠處的吊牀上,高秀梅卻是一直沒睡著,她就等著所有人都睡下,好去偷拿東西。
她這剛一動,lucky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她的行蹤,高秀梅拿著一根棍子,防止lucky突然襲擊。
白天沒用完的一些食材就在山洞裡面放著,高秀梅躡手躡腳,一路來到山洞。
lucky“昂昂”地叫著,高秀梅生怕它把向東給吵醒了,她心跳的厲害,手心裡滿是冷汗。
終於,她摸索到了食材跟前,將籃子裡的東西拼命地往懷裡塞。
lucky見向東睡的很沉,索性跑過去,用身子不斷地蹭向東,想把向東叫醒。
高秀梅看的是膽戰(zhàn)心驚,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
還好,向東睡的很沉,並沒有醒來。